第1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婦與蛇、于是我們離婚了、重生側(cè)福晉之逆命、[空間]田園記事、[綜]第一國師、千金歸來(作者:十月微微涼)、掌中人、南風(fēng)入我懷、重生之本王面癱難追妻、神故
高湛哭的有點放縱,壓了這么多年的情緒,終于在看到付錚以后釋放出來,聲嘶力竭:“我想回家……我想金州……” 付錚紅著眼圈,聽他一聲接一聲的哭出來,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道:“好,回金州,等這次這里的事處理完之后,我們一起回金州?!?/br> 高湛哭了好一會,哭完了,情緒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 等他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哭的跟娘們似的,頓時傻眼了。 “那個……付,付大哥,”他問:“我剛剛是不是哭了?” 因為他的反應(yīng),付錚原本心里還有些難受,結(jié)果看到高湛的表情和問的話以后,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說呢?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 高湛吸吸鼻子,然后對著付錚傻笑一聲,用袖子把臉上的眼淚鼻涕趕緊擦干凈,然后說:“付大哥,回去絕對不準(zhǔn)跟人家說我看到你的時候哭了!” 付錚笑著點頭:“好,不說?!?/br> 話是這樣說,高湛的眼睛說話時的鼻音還在,付錚看他的樣子倒是好笑:“我還以為你看到我的時候,應(yīng)該是又蹦又跳的呢,哪里知道你這是這個反應(yīng)?” 高湛努力強調(diào):“我什么反應(yīng)?我什么反應(yīng)?想我堂堂金州第二美,怎么可能會哭鼻子?” 付錚伸手撐頭:“哎,是是,金州第二美。快坐下,跟我說說這些年都去了哪里?” 高湛看他一眼,說:“也沒去哪,就是在周邊這些國家的周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挺好的?!?/br> 付錚當(dāng)然知道,他輕描淡寫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挺好玩的,根本不會像他說的那樣,他不過就是為了寬他的心罷了。 他人生地不熟的,當(dāng)初臨行前給的那點銀子肯定很久之前就花完了,這么多年,他無依無靠沒錢沒人,他是怎么活下來的?這不是一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挺好就能說清的。 否則,他也不會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哭成那樣。 他心里必然是埋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痛苦,才讓他那樣一個個性開朗的人情緒失控哭成那樣。 付錚看了高湛一眼,他坐在椅子上,雖然眼圈還有點紅,但是臉上帶了笑,就這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恍恍惚惚之間,他似乎又看到曾經(jīng)那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少年又回來了。 只是這樣近,卻又那樣遠。 付錚一行人到了邊境以后,遠在金州的魏西溏也在算著時間,想著付錚該是到了哪里,只是消息一時沒傳回來罷了。 付錚在路上的時候她擔(dān)心,如今到了沒消息回來,她也是擔(dān)心,想想自己這模樣,分明就是一個盼著夫君歸來的妻子態(tài)度。 ------題外話------ 昨天答案:兩文錢 今天問題:天禹唯一不是魏氏皇族的帝王是誰? ☆、第183章 左右逢源 身在金州,心思卻是一直記掛付錚,好在付錚還算守諾,雖沒有什么要緊事,不過他還是天天飛鴿傳書回來報平安。 自打收到付錚的第一封信之后,之后便會經(jīng)常收到,寥寥數(shù)語,她看了卻是安心。 皇太后也記掛付錚,時不時問上一句,魏西溏便也回話說是一切安好。 小曦兒和小墨兒如今可是只認(rèn)魏西溏了,這兩個小沒良心的東西,付錚不過離開一月有余,他們便把父王給忘腦后了。 魏西溏唯有抱著他們的時候時時念叨,生怕他們真的給忘了一干二凈。 小曦兒和小墨兒差不多時間長了牙,不過小墨兒的牙長的比小曦兒少,唬的魏西溏時不時就去掰小墨兒的小嘴,想看看那比小曦兒少長了一顆的牙什么時候才能長出來。 小墨兒對此表示很生氣,小嘴都掰疼了,母皇這就是欺負(fù)他牙牙長的晚。 面兒很忙。 忙的沒時間掏鳥窩也沒時間鉆水里捉魚了,總算讓宮里的那幫太監(jiān)宮女消停了一陣。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現(xiàn)在可以天天出去的現(xiàn)狀。 她不覺得自己出去是練武還是練兵的,她一直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出去,是玩的,而所謂上課的時間,其實是晚上那點先生教她練字的時間,因為那時間她最痛苦。 雖然學(xué)的慢,不過面兒如今已經(jīng)認(rèn)得不少字了。 寫的字也不好看,但是她的字能歪歪扭扭寫出來了呀,每回看到自己寫出來的字,黑面兒都十分的有成就感。 就連皇帝陛下都夸她有進步了呢。 當(dāng)然,最最讓面兒高興的事還是她習(xí)武大有長進,這話不是她自己夸的,而是師傅夸的。 無鳴一直嫌棄自己家的那兩個孩子資質(zhì)不出眾,不過不出眾也要送回島上去,守護星的血脈不得外流。 守護星島的人因為自幼接收的各種觀念,幾乎人人都固執(zhí)保守,且除了自己要守護的帝王之外并不輕易跟人接觸,以致所有守護星的人,只知道死心塌地以個人之力守護帝王,其他病不關(guān)心。 無鳴其實也是這樣的。 不過,凡事總有意外。 無鳴那幾乎無人能察覺的微弱存在感,因為黑面兒屢屢被她捉出來,卻也引起付錚了的注意。 付錚和無鳴在守護星島上聽聞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他表現(xiàn)出對皇權(quán)毫無興趣,每日喝喝茶聊聊天,逗逗黑面兒,他樂得其所。 然后他便在逗著面兒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無鳴。 無鳴其實是不想理他的,可付錚太過和善了,而且,還是那等毫無目的性的和善。 哪怕無鳴用沒有表情的臉對著他,他還是笑意盈盈的每日過來打個招呼,直到逐漸讓無鳴開了口。 付錚就是個意外。 不過,這個意外總會在無形當(dāng)中給無鳴灌輸些來自這個世上的觀念,潛移默化中,讓他雖不贊同,卻也不反對。 一如現(xiàn)在,面兒被付錚送到外面軍營磨練,無鳴非但沒有對這個自己十分得意的小弟子表現(xiàn)出半分惱怒,還會時時詢問她學(xué)的如何,這若是換在無鳴剛剛跟隨魏西溏的時候,無鳴定然會第一時間把這個背師判派的小叛徒提起來直接摔死。 無鳴現(xiàn)在的想法便是付錚帶來的影響,守護陛下并非單單守護在她身邊便是守護,若能帶兵打仗征戰(zhàn)沙場,那也是守護。 若單單只論護住陛下便是守護,那為何這世上那般多帝王還是落到最終的慘死的下場? 由此可見,真正的守護便是護得天禹國泰民安。 國強民富,天下太平,百姓安居,陛下的安危自然有了保障。 這是大義守護。 所以,面兒的這番辛勞,早已得到無鳴的認(rèn)可。 不過,黑面兒的爹娘倒是半喜半憂。 初念本來就擔(dān)心面兒嫁不出去,如今還被陛下送到軍營打磨,這是要把她養(yǎng)成男孩子啊? 以后還能嫁出去嗎? 胡九倒是不擔(dān)心嫁不出去,他對自己家的閨女十分自信,他就是擔(dān)心這往軍營一去,面兒以后越來越厲害,他們家是不是就更加不容易見到孩子了? 這對夫妻倆想的事情,怎么都想不到一塊去。 自己家的閨女長的什么模樣,初念是知道的,面兒那相貌,在金州城內(nèi)找不到第二個,路邊撿只小貓小狗都比面兒長的好看,她能不cao心嗎? 初念心里這樣想著,私底下就開始攢私房錢了,說什么也要多攢點錢,說不定以后誰家的公子,會看在面兒嫁妝豐厚的份上,愿意娶她呢? 這時候的初念哪里知道,人家面兒后來的相公,長的那是一等一的好看,別說金州,這天禹都難找第二個。 黑面兒現(xiàn)在正是得意的時候,天天神氣活現(xiàn)的宮里來營里去,一匹小馬駒被她訓(xùn)的服服帖帖,很快成了她的好朋友。 對于她宮里那些嬌嬌弱弱的伴讀,天天說什么繡花彈琴,她一點都不喜歡。 無鳴提醒她:“王爺說了,這些女工,你也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 黑面兒看他一眼,挺了挺小胸脯,學(xué)著在營里聽到將士們說的話,說:“好男兒志在四方,怎么能學(xué)這些娘們學(xué)的東西呢?” 無鳴:“噗——”你本來就是個娘們,到現(xiàn)在還沒自覺呢? 黑面兒難得覺得師父這么笨,一扭頭走了。 不過,礙于皇太后的管教,不喜歡她也要學(xué),如今她不但能繡個長翅膀的畜生來,也能磕磕絆絆彈出個調(diào)了。 初念第一次看到黑面兒拿回家的繡品時,喜極而泣。 雖然她沒認(rèn)出來那小帕子上的東西是個什么玩意,不過,面兒愿意拿針這事就足以讓她高興的笑上三天了。 面兒宮里的生活如火如荼,北貢之事也進行的如火如荼。 別的不說,就單憑高湛對地方的熟悉,就省去了付錚很多麻煩事。 雖說當(dāng)?shù)厝嗽谶@里的時間更長,可像高湛這樣有心的人卻不多,是以,雖然他來的時間不算久,不過,對邊城這邊的大小事情卻是了如指掌,付錚腰什么樣的信息,他都能打聽得來。 不但如此,他還每日還晃晃悠悠回山寨,時不時帶點讓人高興的事給小寨主聽,小寨主對他非常滿意。 這一大早,付錚就在跟將領(lǐng)清點邊境駐軍的人數(shù),若是萬一戰(zhàn)事起,該如何應(yīng)付才行。 高湛穿了便服,被人帶著過來,“付大哥!” “高湛來了?”付錚抬頭看他一眼,對將領(lǐng)說:“去把邊防軍的人數(shù)也清點一下,回來速速報于本王。” “付大哥,你要是忙,我就先在外頭玩玩,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备哒啃ξ恼f。 付錚笑道:“沒事了,坐。你出來,山寨里的人不管?” “管,怎么不管?”高湛自己給自己倒茶喝,嘴里道:“我有的是辦法,再說了,寨主對我信任,他們也不敢管?!?/br> “咕?!焙攘艘淮罂诓杷?,咂咂嘴,點頭:“好茶,付大哥,這驛館的茶水待遇這么好啊?真好喝。好多年沒喝到這么香的茶水了?!?/br> 付錚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跟著那什么寨主?這點東西都沒有?” 高湛翻白眼:“寨主不喜歡喝茶,他挑剔的很,天天都是一個食童拿了水袋,去山后面的叢林里采集露水給他的喝的。寨主雖然怪癖頗多,不過被養(yǎng)的跟個小娘們似得水嫩,我看到了都想掐一把?!?/br> 付錚笑:“小心讓你那什么寨主聽到?!?/br> “管他呢,沒人說,他怎么知道?”高湛看到有人放了飛鴿出去,急忙問:“付大哥,你可是有消息傳往金州?” 付錚點頭:“我答應(yīng)了陛下,天天給她寫一封信,就是不叫她擔(dān)心的?!?/br> 高湛直接道:“付大哥你要是信我,你就讓人驛站的人把信送到下一個驛館,然后再用信鴿傳書。” “為什么?”付錚詫異的問。 “邊城這一片的信鴿,被寨主的一個小跟班馴服了,他一聲哨響,所有的信鴿都會往他那飛,而且,身上帶了信和沒帶信的,還會自動分開站?!备哒恳贿吅人贿呎f:“你寫給陛下那些信,說不定他都看過了?!?/br> 付錚頓時被氣的臉都紅了,“這什么人還有這樣的本事?倒是叫我開了眼界?!?/br> 高湛捧著杯子,笑瞇瞇的說:“寨主身后帶著的人是兩對雙生子,我瞅著就跟當(dāng)年仙尊身后帶著的那些雙生子一樣。別看只有四個人,分工頗為細致,什么藥童、食童、行童、信童,把寨主的衣食住行全包了,看著像個小孩子,其實個個力大無窮身懷絕技?!?/br> 付錚的眉頭動了下,“你說和當(dāng)年仙尊帶著的那些雙生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