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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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卿這才應(yīng)道:“臣以為,此事雖做的唐突,卻不失為打破僵局的法子。瑜王爺雖然能守得住一時,未必能守得住長久,更何況,瑜王爺進(jìn)金州,本就是來邀功表忠心的,而陛下隱忍不發(fā),瑜王爺便會覺得求寵失利,誰人敢說瑜王爺不會為了保族中老小,轉(zhuǎn)而投靠西溟方向,同樣把此消息放給他人,意圖將來萬一季統(tǒng)事成,他也是得利之人呢?” 他說的言之鑿鑿,還真像那么回事。 可惜魏西溏不是傻的,她氣的罵道:“瑜王爺多大年紀(jì)了?還得利之人,瑜王爺要是有那膽子,會只能窩在西洲萬事不理?他不會活的好好的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他膽小怕事,什么事都不管,否則,早不知被扔那個野地喂狗了?!?/br> “可凡事總有個萬一……” “你這分明就是臆想!”魏西溏氣的又想抓東西砸,結(jié)果看看沒東西適合,又不能讓那個左相帶著一身傷出去,讓人家怎么說她?只能氣的指著他罵道:“你這空口白牙,倒是編的一大通鬼話,你怎不去寫話本子?荒謬之極一派胡言!” 相卿只得低頭不語,她說什么都不啃聲。 魏西溏對著他一通罵,罵完之后才稍稍平復(fù)一下:“此事你按照你之前想的跟太后回復(fù),不要提朕知道這事?!?/br> “臣遵旨?!?/br>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真是恨不得打上一通,壓了壓脾氣,才道:“你給朕記著,若日后太后還要找你商量什么事,你給朕老老實實回來稟報,若是讓朕知道你私底下跟太后背著朕商量什么,朕絕饒不了你?!?/br> “臣遵旨!” “這次的事朕放過你,若有下次,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魏西溏惡狠狠的說完,手在桌上狠狠捶了一下。 若是這流言一事沒有傳出,她倒是什么顧忌都沒有,可如今,她跟季統(tǒng)之間,多了層誰都知道卻看不到的隔閡,她不論命令季統(tǒng)做什么,只怕都會讓人臆想出一些不是她本意的話來。 只怕她要季統(tǒng)出兵大豫,也會讓人覺得她是有意讓季統(tǒng)去送死了。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唯有按照如今的行事謀事。 “臣……” “你閉嘴!”魏西溏吐出口氣,看了相卿一眼,道:“下去!朕不想看見你!” 結(jié)果相卿跪著沒動,反倒開口:“陛下……” “下去!” “古籍……” 魏西溏聽到了,剛剛凌厲的氣勢瞬間因為“古籍”二字低了下去,拿人東西手軟這道理,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清了清嗓子,看了眼相卿兩手捧在手里的書,道:“呈上來?!?/br> 一旁候著的柯大海趕緊低頭把書呈了過去:“陛下!” 魏西溏看了眼書面,看色澤就知是本極古老的書籍,厚厚的一本,也不知要看多久才能看完。 又看了相卿一眼,“朕看完,自會讓人還給你。退下吧?!?/br> “陛下……” 魏西溏瞬間就怒了,“朕讓你退下!” “藥……”相卿還是跪在地上,手里捧著一只小瓶,舉在頭頂。 魏西溏一口怒氣壓在喉嚨口,硬生生壓了下去,瞪了柯大海一眼:“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拿上來?” 柯大海什么話不敢說,趕緊又從左相手里接了那藥過來。 魏西溏拿到了藥瓶子,打開,放在鼻尖處聞了聞,倒是沒什么怪味,重新把瓶塞塞上,她晃了晃藥,問:“這藥可會有引起其他奇奇怪怪病癥的作用?” 相卿應(yīng)道:“臣獻(xiàn)給陛下的藥,不敢有半點危害陛下龍體的藥效?!?/br> 魏西溏點頭:“算你聰明。退下吧!” “陛下……” “你有事就不能一次說完嘛?”魏西溏氣的差點跳起來,“說!還有什么事?” 相卿道:“此藥一日只需服一粒便可。每晚膳后睡前服用最佳?!?/br> 魏西溏吐了口氣,點頭:“知道了,還有事?” “回陛下,沒了?!?/br> “沒事就回去,別往朕眼前湊!”因為有關(guān)皇室遺孤的事,魏西溏是看到他就眼疼。 可是這事牽扯到太后,這么大的事,如果沒有太后授意,相卿一個人也不敢胡來,若是深究,就是對他后的質(zhì)疑,這事魏西溏自然是不會做的。 就算明知是太后所為,她也不能道破,那是自己的母妃,從小到大把她當(dāng)寶貝一樣養(yǎng)大的母后,哪怕是錯上了天,她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相卿抬頭,魏西溏冷不丁指著他:“不準(zhǔn)再開口!有事也等下次再說,朕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 相卿只是打算站起來退出去,倒是沒想開口說話,見魏西溏指著他,才道:“臣告退!” 他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走,外頭便有人來報:“陛下,高先生求見!” “讓他進(jìn)來?!蔽何麂缬挚戳搜巯嗲洌白笙嗔舨?,朕剛想起來有事要問你?!?/br> 相卿應(yīng)了聲退到一邊站著,高湛進(jìn)殿就看到左相也在,他低頭進(jìn)來,對魏西溏行禮,“小人高湛,參見陛下……” “免禮?!蔽何麂鐟?yīng)道,給他的待遇明顯高于相卿,左相大人剛剛可是跪了大半天的。 相卿看了高湛一眼,微微瞇了瞇眼,高湛見過女帝之后,又對著相卿行了一禮:“見過左相大人?!?/br> 相卿淡淡回禮,一句話都沒說。 魏西溏沒讓高湛說話,而是直接道:“相卿身邊可是有個叫巫隱的少年?” 相卿點頭:“是,臣叫他出去做了些事,如今該是回來了?!?/br> “哦,”她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文靜郡主相中了,搶家里當(dāng)相公去了?!?/br> “啊?”相卿一臉的詫異,顯然對這個消息很少驚訝,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臣倒是頭一回聽說?!?/br> “你別指著回去訓(xùn)他了,被郡主搶過的男子不是他一個。不過,朕聽高先生說,郡主對那叫巫隱的,相當(dāng)滿意?!蔽何麂绯哒刻掳?,道:“高先生跟巫隱是一同入金州的,他知道,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大可問高先生?!?/br> 高湛急忙低頭,對著相卿躬身施禮,卻沒有說話,算是應(yīng)承了陛下的話。 相卿的視線再次落在高湛身上,“高先生可是故人?本相倒是覺得和高先生有些眼緣?!?/br> 魏西溏一笑,道:“你自然認(rèn)得,不但認(rèn)得,當(dāng)年還見過多次。他是高家后人,高湛?!?/br> 相卿點頭:“那就對了?!彼聪蚋哒?,道:“若是本相沒記錯,本相曾說過,高先生有從龍之相,果然不假?!?/br> 高湛干笑兩聲,道:“可惜小人空有從龍之相,沒有從龍之命,倒是辜負(fù)了左相大人當(dāng)年的吉言。” 話倒是帶了幾分嘲諷,就是說這相卿只會瞎說了。 高湛對相卿,其實一直都是懷著懼怕之心的,特別是小時候,看到他就下破了膽,可惜每回他都貪嘴,非要跟陛下去蹭吃的,這怕的心思到如今倒是淡了些,不過,他對相卿這種摸不透的人素來都沒有甚好感,故大多敬而遠(yuǎn)之。 如今見到相卿,他還敢說什么從龍之相,真是直戳高湛的舊傷疤,他要是真有從龍之相,會遭那樣一通罪?雖說,他也不覺得在外走了一通有何不好,不過,看到這個給了他希望又戳破的罪魁禍?zhǔn)?,他還是有些不高興。 魏西溏突然接過話茬,道:“左相說的沒錯,你是有從龍之功,你忘了?當(dāng)年跟著朕東奔西走想方設(shè)法打探消息的人是你,就連在城門口遇刺,也活的一命,也是因為你。只可惜……” 高湛愣了下,他是沒想到陛下還記著這些,他自己都快忘了,可陛下竟然還記得。 聽了她的話,高湛這鼻子就有些發(fā)酸,原來陛下還記得呀! 不妨相卿又道:“高先生想必是忘了,本相當(dāng)年所說的話,可不止這一句?!?/br> 高湛一窒,發(fā)酸的鼻子因為左相的這句提醒,瞬間沒了感覺,他垂著眼眸低著頭,訕訕的動了動腳,竟然沒再說話。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怎么?難不成左相還說了什么別的話?高湛,怎么沒聽你說?”似乎有些好奇,她便追問:“還說了什么?” 高湛沒法,只得小聲道:“當(dāng)年左相大人確實說了兩句,一句是從龍之相,還有一句……是……”他清了清嗓子,才嘀咕道:“是大器晚成……” 魏西溏呆了呆:“是么?” 高湛的表情有些難看,半響才說:“小人不是有意欺瞞陛下,實在是小人那啥時候有些不服氣,覺著憑小人這樣的,肯定是少年得志,怎么會大器晚成呢?小人跟陛下說的時候,便只說了前頭那一句,后頭那一句,小人就沒說。” 魏西溏點頭,按照那時候高小胖的性格,似乎要面子的成份更大些,她倒是能理解,“原來如此。這樣說,左相的吉言說的也不差,大器晚成么,到了如今這個歲數(shù),也算是了。朕給溧水城的圣旨已經(jīng)送出去了,過不了多久,溧水城的城主便會如今面圣,你就在金州等著她來吧。” 一聽素垣要進(jìn)金州,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這么長時間,他都想素垣了,可惜在陛下面前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高湛便只淡淡應(yīng)道:“小人謝過陛下?!?/br> ------題外話------ 渣小稿:今天俺決定舉行一個活動,一句話表達(dá)對大渣爺?shù)母星?,從俺開始:俺鄙視大渣爺凸^—^凸 ☆、第250章 利民策 魏西溏又看著相卿,道:“對了,左相回去以后,也跟那巫隱說說,郡主可是我金州難得的好兒女,心思也單純,叫他跟郡主好好,等著三年之后跟郡主成親吧,若是讓朕知道他敢辜負(fù)郡主,朕饒不你?!?/br> 相卿一呆,半響才應(yīng)道:“巫隱若是辜負(fù)陛下,也該是陛下饒不了他,為何是饒不了臣?” 魏西溏冷笑:“巫隱是你的人,你不把他管好,誰來管?” 相卿擰著眉頭,只得道:“臣遵旨?!鳖D了頓又道:“臣告退?!弊吡藘刹剑只仡^叮囑:“陛下的藥切莫忘了服?!?/br> 魏西溏不耐煩,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 等左相走了,魏西溏放松下來,拿起藥瓶看了看,“來人?!?/br> 柯大海趕緊過來:“陛下?!?/br> “把這藥拿去太醫(yī)院,讓那幫整天閑著沒事干的老東西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東西?!蔽何麂缯f著,把藥瓶扔了下去。 柯大海手忙腳亂的才捉在手里,乖乖點頭:“奴才遵旨。” 高湛看著柯大海拿了藥離開,看向魏西溏:“陛下服的那是什么藥?” 魏西溏伸手按了按額角,道:“近幾年朕經(jīng)常覺得頭疼,那幫庸醫(yī)怎么也查不出問題,相卿說他有法子,便制了藥送來?!?/br> 高湛有些擔(dān)心,左相的藥能服嗎?以前他可是聽說了,吃了這個藥,會冒出那個毛病,騰王當(dāng)年就是服了左相的藥,得了幾日康健的身體,結(jié)果幾天之后就沒了,“陛下,這藥……” 魏西溏抬抬手:“朕心里有數(shù),所以才讓送去讓御醫(yī)那里檢查藥的成份?!?/br> “陛下派人叫小人過來,可是有什么事要說?”高湛問。 魏西溏點點頭:“你不是想知道金州流言的事?朕知道是誰傳的。是母后和左相叫人傳出去的?!?/br> “??!”高湛愣了下,“太后怎么會……” “母后是好心,怕朕心軟,對季統(tǒng)下不了手,她想把事情弄的緊張一些,逼迫朕警惕起來。”魏西溏嘆口氣,“左相便聽了太后的吩咐行事了?!?/br> 高湛有些無語,“原來如此?!?/br> “不過此事已經(jīng)如此,朝臣也多番提起,朕今日早朝已經(jīng)說了,季統(tǒng)就是遺落民間的皇子,季籌不是,季籌才是季家的嫡長子,付振海做的一手好戲?!蔽何麂鐡沃^,聲音淡淡道:“可朕也不能拿他如何……” 高湛沉默著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