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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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卿這才退了下去。 “朕知你如何想的,朕記下了,你先退下?!蔽何麂鐕@口氣。 魏西溏喊的有些動怒,相卿倒是平靜的應(yīng)聲。 “臣在?!?/br> 魏西溏伸手指著他,“相卿!” 這就是抓住了她的軟肋,故意這樣說了。 “陛下這便是人家常說的過河拆橋?!毕嗲渲苯又缚?,然后對著魏西溏行禮,面無表情道:“陛下這過河拆橋,使得也太快了些,不過一個早朝的時間,就打算把臣這橋給拆了!臣這就告退,去找朝里那些知禮守禮的老臣們評評理,若是臣錯了,臣甘愿受罰?!?/br> 魏西溏撐著頭,早該想到如此局面的,她冷著臉,道:“下去!” “可陛下還是選了臣!”相卿道:“如今陛下便是要始亂終棄,打算置臣于不顧。于臣而言,這男女之事,臣才是吃虧的那人?!?/br> 魏西溏輕咳一聲,道:“若不是你平時對朕多有糾纏,朕如何也選不到你?!?/br> 相卿直接道:“可臣不覺得陛下吃了虧?!彼а溃溃骸氨菹路置魇悄贸籍?dāng)了解藥?!?/br> 魏西溏呼出口氣,閉了閉眼:“相卿,這世間男女之事,吃虧的從來都是女子,你可明白?” “臣與陛下有肌膚之親,是臣的福氣,只是陛下如今那話,卻是讓臣有被人拋棄之嫌。臣如何不怨?”相卿繼續(xù)道:“陛下對臣所言,臣自然知道。臣當(dāng)年遇到一對男女,親近時山盟海誓,如何都是好的,后來二人生了間隙,便撕破了臉皮。男子要棄女子而去,那女子如何不愿?如今在臣眼中,陛下就如同那男子一般,親近了臣之后,臣對陛下便沒了用處,就要棄臣于不顧。臣如何不怨?” 魏西溏的眼瞪地渾圓,她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相卿,半響才道:“難不成你這還是怪朕了?” 相卿眼中那炙熱的光芒隨著她的話淡了些,他道:“陛下,臣自幼居于海外,習(xí)的是平心靜氣無欲無求,招搖山仙氣濃厚有護(hù)山之能,就算臣心中對當(dāng)年所見之人有仰慕之心,卻也不過心有微瀾,可臣遇到陛下之后,臣才知這世上仰慕一個人,原有這般多的花樣。如今陛下引著臣真正入了這俗世,卻要棄臣于不顧。陛下可是要剜臣的心?” 說完便看著他,等著他應(yīng)上一句。 “是,臣信陛下?!毕嗲潆p目炯炯有神,看著魏西溏的時候那眼神讓魏西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清了下嗓子,道:“對了,關(guān)于昨夜之事,朕也是迫不得已,若能換個人,也不會讓無鳴跑那一趟,這事你也算不得吃虧,以后不必再提。” 魏西溏伸手拍了下桌子,拍完之后似乎有些覺得自己容易動怒了,便放低聲音道:“朕也不是管你后院之事,只是為君者,哪個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臣子合家美滿,這樣才能替朝堂安心做事?你若不愿,朕也不會去管,你放心便好?!?/br> 魏西溏對他的識時務(wù)顯然有些滿意,不過,相卿下一句話便讓她有些動怒了:“陛下不愿臣子管陛下的后宮,臣也不想讓陛下管臣的后院。臣雖對男女情事知之甚少,可也知若是無情,臣只怕娶了滿院的女子,也生不下孩子?!?/br> 他看著帶了笑意的眼睛,然后點頭:“陛下說的是?!?/br> 她這一聲“嗯”倒是多了些親昵,意思似乎真是為他著想,可相卿到底不傻,知道這不過是陛下為了哄他的法子而已。 魏西溏還是笑道:“這樣說也不算錯,不過,朕也是一片好意。你自己想,若你和朕昨夜之事被人知曉,后果當(dāng)如何?朕與你都當(dāng)顏面盡失,這也就罷了,還會讓人對你群起而攻之。如今外頭已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是無人捉到把柄,如今若是被坐實了,你這左相被人彈劾丟了官不打緊,朕到哪里找到第二個相卿當(dāng)朕的左相?嗯?你說呢?” 相卿的眉頭擰了擰,表情也冷了幾分,聲音帶了些涼意,道:“陛下不過是想要把臣推給旁人罷了。” 魏西溏笑道:“若想兒女子嗣多,自然是女人要多。朕替你賜婚,挑一門叫你滿意的親事,至于其他妾侍之類,你自行選擇,便可,只要你身體并無問題,子嗣還是容易多。再者,朕還記得你曾說過,招搖山有種可以讓女子易受孕的藥,若你想,還愁沒有子嗣?” 相卿猛的抬頭,眼睛有些發(fā)亮:“陛下有何法子?” 魏西溏笑,“相卿若是真想要兒女,朕倒是有個法子。” 相卿沉默半響,又問:“那如何才能有?” 聞言,魏西溏笑了下:“自然不會,孩子和雙親可是有緣分一說,許多人如何求都求不得,這就是沒緣分,而許多人就是有兒女命,哪里那般輕易就能有的?” “臣想問陛下,經(jīng)過昨夜,陛下可是會生下陛下與臣的孩兒?”相卿問完,便站在那邊看著她。 魏西溏直接抬眸看了眼柯大海,柯大海會意,趕緊帶著人離開大殿,魏西溏問:“你想說什么?” 相卿站著沒動,突然抬頭道:“陛下,經(jīng)過昨夜之事……” 魏西溏看了眼他的臉色,“罷了,你自己覺得好便好,看你臉色不好,先回去歇著吧?!?/br> 相卿伸手摸了下脖子,應(yīng)道:“謝陛下提醒,臣定當(dāng)更加小心?!?/br> 這一本正經(jīng)的一問一答,讓魏西溏都不知道該不該提個醒了伸手一指:“自己也注意些,叫人看到成何體統(tǒng)?” 相卿抬頭:“臣在?!?/br> 君臣二人一個殿上,一個殿下,倒是沒說旁的,只是魏西溏一抬眼,便看到相卿脖子下的痕跡,頓時愣了下,她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忍不住咳了聲:“相卿。” 好在各地官員大多還算盡職,就算有貪贓枉法的,只要別太過分,魏西溏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呈上的奏折若是寫的太多,魏西溏還會重新派人去核實,各地官員也摸不著陛下的準(zhǔn)頭,只能盡量不被捉辮子,做事自然也會上心一點。 魏西溏讓人宣他進(jìn)殿,相卿果然說的是國事,天禹這么大,各地每天都有不同的大事小事呈上來,有些處理的漂亮的還要給與地方官嘉獎,有些隱瞞不報的還要責(zé)罰下去,皇帝看著逍遙自在,其實事情真的多。 下朝之后,相卿果然又單獨來求見了,不過他已知道套路,打著國事的名號來的。 魏西溏隔的遠(yuǎn),也看不到,就覺得其他朝臣看相卿的次數(shù)有些多,心里還猶疑是不是有人透了風(fēng)聲。 不過讓人矚目的不是他的過人的容貌,畢竟天天看,也看不出花來了,如今讓朝臣矚目的,是左相大人脖子上的可疑紅痕,左相大人顯然沒有自知者明,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個個偷眼瞧他。 當(dāng)然,朝堂上還有個人讓人矚目的,自然是天禹的第一美男左相大人。 魏西溏是不知道這幫老東西cao心玩這個事,又開始cao心她的其他事了,要是知道,只怕那奏折又要砸他們腦袋上。 朝臣都猜測陛下昨晚上可能沒睡好,看著精氣神是不錯,不過眼睛下方隱隱發(fā)黑,似乎是失眠所致。一個個還想在稍晚些去打聽打聽,問問甄太醫(yī),陛下昨晚上可是召了太醫(yī)探望身體了,要是陛下身體不適,可就要想著立太子一事了,國不能一日無君,這太子還是先立起來的。 魏西溏泡完,覺得身體舒服了些,便喚了人來更衣,再看也快到了上朝時間,干脆也不再睡,直接準(zhǔn)備上朝。 一個貼身侍衛(wèi),一個是當(dāng)朝左相,哪個好對付顯而易見。 不過那時情急,送上門的美男子,總比拖個旁人來的好,最可恨的便是無鳴,若是睡了他,也比睡了相卿好處理。 如今這情緒一過,魏西溏倒是冷靜下來,相卿此人實在不好打發(fā),還不知之后如何收場。 再者相卿那就是個萬能老雛,那反應(yīng)就跟吃了大半輩子草的狼,突然嘗到了鮮rou味道,狂性大發(fā)起來,大有要把一整塊rou整吞活咽一般,擋都擋不住。 身體還有些不適,疲憊是自然的,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恐怕這方面也能體現(xiàn)一二,畢竟一夜顛鸞倒鳳,體力消耗的厲害。 魏西溏睜開眼,眼中終是恢復(fù)了清明。 柯大海趕緊領(lǐng)旨走了。 “你現(xiàn)在回去,讓他回府。安排妥當(dāng),別讓人看到,更不要讓朕聽到傳出半個字。”魏西溏說完,重新閉上眼睛,繼續(xù)泡在水里。 柯大海彎腰低頭走了進(jìn)去:“陛下有何吩咐?!?/br> 魏西溏睜開眼,“進(jìn)來?!?/br> 柯大海等在外頭,聽著里面的動靜,半天都沒有動一下,他有點擔(dān)心,小心擱著簾子叫了一聲:“陛下?” 御湯池內(nèi)熱氣繚繞,魏西溏泡在水中,靠著玉石池壁,閉目養(yǎng)神。 昨晚上的事他還有罪責(zé)在身,雖然一晚上早已查的清清楚楚,可陛下會如何責(zé)罰,柯大海心中沒譜,只能小心謹(jǐn)慎行事,不敢觸怒天顏。 柯大海覺得那衣裳自己該是見過的,只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他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朕要沐浴,你一人伺候便好。”魏西溏說著,抬腳邁了出來,伸手裹著一件柯大海沒見過的白袍,他不敢抬頭辨認(rèn),只看得到那白袍拖在陛下的腳后,隨著陛下的動作一點點朝前滑去,拖在地上也是悄聲無息,最后消失在他視線中。 柯大海聽到動靜,趕緊進(jìn)來,進(jìn)來之后就沒敢抬頭,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陛下……” 夜入三更,帷帳后伸出一手,魏西溏伸手撩開帷帳,聲音嘶啞,帶著疲憊,對外吩咐:“柯大海?!?/br> 紅浪翻滾帷帳晃動,昭示著榻上廝殺何等激烈。 氣氛瞬間被點燃,猶如天火突然落下,在床榻上炸開,炸的人神魂俱散,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夢幻。 魏西溏翻身壓在他的身上,臉色緋紅神情迷離,一雙美目似乎含著笑,朝他緩緩俯下身去。 相卿的眉頭擰了擰,伸手被那雙手摸的似乎有了熱度,呼吸似乎也跟著她急促起來,他伸手,緊緊扣著她的后腦,捕捉到她的唇,把他能想到的都加在這一吻上。 她半閉著眼,摸索著拽著他腰間還系著的腰帶,一邊伸手抽了出來,一邊道:“……你不會,朕教你便是……” 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突然低頭一口咬在相卿的肩頭,這一口下嘴極重,直接有血跡入了口。 魏西溏笑,眼眶內(nèi)因為身體的壓抑顯得微紅,她半趴著,一條腿往他身上蹭了再蹭,手里還抓著他被她強(qiáng)行扒了一半的衣裳,她低著頭,一頭綢緞一般的黑發(fā)傾瀉而下,身體微拱湊到他眼前,露出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歪著頭,呼吸一聲重過一聲:“相卿……你給朕記著,你是朕的臣子……是天禹的左相,朕……” “陛下。”他開口:“陛下不是說要給臣一個機(jī)會嗎?陛下可愿給臣這個機(jī)會?” 相卿伸手,摸到了她的臉上,刺客的她眼神迷離,動作有些急切,想靠近他,卻又在抗議著什么。 她身上像著了火,讓他想忍不住去靠近這個熱源。 懷里的女人身上帶著一股沐浴后的清香,頭發(fā)還有些許濕意,她的唇軟又熱,正混亂的在他身上亂行忽竄,叭兒狗一樣這邊嗅嗅那邊聞聞,和白日里的威風(fēng)凜凜一本正經(jīng)截然不同。 相卿只是半躺在床上,露出大半個肩頭,一動不動的任由她一番輕薄。 只是,這高漲的情緒上來,沒有個什么東西讓她冷靜,冰塊也會被融化了。 她心里燒了火,由外而外,如今有個冰塊一樣的人在她面前,她自然想要用來降溫。 相卿的身體冰涼,魏西溏靠上之后便覺得身體似乎被降了溫,她嘆息一聲,騰出另一手,去剝他另外一半的衣衫,囈語般的感慨了一句:“舒服……” 她“咯咯”笑了兩聲,一只如火的手探入他衣襟的入口,略一用勁,便直接把相卿本就軟滑的衣衫扯了大半截,微微仰起頭,直接把唇落在他的肩頭。 相卿被她扯著衣襟,伸手想要把她往上抱一下,結(jié)果那手剛探到她的腰間,魏西溏已經(jīng)再次出聲,“朕……倒是忘了……你可是方外之人,怕是未曾接觸過……” 層層疊疊的帷帳隨著兩人的動作晃動開來,魏西溏抬起一腿,朝他身上蹭去,然后她嘶啞著嗓子,嘲笑的問:“你會不會?” ☆、第282章 究其原因 高湛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一臉詫異的抬頭看著她,“陛下?”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上,腦子似乎又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卻再次一片空白,她重復(fù)問道:“誰是青王殿下?” 高湛臉上的詫異因著這一次的問話變成了震驚:“陛下,難不成您是忘了王爺?” 怎么可能?付大哥故去雖然有些時間,可絕不可能會長到讓陛下遺忘的程度,更何況,他們感情那般好,又是青梅竹馬直到長大承認(rèn),怎么可能會忘了陛下呢? 可陛下的反應(yīng)又不想是裝出來的,再說她有必要在他面前裝著不認(rèn)識付大哥嗎? “陛下,您難道是真的忘了王爺?” 魏西溏踉蹌一步,伸手扶著桌子站著,半響才開口:“高湛,你說的青王,跟朕是什么關(guān)系?” “回陛下,青王殿下淮陽候付振海的嫡長子,是陛下的王夫,是曦公主和墨殿下的父王?!备哒扛呗暣鸬溃蛟诘厣喜恢€能說什么。 匪夷所思之事,又或者是陛下患了什么病,所以才忘了付大哥。 可付大哥當(dāng)初和陛下感情那般好,怎么就會輕易被忘了呢? “你是說,你口中的青王殿下,是朕的王夫?是曦兒和墨兒的父王?” 她就說,她就說她怎的就忘了什么似得,她就說她有兩個孩子,怎就沒想過孩子的父親會是何人呢,原來是她忘了! “陛下?”高湛小心的開口。 魏西溏抬手,阻止他再開口,然后道:“走,朕要跟你一塊去!” 她想不起來青王的模樣,更不記得所有的事,可她知道那個是她的王夫,可她卻從來沒想著要去看他一眼。 “是,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