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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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池,字西溏。 他笑了下,又有些譏諷自己的似得又笑了下,他到處讓人查唐池,哪里需要去查,那個叫唐池的年輕公子,分明就是天禹女帝! 而他竟然才剛剛知道! 唐池,唐池。 原來他們提取的是西溏的溏,取自同一個“溏”字。 東方長青傳了一個令下去:“不用再查唐池此人,朕要知道天禹女帝所有的信息,一絲一毫,半點都不得遺漏!” 一個騰王府被扮著女孩的假世子,一個自幼未曾離開過金州的孩子,一個身邊都是天禹豪門世家的金貴公主,她是如何知道大豫“長衛(wèi)軍”的標志的?她又是如何知道他身上那塊玉佩和西溏有關(guān)的?那封出自西溏的親筆信,又是她找什么人寫的?又或者,根本就是她本人所寫?上次使團送來的女帝親筆信,他還以為被人掉包,如今再看,是不是那根本就是女帝本人親筆所寫?為何送來兩柄被毀的留仙琴?是她本人所命人所毀,還是被人所盜? 東方長青的有些混亂,天禹女帝和西溏,分明相差了十二年,她們之間究竟有何聯(lián)系?皇陵內(nèi)那空無一人的棺木,可與天禹女帝有關(guān)? 東方長青發(fā)現(xiàn)自己迫切的需要答案,他需要解開真相,需要弄清這所有的一切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又或者,他很快就能知道,西溏究竟在哪里! ☆、第285章 焚燒 后來還是左相大人入宮求情,陛下才給了左相大人幾分薄面,放過顏大將軍,罰了俸祿打了幾十板子才勉強息怒。 朝里的臣子還跑去跟顏白嘀咕,說陛下不近人情什么的,顏白趴著床上養(yǎng)傷,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來,等探望的同僚一走,他就坐了起來,悠然自得喝茶。 白得的休沐日,不用白不用。 什么丟了留仙琴這話,不過是他跟陛下演的一場戲罷了,陛下的旨意他能不聽?打板子還是罰俸祿什么都是假的,俸祿沒法可陛下偷偷給了更大的賞賜。 留仙琴確實被毀,不過,不是被旁人偷走的,而是陛下自己親手砸碎的。 聽說陛下新得了一柄上號的琴,對比之下覺得那留仙琴不過如此,哪里就留得住仙了?不過浪得虛名罷了,是以就直接砸了。 魏西溏砸了留仙琴后,頓時覺得通體舒暢,心情都好了不少,果然只要和東方長青有關(guān)的東西,她都入不得眼。 砸碎留仙琴后,還讓人直接給送回去了。 攻人攻心,她就在發(fā)現(xiàn)東方長青對那塊玉佩那般在意之后,就知道他這么多年來就沒安生過。 魏西溏不覺得東方長青是因為愧疚,他內(nèi)心不安是因為心虛和恐懼,他該是更怕她還活著的。 既然他怕,她便讓他更怕上幾分,就算他有了大豫又能如何?就算他權(quán)勢滔天又能如何? 就算他知道她是誰又能如何?他還能動的了她嗎? 魏西溏絲毫沒有擔(dān)心,她根本無所畏懼。 高湛的信她收到了,待看到高湛讓她先不要服用那藥的時候,她頓了頓,晚膳柯大海端了水過來的時候,她便說了句:“先放著。” 柯大海放到一邊便趕緊退了出去,魏西溏盯著那藥看了一會,然后她伸手把藥丸扔到了床邊上那只巨大的花瓶里,藥丸碰觸到花瓶底,發(fā)出微弱的響聲,然后便沒了動靜。 此后的每個晚上,她都會扔下一粒藥丸到那只大花瓶里。 自然隨著她斷了的咬超過一陣之后,已經(jīng)很久不再有全身疼痛的感覺便慢慢恢復(fù)了,最開始并沒有什么那么明顯,不過停藥一陣過后,便逐漸有了痛感。 早朝的時候魏西溏坐在主座上,她一手撐著頭,一手使勁按在腿上,這疼痛之癥時輕時重,捉不得準頭,是以她也只能先忍著,如今還忍得了,也不知以后還能不能忍得住了。 高湛那邊給陛下休書讓停藥,這邊就馬不停蹄的派人去找游氏神醫(yī),還怕去的第一波人出岔子,高湛接連派了三波人出去,就是為了防止中間有個什么意外,反倒耽擱了事,所以便陸續(xù)派人出去。 跟在身邊待了大半個月的小曦兒和小墨兒如今都快成野孩子了,天天田地山上到處跑,連帶著高家的小光頭一起跟著跑。 高湛是真的不管,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證他們安全。 小曦兒和小墨兒如今穿的也跟個野孩子似得,天天滿身泥巴,小臉就沒一天干凈的,素垣跟在后面擦都不成,這邊擦了那邊就臟。 高湛這幾日剛發(fā)出風(fēng)聲,說要替家里幾個孩子找先生,很多人都來自薦,不過暫時還沒定。 說是沒定,不過是給陛下安排過來的老太傅一個緩沖的時間罷了,高湛自然是要把這些東西安排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曦公主和墨殿下可不是真的過來玩的,陛下不過是想給這兩位宮里的貴人們一個貼近民間的機會,高湛如何不知? 小曦兒蹭蹭跑過來,伸出肥嘟嘟的小胖手,拽了拽高湛的一擺,仰著一張圓滾滾的小臉,對高湛說:“糕糕,我餓了,你看我餓瘦了。” 小曦兒叫人家名字,就喜歡叫疊字,高湛愣是被她喊成了糕糕,而且,小丫頭愛吃,還挑嘴,不好吃的東西說什么也不吃,為此高湛可傷透了腦筋,哪里知道小公主嘴這么叼啊,家里換個廚子她都吃的出來,這本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學(xué)到的。 小墨兒相對要好的多,有吃就吃的,有玩的就玩,沒玩的自己找玩的,最難得的是小東西還會每天給自己固定一個看書的時間。 這一習(xí)慣是宮里養(yǎng)成的,結(jié)果他竟然還帶到了宮外,高湛對此十分震驚,自然也是十分欣慰,只是再看到天天就知道玩的小公主,高湛就只能抱胳膊嘆氣,小公主的小性子還要扭扭,要不然什么都學(xué)不會,就學(xué)會玩了,陛下知道還不氣死??? 高湛牽著小公主的手朝回走去,小姑娘的小手都是rou,小胳膊就跟藕斷似得一截一截的白嫩軟綿,他就不知道哪里瘦了,若是讓陛下聽到還得了?還以為不給吃的呢,只怕要心疼死。餓了就得給吃的,說什么也不能餓了小公主的小肚皮。 給季統(tǒng)最新的信送了出去,兩人聯(lián)系算是隱秘,又或者說,不論是高湛還是季統(tǒng),都有意不想讓人知道。 高湛算是保護自己和家人的一個方式,而季統(tǒng)則是生怕自己如今敏感的身份會牽連到高湛,所以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用最隱秘的方法聯(lián)絡(luò)對方。 季統(tǒng)派的人分別盯著左相府和相卿,連續(xù)盯了很多天,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左相府不容易進得去,左相府進出的都是孿生小童,就連每日定時給左相府送菜的人也進不去,都是有小童出來自己搬進去的,壓根不讓外人進去,這能查出什么東西來呀? 有幾次他們倒是想進去探探深淺,結(jié)果人還沒挨到左相府的圍墻,就被里面的小童聽到動靜,要不是跑的快,恐怕早就被捉到了。 這樣下去能盯出個什么東西來? 季統(tǒng)雖然沒把人撤回來,思路卻有了別的方向。 高湛說左相有問題,無鳴也說左相有問題,那說明左相就是沒有問題,也有可疑的地方。 金州有關(guān)陛下和左相的傳聞他有所耳聞,而在多年以前,付錚對左相就頗有敵意,這樣一想,季統(tǒng)便想到了陛下的話,她說很多內(nèi)幕是外人看不到的,難不成付錚做了什么惹怒了陛下的事?又或者,多年未見,付錚變了,變的不再像以前那樣淡泊名利? 他印象中的付錚不是那樣的人,他對陛下情義深重,可謂癡心一片,從小到大都是,沒道理陛下誰都記得,偏就忘了付錚。 季統(tǒng)突然好奇付錚的死因,他是怎么死的? 這個想法一出來,原本落在左相身上的注意點突然轉(zhuǎn)到了付錚身上,季統(tǒng)很想知道,付錚是怎么死的? 據(jù)他所知,付錚自幼就是個很謹慎的人,身邊侍衛(wèi)一般不會少于四個,且個個都是武藝高強的高手,付錚本人的功夫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他怎么會死? 季統(tǒng)伸手一拍桌子,既然陛下不愿提起,更不愿知道,高湛遠離金州,那么就有他來弄清楚好了,畢竟當(dāng)年付錚對他……雖然那時候斗氣的時候多,不過多少還是有照顧的。 季統(tǒng)這樣想,卻又是這樣做的,他自己不能離開金州,他若離開,動靜太大,必然會引起陛下注意,所以他派出自己的兩個心腹,喬裝打扮之后,還是挑在日落西山天色灰暗的時候離開的。 魏西溏這一陣身體不適,夜里睡眠也不如以前,雖然這一陣的疼痛不似之前那樣,不過好好的人,一直痛著,怎么都不好受。而且還是時不時發(fā)上一回的。 晚上覺得熬不住了,她只得服了一顆,只要服了藥,慢慢就好覺得舒服下來,魏西溏伸手捏了捏眉心,她對這種感覺很不好,畢竟,這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交給了別人,相卿若是想害她,只要斷了她的藥,只怕她不死也要去層皮。 心里還惦記著放在左相府的前身,決定明日下朝之后把人召過來問問怎么回事。 次日早朝過后,不等她命人宣召,相卿倒是主動過來見駕了,“臣參見陛下?!?/br> 魏西溏最近心事重,主要是壓的事情多,藥又沒按時服,是以睡的不好,雖不至于像失眠那樣臉色難看,不過畢竟還是沒完全睡著,一手揉著太陽xue,一邊道:“起來吧。朕正要找你,你倒是來了?!?/br> “陛下可是為了焚燒的日子一事?”相卿應(yīng)道:“臣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定在今日正午時分,臣特地來向陛下回稟。” 魏西溏笑道:“算你識相,朕還以為你這是忘了此事呢,原來還記得?記得就好,那朕今日就去準備。不過,你放在什么地方焚燒?別不是左相府吧?” “陛下萬金之軀,就算前身也不可如此草率褻瀆,更何況陛下還要親臨,臣命人請了寺廟的一零法師前往郊外的祭魂臺主持焚祭。”相卿的好處便是說事的時候他就是說事,私底下如何那是私底下的,這一點魏西溏頗為滿意,她十分厭惡那等公私不分之人。 祭魂臺是金州百姓為了替去世的家人祭祀的地方,原本不過是個小土丘,祭祀的人多了,逐漸就有人想起修繕起來,如今已經(jīng)像模像樣了。 “如此甚好,那朕便等著正午之前過去吧。”魏西溏總算放了點心,不過還是提著口氣,畢竟那尸身一日留著,他就擔(dān)心相卿會再用移魂那術(shù)法。 說白了,魏西溏就是不信任相卿。 今日宮里倒是提前用了午膳,用完午膳后陛下就說歇下睡下,魏西溏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出宮了。 她坐在馬車里,相卿就坐在她身旁,若是往日相卿絕然沒這機會的,不過今日陛下格外好說話,他扶了陛下上馬車之后,只頓了下,陛下便讓他坐好了,倒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馬車搖搖晃晃出了宮門,沿著集市朝外走去,兩人的身體隨著他們輕輕搖擺的幅度時不時碰到,相卿終是忍不住,伸手握了她的手,抓在手心。 魏西溏還是沒動,任他抓著那手。 雖經(jīng)常練劍,不過自是沒有習(xí)武之人那般拼命,再者宮中侍人怕她受傷,每回練劍都要在她的受傷裹上些布聊,防著被磨破,如今被相卿握在手里,那手便是雙修長柔軟的,手指細長,指尖圓潤,每一片指甲都被精心修護過,泛著健康的光澤,相卿開口:“陛下的手,真漂亮?!?/br> 魏西溏笑了下,“相卿的手才叫美?!?/br> 相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其實他是不覺得,只覺得女子的手都當(dāng)長的像陛下那般才對。 他輕輕的撫摸那手,口中道:“陛下于臣而言,什么都是好的?!?/br> 他的手太過冰涼,冰的不像活人,觸碰在她的手上,讓魏西溏覺得涼涼,有種被蛇纏住的錯覺。 她好奇的問:“這世間的人,大多女子體寒,男子乃陽剛之體,該是體熱才對。相卿這是舊疾,還是天生如此?” 相卿頓了下,然后他笑道:“臣原與旁人也沒甚差別,不過……后來身子不適,便落了這體涼的毛病。朕身邊多有體熱之人,不過,那些人再如何也比不過陛下讓臣覺得舒適?!?/br> 魏西溏雖是借了人家的身體,不過這身體除了無疾之痛外,卻是沒什么其他毛病,而且體溫也是溫暖異常。 以前魏西溏不覺得,如今聽到相卿這樣說,她倒是真覺得有些道理,點頭應(yīng)道:“那便是說朕這身體好?!迸ゎ^看了他一眼,道:“朕這疼痛之癥你可別忘了,朕還指望著你呢?!?/br> 相卿點頭:“是,臣記得。陛下記著按時服藥便好?!?/br> 魏西溏只是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多說旁的,依舊任由他牽了手不動。 相卿一點一點的摸著她的手,然后舉起來低頭小心翼翼的親了一下,“臣盼著陛下哪日能一直如此坐在臣身邊,哪怕什么都不做,臣心中也是歡喜的?!?/br> 魏西溏笑道:“現(xiàn)在不就是?” “現(xiàn)在?”相卿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不行,陛下現(xiàn)在心中多是家國天下,只怕臣強不過陛下心中所想之事?!?/br> “你倒有自知之明。”魏西溏笑道:“朕如今,確實雜事繁多,其他的還暫時想不到?!?/br> 她全力說服皇太后把曦兒和墨兒送出去,一是怕自己照應(yīng)不來,而是皇太后年歲大了,她雖然喜愛兩個孩子,可縱容的還是多謝,也算是魏西溏的一番苦心罷了。 畢竟是自己生出來的,魏西溏對他們牽掛頗多,把孩子送到高湛手里,她是再信任不過了。 只是可憐了皇太后如今身邊沒人陪著,面兒如今大了,又是當(dāng)值的,雖每日來看望,終究不必當(dāng)年坐在皇太后腳下來的親近。 不過面兒最近也覺得皇太后精神不如以前,倒是讓皇太后高興了機會,她把自己家里那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小meimei帶到宮里帶了兩回,小姑娘哇哇大哭的聲音都讓皇太后覺得悅耳。 小姑娘不會走也不會說話,正能乖乖坐在人家懷里,皇太后抱著就舍不得撒手,不過她也不能把孩子留下,都留把人家的長女強留宮中長到現(xiàn)在,哪里還能再搶人家的小閨女?雖然知道只要她開口,陛下肯定就好點頭答應(yīng),不過這種事她是不愿再做了,若是能時常到宮里來玩玩,就很高興了。 胡九夫妻也是擔(dān)心皇太后又要把機靈兒留宮里,所以面兒把她meimei偷走的時候,初念差點哭斷了腸子,作為最坑爹娘的文靜郡主來說,她覺得自己就是讓太后看個小玩意,順便顯擺下自己的meimei可愛罷了。 好在她又把孩子抱回來了,就是被她娘初念拿著棒子追了半條街。 馬車行了一段路后,車況便沒剛剛那般平坦,時不時搖上一搖,魏西溏放任身子左右搖擺,開始閉目養(yǎng)神,相卿伸手,把輕輕把她攬到自己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沒讓她再那樣晃來晃去。 魏西溏依舊閉著眼,放松的靠在他身上,半響后,她突然動了下身體,原本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改而抬起,靠在他胸口的位置。 相卿僵直身體,一動都不敢動,只是任由她在自己胸前輕微的扭動身體。 “相卿。”她閉著眼開口。 “陛下?!毕嗲鋺?yīng)道:“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