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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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龍有點急:“我問真的,到底有沒有?” 付錚一肚子氣,卻也正經(jīng)回答了,“萍水相逢的人,我又活的渾渾噩噩,哪里還想這么多風(fēng)雅事?” 游龍頓了松了口氣:“幸虧沒有,你要是真跟人家有什么,那也是害了人家姑娘。你體內(nèi)毒性未消,萬一通過那什么渡過去,可就慘了……” 付錚的臉色變了變,道:“你的意思,我如今的身體不能與陛下親近?” 游龍點頭:“就是這個理,要不然我吃飽了撐的特地過來跟你說這些?” 付錚抿著嘴,半響才道:“我明白?!?/br> 游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一年半時間,回頭我爭取再把時間縮短些,實在短不了也沒法子,如今已經(jīng)給我那兄弟去信了,讓他們提前準(zhǔn)備,你忍著些?!?/br> 付錚搖搖頭:“我只是怕她……” 游龍看了眼屋里的燈亮,道:“別亂想,陛下為了找你,偷偷離宮,可謂真心在此,付兄你千萬別傷了她的心。至于那位宋詞姑娘,我看還是別讓陛下看到,打發(fā)她趕緊離開吧?!?/br> 付錚的眉頭擰了擰,差點忘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那個人,他點點頭:“說的也是。明日我便跟她說,她要去哪里自管去吧,我便不相陪了?!?/br> 當(dāng)初也是以為她是個少年,才一路默許她跟著,若是早知她是個女兒家,說什么也不會讓她跟著。 跟游龍手了一陣話,付錚進(jìn)屋,便看到燈下靜坐的魏西溏,他走過去:“池兒?!?/br> 魏西溏一雙清亮的美目看著他,問:“怎么了?游先生找你什么事?” 付錚笑了笑,道:“沒什么事,叮囑了幾句我身體的事?!?/br> “怎么說?” 付錚頓了頓,如實相告:“游先生說,我體內(nèi)毒性未消,暫時不能與陛下太過親近……” 魏西溏抓過他的手,道:“我等你回來?!?/br> 她心中有些糾結(jié),倒是不知該如何說起相卿的事,正思慮間,不妨付錚突然道:“左相如今可還安分?” 魏西溏摩挲他的手,道:“他在大豫皇宮,替東方長青煉藥呢。” 付錚身體一怔,“你是說,季統(tǒng)在大豫,不是兩國邊關(guān)交戰(zhàn),左相在大豫皇宮,也是為了東征而做準(zhǔn)備?” 魏西溏點頭:“算是吧。季統(tǒng)是武戰(zhàn),相卿算是文戰(zhàn)……”想了想,又道:“就如當(dāng)年他在天禹皇宮替前朝皇帝煉藥一樣,他那個人……總歸有法子的?!?/br> 這是實話,魏西溏的心里,相卿確實是個很法子的人。 幾乎不用她來cao心生死之類的事,畢竟他害了那么多人,如今也沒人能傷害到他。 付錚的眉頭擰了起來,布滿了傷口的另一側(cè)因著這個動作有些變形,半響,他說:“他們都在替你分憂解難,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付錚,”魏西溏拉著他的手,說:“我只要你活著。你活著,我便覺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單,自己不是一個人,你活著我便覺得有希望,再如何難我都愿意繼續(xù)下去。對我來說,你還活在世上的消息,比攻破大豫邊境更讓我高興,你明白嗎?” 付錚抿著唇,看著她張了張嘴。 魏西溏不讓他開口,繼續(xù)道:“你在意,你想要消除毒性恢復(fù)容貌,那便去做,變回那個讓你能夠從容坦然面對我的付錚,這便足矣。” 付錚沉默之后,他點頭:“好!” 溧水城不過三日光陰,這多年未曾團(tuán)聚的一家四口倒是格外珍惜,溧水城內(nèi)外被高湛全城戒嚴(yán),一家四口到處可以隨便逛,難得的閑適。 第二日下午,兩個孩子和其他幾個小家伙一起玩去了,魏西溏覺得有些累,便先回來,付錚自然要跟著一起,走在走廊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人,付錚見了之后,臉色變了變,抿唇?jīng)]有說話。 魏西溏抬眸也看到了,視線當(dāng)即鎖在對方臉上,宋詞一臉的驚慌,似乎沒料到會碰到他們,站在原地,視線往付錚身上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魏西溏瞇了瞇眼,抬腳,一步一步走過去,“你——” 宋詞的身體貼著柱子,全身都在打哆嗦,她伸手遮住臉,咬著下唇不敢看魏西溏的臉。 魏西溏在她一步遠(yuǎn)之前站定,然后她轉(zhuǎn)身,對付錚笑著問:“夫君,她莫不是尾隨夫君而來?” 付錚只得點頭:“是,那時什么都不記得,以為是個少年,一路備受欺凌,便默許了她跟著?!?/br> 宋詞靠著柱子,咬了咬下唇,猛的抬頭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不必為難付大哥……” 她這話一嚷出來,付錚便閉了閉眼,自尋死路之事,何必要做?分明沒有半分關(guān)系,非要說的與他交情匪淺一般,原本他根本就不記得她是誰,是她初見之下便一路跟著,如今他醒過來之后再看,原就是冤家路窄。 魏西溏嗤笑一聲,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別來無恙啊,公主殿下!” 賀蘭詞再次落入魏西溏之手。 若論這世上賀蘭詞最恨之人,只怕就是魏西溏了。 這就是滅國的血海深仇,她無論如何都忘不掉。 就連她遠(yuǎn)嫁西闡那個變態(tài)寧焱,也是她一手促成。 如今她千辛萬苦從牢籠逃出,又與付錚重逢,雖然他不記得前程往事,可她卻是滿心歡喜,當(dāng)初那個高大人一出現(xiàn),她就知道不好,卻沒想到竟比她以為的更加糟糕。 ☆、第302章 來了 魏西溏臉上帶著笑,道:“想不到時隔多年,七公主與朕還有機會重復(fù)。畢竟寧焱的皇宮,進(jìn)得去,出不得,七公主有這樣的膽識,朕倒是佩服一二?!?/br> 賀蘭詞的腳猶如訂在地上一般,她想沖上去,恨不得與她同歸于盡,也能替北貢復(fù)仇,可她的腳卻猶如陷入地上一般,一步都移不動。 賀蘭詞自己心里明白,終究還是因為膽怯。 魏西溏挑起一眉,問:“你心計頗多,又覬覦朕的男人,朕自然不會容你在外逍遙。只是你與朕而言并非非死不可,朕也不愿為你多擔(dān)上一條人命,是以,朕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路,朕命人送你回西闡,把你交給寧焱,畢竟你是他后宮嬪妃一員,朕與西闡又素來交好,沒道理看到了你還無動于衷?!?/br> 賀蘭詞的臉當(dāng)即變的一片慘白,她費盡心思,害死了那么多忠心耿耿跟隨她的侍女,就是為了逃出那個牢籠,她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她眼里含著淚,搖頭:“不——” 魏西溏道:“第二條,你自己挑選個庵門,自去伴著青燈古佛去吧?!?/br> 賀蘭詞的視線看向付錚,可惜付錚并非看向她那邊。 在付錚心里,陛下留賀蘭詞一條命,已是開恩,否則,賀蘭詞現(xiàn)在是不會有機會聽到陛下說的那么多話的。 賀蘭詞沒有迎來更多關(guān)注,眼淚瞬時流了下來,她張了張嘴,“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魏西溏冷笑了一下:“你自然該死,只是若是傳出去朕堂堂女帝為難一個亡國公主,實在有礙朕的一世英名。你若真心求死,朕就算留你性命,你自己自然也尋死。計入如此,朕何苦要當(dāng)這么個惡人?你若不想死,朕便是成全了你,也當(dāng)謝你這一路對朕的王夫一副照顧?!?/br> 付錚看了她一眼,還是沒說話。 他如今也不能開口,就怕她聽了不高興,好容易才這樣相聚,他半點都不喜歡他們再因為外人傷神。 賀蘭詞咬著牙站在原地,一雙帶淚的眼狠狠看著魏西溏,半響才道:“你這個……毒婦……” 魏西溏淡淡笑道:“七公主慎言。朕若是個毒婦,你北貢皇室之人沒不會有任何一人活在這世上。你若恨不得他們?nèi)ニ?,朕現(xiàn)在便可成全七公主心愿,只怕九泉之下,七公主對他們能有個好解釋?!?/br> 賀蘭詞“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她搖頭,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原來……他們還活著……” “朕沒那么多憐香惜玉的心思,七公主做個選擇吧?!蔽何麂缥⑽⑻е掳?,“朕的耐心也該是到了。” 付錚看了魏西溏一眼,又看向賀蘭詞,突然出聲道:“七公主還不快向陛下謝恩?你在西闡皇室害人不淺,如今族中之人都是待罪之身,七公主入庵長念佛經(jīng),說不定還能替賀家消除些罪孽,以求后半生平安。” 賀蘭詞猛的抬頭看向付錚,眼中情意綿綿,可惜付錚對上她的視線后,依舊一副坦然的神情。 陛下給賀蘭詞選擇,其實更多的只是試探,若是賀蘭詞聽聞北貢皇室還在人世,卻又選擇回到寧焱,那必然是心中憋了一口戾氣想要發(fā)現(xiàn),只怕會千方百計要邀寵寧焱,以求死地而后生。國君對寵妃的寵幸本就無常,失而復(fù)寵也是常有的事,一旦賀蘭詞選擇回到西闡,便是逼陛下對她動手。 付錚出口提點,不過是不愿看她送死。 陛下有心留她性命,只不知她可懂得珍惜。 魏西溏抬眸看了賀蘭詞一眼,抬腳就要走過去,賀蘭詞終究開口:“罪人之女賀蘭詞謝……陛下……開恩!” 魏西溏扭頭看她,賀蘭詞道:“賀蘭詞愿入廣陵拜慈庵為尼,日夜拜佛念經(jīng),替賀家消除此生罪孽,以求后半生平安……” 魏西溏點點頭:“既然決定,那便好自為之吧。來人,帶她下去!” 說完她抬抬手,從圓門后便有便衣的太監(jiān)傳來,拉著賀蘭詞快步退了下去。 待人都走了,魏西溏轉(zhuǎn)身看向付錚,笑道:“朕可顯得心眼太?。俊?/br> 付錚慢慢走過來,低著頭拉她的手,道:“陛下大度,饒她不死便是仁慈之舉。一個亡國公主,又略同戰(zhàn)場之事,在外野游本就讓人不安,陛下替她指明前路,是她的福氣,誰還說陛下心眼?。俊彼ь^,看著她的眼睛,“我原本以為,她必死無疑,陛下卻是讓人另眼相看了?!?/br> 被他這一夸一通,魏西溏果然覺得受用無比,她回握了他的手,道:“旁人說道,我便以為是奉承,你這樣說,我心中確實十分高興?!?/br> 高湛聽到這邊動靜,急匆匆的趕過來,過來之后倒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問了下人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倒是沒想到,原來和付大哥一同來的那個女扮男裝的人,竟然是被西闡國君寧焱宣布死亡的妃子,更是北貢的亡國公主,好在沒搞出什么不得了的事,高湛到底松了口氣。 魏西溏待不了多久,更要急著趕回金州,她便抓緊時間多跟兩個孩子接觸,付錚怕自己在,分了兩個小家伙的心,畢竟他還能多待幾天,便特地給他們騰出空間。 他站在外面,然后對著房頂抬頭,便對上無鳴的視線。 無鳴看到他的眼神,跟著從房頂躍了下來,付錚看他半響,他伸手拍了下無鳴的肩膀,點點頭,道:“謝謝,若不是你,我只怕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 無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屬下是為了陛下?!?/br> 付錚笑著點頭:“我知道你是為了陛下,可受益的卻是我。該是道謝的。”頓了頓,他又問:“我失蹤的幾年,陛下可還安好?” 無鳴點頭:“陛下一切安好?!?/br> 付錚松了口氣口,“那便好,我便不會覺得良心太過不安……” “不過,有件事,”無鳴又開口:“屬下覺得該和王爺說上一聲。”他掃了眼周圍,突然伸手拉著付錚的胳膊,直接把他帶上房頂,自己率先坐下來,道:“王爺坐。” 付錚一掃周圍,便看到另一個屋頂上坐著一個容貌極為俊美的少年,正瞪著一雙漂亮的鳳目,虎視眈眈的盯著無鳴。 “他……”付錚剛要問那少年是什么人,無鳴已經(jīng)開口:“不用理他便是。屬下想和王爺說的事,還望王爺記在心上?!?/br> 付錚慢慢坐下,他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無鳴,問:“關(guān)于誰?左相?” 無鳴看了他一眼,然后點點頭:“是,關(guān)于左相,也關(guān)于王爺?!?/br> 付錚盯著他,不再開口。 無鳴問:“你可還記得你究竟為何而出了意外?” 付錚擰著眉頭,道:“陛下也問過,可惜我只知遇到刺客,卻不知何人所謂。當(dāng)年……”他抿了抿唇,情緒有些低落:“當(dāng)年若不是我吳剛吳則他們強行便裝易容,只怕我早已沒了性命,我這條命是他們八人的命換來的。只是原因我卻從未知道過,就算現(xiàn)在也依然是一頭霧水,誰人要計劃那樣周詳那樣穩(wěn)妥,甚至料定我要走周游山做好埋伏和追擊,這些都要前后推進(jìn)才能達(dá)成……” 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記得自己是誰,又怎么會知道是什么人要殺他?但是后續(xù)他會知道,他會慢慢的查明一切真相。 無鳴開口:“王爺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可問過高大人以及明王殿下,他們在王爺失蹤期間有所發(fā)現(xiàn),只是如今缺乏證據(jù),不能胡亂猜測?!?/br> 付錚一臉驚訝:“高湛和季統(tǒng)都在查?” 無鳴點頭:“高大人發(fā)現(xiàn)陛下把王爺忘的一干二凈,他不在金州不便行動,便與明王殿下聯(lián)絡(luò),明王殿下一直在查,并且,他從水牢提取出一個要犯,似乎問出了點什么,王爺若是想知道,問過高大人便知。” 付錚盯著無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無鳴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他說:“仙尊對陛下說謊,他說陛下忘卻王爺,是因為王爺意圖謀反,暗示陛下是她下旨除去了王爺,而陛下失去有關(guān)王爺?shù)挠洃?,也是陛下服藥的緣故?!?/br> “什么藥?”付錚問。 “忘卻王爺?shù)乃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