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耿寧兒好生猶豫,心中更是燥郁不已。偷瞟胤禛,心中吶喊道,宿與不宿你到是給句準(zhǔn)話兒啊。這樣吊著,是想怎樣??!你要是安置在這,我就提早準(zhǔn)備;你要是不安置在這,趕緊說啊,這樣弄得我七上八下的。 “貝勒爺……” 正當(dāng)耿寧兒忍不住想要詢問之時,胤禛起身開口道:“你早些歇著吧,爺有空再來看你。” “……,恭送貝勒爺?!?/br> 送胤禛出了玉瓊居,耿寧兒心下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一下午與胤禛的相處,她真心覺得比跟后院那些女人勾心斗角還要累。 “終于解放了,好好泡個澡,休息下,明天又是一個好日子?!惫巸鹤匝宰哉Z道。 墨玉看著此刻一臉輕松的耿寧兒,心下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她又搞不清格格的想法,也只得干著急。這大概就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吧。 “格格,貝勒爺走了,為何你還如此高興??!” 耿寧兒見一臉焦急的墨玉,笑道:“你也早些去歇息吧?!睜柡?,便走進(jìn)臥房去,留下墨玉一人在原地急的直跺腳。 第二日。 耿寧兒以為自己的好日子來臨了,悠閑的吃過午膳,在院子里走動遛食??烧l承想,不希望瞧見的人這會兒又來了。結(jié)果,耿寧兒悲催的繼續(xù)安心抄寫女誡,爾后各種猜測胤禛是否要宿在這里。當(dāng)然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以他用過晚膳,與自己靜坐看會兒書,再走為結(jié)局。 于是乎,這樣的日子到今日,耿寧兒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五日。見胤禛的背影消失在夜幕后,耿寧兒回到臥房,雙手掐住枕頭,大喊道:“胤禛,你到底是要怎樣?這難道這才是你對我的懲戒?!?。。?!” 第24章 風(fēng)波再起 耿寧兒原先以為胤禛不過是一日的心血來潮罷了,可誰承想她那悲催的日子,整整持續(xù)了五日之久,而今日已是邁入了第六日。 對著面前一桌子的美食,耿寧兒卻提不起沒半分的興趣,反而是對著一桌子的佳肴唉聲嘆氣。 站在耿寧兒身旁的墨玉,看著桌上的一桌子菜肴,雖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來忍笑,可是看到自家格格那一臉憋屈樣兒,她還是……,忍不住啦。 “哈哈哈,格格,那個,好歹也是貝勒爺?shù)男囊?,您、您就多少用點兒吧。哈哈哈……” 耿寧兒側(cè)頭看向身后笑的前仰后合的墨玉,怒氣上竄,大喊道:“墨玉!” “哈哈,奴婢、格格……,奴婢不是有意的,哈哈哈……” “討打不成?”說罷,耿寧兒就勢要起身向墨玉走去。 “格格,饒了女婢吧,奴婢不笑便是了?!蹦袷箘艃罕镒⌒σ?,不過這效用仿佛不大,結(jié)果還是,“噗……哈哈……” “墨玉!” 看著自家格格此刻緊蹙娥眉,面上漲的通紅。墨玉,終于收了笑意,踱到耿寧兒的身側(cè),“格格,莫要氣,奴婢知錯了。” 耿寧兒拉起墨玉的手掌,在她的手掌處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方才道:“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了?!?/br> “奴婢知曉格格脾性好,不會因這些小事責(zé)罰奴婢的?!?/br> “看來是往日里,我對你太過縱容了?!惫巸亨亮R道。 墨玉瞧了一眼耿寧兒,有瞧了眼桌上的佳肴,道:“格格,多少還是用些吧,這些可都是貝勒爺吩咐的,若是一點都不動,怕是……” “我豈會不知?只是這天天一樣的菜色,就算是在愛吃,它也有膩的時候啊!難不成這是給我的新懲戒?” 耿寧兒哀怨的看著桌上的羅漢大蝦、串炸鮮貝、蔥爆牛柳、鮮蘑菜心以及慧仁米粥,便想起了前日與胤禛一起用午膳的情形。 生活在這個時空之中,就要遵循它的生活規(guī)律才是。所以,四貝勒府見的晚膳一般比較清淡、簡單,而這午膳則是比較的豐富些。 那日,胤禛下朝比往常早了些,帶著他那一摞的公文便來了她的玉瓊居,這午膳嘛自然也就在她這用了。平日里,耿寧兒都是一人享用午膳,她位卑,自然是能夠想得到她的膳食到底簡單到個什么程度。 如今,是要與貝勒爺一起用膳,廚房那邊自是不敢怠慢。做了一桌耿寧兒基本沒見過的佳肴,當(dāng)下,她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盯著那一桌美食,眼中就冒起金光來。其實這就是三日來午膳都是同樣的真正理由。 因為胤禛瞧見了耿寧兒眼中的金光,以為她甚是喜歡這一桌吃食,就隨意對蘇培盛說了聲,耿格格喜歡的緊,讓廚房每日為其準(zhǔn)備這樣的吃食。結(jié)果廚房那邊就誤以為耿寧兒就喜歡吃這幾樣菜,于是乎,就出現(xiàn)了剛開始耿寧兒那一臉幽怨的一幕。 “格格……”墨玉拿起筷子遞與耿寧兒,再次提醒道。 就算極不情愿,耿寧兒也知道絕不能得罪胤禛,得罪他的后果太可怕了,眼下自己不就正深陷于此,是怎么爬也爬不出來啊。隨意吃了兩口,便示意墨玉將菜肴都撤了下去,在看著它們,恐怕她剛吃下的那幾口就都要回歸大地了。 ?。。。」巸浩鹕?,在堂屋內(nèi)來回踱步,她此刻很暴躁,很抑郁,很很很想撞墻而去??! 胤禛剛一踏進(jìn)玉瓊居的堂屋,就看到異常燥郁的耿寧兒,眼中的戲謔盡顯。 “貝勒爺,吉祥?!?/br> 墨玉大神的請安,想著給前方那個來回踱步的格格提個醒。 耿寧兒的背僵了一下,趕忙轉(zhuǎn)過身來一臉的燦笑道:“爺,過來了?”熟練的接過胤禛遞過來的頂戴,交給蘇培盛,爾后麻利兒的為其退下朝服,再次開口問道:“貝勒爺,今兒個下朝早了呢,可用過午膳了?” “宮里用了。” 瞧見胤禛已坐于軟榻之上,耿寧兒忙接過墨玉遞來的茶,端于胤禛的身前,“爺,先喝點茶,潤潤喉吧。” 胤禛接過耿寧兒遞來的茶水,撇了撇茶葉,啜了一口,便將茶杯放于小桌之上。 “你的女誡抄寫多少了?” 耿寧兒囧,垂首一副檢討的樣子,柔聲道:“妾身愚鈍,抄寫的甚是緩慢,一遍還不曾抄寫完?!?/br> 表面雖是一副自我檢討的樣子,可是耿寧兒的心里卻是連連稱奇。這胤禛每日一過來,首要問的便是她,女誡的抄寫程度,這是怎么個意思?難道,他也在等自己抄完?莫不是,她該加快進(jìn)度,而不是故意拖延進(jìn)度? “行了,那就你就好生抄寫吧?!闭f完,他便開始了今日的公務(wù)。 看到胤禛已然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耿寧兒也自覺地將她的辦公用具端到小桌之上,開始她的‘工作’。心中不免暗自吐槽,習(xí)慣這東西可真是可怕??!她決定了,要加快進(jìn)度,絕不再拖延了,她當(dāng)真是快要撐不下去了! 耿寧兒的小聲嘆氣,胤禛并沒有錯過,嘴角上揚(yáng)。初時他只是想瞧瞧那恬淡靜雅面具之下的她。想試試她是否如那晚所說那樣,不為所求,只是單純的愛慕她的夫君。當(dāng)然也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在他的身邊動手腳,自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那日午后,她的表現(xiàn)確實讓他很是出乎意料,看著她一面狂躁不已,一面面對他之時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樣子,甚是有趣。于是乎,他才決定每日親自來監(jiān)督她抄寫女誡,直到她抄寫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