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貝勒爺,妾身知道府中有一人精通醫(yī)理,想必這稍改用量一說,自是不會再話下的?!甭曇舨淮螅瑓s使眾人都聽的非常真切。 耿寧兒嘴角噙著寒笑看向斜前方的鈕祜祿君柔,她就這么的沉不住氣???! “誰?”烏喇那拉氏大吃一驚的問道。 “玉瓊居的耿格格!” 鈕祜祿君柔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積聚到耿寧兒的身上。她向胤禛欠身,露出溫馴的笑容,清流般的聲音緩緩響起,“妾身并不懂歧黃之術(shù),貝勒爺,嫡福晉,明鑒?!?/br> “鈕祜祿meimei,你可有證據(jù),此事是萬萬不可玩笑的?!?/br> “回福晉,妾身有人證!” 第27章 見招拆招 鈕祜祿君柔一說她有人證,耿寧兒心下就已明了此人會是何人。身上的熱氣兒正在一點點的從她的體內(nèi)被抽/出,心也在慢慢的下沉。 事情走到這一步,無非是她那天真、愚鈍造成的結(jié)果,又能責(zé)怪何人?!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想到此,耿寧兒到也釋然了,一切就應(yīng)那句老話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誰?” 烏喇那拉氏雖想盡力維持公正的一面,但是聲音始終是顯露了她的興奮。 鈕祜祿君柔揚起下巴,瞟了一眼耿寧兒,遂道:“遠翠閣的蘭氏,可為妾身作證!” 就在鈕祜祿君柔瞟向耿寧兒之際,耿寧兒也看向了她。二人四目交接之時,耿寧兒在她的眼中瞧出了熊熊的妒火。 而鈕祜祿君柔則是心中暗自吃了一驚,耿寧兒并沒有露出她所期待的表情。而是嘴角上揚,面上依然一副溫馴表情,狹長星瞼之中也無任何的緊張與不安。 站在弘昀床前的胤禛,側(cè)身撇頭看著一臉坦然的耿寧兒,“蘇培盛,把蘭氏帶過來?!?/br> “喳?!?/br> 時隔多日,再見蘭英,耿寧兒覺得心里存著頗多的感慨。 嬌媚的聲音一如從前,只是這原是豐腴的身子,現(xiàn)下到是瘦了下來。一身粗鄙的料子,臉上雖是經(jīng)過精心的修飾,卻仍使人瞧得出她的憔悴。 唯唯諾諾的跪地磕頭行禮,“妾身蘭氏,見過貝勒爺,嫡福晉。給貝勒爺,嫡福晉請安了?!?/br> 久未在人前路面的蘭英,看著眼前的這么多人,到是有些眼暈了。于是乎,她又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兒,才緩緩地睜開雙眼。 可就當(dāng)她睜開雙眼之時,眼前那雙狹長星瞼,使她心虛的低下了頭,不再敢與其對視。 “蘭氏,我來問你,耿meimei當(dāng)真善歧黃之術(shù)?” “回嫡福晉的話,確實如此?!?/br> “可耿meimei她并不承認(rèn)此事,你又有何證據(jù),能證明她所言非實?” 烏喇那拉氏的問話,使蘭英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猛然抬頭,雙拳緊握,“妾、妾身又證據(jù)?!?/br> 蘭英殷殷切切的盯著胤禛,期盼著他目光。但胤禛自始至終都不曾將目光落于她的身上,而是更多的關(guān)注著床上的弘昀。 甚是失望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蘭英才又開口道:“嫡福晉可還記得,妾身小產(chǎn)之事?那時,妾身與那可憐的孩兒都命在旦夕,耿氏進入妾身的臥房,曾喂于一粒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爾后,妾身雖無性命之憂,可我那可憐的孩兒卻胎死腹中了。嗚嗚嗚……” 對于蘭英的陳述,耿寧兒并不是很吃驚。她既然決定與鈕祜祿君柔聯(lián)合,想要整垮她,那么顛倒是非黑白之事自然是不會缺少的。 “哎呀,這事兒仿佛是有呢!貝勒爺。那日,蘭氏小產(chǎn)之后,卻有奴才向妾身稟報,曾見耿meimei進入蘭氏的臥房。”烏喇那拉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在說,若不是蘭氏今日講出事件的原委,她根本就想不起來有此事呢。 胤禛并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道:“耿氏,你作何解釋?” “此事妾身已經(jīng)向福晉交待過了,那日想著為貝勒爺?shù)暮浩砀#瑸樘mjiejie祈福,希望上蒼垂青,可保她們母子平安??!蘭jiejie所述之說,妾身從未做過?!?/br> 蘭英見耿寧兒全盤皆否定,便急切起來,“我、我有證據(jù)的。你、你才是那蛇蝎心腸之人!因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才輕信于你,你居然給我下藥,害我迷失了本性,才會鑄成大錯!都是你,都是你耿寧兒!” “是何證據(jù)?快、快拿出來!” “是,福晉?!?/br> 蘭氏小心翼翼的自懷中取出一張紙來,遞于烏喇那拉氏。而在接過那張紙之后,烏喇那拉氏趕忙呈給了站于床側(cè)的胤禛,“貝勒爺?!?/br> 胤禛接過烏喇那拉氏遞來的那張紙,打開詳盡的看了一下,遂抬瞼掃了一眼耿寧兒,“看著像是張藥方,跟耿氏有何關(guān)聯(lián)?” 從蘭英掏出藥方那一刻,耿寧兒的心就跳的異常激烈。面上雖然與之前無異,可心下,卻甚是緊張。今日,她的秘密怕是首不住了!哎,當(dāng)初就不該善心大發(fā),如今自食其果的感覺當(dāng)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蘭英聽到久違的低沉沙啞之聲,淚珠兒當(dāng)下就巴巴的往下掉,嬌媚的聲音之中更是夾雜著顫抖,“這方子是耿氏給妾身的,說是妾身剛剛小產(chǎn),可用做于補身?!?/br> “蘇培盛,將岑太醫(yī)請來?!?/br> “喳?!?/br> 岑瑞松仔細(xì)的將藥方的每一味藥材都過了一遍,暗嘆了口氣,“貝勒爺,這方子乃是一慢性毒藥,經(jīng)年累月的食用,可使食用此方之人,永絕子嗣。” “貝勒爺,你可要給妾身做主啊!都是耿氏她毒害妾身,挑唆妾身,妾身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舉?。∝惱諣?!” 一經(jīng)驗證,蘭氏便開始哭爹喊娘的,叫嚷著耿寧兒多么多么蛇蝎心腸,又如何如何教唆她,還多次詆毀嫡福晉等等。這罪狀嘛,真是條條狠毒,可嘆世間恐怕就沒有比她更狠毒的女人了。 而一旁的耿寧兒在聽到岑瑞松的驗證之詞,反而松了口氣。方才的緊張與不知所措頓時煙消云散了,此刻她好想仰天大笑出門去??聪蜮o祜祿君柔,用眼神對其示意,“想扳倒我沒那么容易,往后的日子請你小心謹(jǐn)慎的過活!” “貝勒爺,耿氏當(dāng)真是如此佛口蛇心,狠毒至極?。∝惱諣?,對待如此之人定要嚴(yán)懲不貸方可震懾貝勒府內(nèi)之人,堵住悠悠之口。” 看著一臉義正言辭的烏喇那拉氏,滿腹委屈的蘭氏,殫精竭慮憂心床上孩兒的李氏,有些心慌的鈕祜祿氏,還有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宋氏,耿寧兒好似有種看進人生百態(tài)的感覺。最后,她的目光頓于床側(cè)的男人身上,看著他的側(cè)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耿寧兒忽然有種,眼前這些女人都不是她最后的敵手,而那個男人才是她成功道路中最大的險阻。 “蘭氏,你說這方子是耿氏所贈?即便是她所贈,也無法證明她懂歧黃之術(shù)。” “貝勒爺,這方子,耿氏贈與妾身之時,曾告與妾身,這是她親自書寫的方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