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呃……,真,爺說的話豈有不真的?你、你莫要多想,既已決定不歸去,有些人、事,也就別再放在心上了,放在心上,也只是徒增你的困擾。” “妾身知曉,只是鈺兒畢竟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兒rou,我又豈會說不惦念就能夠不惦念的?畢竟是血濃于水??!” 胤禟見耿寧兒已有疑惑,便急急的岔開話茬兒,不愿在繼續(xù)談論眼下的話題了,“呃,你莫要多想,爺都說了一切安好,你寬心便是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不是要回去?” “如此,那妾身就先行回房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耿寧兒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心下總是有種隱約的不安感。于是在瞧見影月的那一霎那,便迅速的做出了決定,“影月,明日我們便出城回村里,把糧分發(fā)了,便馬上啟程北上?!?/br> 影月被耿寧兒突如其來的決定給驚住了,不禁提高了聲音,“馬上北上?” “噓!”耿寧兒對著影月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爾后,小聲道:“此事容我以后在跟你慢慢解釋,總之,先照我說的去辦吧?!?/br> 瞧著耿寧兒一臉的嚴肅,影月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壓低了聲音道:“影月知曉了,一切遵從夫人的指示便是?!?/br> “嗯?!?/br> *** 兜兜轉轉數(shù)月有余,耿寧兒帶著影月以及兒子終于再次踏進了京城的地界兒。來不及在心間感嘆一番,耿寧兒便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向著耿府所在的位置奔去。 這些年,她心下一直惦念著耿府里的雙親及兄長,而且,她也需要弄清紅鈺的境況究竟是如何的,她總覺得事情并沒有老九說的那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圓圓忙瘋了,已經(jīng)累成狗了,不能及時更新, 對不住各位小主啊,今天更上肥肥的一章, 下次更新在星期四晚八點以后,圓圓努力?。。。?! 以后更新,圓圓都會在作者有話說中標出來, 這樣還在看本文的小主們,也不用老刷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更新完,繼續(xù)滾去工作的說?。?! 第一百零一章 秋日微風送爽,陽光正好,一切事物看起來都是那么清明爽朗,惟獨這雍親王府內的女人們卻沒那清明爽朗的心思,這針鋒相對之事可是日日上演,比比皆是啊。 涵碧閣堂屋內 烏拉那拉蓮慧端坐在上座的榻上,提起茶杯的杯蓋兒,慢悠悠的撇了撇,這眼睛卻是沒閑著,把屋內的人都給環(huán)視了一溜夠兒。 “今個兒把各位meimei喚來,不過是因著一件兒大事,想與眾位meimei商討商討?!鄙徎蹖⑹掷锏牟璞従彽闹糜陂缴系男∽郎?,一臉和善的看著下首的人們。 鈕祜祿君柔面上仍是掛著素日那般的純真笑臉,仰首瞧著蓮慧眉眼彎彎狀似天真的附和道:“不知是到底是何事兒,福晉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快與我們講來,這勾的妾身這小心肝兒都癢癢起來了?!?/br> “哎呦喂,鈕祜祿meimei你這‘清純’的笑顏,也勾的我的小心肝兒都癢癢起來了,一點也瞧不出meimei眼下已為人母了呢?!崩钍绱溆心S袠拥呐牧伺淖约旱男乜冢樕蠀s掛著十足的嘲諷表情。 “讓李側福晉見笑了,妾身為母的日子尚短,自是比不得您的。畢竟,您可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府里生養(yǎng)最多的,這方面的經(jīng)驗自是不在話下的,且著,如今,你膝下也只有三阿哥一人,而妾身膝下也得四阿哥一人,這如何為母,怎樣教養(yǎng)四阿哥,妾身還需多多向側福晉您討教才是。” 鈕祜祿君柔一襲話真真是字字珠璣啊,既打了李淑翠的臉,告知她自己膝下同樣有個阿哥,不過是你的位份高一點罷了,又給堂屋里的女人們一個信息,如今她膝下也有個阿哥,是整個王府里在世的第二個阿哥,別以為如今的她還是以往那個需要攀附于人的她,她可是有著比誰都可靠的兒子在呢。 聽著李淑翠與鈕祜祿君柔你一言我一語的,烏拉那拉蓮慧有些不悅的微蹙了下眉。她準備好的‘大菜’還未上桌呢,豈能讓他人搶占了先機?這不就著方才李氏與鈕祜祿氏二人的話茬兒,輕咳了下,蓮慧說道:“李meimei、鈕祜祿meimei都是為王爺綿延子嗣的功臣,王爺與我心里都深感欣慰。啊,竟說這些了,怎的竟把年meimei給忘了?年meimei莫要吃味兒才是,meimei雖只為王爺添了個小格格,也仍是府里的功臣,況且,meimei你一向是最討王爺歡心的,想必這阿哥也就是早晚的事兒罷了?!?/br> 年芷瑩輕佻了下柳眉,臉上卻并未表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回應道:“福晉多慮了,妾身并未多想?!?/br> 瞧著她那副萬年不變的寡淡表情,坐在年芷瑩對面的李淑翠,這心下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明明比她晚入府那么多年,明明一副木頭樣,卻因著她那顯赫的家世背景,被康熙爺指給王爺做側福晉,還做了將她踩在腳底下的第一側福晉,想到此,李淑翠的心火是燒的愈來愈旺了。 “哼,不過是因著與去了的那個有幾分相似,還真把自個兒當成王爺?shù)男募饧鈨毫?,也不好生照照鏡子!” 饒是這年芷瑩平日里看起來是如何的清高,不愿與眼前這些個凡夫俗子一般見識,可眼下,面對這般明目張膽的藐視,她也是斷斷忍不得的,“李側福晉有話不妨直說,何必在這兒故意兜圈子呢,難不成是怕有些個不能說的話,好巧不巧的傳到王爺?shù)亩淅???/br> 知曉自己觸碰了不該觸碰的禁忌話題,李淑翠咬了咬呀,連忙噤了聲,不敢在多言半句。 老實說,自打耿寧兒南巡時墜崖失蹤后,已是過了五年的光景了。她與玉瓊居的存在,就好似是整個雍親王府里的一個禁忌一般,整個王府上下,是無人敢說,無人敢提及的??杉幢闳绱耍挠绊懥υ谶@偌大的雍親王府里卻是沒有半點的消減跡象,這一點從老四一年之中有近半數(shù)的時間都獨居于玉瓊居內就不難看出。 也正因著如此,所以康熙五十年才入府的年芷瑩,對玉瓊居的人與事,私底下也是十分好奇的。她也曾在私底下詢問過下人,但下人一聽是這個話茬兒,不是一溜煙的跑了,便是支支吾吾的不肯直說。于是,這就使得她愈加的好奇,也愈加的疑惑,不過,在人前她是從未表現(xiàn)出自己對此的好奇罷了。 斂下眉,蓮慧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掛上了以往那般端莊大氣的表情,“好了好了,瞧瞧你們,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成何體統(tǒng)?” “妾身,知罪?!蹦贶片摾淅涞牡馈?/br> 李淑翠狠狠的剜了幾眼年芷瑩后,這才憤憤的道:“妾身,不敢?!?/br> “嗯,今個兒就是想著與各位meimei商討下有關德妃娘娘壽辰的賀禮,你們都有何想法,但說無妨?!?/br> “給德妃娘娘打個金佛,寓意甚好?!崩钍绱渥钕葘⒆约盒睦锏南敕ńo說了出來。 年芷瑩一聽,精致的小臉上揚起一絲冷笑,“金佛?宮里面何愁沒有這般俗物,呵……” “年芷瑩,你這是什么意思?” 剛剛才止住一波‘明爭暗斗’,這還沒一刻的功夫,眼看著這又是要死灰復燃的節(jié)奏啊,烏拉那拉蓮慧表示不淡定了。她只是想將德妃壽辰這盤‘大菜’端出來,爾后好集思廣益罷了,怎知下面的這一群真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郁悶至極的蓮慧,沉聲訴道:“叫你們來是商討大事兒的,不是叫你們來我眼皮子底下斗嘴的!” “妾身,知罪?!毕率滓槐娕她R齊的起了身,向著蓮慧屈身行起了禮。 蓮慧見狀,當下便惱了,沉下臉,厲聲道:“行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我這腦瓜仁兒就疼,都先下去吧。” “妾身告退?!?/br> 就在雍親王府里的女人們還在做著永無休止的爭斗之時,她們從未想到,也都覺得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卻在悄然間發(fā)生了。 現(xiàn)下,耿寧兒已經(jīng)回到了她們的眼皮底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