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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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讓你沒臉 李翠花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詞窮了,只能漲紅著臉道:“我剛剛只是……只是一時情急,錯了話而已,你別拿這個說事!” “是嗎?我只是個孩子,還分辨不出林大娘你是不是一時口誤,不如咱們把這話說給鄰居們聽聽,讓大家伙兒幫忙判斷一下,林大娘你覺得怎么樣?”江度月笑瞇瞇地看著李翠花,一臉的懵懂純真。 李翠花氣得半死,這種話怎么能讓村里人知道? 到時候若是再有個愛嚼舌根的把這事兒亂說一通,那她以后還怎么在村里抬頭做人? “小月吶,這事兒咱就別計較了吧?我說你們剛剛不是在吃飯呢嘛,這要是再不吃,飯菜也該涼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崩畲浠ㄐ闹袣鈵灢灰?,卻因為被人拿住了錯處,一時間不能發(fā)作,只能暫時忍著。 江度月看李翠花轉(zhuǎn)身要走,毫不客氣地威脅道:“林大娘,你要是不想讓鄰居們知道你剛剛說了什么話,最好趕緊地把地里的菜都拔了,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以后會不會當(dāng)著什么人的面失口叫你一聲‘江大娘’啊!” “你……你這小王八羔子,你難道是要敗壞老娘的名聲不成?”李翠花被這話氣得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挽起袖子,伸手就往江度月身上抓去。 韓青梅忙將江度月拉到身后,一臉怒容地看著李翠花:“林家大嫂,小月只是個孩子,你怎么能和她動手?” “一個孩子就能說出這種不三不四的話來?我呸,怪不得人李家公子硬要退親,原來是知道了這小妮子的下賤本性!這樣不要臉的爛貨,以后誰要是敢要,那鐵定是瞎了眼了!”李翠花氣憤之下,說出的話也是不堪入耳起來。 聽了這話,韓青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江度月被退親的事,本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此刻又被人這樣說道,她心里怎么能不難受? 而江度月的眼神也在瞬間變得冰冷無比,她直直地看著李翠花,突然就抬腳往外走去,嘴里則是大聲地喊著:“林大伯,你在家嗎?你快出來看看吶,怎么林大娘讓我改口叫她‘江大娘’啊!” 李翠花壓根沒想到江度月會這樣做,更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敢這么叫喚,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等她回過神來,想去攔著的時候,就見自家男人已經(jīng)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直接就走到自己身邊,一個巴掌甩過來,把個李翠花直接給甩暈了。 “你……你怎么打我?”李翠花捂著臉喃喃地道,本來見到自家男人,她還想讓林二棟給她撐腰呢,可誰知道反倒是自己挨了揍,這算是怎么一回事? 李翠花的男人名叫林二棟,名字聽著老實,可實際上卻是個油嘴滑舌、好吃懶做的。 之前李翠花來江家鬧騰,他是知道的,不僅知道,他還十分贊同,誰叫江家三房的兩個熊孩子竟然敢欺負(fù)自己的兒子呢? 這樣不懂事的小破孩,就該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還希望自家婆娘連帶著把那兩個小破孩的爹娘也教訓(xùn)教訓(xùn)呢,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林二棟就一直躲在屋里關(guān)注著這邊的動靜。 所以之前發(fā)生在江家小院的事情,他是一字不落地都聽了去,自然也知道自家婆娘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還被一個八歲的小娃娃給抓住了把柄! 這事兒本就丟臉,他雖然氣惱自家婆娘嘴太笨,但也沒打算站出來,只是暗暗地把江家三房的人給恨上了,心中想著等這件事過去了,他一定得瞅個機(jī)會給對方使絆子,讓江家三房的日子更加地不好過。 可他還沒等來這個機(jī)會呢,就聽到了江度月那大嗓門的叫喚,聽了這話,林二棟要是再不站出來,那可就太不像個男人了! 被逼無奈之下,林二棟這才出此下策,給了李翠花一巴掌后,又大聲地道:“你個嘴笨的娘們兒,不會說話就別說,這要是說了什么無心的錯話,被那些個存心想算計咱的人聽到了,那不是自己折騰自己嘛?” 林二棟這話擺明了是在給自家婆娘洗白,順便黑一黑江家三房的人。 江度月自然也聽出來了,但她卻不打算計較這個,反而順勢道:“林大伯說得對,我也覺得林大娘嘴是怪笨的,那有些話我就直接問林大伯你了。林大伯,你說我家這院子里的菜地該誰做主吶?” 林二棟頓時一噎,他很想說這菜地當(dāng)然是他做主了,但有了李翠花的教訓(xùn),他哪里還敢這樣說?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道:“這菜地是你家的,當(dāng)然是你爹說了算了?!?/br> 言下之意,你們這幾個婦人、孩子也是做不得主的。 “誒,看來林大伯對我家的情況并不了解啊。在我們家,要是遇到什么大事,那自然是我爹做主了,可是像一塊菜地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又怎么能讓我爹跟著cao心呢?我看林大伯你也是做大事的,肯定不會對一塊小小的菜地感興趣吧?”江度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笑著給林二棟下套,或者該說,這套其實也是下給李翠花的。 江度月之前雖然沒見過這人,但是一看就知道林二棟很明顯是那種有著大男子主義的人,而且好面子,這樣的人其實對付起來最容易了,有的時候根本都不用你動手,他就能自己把自己給坑死,順便再把身邊的人給坑了。 林二棟一聽江度月說他是“做大事的”,頓時驕傲地挺直了腰板:“那是當(dāng)然的了,不過是一塊菜地罷了,哪里用得著我掛心?” 李翠花看著江度月的眼神,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兒了,她忙使勁兒給自家男人使眼色,可是自家男人卻是仰著脖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實在沒辦法,李翠花只得小聲地開口道:“孩子他爹,這菜地可是我精心打理的,這里頭種的菜也都是我精挑細(xì)選的,你可不能不管啊。” “林大娘你這是想邀功呢,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種菜太辛苦了,所以想拉著林大叔和你一起種菜?哎,不是我說你啊,這種菜的事兒,哪能讓林大伯一個大男人動手啊,你這不是想讓自家男人被人瞧不起嘛!”江度月的目光在林二棟和李翠花兩人間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還故意露出一絲鄙夷來。 本來嘛,身在農(nóng)村,大部分人家都是家中有活、人人有責(zé),尤其是種地、種菜這種事,男人做的也不少,林二棟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方才聽了江度月的那番話,林二棟頓時覺得他以前真是太委屈自己,也太寵著自家婆娘了,那種本就該女人去做的事,他以前竟然還干過不少,真是一想想就覺得憋屈。 “孩子他娘,你們女人間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去,只是你可得給我把事兒辦妥了,行了,我就先回去了?!绷侄澰偎南乱豢矗l(fā)現(xiàn)這里站著的都是娘們,唯一一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還是只有五歲的小年。 這頓時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能和幾個婦人站在一塊兒討論這種瑣事呢?當(dāng)下就有些站不住了,隨□□代了一句后,林二棟轉(zhuǎn)身就回自家院子去了。 林二棟這一走,李翠花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自家男人就這么走了,那這件事可怎么辦???難道真要她把菜都拔回去不成? 從剛剛自家男人的話里,李翠花也聽出來了,林二棟雖然不想管這件事了,可是卻還要自己把事情辦妥才行,要是自己真把菜拔了弄回去,到時候還不知林二棟要怎么折騰自己呢。 江度月見林二棟走了,心中不禁更加鄙夷起這個男人來,對比起來,她竟然突然覺得自己的便宜爹似乎也沒那么可惡了。 “林大娘,剛剛可能我真是誤會你了,我沒想到你嘴竟然這么笨,連有損自己清譽(yù)的話都說得出口,真是不好意思啊,”江度月皮笑rou不笑地瞅著李翠花,把問題拉了回來,“我看這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林大娘你還是快些動手吧?這菜地雖然不大,可要收拾起來也需要些時候呢?!?/br> 李翠花恨恨地瞪了江度月一眼,現(xiàn)在她也不敢再動手了,剛剛江度月那一叫喚是把自家男人給招來了,自己只是挨了一巴掌也就算了,可誰知道下一次她會把誰招來? 這個時候,李翠花只能選擇服軟:“小月吶,咱們到底是鄰居,你這樣做,可是要招人閑話的!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地里的菜呢,就這么放著,算是咱們兩家的,你們一家要是想吃,那就直接摘了吃,可千萬別和我客氣!” 這算是李翠花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可江度月卻不吃這套,仍舊冷著臉道:“現(xiàn)在林大娘你就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把這地里的菜都拔了弄回家;第二,這地里的菜以后就是我們家的了,林大娘你要是再想吃菜,可就不能從這地里摘了?!?/br> “你……你這也太欺負(fù)人了!”李翠花氣得直跺腳。 江度月冷哼一聲:“欺不欺負(fù)人的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林大娘不盡快作出選擇的話,我的嘴可能也會變得和你一樣笨,到時候要是說錯了什么話,林大娘可不能怪我??!” “你難道就不怕老江家因為這件事被人說道嗎?”就連李翠花這樣的人都做不到完全不在意旁人的說法,她可不信江家人能做到! 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李翠花刻意將“老江家”三個字咬得極重。 江度月淡淡瞥了眼自己的便宜娘,見她并沒有因為這話而開口讓步,這才一臉無所謂地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說什么,與我何干?我只在乎值得我在乎的人,至于那些不值得我在乎的人,我的在乎又有什么意思?” 江度月這話也是說給韓青梅聽的,從之前的接觸看來,這個便宜娘倒是個通情達(dá)理,能明辨是非的,只是處在這個世道里,站在現(xiàn)在的位置上,她難免要顧慮很多。 江度月希望通過自己的話,讓韓青梅看開些,這世上的事千千萬,你怎么可能事事都管、事事都顧?所以嘛,只要在意值得自己在意的就好啦! 韓青梅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自家閨女一眼,眼里滿是疼惜和深思。 而李翠花聽了這話,卻是有些沒話說了,人家連名聲都不在意了,那她還能說些什么?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江度月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李翠花一聽這話,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緊盯著江度月,等著她接下來的話,江度月看了李翠花一眼,慢悠悠地道,“我記得之前娘好像說過絕不會碰這地里的菜吧?那這拔菜的事兒,就麻煩林大娘你自己動手了,林大娘你手腳可要麻利些,我年紀(jì)小,耐心也是很有限的。” ☆、第18章 挨巴掌 說完這話,江度月直接拽著韓青梅和小年往灶房走去:“娘、小年,咱們還是快去吃飯吧,要不飯菜可就真涼了?!?/br> 韓青梅看了李翠花一眼,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就進(jìn)了灶房。 因為剛剛的插曲,三人的胃口和心情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江度月左看右看,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娘,爹去哪里了?” 因為江度月對這個便宜爹實在沒什么好感,所以之前竟然直接把這人給忽略了。 “哦,因為明個兒要去鎮(zhèn)子上辦點(diǎn)事,所以你爹就先去大壯那里和你大壯哥說一聲去了,等會兒也就該回來了。”韓青梅答道。 江度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則在好奇這個傳說中的“大壯哥”又是何許人也。 “你大壯哥人很好,因為咱村子離鎮(zhèn)上不近,村里有牛車的又不多,所以每次要進(jìn)城,都得提前和有牛車的人家說好,咱家基本上都是坐大壯家的牛車。”韓青梅也知道閨女自從出了事之后,就不大記得以前的事了,故而忙解釋了兩句。 江度月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明天便宜爹要進(jìn)城去,那她要不要跟去看看? “娘,明天我能不能跟爹一起去鎮(zhèn)上啊?”小年果然是好孩子,直接問出了江度月的心聲。 韓青梅嗔怪地看了小年一眼,目光卻是柔和的:“你爹是去辦正事,你跟去做什么?等你大一些了,再讓你爹帶你去?!?/br> “娘,爹明天去鎮(zhèn)上是做什么呀?”江度月見韓青梅雖然目光柔和,但語氣卻很堅定,于是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韓青梅抿了抿唇,想了一想,還是決定不瞞著兩個孩子:“是娘做了幾件刺繡,想讓你爹拿去鎮(zhèn)上看看能不能賣了?!?/br> 如果能換幾個錢的話,至少能買些糧食回來,一想到自家現(xiàn)在過的這日子,韓青梅就愁得慌。 “原來娘還會做刺繡啊,真是厲害?。 苯仍卵矍耙涣?,她還沒見過這種傳統(tǒng)的、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刺繡呢。 韓青梅只以為江度月是年歲大了,才對女工感興趣,心中不禁覺得欣慰:“等吃了飯,我就把那幾幅刺繡拿給你看,到時候你也可以練練手,其實娘的刺繡做的也不好,教不了你多少東西?!?/br> 江度月頓囧,她前世就幾乎沒碰過針線,現(xiàn)在對刺繡更是一點(diǎn)興趣都無,不過看著便宜娘那一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江度月硬生生把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韓青梅正想繼續(xù)嘮叨嘮叨這事兒,就聽院子里李翠花的大嗓門傳了過來,而且說的還都是不中聽的話:“不過是被趕出家門的幾個破爛貨,竟然也敢在老娘面前耍威風(fēng),還真把自己當(dāng)棵蔥了?哼,竟然連山上的野草都吃,真是夠下賤的……” 一番話,讓韓青梅沒了說話的興致,甚至連吃飯的興致都沒了。 江度月見韓青梅臉色很不好看,直接朝著門外大喊了一句:“江大娘!” 三個字,成功地讓院子里正在拔菜的某人閉了嘴。 江度月又主動幫韓青梅夾菜,還故意說笑,小年也跟著湊趣,不過最后韓青梅還是吃得很少。 飯畢,江度月迅速洗了碗筷,就拉著韓青梅看刺繡去了。 韓青梅從炕尾的一個布包里拿出幾幅放得整整齊齊的刺繡來,遞給江度月:“娘的繡技也是一般,你只要勤加練習(xí),一定能做得比娘要好?!?/br> 江度月看了看手中的刺繡,一共四幅,其中三幅上繡的都是大朵的牡丹花,剩下一幅則是一對鴛鴦,這四幅刺繡要是離得遠(yuǎn)些,看著倒是還不錯,但若近看就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針腳很粗,線條也不太均勻,使得整幅刺繡都顯得有些粗糙。 “娘,這種刺繡很好賣嗎?”江度月好奇地問。 聞言,韓青梅忍不住露出些許愁容:“娘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不過總要試試才好?!?/br> “那娘知道這種刺繡一般都能賣多少錢嗎?”江度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她現(xiàn)在還不了解這里的行情,但是腦海中已經(jīng)蹦出了一些想法。 “娘以前也沒賣過,如果能換個幾文錢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韓青梅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江度月不禁咂舌,幾文錢,聽著就少得可憐,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這么一想,江度月順勢問道:“娘,之前爹說奶要咱們給大姐出一兩銀子的嫁妝錢呢,一兩銀子是不是很多呀?” “傻孩子,一兩銀子都夠咱家吃穿一年有余的了!哎,本來給小婉添妝也沒什么,可是你奶開口就要一兩銀子,這實在是……”一想到這件事,韓青梅又開始愁起來,他們家哪拿得出這么多錢??! 江度月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這里的物價的,誰知卻一句話勾起了韓青梅的傷感情緒,只得趕緊打住,不過她心下已經(jīng)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跟著便宜爹去鎮(zhèn)上看看,順便找找賺錢的法子。 “娘,你以前應(yīng)該也見過不少刺繡吧?那你有沒有見過刺繡上面繡字、或是繡一首詩的?”為了轉(zhuǎn)移話題,江度月把自己剛剛的想法說了出來。 要知道很多東西都是需要包裝的,甚至是以精巧的包裝取勝,尤其是作為禮品的東西,想必在這個時代也不例外。 就好比剛剛那幾幅刺繡,如果只是這樣看著,確實是不怎么樣,但如果在一旁加一首富有意境的詩詞,或許就很不一樣了。 韓青梅想了想,有些茫然地?fù)u了搖頭:“在刺繡上繡字?為什么要在上面繡字呀?” 江度月?lián)犷~,這讓她怎么解釋? “爹,你回來啦!你和大壯哥說好了嗎?”就在江度月為這個問題糾結(jié)的時候,小年天籟般的聲音解救了她。 江守仁沉悶地應(yīng)了一聲。 不多時,就見江守仁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小年。 江守仁進(jìn)來后,就往炕上一坐,仍舊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 江度月對于江守仁的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快習(xí)慣了,倒是韓青梅關(guān)心地開口道:“孩子他爹,菜和饃(窩窩頭)都在鍋里熱著呢,你快去吃些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