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笑，渾身的肥rou都在打哆嗦。

    可大人，眼睛跟壞掉了似得，就是吃準(zhǔn)了這一套。不禁多剁豬rou，只要是這胖子來，什么豬下水啊，內(nèi)臟，胃，血旺，都跟不要錢的送給了對方。

    “原先，給點(diǎn)豬下水，豬rou什么的也就是算了，現(xiàn)在還幫人趕走這地方的地頭蛇，你可想清楚點(diǎn)啊，我們到這里來是隱居的，萬事不能出頭露面，你這番舉動，要是把那個貪官也驚動了，可就要壞事了?！鄙蜃空Z重心長的道。

    “你就直說，是不是對那胖子有意思？”

    司鎮(zhèn)寇覺得沈卓真的太寬心了。

    “沒有的事，我這也是看這胖子被欺負(fù)的厲害，你是沒有看到，就早上那會兒，他被打的有多慘，滿臉都是血，就連鎮(zhèn)子上的乞丐都給欺負(fù)到頭上了，看得挺可憐的?！彼炬?zhèn)寇說到這里，也是一陣的無奈。

    “是嗎？”沈卓一點(diǎn)都不相信，繼續(xù)追問“太和縣被欺負(fù)的人多了，你怎么不去幫別人呢？而且你每日，他來買豬下水什么的，你都多送對方是什么意思？”

    司鎮(zhèn)寇頓了頓，淡淡的看了沈卓一眼。

    “我看他可憐不行？”

    沈卓不屑的嗤笑。

    司鎮(zhèn)寇不理會，扭身就往里屋走。

    “等等，別走啊，我敢肯定，他今兒下午還要來買豬下水，你不會再多給了吧？”沈卓在身后繼續(xù)追著不放。

    可惜，司鎮(zhèn)寇不理會他，進(jìn)里屋休息去了。

    討了個沒趣，沈卓又去后廚，跟正在煮飯的小廝說了下情況。

    “你說大人是不是對那胖子有意思？”

    小廝正奮力的用鍋鏟炒菜，看也不看沈卓一眼，冷酷的要命。

    “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

    “那胖子又不喜歡你！大人有喜歡的人，你應(yīng)該高興，看你八婆樣子?！?/br>
    沈卓心靈備受一擊，很是受傷：“你太冷酷了，你沒看到嗎？那個胖子太胖了，真的，要是跟大人在一起，每天都會面臨著，床榻被壓垮的笑話……”

    小廝冷冷的說：“作為大人的管家，你職責(zé)到了?！?/br>
    沈卓不明所以：“什么？”

    小廝冷哼：“去給大人置辦結(jié)實(shí)的梨花大木床去！”

    第22章 幫你出氣

    燕白秋回去的時候，盡量的掩飾好身上的傷痕，嘴角扯出最燦爛的笑容來，可兩手空空，沒有往日滿滿一袋子的銅錢，就唯獨(dú)拎著一口鍋回來，著實(shí)可疑。

    柳青梅早早的就準(zhǔn)備好了午飯，就等著燕白秋回來，今兒燕白生放工放的早，就坐在門檻上休息，看到燕白秋滿身灰塵，白白胖胖的臉上青一片紫一片，走路還打著哆嗦。

    燕白生頓時就坐不住了，趕緊的起身，上前好生的看了下，一看到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被揍得凄慘樣子，燕白生心里沒由得就是一陣發(fā)酸。

    燕白生接走兒子手中的平底鍋，擔(dān)憂的問：“球球，你是不被打了？臉怎么這個樣子了，身上有沒有傷？”

    燕白秋不想這事被家里人知道，各種理由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

    “我沒事……”

    燕白生根本不相信兒子的說詞，拎著平底鐵鍋揚(yáng)了揚(yáng)：“你看你，出去擺攤的工具都不見了，還說沒事。球球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告訴我，是誰欺負(fù)了你，我這就去找他算賬！”燕白秋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正在做飯的柳青梅和燕白雪也相繼出來了，一眼就看到燕白秋鼻青臉腫的樣子，立馬圍了過來。

    燕白雪驚呼的捂著嘴：“哥哥，你受傷了?！?/br>
    柳青梅眼睛紅紅的，上來就掀開燕白秋的衣角，看看里頭有沒有受傷，燕白秋慌手慌腳的捂住，可他爹這個時候也來湊熱鬧，一家人就快要把他給活剝了。

    “球球，是誰打的你？！都傷的那么重，你這個孩子，怎么還瞞著，要是有個萬一，你是不是想要急死娘?。俊绷嗝穼⒗_的衣服套上，拉著燕白秋進(jìn)去，找出一小瓶跌打酒。

    “來，坐下，娘先給你揉揉?！绷嗝钒磯褐€死活掙扎的燕白秋坐下，把跌打酒倒在手心里，揉開，慢慢的按壓著瘀傷哪里。

    “球球，你老實(shí)說，是誰欺負(fù)你了，你告訴我和你爹，這事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看看你身上，都是傷，我和你爹不會讓你白白受欺負(fù)的。”柳青梅開始用力揉搓，燕白秋疼的是一陣陣的吸氣。

    燕白生急切追問：“球球，你倒是說啊，到底是誰？”

    燕白秋不吭聲。

    “是不是鎮(zhèn)子上那幫地頭蛇？是不是？！”燕白生突然說道。

    燕白秋心里一咯噔，微微有些詫異，卻是不顯露出來，做出很驚訝的樣子，反駁道：“沒，沒有的事，那些人沒有找上我，我在鎮(zhèn)子上就做點(diǎn)小本生意，老實(shí)本分，沒有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今天之所以這樣，那是因?yàn)樵谌ユ?zhèn)子的途中，倒霉的遇到了幾條野狗，可能是聞到了香味，死活追著我不放，我一路連滾帶爬，這才僥幸脫離?？上У氖?，昨日做的吃食都被那些野狗叼走了，一文錢也沒有賺到?！闭f完，燕白秋做出一副落寞傷心的樣子。

    柳青梅不以為假，還信以為真，當(dāng)即長吁短嘆的。

    “還好，球球跑的快，夠聰明，吃的丟了就丟了，人沒事就好，錢以后還有機(jī)會賺，不急這一時?！绷嗝芬幌氲绞悄莻€情況，心里就一陣的后怕。

    “還好，人沒事?！?/br>
    燕白雪也是相信了燕白秋的說詞，拍著胸口，后怕的很。

    “哥哥沒事就好，這錢我們暫時就不去賺了?！?/br>
    只要燕白生不吭聲。

    他感覺兒子是在說慌，兒子臉上，身上的那些傷痕，可一點(diǎn)都不像是逃跑的時候留下的。如果真的是逃跑，連滾帶爬的那種，擦傷或者傷痕不是這種瘀傷，燕白生心里頗為擔(dān)憂，兒子是惹到了什么人物，又怕家里擔(dān)心，這才隱瞞著不說。

    可這事，他又是大概的估摸著，一反常態(tài)的說出來，兒子估計(jì)也不高興。

    “球球，你都受傷了，這兩天就在家里歇息，過幾天再去鎮(zhèn)子上。反正家里窮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毖喟咨肓讼?，覺得兒子還是暫時避開一些風(fēng)頭較好。

    以前敵對的不少，他上頭，下頭，幾個兄弟個個針鋒相對，當(dāng)年為了爭奪一點(diǎn)遺產(chǎn)鬧得是反目成仇，一個個殺紅了眼，燕白生就怕現(xiàn)在沒權(quán)沒勢，又沒錢，一旦惹上這些人，那只有吃虧的份。

    燕白秋正嘶嘶的抽著冷氣，聽到這話，當(dāng)場就不答應(yīng)了。

    現(xiàn)在快入秋了，天越來越冷，日后再去擺攤，那就冷死個人了?，F(xiàn)在這個時間段，不冷不熱的，就穿個一兩件的衣服，出入方便的很。最為關(guān)鍵的是，家里沒有門和窗戶，就連蓋的棉絮都舍不得買一床，賺錢是迫在眉睫的事。

    他必須要出去擺攤。

    “沒事的，爹，這些都是小傷?！痹僬f了，可是跟殺豬小哥約好了呢，他還很想知道，殺豬小哥是怎么的幫他解決的。

    燕白生無奈的搖搖頭。

    “那下午去鎮(zhèn)子上買菜跟豬下水，就我去吧，球球就在家里歇歇?！毖喟咨蚨俗⒁?，明日給兒子送到鎮(zhèn)上去的時候，他就在附近偷偷的觀察下，看看是何人在他兒子的麻煩。

    一直讓兒子瞞著不說，也不是個事。

    看來明日打漁的事兒，得緩一緩了，下午去給那漁場的人說說。

    小胖胖家熱鬧非凡，那一頭，屠戶家的刀疤小哥在自家賬房先生詭異的眼神，和冷酷小廝的冷眼中，非常淡定的吃完中飯和晚飯。

    雖然下午的時候，小胖胖的爹爹過來買豬下水，秉承著一刀準(zhǔn)的原則，屠戶家的英俊刀疤小哥沒多給。

    惹來冷酷小廝的非議。

    “大人，你日后肯定會后悔的！”

    司鎮(zhèn)寇覺得很是莫民奇妙。

    當(dāng)晚上，他蒙著面，穿上夜行衣，將喝完花酒，往回去的路上，搖搖擺擺的十三爺，包括那幾個小羅羅敲暈，然后拉倒偏遠(yuǎn)的地方，同時從哪十三爺身上抹出了不少銀兩。司鎮(zhèn)寇掂量了下，將那幾個小羅羅身上一個個搜光，將這些銀兩交給小胖胖，當(dāng)做被揍的補(bǔ)償。

    做完俠盜之后，司鎮(zhèn)寇想了想，為了小胖胖長時間能夠擺攤，干脆折斷那十三爺一條腿，如此就不便于在鎮(zhèn)子上倒出作惡了。

    第二日，燕白秋依舊早早的起來，再次的收拾好各種需要的東西去了鎮(zhèn)子上，他爹還是和往常一樣，以幫忙拿東西為理由，很自然的跟了上去。至于燕白秋，完全沒有想到他爹那點(diǎn)小心思。

    這些天來，還算是走運(yùn)，一直都是大晴天，這早早的，就是顯現(xiàn)出晴空萬里的好兆頭。

    到了鎮(zhèn)子上，和往常一樣，擺好了攤位，燕白生裝模作樣的離開。等走到一處拐角的地方，就暗戳戳的偏著頭去觀察他家的球球。

    燕白生昨日就跟那打漁的農(nóng)家人說了下，今天有事耽誤，暫時不能去，他打算看看兒子到底是被誰欺負(fù)了，索性今天就不去賣功夫。

    燕白秋對此一無所知，他就瞧著他爹終于沒看到身影了，他還默默的看了許久，這才收回神。

    他得去殺豬小哥家，不管有沒有解決，燕白秋已經(jīng)打了最壞的算盤，怎么的也去一趟。

    再不過就是弄點(diǎn)豬血。

    攤子放在這里沒有人看著，肯定是不行的，就上次吃食掉在地上，還遭人哄搶，這要是沒有看著，還指不定的會出什么亂子來。

    滅掉火，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燕白秋一個人有是背又是扛著的，腳步蹣跚慢慢的朝著街道口附近的一個小巷子走去。

    全程目睹這一切的燕白生，眼睛都看直了，他完全看不透兒子這一番舉動到底是所為何事。

    怎么就收拾工具了呢？

    那位置多好啊，起的那么早，不就是為了選個好點(diǎn)的位置嗎？

    百思不得其解的燕白生決定一路尾隨著兒子，想要一探究竟。

    他跟的不是很遠(yuǎn)，卻小心翼翼的，走幾步就怕被兒子發(fā)現(xiàn)，可惜，燕白秋壓根就沒有注意，雖然他覺得身后是有些形跡可疑，可大早上好多人呢。

    小巷子不是很寬，燕白秋走得非常的費(fèi)力，再加上他本來就很肥胖，連帶著鍋?zhàn)?，爐子，還有各種吃食，非常的笨重，在他好不容易到了殺豬小哥家的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殺豬小哥家院子的門是開著的，燕白秋毫不客氣的就進(jìn)去了，進(jìn)了院子，里頭的各種血腥味彌漫，地方還有不少的黑色白色的豬毛，一些沒有沖刷干凈的血。

    燕白秋進(jìn)去的時候，司鎮(zhèn)寇正在卸一只豬的蹄子，就看著對方挽著袖子，掄著殺豬刀，手腕就那么輕輕的一抖，如同游蛇一般，靈活的不得了，那些豬蹄子就給完整的卸下來，同時一大片的豬rou也給片好。

    見到燕白秋進(jìn)來，司鎮(zhèn)寇點(diǎn)點(diǎn)頭。

    “稍微等等，我把這頭豬片好?！彼炬?zhèn)寇說著，手里的活兒根本就沒有停下來。

    燕白秋喘著粗氣，擦了擦汗，老老實(shí)實(shí)的哦了一聲。然后就站在一旁，看著司鎮(zhèn)寇揮刀卸下豬腦，豬尾巴等等。

    這時間過得倒是很快，還沒有等燕白秋休息好，那頭的司鎮(zhèn)寇已經(jīng)將手頭，最后的一頭豬給分解好了。

    手里的刀具放下，又去洗了個手，司鎮(zhèn)寇便對還傻乎乎的站著燕白秋揮手，示意他過來。

    燕白秋身上扛的，手里拎著的都在墻角干凈的地上，身上沒有東西，倒是一枚手腳輕盈的胖子，在看到對方已揮手，屁顛的就跑了過去。

    司鎮(zhèn)寇拿出一小布袋，那布袋子袋口系著繩索，可以系在腰間，黑色的布袋子，沉甸甸的，里頭裝的事昨日里從那一群惡霸手中摸出的銀兩。

    那群惡霸喝完花酒，身上的銀兩也不多，回來之后，司鎮(zhèn)寇想了想，又給一錠銀子進(jìn)去。

    司鎮(zhèn)寇把手里的黑色錢袋子遞給傻楞的燕白秋。

    “拿著，這是從那群人身上摸出來的，你昨日的錢不是被那些人搶走了？這些你拿著吧?！彼炬?zhèn)寇將錢袋子塞到小胖胖的手里。

    燕白秋不知所措的看著手里的黑色小布袋，放入手中，拿著沉甸甸的墜重感，還能依稀的摸到里頭東西的輪廓。

    “這，這，這是不是太多了？我昨日的就是一些散錢，根本沒有那么多?！毖喟浊镱D時覺得格外的燙手。

    司鎮(zhèn)寇一張俊臉依舊冷冷的，抿著唇，顯得格外的冷酷。

    “你昨日挨揍忘記了，這些就是屬于你的，拿著去看看大夫，買著好的吃改善下生活。”隨后又頓了頓，似乎看出了小胖胖的顧慮，坦然說：“不用擔(dān)心，那群人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了，你現(xiàn)在可以安心的去擺攤?！?/br>
    幸福來的太突然，燕白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