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他雖然口頭上說,不在乎殺人,可司臻慧何許人也,是他的長姐,這如何下得了手。 “謝謝你沈卓,今日若非你,可能這事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的收手。”雖然以暴制暴,能夠解決,卻也只是一時,事情是能夠解決,可那人的嘴巴還在。 沈卓搖搖頭:“大人,能夠幫助你,這只是我份內(nèi)的事,而且這對于我來說,真的沒有什么?!?/br> 他可真的是沒有出什么力。 ”大人這事是暫時處理了,可這上戰(zhàn)場這事你卻是逃離不了了,這個女人可真的是夠毒的,來的時候那般大張旗鼓,京城里頭的人定然已經(jīng)是知曉了,朝廷當(dāng)中的那幫老臣估摸著也會朝著這邊趕來,請你出動……“沈卓愁眉苦臉,很是憂愁。 對付貴妃娘娘用這種不入流的法子是最為恰當(dāng)?shù)模蓪Ω赌菐屠铣紖s是沒有辦法,君臣孝道倫理,國事家事,那一樣不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層層疊疊的壓下來。 當(dāng)年司家人出事的時候,這些老臣一個個當(dāng)了縮頭烏龜,也沒有見著多出力,這會兒江山不保了,才知道開始求人了。 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是那么的無恥。 沈卓在心里唾罵著,那些老不死的狗東西,卻是半點也沒有辦法。 人若是真的死了那也就算了,而今現(xiàn)在是沒死,而且還是忠良將后,那些老臣爬山涉水的過來,朝廷即將滅亡,司臻寇還能做事不管? 不說司家死去的那些列祖列宗們,光是司臻寇一旦不出,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要戳司臻寇的脊梁骨。 人有時候就是那么的無恥! 這也難怪司臻寇會如此的痛恨那個女人了,這完全就是把司臻寇架在火上烤啊。 司臻寇默默的頓了一會兒,道:“這事兒我也早早的想過了,這場戰(zhàn)場我是躲不過去了,不過我這兒也不會就此過去,等那些老臣子們過來再說不遲。”他已經(jīng)看開了許多東西,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燕白秋了,還要他的幾個忠心的下屬。 在得知那個女人要來的消息,司臻寇就對燕白秋的追求有所加快,他想在最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好好的跟喜歡的人相處,他害怕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沈卓沉默了許久。 “……” 他是司臻寇的軍師,是他的伴讀,是他的師爺,是他的智慧囊袋,為他出謀劃策,為他不謀劃略,可偏偏這事他卻想不出什么萬全之策來。 一時之間,雅間內(nèi)的氣氛有些沉重了。 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司大哥你們在里頭嗎?”是燕白秋的聲音。 兩人這才打破寧靜,跟著出去了,一掃原先的沉靜。 看到燕白秋,司臻寇臉上又有了笑容,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那些人要來,那就來吧,那些都是他管不了得事,只要現(xiàn)在他還是跟著自家的球球在一起就好,司臻寇心里還是很滿足的。 “球球,讓你擔(dān)心了?!彼菊榭苡行├⒕蔚牡溃舨皇且驗樗脑?,那個女人也不會跑過來鬧事,還害的燕家人擔(dān)心害怕的。 燕白秋知曉那貴妃娘娘走了,也是松了口氣,看到司臻寇臉上淡淡的笑容,心里也是一陣的輕松。 “沒事,沒事,我沒有擔(dān)心,司大哥你沒事吧,那事解決了嗎?”燕白秋問道。 司臻寇知曉他說的是那件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揉了揉柔軟的頭發(fā),心情愉悅不已。 “嗯,解決了,那個女人再也不會來了,酒樓的生意還是可以繼續(xù)的?!彼喟浊锏氖肿呦氯ィ蜃扛谒麄兒竺?,見大人不再有原先的那緊張拘束的樣子,不由得心里有些差異。 難不成,大人帶著這小胖子出去,還真的發(fā)生了點什么? 嘖嘖,真的看不出來啊。 不過大人憋了那么多年,要是還能繼續(xù)的忍著,那還真的是不可能。 老男人啊,憋不起啊。 柳青梅跟燕百生嚇得不輕,看到司臻寇跟下來,就過來詢問。 “那個臻寇啊,這,這事……” 司臻寇很是慚愧的道:“對不起伯母,讓你受驚了,這事是我不不好,改日我再向你賠罪了。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事我已經(jīng)處理還了,那些人再也不會過來了,酒樓的生意照樣可以開了。” 柳青梅這才拍著胸口,雖然心里有些不喜歡,可司臻寇態(tài)度好,也確實把事情處理好了,她也沒有想要說什么了,眾人也散了,開始干活。 客人被趕出去之后,有不少在外面觀望著,瞧見走了,還十分的稀奇,但見那一群人大有狼狽的意思,更是覺得很是妙不可言。 第106章 同意 酒樓的食客因為中途被驅(qū)趕了出去,可謂是敢怒不敢言,可大家都知道,驅(qū)趕他們的人是大有來頭,可是從京城里來的,還是當(dāng)今圣上的寵妃。心里雖然是怨恨不已,可也沒有辦法誰都沒有膽子跟官府的人作對。 一部分人在心里抱怨了幾句,就離開了,去別的酒樓吃飯去了,還有一部分留著繼續(xù)的圍觀。 這些人就湊著熱鬧,還有好多是想要瞧瞧那貴妃娘娘到底張的是啥樣子,心里好奇,就一個個的伸長脖子,就想要看看,這才沒多大一會兒,進去的人又跑了出來。 “咦怎么回事啊,不是說娘娘要用膳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翹首以盼的食客們不解的說道。 “是啊,這也太快了,難道是覺得里頭的菜不好吃……啊我看到出來了,哎怎么都被遮蓋住了,根本看不到人啊。” “我也沒有看到,被一溜兒的宮女圍著,嘖嘖,這些宮女也不錯,一個個水靈靈的都可以掐出水來了……”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就看著熱鬧,還沒有看到真人,那頂看起來還很精致的嬌子就抬走了。 就這么來去匆匆的離開了。 食客們心里嘀咕著,這九宮格這是招待不周啊,沒能把貴妃娘娘給留住,這不是得罪人嗎,還不知道這酒樓能夠開幾天。還沒有等食客們郁悶?zāi)?,就瞧見這店里頭的另一個老板,原先是這鎮(zhèn)子上殺豬的屠戶,而今跟這燕小老板合伙開酒樓了。人就走出來,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光是看那氣勢看起來到還是有那么幾分樣子。 “各位真的對不住,剛剛本店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理好了,各位可以放心進來就餐了?!彼菊榭苷f話干癟癟的,很是直接。 沈卓在一旁直撫額頭:“大人,這里交給我就行了,后廚還有的忙的,你就先去幫白秋吧?!?/br> 司臻寇也是正有此意,當(dāng)即就點點頭。 “行,那這里就交給你了?!?/br> 沈卓給了他一個明白的眼神,隨即笑盈盈的,語氣很是客氣,拱著手道:“各位,各位,真的是對不起啊,剛剛還真的是多有得罪,還希望各位大人有大量啊,不要往心里去啊,我們酒樓還是照樣開張……” 有了沈卓的好舌頭,生意倒是挽回了不少,可中途走的那一批的客人還是拉不回來,因為這些客人是被驅(qū)趕出去的,因此都是吃到一半,錢都沒有付,因為損失了不少,好在佛跳墻這等比較貴的菜肴才剛開始拿出來,虧損的還不算多。 客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了,后廚幫忙的人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特別是燕白秋。 而今他炒菜都開始分心了,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追問了:“他們真的不會再來了吧?”對于樓上的那一切,教訓(xùn)那個女人的事情,燕白秋是一無所知。 他就是個小屁民,以前膽子特別的小,現(xiàn)在好不容易膽子恢復(fù)正常了一點,能夠和人正常的交流,今兒突然涌進來那么多官兵又是侍衛(wèi),還一個個的兇神惡煞的,帶著配刀,可是把燕白秋嚇的不輕。 雖然他是沒有尖叫,可深思緊張又恍惚,明顯就是嚇怕了。 司臻寇再次的重掌了主廚的權(quán)利,因為這事主要是自己牽扯進來的,燕白秋才會如此,一時又是愧疚又是自責(zé)。 “不會再來了,這事我跟沈卓已經(jīng)解決好了?!边@個女人是不會再來了,可過段時間,將會有一幫的老頭子來這邊,司臻寇覺得這事還是得提前跟燕白秋說一聲,免得到時候又出現(xiàn)什么叉子。 不過現(xiàn)在還真的不是時候。 燕白秋依舊有些心不在焉的。 司臻寇也是無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途客人被驅(qū)趕的原因,今日酒樓內(nèi)的生意明顯的沒有以往好,因為每個人心里都惦記著事兒,也沒有太放在心里去。 酒樓早早的就打烊了,和以往一樣,司臻寇送燕白秋一同回家,柳青梅和燕白生今日看司臻寇那眼神,當(dāng)真是欲言又止,好幾次想要說話,最終不知為何種原因沒有說下去了。 一會到家里,就點起了油燈,屋子里頓時也亮堂了起來。 司臻寇也很實務(wù),立馬就認(rèn)錯了,態(tài)度十分的誠懇。 “伯父伯母,今日的事是我做的不周到,讓你們兩老受驚了,不過我司臻寇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在酒樓內(nèi)發(fā)生了?!?/br> 柳青梅深深的看了司臻寇一眼,她原先是非??春盟菊榭?,可現(xiàn)在看到司臻寇卻極為的復(fù)雜。 她嘆了一口氣:“小寇啊,這事也不怪你,只是,只是……不過那人到我們酒樓來到底是做什么事的?” 司臻寇也沒有隱瞞,就把這事的前前后后給說明了,甚至把那個女人到這里來的目的也說了出來,這下子可是把兩個老的說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司臻寇這一刻就像是在等到著酷刑一樣,艱難的等待著。 燕白秋卻是一把抓住司臻寇的胳膊,表明了自己的決心還有跟司臻寇在一起的立場。 “爹,娘這事司大哥早早的就跟我說了,我也知道?!毖喟浊锏?。 他也知道這事看起來很沒有大腦,可他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對他好的,全心全意的,還完全不在意他的容貌的人,燕白秋哪里肯放手錯過。 “爹,娘你們也看到了,這些日子司大哥對我的照顧了,他是真的對我好,而且……司大哥是唯一一個不嫌棄我胖,嫌棄我丑的人,你們說說在太和縣哪里再找到一個像司大哥這么好的人?能夠跟司大哥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就已經(jīng)很心滿意足了?!毖喟浊锿熘菊榭艿母觳簿o緊的。 司臻寇內(nèi)心一陣感動,不由得惻然的看向燕白秋,見自家小胖胖激動的樣子,不由得伸手回握住對方。 “而且,司大哥真的對我很好,很好?!?/br> 柳青梅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的兒子她知道,是那種認(rèn)死理的人,一旦認(rèn)定了,怎么拉都拉不回來。 她看向司臻寇,見這人雖然冷著臉,可看她的時候眼睛里是帶著尊重和敬意的。 “那,那你這日后等那些人來,真的要去戰(zhàn)場那邊?”柳青梅又開始提心吊膽了。 司臻寇也不想隱瞞,很直接的點頭:“是的,這事我是逃脫不了了,特別是發(fā)生了今天色事,我肯定逃脫不了?!?/br> 燕白生光是聽到這話,就覺得一陣牙疼。 柳青梅覺得自己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她很想大聲的說:你去戰(zhàn)場了,那我兒子該怎么辦???要是你死了,我兒子不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可這些話,她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看到自己的兒子此刻眼神是那么的堅定,又是那么依賴又信任的看著司臻寇,一顆心都給掛在這人身上了。 只有在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球球,這事我和你爹都不管了,我們只喜歡你開心就好?!绷嗝氛f這話的時候,心跟刀子在割似得。 司臻寇跟燕白秋聞言,不由得同時一喜,似乎都沒有料到這事會那么的順利,兩人都?xì)g歡喜喜的謝了謝雙親。 “謝謝伯父伯母,我一定會對球球好的?!?/br> 解決了這件事,兩個老的似乎也累了,準(zhǔn)備燒點熱水洗洗睡覺,而一直沉默著沒有動靜的燕白雪這時站了起來。 柳青梅注意到自家閨女似乎有什么話想要說,只是拿不定注意的樣子,臉頰紅紅的,那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小雪,這么晚了,你還有什么事嗎?”這些時間一直都在酒樓內(nèi)干活,兩個老的也是忙里忙外的,燕白雪身上發(fā)生的事兒他們多少也知道一些,聽酒樓里的小二跟伙計們說,這鎮(zhèn)子上有一個年輕的公子似乎在追求燕白雪,這事再有更多,就不知曉了。 柳青梅看閨女那欲語還休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猜測到了幾分,佯裝出不知情的樣子。 燕白雪原本想把這事拖一段時間再說說的,可瞧著哥哥跟司大哥兩個關(guān)系這么好,感情一日也比一日好,她瞧著也是十分的歡喜,心里就隱隱的有些期盼,有人也能這般對她好。 而且爹娘很通情達(dá)理,但凡只要是對他們兄妹好的,爹娘都會同意的,看看司大哥這樣,挑揀這么苛刻的,爹娘都不眨一下眼睛。 那她的事,跟爹娘說了,爹娘也會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