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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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些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自己倒是混到了御前來,可定天石呢?自己可是仔細找了幾遍,都沒見著。 想到此,便問劉喜兒:“聽人說暖閣里放著咱們大齊的鎮(zhèn)國之寶定天石,怎么我沒瞧見呢?” 劉喜兒:“林哥哥來的晚了些,前些日子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岳罡上了折子說,說今年連著下雪,怕明年鬧災,請旨把定天石供到了欽天監(jiān),找了和尚老道誦經(jīng),好祈求來年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林杏道:“這定天石有這么神嗎?” 劉喜點頭:“那可是,這定天石是神石,咱們大齊立國之時便從天而降,護佑咱們大齊國運昌隆,永世太平。” 林杏懶得聽他胡說八道,直接問:“你可見過定天石?” 劉喜搖搖頭:“奴才沒得造化,不能在萬歲爺跟前伺候,不曾見過,那日欽天監(jiān)的岳罡岳大人來請定天石的時候,用好幾層蜀錦嚴嚴實實的裹住了,奴才也沒瞧見,不過,林哥哥不用著急,等過些日子,定天石移回乾清宮,到時候,林哥哥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嗎?!?/br> 林杏忍不住笑了:“你當暖閣是御花園呢,由著我隨便溜達?!?/br> 心里倒是不著急了,反正再過幾天就能見著了,而且,林杏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自己之前是太想穿回去,有些亟不可待,才會覺得定天石有什么磁場,能打通時空隧道。 后來想想,不大可能,要是定天石真有這樣神奇功能,天天都擺在暖閣里,也沒見皇上穿啊,所以說,這個事兒還真不可信。 只是,無論如何自己也得看看,真不行才能徹底死心。 雖說是匆忙間做的,御廚的手藝的確不差,nongnong的雞湯,頭發(fā)絲細的銀絲面,上頭的澆頭是雞胸脯rou撕成細細的雞絲,最難得還有兩根嫩綠的小白菜心,光看著就有食欲。 林杏西里呼嚕吃了整整一碗,只覺渾身舒坦,見劉喜兒收拾自己的床榻,不禁道:“你收拾這個做什么?” 劉喜兒忙道:“林哥哥如今是侍膳總管,哪還用住在這兒,總管都有自己的院子,侍膳總管的院子就在大總管旁邊兒,剛奴才出去,正好碰上來迎您的人,想著先頭周和在哪兒住了好些年,怕哥哥忌諱,叫他們回去再收拾幾遍兒,之前周和用過的舊東西都扔出去,重換新的,等哥哥伺候萬歲爺用了午膳,再挪過去豈非正好?!?/br> 林杏點點頭,這有了自己的院子,往后就方便多了,天天洗澡也不用避著誰,想著,打了個哈氣,剛還勉強能忍著,這會兒一吃飽,更困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生怕她睡著,耽擱了差事,劉喜兒忙提醒了一句:“林哥哥快到午膳的時辰了?!?/br> 林杏看了看那邊兒的沙漏,認命的站了起來,往大殿走,等著里頭傳膳,便領(lǐng)著人進了暖閣。 一道道菜的擺在桌子上色香味俱全,林杏剛吃了一大碗面,這會兒肚子飽飽的,再香也吃不下,只意思意思的嘗了一遍,旁邊侍膳的小太監(jiān)便接了過去伺候皇上吃飯,林杏倒落了個輕松,只站在皇上旁邊兒等著就成。 心說,這當了頭兒就是不一樣,什么都不用自己動手了,只不過,很快林杏就發(fā)現(xiàn)還不如自己動手呢,本來就困,加上什么都不干,暖閣里又格外暖和,陣陣睡意襲來,她努力掙了好幾次眼都沒成功,最后只能低下頭打掩護,可那一個勁兒往下點兒的小腦袋,能瞞得過誰。 從剛才林杏眼睛發(fā)直的時候,皇上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不吭聲,想看看這奴才到底膽子有多大,現(xiàn)在看來,這奴才的膽兒比天還大,在自己跟前都敢打瞌睡,那眼睛半睜半閉,都成了一條縫兒,小腦袋一點點,跟小雞吃米似的。 眼瞅就要栽地上了,皇上咳嗽了一聲,林杏一激靈,忙清醒過來,站好,提醒自己這是在御前,不能睡,可不一會兒眼皮又開始打架了。 林杏一狠心,剛要狠掐自己一下,忽聽皇上道:“小林子,朕知你念過藥書,可會寫字?” 林杏不知皇上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么,卻道:“奴才能寫幾個字,只寫的不大好?!?/br> 林杏這純是謙虛,自己的書法可是經(jīng)過名家指點的。 皇上點點頭:“寫的不好不妨事,心誠即可。”說著一指里頭的耳房:“朕這幾日有些心煩,你去耳房里替朕抄幾遍心經(jīng),也好靜心養(yǎng)性?!?/br> 林杏愣了愣,心說,是自己困極產(chǎn)生幻覺了嗎,皇上吃著半截兒飯,竟讓自己這個侍膳總管去抄什么心經(jīng),自己這本來就困,要是再抄經(jīng),還不跟吃了強力安眠藥似的。 大概見他不動,皇上有些不耐:“怎么?你不愿意?” 林杏哪敢啊,忙道:“能替萬歲爺抄經(jīng)是奴才的福分,奴才這就去。”說著走了進去。 這耳房估計是平日皇上小憩的地兒,等于是暖閣的里間兒,設有床帳寢具,對面窗下有個小榻,小太監(jiān)把文房四寶經(jīng)書擺在榻桌上,又鋪好了白宣紙,用是金獅子的鎮(zhèn)紙壓住,讓林杏跪坐在小榻上抄經(jīng)。 交代好便出去了,整個耳房就剩下林杏一個。林杏只能認命的開始抄經(jīng),心里暗罵,你他娘靜心養(yǎng)性就得自己炒,讓老娘抄有個屁用啊。 這暖閣底下通著地龍,站著還不覺得,這一坐下就更暖和了,屁股底下暖融融,腦子里都是催眠的心經(jīng),加上本來就困的不行了,林杏勉強撐著寫了兩行,就再也撐不住了,偷眼往外頭瞄了一眼,中間隔著紗帳,什么都瞧不清,只隱約聽見輕微的杯盤之聲,估摸皇上一時半會兒吃不完,遂放松兒了下來,支著腦袋,靠在旁邊的窗戶上,琢磨自己就閉會兒眼,錯過盹就好了。 成貴進來,見皇上正用午膳,便立在一邊兒,打算等會兒再回方大壽的事兒,卻暗暗奇怪,這皇上用午膳,怎么沒見著林興在旁邊伺候著,瞧了旁邊當值的小太監(jiān)一眼,順著小太監(jiān)的眼色,往里屋望了望,隱約瞧見窗下的小榻上有個人影兒。 心里更納悶了,林興這么個侍膳的,跑里屋去做什么? 皇上這頓午膳吃的極慢,足用了半個時辰之久,吃完了揮揮手。 侍膳的太監(jiān)最會瞧眼色,一瞧皇上的意思,就知道是留著林杏在暖閣里抄經(jīng),心里不禁暗暗佩服這位新上來的頭兒,果然得萬歲爺寵愛,不說別人,就說前頭的侍膳總管周和,伺候了萬歲爺?shù)糜惺畞砟炅?,也沒見萬歲爺留下抄過經(jīng)啊,自己跟著這么一位得寵的總管,往后的日子可好混多了。 不說侍膳監(jiān)的奴才們怎么想,成貴算是明白了,鬧半天林興是替皇上抄經(jīng)呢,親手接了茶捧了過去。 皇上抿了一口看向他:“你去了灑掃處?” 成貴心里暗暗慶幸,虧了自己沒耽擱,要是懶一懶,這會兒萬歲爺一問,自己答不上來,不定就得倒霉了。 忙道:“老奴剛從灑掃處回來,萬歲爺交代的事兒也查問清楚了,灑掃處的管事太監(jiān)方大壽,的確有負圣恩,克扣屬下月例,私拿好處,老奴去的時候,這廝還妄想賄賂老奴,老奴瞧著灑掃處那些奴才也都給方大壽欺負傻了,連句話都不敢說,要不是老奴說是奉了萬歲爺之命,過去查問此事,那些奴才估計打死也不敢說出來?!?/br> 皇上眉頭一皺:“這樣的刁奴著實該死。” 成貴:“老奴已經(jīng)讓慎刑司的趙豐把這刁奴當場杖斃了。” 皇上點點頭,站起來進了里頭耳房。 成貴不敢跟進去,只在外間候著,心里琢磨皇上對林興這小子倒是怎么個心思,怎么越瞧著越不對頭呢。 自己跟了萬歲爺這么多年,就算對后宮里的娘娘們,萬歲爺也是冷冷淡淡,怎么偏偏就對這小子不一般呢,這小子倒是哪兒讓萬歲爺看上眼了,自己實在的想不通。 其實皇上自己也不明白,之前在御膳房遇上這奴才的時候,只覺著這奴才渾身都有股子股子鮮活勁兒,跟這奴才在一起說話兒,格外有意思。 今兒早上這奴才哭哭啼啼的,說自己像他娘的時候,讓他想起了當年自己養(yǎng)的那只小兔子,柔柔軟軟可愛非常,尤其這奴才的一雙眼,哭的紅通通,卻又讓淚水洗的極亮,越發(fā)的像。 想著,不禁微微彎腰看向睡著的林杏,窗外的雪光映進來,把這奴才的臉照的分外清晰,這般細致的端詳了一會兒,皇上忽然發(fā)現(xiàn),這奴才雖俊俏,卻頗有幾分女子的柔美之態(tài)。 兩道細彎彎的眉下,那雙賊亮的眼睛已經(jīng)閉上,垂下兩排濃密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鼻子小巧精致,嘴巴不大,卻紅潤潤的極又光澤。 這般撐著腦袋,衣領(lǐng)略開了一些,露出一截子雪白的脖頸,皇上的目光落在那片晃眼的雪白上,忽的心里一蕩,呼吸竟不由自主沉了兩分。 正想仔細瞧瞧,不想林杏睡過了頭,手沒撐住,腦袋一點,眼看臉就要磕到桌上的金獅鎮(zhèn)紙上,皇上下意識伸手托住她的臉。 臉上的觸覺,讓林杏驚醒了過來,睜開眼,正對上皇上的臉,眨眨眼,一時沒想明白自己在哪兒,等回過味兒來,想起自己眼前的人就是皇上,直嚇的林杏魂飛魄散,忙起身跪在地上:“奴才萬死……” 第27章 可憐的順子 乍然抽離的溫軟,讓皇上頗有幾分不舍,低頭瞧著跪在地上的奴才,身子團成一團,瑟瑟縮縮,看上去更像自己養(yǎng)的那只小兔子。 只不過,自己養(yǎng)的小兔子不會說話,而這只小兔子卻動不動就嚷嚷著萬死:“傻不傻,人哪有一萬條命,經(jīng)得住萬死的,這話聽著就虛的慌,再說,你有什么值得萬死的?!?/br> 林杏心說,自己都這樣都詛咒自己萬死了,這家伙還挑,自打穿過來,自己這膝蓋越發(fā)的沒了骨頭,有事兒沒事兒就跪,長此下去非得關(guān)節(jié)炎不可。 而且,還問自己有什么值得萬死的,這不廢話嗎,要不是因為你是皇上,一句話就能要人的命,老娘吃飽了撐的萬死啊,。 心里腹誹,嘴上卻道:“奴,奴才不小心睡著了,耽誤了替萬歲爺抄經(jīng)的大事,罪該萬死?!?/br> 這一說抄經(jīng),皇上才看到白宣紙上落下的字,愣了愣,拿起來瞧了一會兒,頗有些意外的道:“你這奴才的字倒頗得柳骨真髓,看來沒少下功夫?!?/br> 林杏忙道:“奴才剛學寫字的時候,爹就一再說,想寫好字并無捷徑可循,唯有苦練一途,讓奴才每日寫十張大字,寒暑不輟,才寫的有些樣子?!?/br> 皇上略沉吟:“你爹倒是個嚴師,不過,每日十張算輕松了,朕當年可是每日二十張大字,即便如此,太傅依然覺得少了,不是母后心疼朕,一再求情,太傅給朕留的作業(yè)可是每日要寫三十張呢,你說你娘疼你,朕的母后又何嘗不是,只可惜天不假年,徒留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之憾?!?/br> 林杏眨眨眼,裝做不明白:“萬歲爺若是想盡孝道還不容易,太后娘娘不就在慈寧宮嗎?!?/br> 林杏話音一落就聽外頭成貴咳嗽了一聲,而皇上本來溫暖懷念的神情,瞬間變得徹寒入骨,忙怯懦的道:“奴,奴才萬死?!?/br> 這一句話,皇上倒有些繃不住,伸手拍了拍她:“剛不說了,以后別說這樣虛頭巴腦的話嗎,怎么又萬死,放心吧,你這小腦袋長得牢靠著呢,一時半會兒的搬不了家,起來吧,困了就別瞎跑,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兒要是再耽擱了差事,可不是抄經(jīng)這么簡單了?!?/br> 林杏忙道:“奴才謝萬歲爺不罪之恩,回去奴才就睡,養(yǎng)好了精神好伺候萬歲爺?!?/br> 皇上輕笑了一聲:“你這張嘴倒巧,得了,下去吧,再跟你扯下去,不定連朕的政務都耽誤了?!?/br> 林杏忙躬身退了出去。 成貴見皇上雖坐在書案后,開始看折子,目光卻若有若無掃過門口退出去的身影,略猶疑,還是道:“老奴瞧著萬歲爺對這奴才格外寬容了些。” 皇上放下手里的折子,開口道:“成貴,你也是太zigong的老人兒了,可還記得當年朕當太子的時候,養(yǎng)過的一只兔子?” 成貴愣了愣忙道:“萬歲爺說的是小黑?” 說起這個,成貴不禁想起了久遠之前的事,其實皇上幼年并不是如今這樣的冷性兒,那時先皇后娘娘還在,太子也有些調(diào)皮,八歲那年跟著先皇去郊外狩獵,侍衛(wèi)為了討好,給他捉了一只兔子。 回了太zigong,皇上叫太監(jiān)把兔子困在箭靶子上,練習射箭,讓先皇后瞧見,忙讓人把兔子放下來,跟皇上講,萬物皆有靈,兔子也是一條生靈,既然在獵場上沒被射死,就該活著,皇上若是射死了它,豈不冤枉,不如養(yǎng)著吧,還讓太子起名兒。 太子年紀小,見那只兔子通體漆黑,便隨口說叫小黑,一開始不怎么理會,后來養(yǎng)著養(yǎng)著倒上心了,天天不過去瞧瞧,擺弄一會兒都不自在。 后一年先皇后病故,麗妃得寵,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沒多久小黑也得了病,麗妃向先皇進言說小黑得了兔瘟,恐怕會過人,先皇叫人把小黑活埋了,皇上為此傷心了許久。 如今想來,仿佛就是從那時起,皇上的性子就變了,變得冷淡深沉,難以捉摸,也再沒養(yǎng)過什么活物,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皇上怎么忽然想起小黑來了?小黑跟萬歲爺青眼林興有什么干系嗎? 卻聽皇上道:“當年朕起的名字不好,應該叫小林子才是?!闭f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成貴,你不覺得小林子像極了小黑嗎,尤其那雙眼,朕怎么瞧怎么一樣?!?/br> 成貴傻眼,怎么也沒想到皇上青眼林杏,竟是因為一只兔子,心里不免感嘆,皇上再英明也有看差的時候啊,林興這小子哪是什么兔子,那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小狐貍啊。 忽想起方大壽的下場,暗暗搖頭,有時候更像一只狼崽子,也不知把這奴才擱在萬歲爺跟前是福是禍。 想到此,不禁道:“萬歲爺,依老奴看,小林子可比兔子精多了?!?/br> 皇上笑著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精點兒好,太傻了未免呆頭呆腦的?!?/br> 成貴心里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白說了,皇上如今是怎么看林興怎么順眼,想起今兒皇上跟這小子的意思不大對,生怕皇上一時興起,起了什么特殊的心思,忙道:“萬歲爺,敬事房的剛來請旨問今晚上招哪位娘娘侍寢?” 見皇上皺眉,忙道:“萬歲爺如今雖春秋鼎盛,也當早做計較,咱們大齊可還沒皇子呢?!?/br> 皇上目光一沉:“此事再說吧?!睋]揮手。 成貴暗嘆了一聲,退了出去,剛出來就見林杏笑瞇瞇的站在不遠兒,見他出來忙走了過來:“總管大人,奴才這兒得了好物件兒您上上眼?!闭f著,從懷里掏出那個翠玉鼻煙壺來遞給他。 人都有一好,成貴這輩子最好的不是金銀珠寶,是鼻煙,收集了不少鼻煙壺,自然是個內(nèi)行,這翠玉鼻煙壺,一打眼就知是個寶貝,目光閃了閃,又還給了林杏:“林公公若有事只管直說,咱們同在御前當差,理應互相照應著,這是個寶貝,咱家受不起?!?/br> 林杏心說,李長生那蠢貨要是能學到他師傅萬分之一的精明,也不至于混成如今這德行,成貴的意思林杏明白,就是不想跟自己有太多金銀上的牽扯。 遂笑了笑道:“總管大人誤會了,這鼻煙壺可不是奴才的,是昨兒奴才幾個沒王法的玩了幾把骰子,不想長生哥哥撞了進去,非要下注,又沒帶銀子,就拿這個鼻煙壺壓了?!?/br> 成貴一聽,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徒弟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尤其這個翠玉鼻煙壺,一看就不是尋常物件兒,這來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外頭那些朝臣想賄賂自己卻不得門路,便從長生身上下手了。 歷來最忌諱內(nèi)官與朝臣勾連,自己更是一再提醒長生,怎么就是不聽呢,而且,還把這東西輸在了賭桌上。 林杏之所以把這鼻煙壺拿給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賣她個人情,而且,是拿準了自己不想領(lǐng)這個人情都不行,這小子都精出圈了,遂伸手把鼻煙壺收了回來:“咱家記著林公公今兒的人情了?!鞭D(zhuǎn)身走了。 林杏瞧著方向是奔著李長生的院子去了,不禁笑了笑,就憑李長生這個蠢貨,也敢支使自己,想得美,打了個哈氣,往自己的新院子走,琢磨從這會兒睡到晚膳的時候,也能睡個好覺了。 跟著劉喜兒邁進院子的時候,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不大卻布置的干凈清雅,院子里搭著一架藤蘿,也不知是紫藤還是葡萄,如今大冬天光禿禿的藤蔓被雪蓋著,也瞧不出是什么。 藤蘿架下有石桌石凳,林杏心說,這周和倒會享受,若是夏夜里在這個藤蘿架下乘涼,倒分外愜意。 進了屋,林杏更是滿意,看得出重新收拾過,一明兩暗的屋子,正好一間臥室,一間小廳,另外一間,林杏打算當浴室。 回頭弄個大桶放在里頭,也省的成天來回搬抬的了,要是弄成活流兒就最好了,這個自己還得好好想想,畢竟自己也就是個大夫,對這種上下水的原理,還停留在一知半解上。 屋里點了炭火盆子,熏的暖融融,炕上更是暖和,林杏一坐下就不想起來了。 正想脫鞋上炕好好睡上一覺兒,忽聽劉喜兒道:“剛聽御膳房的小太監(jiān)說,萬總管今兒跑去灑掃處收了個徒弟,好像叫什么丁大順,林哥哥說萬總管倒是怎么想的啊,這么些年都沒說收個徒弟,倒巴巴的看上了灑掃處刷馬桶的。” 劉喜兒話未說完,林杏蹭的站了起來:“刷馬桶的怎么了,我以前也是刷馬桶的?!闭f著快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