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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杏林春暖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劉福話音一落,就見馮國安撲通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萬歲爺,微臣罪該萬死啊,不知二總管找微臣要曼陀羅粉是為了害人,二總管只說總鬧頭疼,說疼起來,恨不能拿腦袋撞墻,問微臣可有什么靈驗的鎮(zhèn)痛藥,微臣經不住二總管一再相求,便托人弄了些曼陀羅粉給了二總管,微臣實不知,二總貫竟用這個害人,微臣自知罪無可恕,情愿一死謝罪。”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直接塞進了嘴里,用力吞咽。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林興卻一步過來,打掉他手里的藥包,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拖一送,就把下巴摘了,手伸進馮國安的嘴里往外掏。

    一眼瞥見旁邊炭盆里的炭灰,開口道:“水,快?!?/br>
    孫濟世剛要叫人那水,皇上先一步把自己的茶碗遞了過來,林杏看都沒看,抓了把炭灰放在里頭,攪合了攪合,給馮國安灌了下去,跟孫濟世道:“勞煩孫大人速叫人熬甘草解毒湯,熬好之前,先灌糖水蛋清,半個時辰再灌一次芒硝粉。”

    孫濟世忙答應著,叫自己徒弟馬元之親自去熬解毒湯,自己拿起馮國安的腕子,號了號脈,不禁驚異的看著林杏:“這曼陀羅的毒竟然可以用炭灰解?”

    林杏道:“不過是應急之策罷了,這曼陀羅雖毒性劇烈,卻也有一個弊端,就是不溶于水,吞服之后,需一定時間溶解之后,才會致死,故此,若搶救及時,還是能保住命的,炭灰有過濾解毒的功效,最重要可沉淀腸胃中的毒素,之后再以芒硝導瀉而出,用解毒湯清除余毒即可?!?/br>
    見馮國安張著大嘴,憤恨的盯著自己,林杏忍不住道:“馮大人,奴才可是救您的命呢,您這么看著奴才,奴才可有些怕,奴才雖不是太醫(yī),卻湊巧懂些解毒之法,馮大人放心,有奴才幫您解毒,馮大人定能活他個長命百歲,而且,馮大人您想輕飄飄一句認了罪就死,哪成啊,這可是殺人的命案,不查個水落石出,奴才的冤情找誰訴去。

    太后娘娘可是一心要拿奴才問罪呢,更何況,奴才斷定大人后頭還有倚仗,不然你一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怎會有這么大的膽子,若是外臣,敢在勾連御藥房的當值太醫(yī),這個人的膽子著實不小,給奴才下了藥還好說,大不了要了奴才一條賤命,若是還有別的心思,天可都要塌下來了。”

    劉福在旁邊聽著,心說,這小子真他媽壞,每一句話都沒指名道姓,可誰都聽得明明白白,真要是這藥下到萬歲爺茶飯里,可不是大齊的天就塌了嗎。

    太后忍無可忍,一拍桌子:“你這狗奴才說什么,莫非你是疑心哀家是馮國安后頭依仗不成?!?/br>
    林杏忙道:“太后娘娘息怒,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此案牽連甚大,馮國安更是關鍵人物,若他死了,這根兒線就斷了。”

    太后哼一聲站了起來:“哀家倒也很想知道馮國安后頭的人是誰,劉福,你定要看守好馮國安,給哀家一個交代,這么大半日,哀家也乏了,皇上既在此,哀家就不再這兒勞神了,回去歇著要緊?!?/br>
    皇上微微躬身:“恭送母后?!?/br>
    太后一走,皇上叫人把馮國安抬下去,叫孫濟世帶著當值太醫(yī)盯著解毒,何五王平拖下去直接杖斃。

    御藥房的奴才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喊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皇上看向林杏:“小林子,你說朕饒不饒這些奴才,朕聽你的。”

    這句話說的林杏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怎么覺著這些日子不見,變態(tài)皇上更rou麻了呢,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兒。

    成貴暗暗心驚,這還說皇上對林興的心思淡了呢,今兒這一瞧,哪是淡了,反而更上心了,剛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皇上自始至終都偏著林興呢。

    不過這,小子的醫(yī)術的確讓人驚異,之前還總覺他只是稍懂些藥理,可從今天救治馮國安就能看出,這小子反應快速,沉著冷靜,一連串的急救解毒之法,信手拈來,熟之又熟,不是清楚他的底細,成貴都懷疑這小子是個醫(yī)道老手。

    相比之下,即便太醫(yī)院院正孫濟世,都成了給她打下手的,真不明白,這小子十一就進了宮,從哪兒學的這一身神乎其神的醫(yī)術。

    若之前成貴還有所懷疑,今天已經十分肯定,這小子的醫(yī)術絕對在孫濟世之上,加之心思縝密,城府又深,王直跟馮國安栽在他手里,真是一點兒都不冤。

    只不過,皇上這份心思可怎么好,不然,索性如了萬歲爺的意得了,沒準就是貪著新鮮,等到手也就丟開了。

    這么一想,成貴頓覺眼前豁然開朗,就是說,自己一直以來總是防著萬歲爺生這樣的心思,卻忘了,這心思都生出來了,再防也是防不住的,倒不如順著萬歲爺的心思走,也省的這么惦記著。

    林杏可不知道這么一會兒成貴就變了心思,倒是琢磨著,不如趁此機會拉攏拉攏人心,便道:“萬歲爺,這些奴才也不過是底下當差的,上頭二總管怎么說就怎么干,便是二總管以權謀私,干出以次充好,缺斤短兩的事兒,他們哪里敢說話,便是奴才只提醒了一句,王直就讓何五來給奴才下毒了,可想而知,這些奴才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再有,這些人在御藥房都當了幾年差,有的還是幾十年的老人,都是熟手,御藥房又不同于別處,在這里當差,不僅需認識各種生藥,還要在當值太醫(yī)的帶領下炮制萬歲爺跟后宮娘娘們所需御藥,若是把人手都換了,再另外派了生手過來,別的還好說,只怕會耽擱了炮制御藥的進度,奴才覺得,還是留下他們戴罪立功的好?!?/br>
    皇上唇角揚了揚,目光劃過林興落在地上的太監(jiān)身上,已經陰沉了下來:“依著朕的意思,統(tǒng)統(tǒng)杖斃了倒干凈,既然小林子為你們求了情,朕就瞧在她的面兒上,不再多造殺虐,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拖下去一人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若下次再有助紂為虐欺上瞞下之事,一概打死?!?/br>
    “謝萬歲爺恩典……”

    劉福叫人拖出去,劈里啪啦只聽見打板子的聲音,聽不見叫喚,估計是堵著嘴呢,怕這些奴才的慘叫驚了圣駕。

    不一會兒拖上來,一個個皮開rou綻,林杏看著都疼,上回自己可就挨了幾板子,就暈了,這些太監(jiān)還真抗打,挨了二十板子,連一個暈的都沒有,林杏不禁反省,自己這個身子真的好好養(yǎng)養(yǎng),太弱了,連這些太監(jiān)都不如。

    等著太監(jiān)都下去,林杏跪下:“謝萬歲爺護著奴才,不是萬歲爺,奴才只怕這會兒已經見閻王爺去了?!?/br>
    皇上嗤一聲樂了,微微彎腰:“抬起頭來,總低著腦袋算怎么回事?!?/br>
    林杏只得抬頭,倒嚇了一跳,心說,這變態(tài)離自己也太近了吧,這都快碰上自己的鼻子了,林杏急忙縮了縮脖子,卻聽皇上在他耳邊道:“既知道朕護著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謝朕,這么磕頭可混不過去,得想一個讓朕滿意的?!?/br>
    林杏只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知是不是下意識的反應,菊花都有些發(fā)緊,磕磕巴巴的道:“怎,怎么謝萬歲爺?”

    皇上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怎么倒來問朕,朕瞧著,你這小腦袋靈光的緊,好好想想,定能想出讓朕滿意的答案?!?/br>
    旁邊的劉福都快不敢看了,心說,之前還道皇上看上林興是謠言呢,如今自己可就在跟前兒,就萬歲爺這溫柔勁兒,就算對后宮的娘娘們也沒有過啊,看來,自己以后還得跟林興多親近,這位的后臺太硬了,直接通了天啊,加上又有心機手段,將來這宮里,估摸就是這位的天下了,傍著他一準沒錯。

    不過還得注意點兒距離,回頭要是惹得萬歲爺吃了味兒,那好事兒可就變成壞事兒了。

    林興正琢磨怎么離這變態(tài)皇上遠點兒呢,皇上卻先一步直起腰,坐了下來,手指扣了扣桌面:“小林子,你這御藥房的大總管當的不錯,朕心甚慰,這么著,朕讓你自己選,是繼續(xù)留在御藥房還是回御前?”

    林興心說,老娘費了這么大力氣,才把御藥房給捋順了,往后就剩下?lián)坪锰幣y子了,這時候,變態(tài)皇上倒想起讓自己回御前了,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自己小心算計,步步為營,這會兒早他娘掉井里淹死了,還回個屁御前啊。

    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跟變態(tài)皇上說,說了,自己的腦袋就懸了,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一個主意:“萬歲爺如此看重奴才,奴才睡覺都能笑醒了,能伺候萬歲爺,自然是奴才的造化,只是奴才剛來御藥房,二總管如今死了,若是奴才這個大總管再走了,只怕要耽誤御藥房的制藥進度,此事干系萬歲爺的龍體康健,是國之大事,不如萬歲爺再容奴才在御藥房帶一陣子,好好替萬歲爺辦幾天差,等萬歲爺找來個合適的人替換了奴才,奴才再回御前伺候萬歲爺?!?/br>
    成貴心說,這小子明明是不想回去伺候皇上,可這話到她嘴里,硬是變了味兒,成了表忠心的,要不是自己忒了解這小子,估摸也得給他糊弄過去,只是,這般等于駁了萬歲爺的面子,萬歲爺可不是好脾性,能說出剛那番話,已是格外開恩。

    果見萬歲爺臉色略沉:“這么說,你是不樂意回御前了?”

    林杏聽見聲兒有些冷,汗都下來了,卻仍硬著頭皮道:“奴才是想給萬歲爺認真辦差?!?/br>
    皇上蹭的站了起來:“好奴才,怪不得太后一直說你生了一張刁嘴呢,如今看來倒是真的,既然你不樂意回御前,就一輩子在御藥房待著吧?!背林樂餍涠?。

    林興低下頭:“恭送萬歲爺?!?/br>
    等皇上一走,劉福爬起來抹了把汗:“我說林老弟,你這是何苦呢,非逆著萬歲爺做什么,再說,這御藥房再好,難道還能比得上御前不成,你這么個聰明人,怎么關鍵時候犯起糊涂了。”

    林杏心里問候了一遍劉福的老祖宗,暗道,尼瑪又不是你,你自然說的輕松,變態(tài)皇上明明白白就是不安好心,自己這會兒回御前,估計沒幾天就讓變態(tài)辦了,要自己真是上輩子的林杏還好說,真比劃起來,還不知誰辦誰呢,能嫖一回萬民之主的皇上,也算值了,可這變態(tài)喜歡的是太監(jiān),想辦的也是太監(jiān),自己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真到了炕上,脫了衣裳,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的,只可能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把自己直接推出去斬了,再有一種,變態(tài)來了興致,覺著自己這男女不分的樣兒挺新鮮,這前后一塊兒折騰,自己還活不活了。

    自己可沒變態(tài)這種嗜好,她是喜歡美人,只限于看看摸摸,她真正喜歡的還是正常的男人,還想撈夠了銀子,出去弄個美男十二宮呢,哪能讓這變態(tài)糟蹋。

    再說,御藥房如今可是個聚寶盆,眼瞅著白花花的銀子快到手了,讓她這時候拱手讓給別人,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呵呵一笑:“劉老哥不知兄弟的難處,這御前的差事哪是好當的,不然,兄弟也不會跑御藥房來啊,老哥今兒是瞧了個滿眼兒,不是兄弟還有點兒運氣,這條小命早搭進去了,兄弟想好了,這伴君如伴虎,與其天天在御前提心吊膽,還不如就在御藥房當我的大總管呢,萬歲爺也不過新鮮勁兒上,隨口一提罷了,等過些日子外頭選的美人一進宮,估摸,萬歲爺連兄弟是誰都記不得?!?/br>
    劉福不免刮目相看:“老弟果然有心路,的確,萬歲爺龍性不定,誰知道在哪兒行云布雨啊,咱們當奴才的,還是辦好了差事要緊,今兒不得說話兒,回頭把馮國安的事兒審問明白,我親自擺席,叫上咱們那幾個老哥們,好好熱鬧熱鬧?!?/br>
    林杏拱拱手:“那兄弟候著了?!?/br>
    看著劉福帶著人走了,劉玉低聲道:“這事真能審清楚?”

    林杏嗤一聲樂了:“審清楚?想什么呢?誰不知道馮國安跟承恩公王庚走的頗近,在宮里,又跟王直好的穿一條褲子,這不明擺著后頭的人就是太后娘娘嗎,太后之所以回慈寧宮,就是拿準了,皇上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跟她翻臉,這娘倆兒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呢,所以,這馮國安必死無疑,就算太后不出手,皇上也容不下。

    皇上這一招棋走的的確精妙,不動聲色的就把御藥房的把持大權收了回去,誰不知道,我是御前的人,只我這個大總管在御藥房待一天,別人就不敢輕舉妄動。

    這娘倆是拿咱們這幫奴才逗悶子呢,誰讓咱們當奴才的命賤呢,不過,主子不拿著咱們當人,咱們自己得活出個人樣兒來才行。

    感覺劉玉攬住她的肩膀,林杏忍不住輕輕靠在他身上:“劉玉我累了,一點兒都不想過這樣爾虞我詐的日子,你別看我嘴里說,其實,我就是個胸無大志的,我他娘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吃喝玩樂的過一輩子,劉玉。要不你也別惦記那些沒影的事兒了,找個機會跟我出宮,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小鎮(zhèn),開個藥鋪,我當掌柜,你當伙計,就咱倆人這么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你覺得如何?”

    感覺身后人輕微顫抖,林杏嘴角翹了翹,老娘抓住機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怕你個死太監(jiān)不動心。

    林杏想了很久,還是想把劉玉帶出去,主要有這死太監(jiān)在身邊兒太舒服了,自己什么都不用cao心,死太監(jiān)都能料理的妥妥當當。

    武力值高,姿色還過硬,打掃做飯,縫補漿洗,乃至幫她梳頭發(fā)這樣的小事,都能做的極好,這簡直是個全能型管家人才,要不是個太監(jiān),林杏都想嫁了。

    這死太監(jiān)太完美了,最重要的,如今越來越聽話,自己說什么是什么,跟過去那個動輒就要掐死自己的死太監(jiān)相比,簡直太溫柔完美,這樣的人如果放過,自己非悔的腸子都青了不可。

    見他不吭聲,林杏轉過身看著他:“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只不過,我是一定回出宮的,你的那些事兒,恕我無能為力?!绷滔略捔中踊亓俗约旱脑鹤印?/br>
    這一天都沒跟劉玉說話,晚上吃了飯,早早就上炕睡覺了,感覺身后人抱住自己,林杏別扭的掙了掙,不想,卻被死太監(jiān)一下?lián)нM懷里,半晌額,才聽見他有些急切的聲音:“你,別不理我,我答應你,跟你一起出宮……”

    第46章 馬屁的藝術

    林杏翻過身眼睛閃閃發(fā)亮:“你真答應了?”

    劉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良久點點頭:“嗯?!?/br>
    林杏呵呵笑了,抬頭看著他,屋里未點燈,外頭的月亮卻好,從糊著明紙的窗戶上透進來,有些淡淡銀白的光暈,劉玉的臉隱在這層光暈里,漂亮之極。

    林杏真被驚艷了,喃喃道:“劉玉你真好看。”湊過去啪嘰親在他臉上。

    劉玉俊臉一紅,把她攬在懷里:“別鬧了,時候不早該睡了,明天可不得閑呢?!?/br>
    林杏嘆了口氣,這倒是,王直是死了,御藥房這個爛攤子還得自己收,往劉玉懷里縮了縮,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良久,劉玉輕輕抬手摸摸她的臉,自己本該恨她的,什么時候竟不恨了,反而有了奢望,以自己的身份,如今的殘破之軀,真能陪在她身邊嗎,這丫頭不是那個人,應該說,比那個人聰明太多,可她到底頂了那個人的身份,那些人計劃了多年,如何肯放棄,若不放棄,自己跟她還會有平實的日子嗎。

    他其實是沒有太多奢望,只要能像現(xiàn)在這樣,跟她在一起就好,他真的沒有太多奢望……劉玉把懷里人摟的緊了些,輕輕閉上眼。

    說服了劉玉,讓林杏踏實了許多,也更積極的為出宮做準備,林杏從來不干沒準備的事兒,她出宮是去過好日的,不是去受罪的,故此,金銀這些東西必須充足,要不是為了從御藥房打撈一筆,她才不會費這些力氣。

    至于怎么撈,得先打探清楚才行。

    第二天,林杏一進御藥房就見昨兒挨打的那些太監(jiān),有一個算一個,都在院子里站著,有的就算站不住,也是兩人互相架著,看見林杏進來忙見禮:“給大總管請安?!?/br>
    林杏:“身上還有傷呢,怎么就都過來了,差事著什么急,養(yǎng)好了身子要緊,別再這兒站著了,都回去歇著吧?!?/br>
    “大總管,奴才們是來謝大總管的救命之恩,沒有大總管替奴才們求情,奴才們這會兒早沒命了,如今不過挨了幾板子,實在算不得什么,不耽誤當差?!?/br>
    林杏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的心意咱家知道,只不過這差事急不得,要不這么著,傷重的回去養(yǎng)著,輕些的留下?!?/br>
    眾人忙道:“奴才們的傷都不重?!?/br>
    林杏搖搖頭:“站著都費勁,還不重呢,都回去養(yǎng)三天,再來當差,劉玉,看看御藥房有沒有治外傷的藥膏,發(fā)給他們?!?/br>
    眾人這才散了。

    林杏喝了口茶,見剛站在頭先的小太監(jiān)沒走,目光閃了閃看向他:“怎么不回去養(yǎng)著?”

    小太監(jiān)忙道:“奴才的傷不重,能撐得住,想著大總管或許有什么要問的,奴才好歹在御藥房當了三年差,雖比不上那些老人,多少也知道些,奴才便不要臉的毛遂自薦了。”

    林杏笑了,指了指他:“倒是個機靈的,你叫什么?”

    “奴才造化,跟大總管是一個姓,單名一個鼎字。”

    林杏一口茶噴了出來:“你叫林鼎,這個名兒聽著倒新鮮?!?/br>
    林鼎:“奴才自小沒爹娘,是宮里的老公公得了恩典回鄉(xiāng)省親的時候,在個破廟里的香爐里發(fā)現(xiàn)的奴才,奴才就跟著公公的姓林,起了個名叫林鼎,也是自小凈的身,今年十六了?!?/br>
    林杏點點頭:“倒是比我還大一歲。”

    林鼎忙道:“奴才哪能跟大總管比?!闭f著眼睛一閃一閃透著野心。

    林杏倒不覺得什么,在宮里要是沒有野心,就等著一輩子在灑掃處刷馬桶吧,有野心才好,有野心的人好使喚。

    林杏喝了口茶:“咱們這御藥房的生藥是什么門路,你可知道?”

    林鼎:“這個奴才倒是知道,咱們御藥房進的生藥,一部分是來自宮里的生藥局,另外的都來自外頭的藥鋪,生藥局屬太醫(yī)院管轄,先頭二總管沒來御藥房的時候,宮里所用御藥都是由太醫(yī)院斟酌了方子,統(tǒng)一采買,在生藥局辨認校驗之后,送來御藥房炮制的。

    可咱們太醫(yī)院這位院正孫大人,雖醫(yī)術高明,卻不大通俗事,二總管把持了御藥房之后,竟有大半生藥都來自宮外,孫大人也不理會,為此,生藥房的管事多次找孫大人,孫大人大概不愿意為了此事得罪王直,后來也就這么著了?!?/br>
    林杏點點頭:“那這些生藥是來自宮外何處?”

    林鼎低聲道:“這個御藥房沒有不知道的,這些生藥是來自國安堂?!?/br>
    林杏挑了挑眉:“這個國安堂倒是跟馮太醫(yī)的名兒有些像?!?/br>
    林鼎嘿嘿一笑:“何止像,本來就是一家,這國安堂是馮太醫(yī)前些年開的,有了咱們御藥房這個大主顧,國安堂如今可是京城有名兒的賺錢買賣,馮家就指望著這個藥鋪,賺得家里金山銀山,那年太后娘娘過壽,二總管送的壽禮是一個三尺高的赤金聚寶盆,就是馮家獻上來的?!?/br>
    三尺高的赤金聚寶盆……林杏饞的哈喇子都流了二尺長,這得值多少錢啊,也終于理解馮國安為什么不惜吞藥自殺,也想自己扛了事兒,大概就是用自己的命給馮家換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