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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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成這幾天忙的不行 ,又要顧著生藥局又,要忙活回春堂開業(yè),兩邊兒跑,林杏到生藥局的時候,張思成剛從外頭回來。 生藥局如今可不一樣了,庫房里的生藥堆得滿滿當當,院子里更是晾滿了藥材,比起之前的破敗凄涼,簡直是天壤之別。 張思成一進院就見林杏彎著腰看笸籮里的藥材,時不時拿起來放到嘴里嘗嘗,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爹,當年也是這般。 回春堂在他爹手里關(guān)了張,卻在自己手里重開,這位林公公不禁救了自己妻兒,還幫著自己重開了回春堂,這是他們張家一門的貴人。 想到此,走了過去:“今年雪大,這些生藥最怕受潮,難得趕上好日頭,就得倒騰出來曬曬。” 林杏想了想:“冬天雪大,明年說不準要鬧旱澇之災,最好多囤一些藥,不是為了災年坐地起價,是咱們開藥鋪的絕不能斷了貨?!?/br> 張思成:“想不到林兄弟之于買賣一道也這般明白,家父活著的時候,便常說老百姓是看著天兒吃飯,咱們開藥鋪的也一樣,天時若不好,藥收不上來,或收上來的藥材品相不能保證,買賣也得做砸了,倒是有幾個藥材商想出貨,只是……” 說著頓了頓:“不瞞林兄弟,我張家之前是有些底,經(jīng)了國安堂這場大禍,也差不多倒騰沒了,虧了有家父數(shù)十年的信譽,那些藥材商人才肯賒給咱們藥材,便如此,林兄弟你送來的那些銀子,也都使的差不多了,若大批囤貨自然不能賒欠,這銀子倒是難事?!?/br> 林杏:“如果要囤夠兩年多用量,大概需多少銀子?” 張思成:“咱們有著內(nèi)廷供奉,用量極大,若想囤兩年的生藥,怎么也的兩萬兩銀子才夠。” 林杏點點頭:“銀子你不用愁,過些日子我叫人給你帶出些東西來,都典當了應(yīng)該差不多?!?/br> 張思成忙道:“這如何使得,林兄弟已經(jīng)出了這么多銀子,怎好還典當你的東西?!?/br> 林杏揮揮手:“賺了銀子什么東西買不來,更何況,那些東西留在宮里不妥當,倒不如典當了囤成生藥?!?/br> 張思成激動的差點兒給林杏跪下:“林兄弟你真是我張家的大恩人,我張思成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br> 林杏:“什么也不用說,把買賣做好就是了,這些銀子可不是白給你的,到時候可要成倍的還回來?!?/br> 張思成忙道:“還,一定還,對了,今兒怎么不見劉公公?” 林杏臉色一淡:“他有別的差事,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br> 林杏剛要走,張思成卻想起一件事來,忙道:“林兄弟留步,上回林兄弟托付在下留心的事兒,有眉目了,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陳時繼侍母甚孝,近日陳府老夫人病的厲害,陳大人請了好幾位太醫(yī)去瞧都沒什么起色,聽說不大好,恐要傷命,陳大人心急,昨兒親自來太醫(yī)院請孫世伯,卻正趕上孫世伯這兩日在宮里當值,正著急呢?!?/br> 林杏眼睛一亮,如此倒真是個機會,只是需等一等,孫濟世若醫(yī)不好,自然會來尋自己,自己到時候出手,也不顯得太上趕著,聽說這位陳大人性子頗多疑,又掌管著欽天監(jiān),還是小心些為上,便道:“勞煩兄臺了?!?/br>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林杏便告辭回宮,卻沒想到,孫濟世轉(zhuǎn)天一早就進宮來邀自己去給陳府的老夫人瞧病。 林杏待要推辭,孫濟世道:“陳老夫人病情危重,公公就別推辭了,若能救老夫人一命,也是功德?!?/br> 林杏便跟著他出了宮,奔著陳府來了。 陳時繼這兩天都沒上衙門,直接告了假,就是怕老娘有個萬一,瞅著老娘一天不如一天,急了一嘴的燎泡,一聽孫濟世來了,忙迎了出來,不及寒暄就拽著孫濟世進了內(nèi)堂。 林杏只得跟了進去,這一進內(nèi)堂不禁樂了,冤家路窄,馬元之竟然也在,林杏琢磨自己今兒怎么虐他一下,讓這小子更恨自己,說不定嫉心一起,頭腦發(fā)熱,就干出什么事兒了。 馬元之過來給師傅見禮,看見林杏身子一僵:“ 林公公也來了?” 陳時繼這會兒才看見林杏,不禁皺了皺眉:“孫大人怎么帶了位公公過來?” 林杏一聽口氣,拱拱手:“看來陳大人不歡迎咱家,咱家這就回了。”轉(zhuǎn)身要走,孫濟世急忙攔住她,跟陳時繼道:“林公公是御藥房大總管,醫(yī)道一途,下官都甘拜下風?!?/br> 陳時繼雖有些疑心,卻想起老娘的病,忙道:“下官心里著急,言辭之間得罪了貴客,還望公公莫怪。” 林杏:“咱家就是跟著孫大人來湊熱鬧的,陳大人不用管咱家,自去忙您的就是?!?/br> 陳時繼,也沒空跟她說什么,拖著孫濟世進了內(nèi)室給老夫人看病。 林杏坐在椅子上,從下人手里接了茶碗喝了一口,險些沒吐了,喝慣了小龍團,別的茶真有些難以入口,口兒還真是高了,還是喝點兒平常的,要不然真喝習慣了,往后出了宮去哪兒弄小龍團。 想著,勉強喝了兩口,實在喝不下去,放到一邊兒。 不一時,孫濟世出來,搖了搖頭:“老夫人是傷寒之癥,傷寒為百病長,死生系于數(shù)日之內(nèi),若識病不真,用藥不當,則變異立見,且老夫人之病,勢已危重,難啊,難,故此古有傷寒七日不服藥之說。” 孫濟世話音剛落,馬元之開口道:“師傅何必如此憂慮,縱然我等無能,不還有個號稱神醫(yī)的林公公嗎,林公公在鐘粹宮慧妃娘娘跟前兒,可說太醫(yī)院都是庸醫(yī),今兒下官倒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林公公這個神醫(yī)之方。” 馬元之一句話,屋子里幾個太醫(yī)不約而同怒瞪林杏。 孫濟世皺了皺眉:“元之,你這是說的什么?” 馬元之躬身:“弟子只是想見識見識林公公高明的醫(yī)術(shù)罷了?!?/br> 陳時繼頓時有了希望,忙道:“還請公公入內(nèi)為家母診?!?/br> ,林杏站了起來,看了馬元之一眼,走了進去,少頃出來。 馬元之挑著眉道:“想必林公公已知老夫人病癥,就快開方子,讓我等庸醫(yī)見識見識吧?!?/br> 林杏掃了眾人一眼,笑了一聲:“咱家從不打謊,即便不中聽,也是句句實言,說你們是庸醫(yī),心里定然不服,今兒就用老夫人的病,讓陳大人做個證人,看看我說的是也不是,?!?/br> 陳時繼微微皺眉,心道這太監(jiān)怎么這般狂妄,不是存著一線希望,依著自己的秉性,早把這奴才趕出去了。 馬元之冷笑了一聲:“剛林公公也聽見了,我?guī)煾刀颊f傷寒有七日不服藥之說,你擅自下藥,老夫人若有閃失,公公擔待的起嗎。” 林杏嗤一聲樂了:“病了不吃藥,怎么能好,難道依著你,在旁邊瞅著老夫人等死不成。” 陳時繼咳嗽了一聲:“ 公公,家母的病到底如何?” 林杏卻不理他,只看著馬元之:“古是有傷寒七日不服藥之說,卻并不是說傷寒不可用藥,而是不可輕易用藥,若像馬太醫(yī)這般,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醫(yī)術(shù),還是寧可別用藥,也省的殆誤病情,倒更壞了性命。 為醫(yī)者當先辨六經(jīng)之形癥,切其脈理,察其病情,究其病因,而后施治,若病在太陽,陽明,則表癥也,宜汗之。 少陽則半表半里,宜和解,太陰邪入于里,少陰入里尤深,均宜下之,若手足厥冷,自汗亡陽者,又宜溫之。 至厥陰病則寒邪固結(jié),非投大熱之劑不能除,此等病癥雖危重,若能對癥下藥,始終無誤,也并不難治。 林杏一番話,說的陳時繼態(tài)度大變,能把傷寒一癥,了解的如此透徹,豈會是庸醫(yī)之流,忙站起身,深深一躬:“還請公公妙手回春救救家母?!?/br> 第53章 看氣不死你 孫濟世:“下官診老夫人之癥為兩感傷寒,這正是此病危重難救之因,兩感者,如太陽受之,即與少陰俱病,以一臟一腑同受其邪,表癥里癥一齊舉發(fā),兩邪相迫,陰陽皆病,若救表則里益熾,若救里則表益急,譬如外寇方張,而生內(nèi)亂,未有不覆其國者,老夫人之癥正是如此,變在旦夕,故才危重難醫(yī),不知林公公可有妙法?” 林杏道:“太醫(yī)院果然就孫大人一個明白人了,咱家診老夫人之病,正是冬傷于寒,而春病溫,蓋寒是從熱化,如今身子反而不熱,脈亦潛伏,此是熱邪深陷,勢將內(nèi)閉之兆,想必老夫人春天必是病過一場?!?/br> 陳時繼這會兒是真的心服口服了,點點頭:“開春的時候鬧了一場病,后吃了馬太醫(yī)幾服藥見好了些,以為解了癥候,莫非這次竟是從開春那場病上來的?!?/br> 孫濟世:“剛本官給老夫人診脈的時候,頃按脈時,曾于沉浮中求之,左手尺寸得弦,右則微緩,問了伺候的婆子,言道老夫人有耳聾脅痛的癥候,且寒熱若有若無,兼之中滿囊縮,時或身冷如冰,醫(yī)書有云,脈弦而耳聾脅痛者,病在少陽 ,蓋脈循于脅,絡(luò)于耳,中滿囊縮,右脈微緩者,病在厥陰,蓋脈循陰器而絡(luò)于肝也,邪入陰分即深,癥見深冷如冰,故,辨其形癥是少陽厥陰俱病也。 正如林公公所言,治少陽癥,可用承氣下之,卻反陷太陽之邪,若用麻黃汗之,更助里熱之勢,難哉,難哉?!?/br> 馬元之忽道:“若照師傅所言,何不用大柴胡湯,解表攻里,兩得其宜?!?/br> 孫濟世猛搖頭:“不可,不可,今老夫人齒枯舌短,陰液已竭,若投柴胡這樣承氣解表峻下之劑,豈不更劫其陰,只怕老夫人壽數(shù)不保,若以厥陰論治,進桂枝,附子等回陽之藥,更堪比抱薪救火,用石膏黃連等苦寒之品,非但不能撥動其邪,卻更助其冰擱之勢,著不能入藥,病癥何解?” 林杏道:“孫大人所言極是,老夫人之病堪比絕癥?!?/br> 林杏話音一落,馬元之便冷哼一聲:“還倒林公公有多高明的醫(yī)術(shù),能醫(yī)老夫人之病,原來也不過爾爾?!?/br> 林杏笑了:“馬太醫(yī)著實有些心急,你這聽話兒聽一半的毛病,什么時候改了才好,不然,總是如此斷章取義,豈不圖熱笑話。” 馬元之氣臉通紅:“明明是你不知如何醫(yī)治,還口出狂言的逞能,倒說我斷章取義,實在可笑?!?/br> 林杏挑眉:“馬太醫(yī),你這耳朵也出了毛病不成,咱家只說老夫人之病堪比絕癥,又沒說就是絕癥,這堪比跟就是可差得遠呢?!?/br> 馬元之給他激起了怒火:“我就不信你能治老夫人的病?!?/br> 林杏笑了:“若咱家能治,你待如何?” “我,我,我自認庸醫(yī),當著太醫(yī)院眾位同僚的面兒,給你跪下磕三個響頭,認你為師?!?/br> 林杏卻撇撇嘴:“磕頭倒可,至于認咱家為師,還是算了吧,你這樣不受教的弟子,咱家可不敢收?!?/br> 說著,跟眾人道:“眾位大人可得在這兒給咱家做個見證,不是咱家非要欺負孫大人的弟子,是馬太醫(yī)上趕著給咱家磕頭,咱家若一味推辭,倒傷了馬太醫(yī)的體面。” 馬元之:“林公公再舌翻蓮花也無用,還是想想怎么醫(yī)治老夫人的病癥吧,若治不好,林公公的神醫(yī)之名可就丟了?!?/br> 林杏道:“我從未說自己是神醫(yī),只不過,因有你這樣的庸醫(yī)存在,才顯得咱家醫(yī)術(shù)超群?!?/br> 陳時繼真拿這位沒法兒了,簡直一點兒虧都不吃,偏偏馬太醫(yī)一個勁兒的跟他針鋒相對,自己老娘可還在里頭生死不知呢,他們光在這兒打嘴架哪成,忙道:“林公公,家母病的急,若再耽擱只怕不妥?!?/br> 馬元之看著林杏:“林公公快開方子吧?!?/br> 林杏看了周圍一圈,方才開口:“能于絕處求生,方為醫(yī)家,方才咱家給老夫人切脈之時,見雖兩手奄奄欲絕,陽明卻一線尚存,既得一線之脈,便有一線之機,咱家倒有一法,可醫(yī)老夫人之癥,謂之輕可去實之法,以輕清之品宣其肺氣,得津液來復,若能神智清明,再圖之,可先入桑菊飲于老夫人服用,若有微汗出,待尺脈起,老夫人這病就望見生機了。” 陳時繼大喜,忙叫人去熬桑菊飲給老娘灌了下去,不過半個時辰,婆子出來回道:“回老爺話兒,老夫人見了汗,安穩(wěn)了些,這會兒竟睡了。” 孫濟世急忙進去瞧脈,不一會兒出來看著林杏:“林公公醫(yī)術(shù)高明,所用之法實在妙不可言,在下受教了?!?/br> 林杏拱拱手:“孫大人就不用跟我虛客氣了,你只不怨我讓你的徒弟給我磕頭就成。”說著瞥了馬元之一眼:“馬太醫(yī)怎么著?你是現(xiàn)在就磕呢,還是打算欠著,等沒人的時候再磕,依著咱家,還是就在這兒磕吧,咱家可不喜歡賒賬,當天的債當天了最好?!闭f著二郎腿一翹,坐在椅子上吃起茶來,那意思就等著馬元之磕頭呢。 馬元之臉色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哪想如此絕命的癥候,竟讓她三言兩語就解了,讓自己當著這么多太醫(yī)院同僚,給個太監(jiān)下跪磕頭,實在拉不下臉,可自己話都扔出去了,也收回來,不磕頭又能如何? 林杏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動,拉著陳時繼:“陳大人,早聽大人官聲最為公正清明,有陳青天之稱,剛您可給咱家做著證呢,這馬太醫(yī)要是耍賴可不成?!?/br> 陳時繼哭笑不得,自己一個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跟青天老爺有甚干系,這位倒真能胡編。 孫濟世見馬元之不動,臉色一沉:“元之,師傅一直怎么教的你,君子最當重諾,你話既說下,就該照著做來,若反悔,豈不成了小人。” 孫濟世幾句話說的極為憤怒,馬元之到底有些怕師傅,只能咬了咬牙,眼睛一閉,跪在地上給林杏磕了三個頭,站起來,恨恨看著她:“如此,林公公可滿意了?” 林杏笑瞇瞇的點頭:“滿意,滿意,咱家這么一個沒根兒的奴才,能得馬太醫(yī)如此大禮叩拜,哪還能不滿意呢,只不過,馬太醫(yī)你這么瞪著我做什么?你這眼珠子瞪得,咱家這心里都嚇得直撲騰?!?/br> 拉著孫濟世:“孫大人,你這個徒弟你可得管好了,我瞅著他要吃了我呢,回頭抽冷子給咱家下個毒什么的,咱家豈不一命嗚呼了。” 屋里的人都覺好笑,這位簡直是要把馬元之氣死啊。 陳時繼急忙打圓場:“ 各位大人辛苦為家母治病,更多虧林公公妙手回春,家母之病才有起色,花廳中略備下薄酒答謝,各位請,請?!弊屩中拥热巳チ嘶◤d。 馬元之卻覺丟了大人,哪肯留下,隨便找了個借口,匆匆走了。林杏看著他的背影暗樂,這么一刺激,就不信你下手。 林杏可不傻,自己回頭出了宮,御藥房的大管事可就得換人做了,如今御藥房屬乾清宮,也就是成貴管,除了李長生那個蠢貨之外,林杏還是頗信任成貴的眼光,他找來接替自己的,必然不是王直之流,只要在把御藥房理順了,有孫濟世這個太醫(yī)院院正,加上張思成,就是一條最安全長久的生財之道,便是再換多少個御藥房大總管,只要好處給到了,這條財路就斷不了。 前提是御藥房不能有馬元之這種人,這種人氣量狹小,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所以必須除了,還有定天石,怎么自己的也得親眼看看,才能死心。 故此,這一頓午宴林杏幾乎都拉著陳時繼問欽天監(jiān)的事兒,有什么東西暗暗?都什么樣兒啊,等等,問個沒完。 白等陳時繼終于撐不住說了一句:“林公公若對下官的衙門有興趣,得空可以去瞧瞧?!?/br> 林杏等的就是這句話忙道:“那咱家明兒去成不成?” 陳時繼一愣,繼兒有些疑心:“公公怎對欽天監(jiān)如此有興趣?” 林杏:“不瞞大人,咱家在乾清宮當差的時候,總聽人說起咱大齊的鎮(zhèn)國之寶定天石,卻一直沒機會見識,說來咱家的運氣是真不好 ,去御前當差的時候正趕上定天石不在,剛聽見大人說起,自然心癢癢,想瞧瞧到底是個什么樣兒的神物?” 林杏深諳把真話當假話說的道理,與其說謊還得圓謊,倒不如就直接說了自己的心思,反正也沒人會想到自己找定天石的目的,也沒人會懷疑。 陳時繼道:“既公公想見識定天石,那明兒本官就帶你去瞧瞧好了?!?/br> 目的達到,林杏便起身告辭,晃晃悠悠回了宮,進到自己的屋子,猛然瞧見有個人背著自己正收拾屋子,倒愣了愣。 看了會兒終于看出來是林鼎,心里竟有些微失望,不禁搖搖頭,劉玉都走了,自己還想他做什么,自己得忘了他,就當從沒有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