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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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猛的抬起頭來:“奴才說了萬歲爺就應嗎?” 皇上:“你說了朕就應,只除了不能出宮?!?/br> 林杏:“若奴才就想出宮呢?!闭f著一個頭磕了下去:“還望萬歲爺成全?!?/br> 成貴一驚,果見萬歲爺臉色已經(jīng)陰了下來,要真能放開手,還用得著這么折騰嗎,小林子這句話直接就捅到了萬歲爺?shù)耐刺帲泵Φ溃骸靶×肿?,太監(jiān)豈能出宮?!?/br> 林杏:“怎么不能出去,萬歲爺乃天下之主,天子之手能掌日月星辰,放奴才一個太監(jiān)出宮,算的什么大事兒,況且,宮中似奴才這般的太監(jiān)成百上千,既然萬歲爺不待見奴才,何必放在眼前兒礙眼,倒不如放奴才出宮,奴才雖卑微,憑借一身醫(yī)術,還可行醫(yī)濟世為百姓造福?!?/br> 皇上臉都黑了:“為百姓造福?”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陰沉沉的道:“朕看你是舍不得外頭那幾個小廝吧,小林子,朕倒是錯看了你,之前口口聲聲不想伺候朕,外頭倒是弄了幾個清俊小廝伺候著,朕極為好奇,那幾個怎么伺候你的,讓你這么念念不忘的想出去,你那些跟朕使的手段,是不是都從他們幾個身上學來的。” 林杏心里一跳,暗道,這變態(tài)不是把子苓幾個給咔嚓了吧,想到漂亮溫柔的子苓,可愛的廣百,做的一手好菜的川貝,還有穩(wěn)重而善解人意的馬藺,變成一具具無頭尸,一股無名怒火就竄了出來:“你動了他們?” 成貴急忙喝道:“放肆,萬歲爺跟前兒胡說什么呢。”見林杏眉眼兒含利,生怕這小子一怒上來,不管不顧的胡說一通,到時候可是大麻煩,忙道:“萬歲爺并未如何,只是想知道你在宮外做了什么,怎么認識的新科狀元杜大人跟文進士?!?/br> 林杏半天才想明白,成貴嘴里的人是杜庭蘭跟文志達,眨了??聪虺少F,見成貴微微搖頭,才松了口氣,只要他們幾個還好好的,自己就放心了。 殊不知,她這些表情落在皇上眼里更坐實了她跟那幾個小廝有曖昧,臉色更冷:“本來朕還只是疑心,如今看來,你跟那幾個小廝倒是實打實的不干凈了,小林子,你就不怕朕把那幾個小廝活刮了嗎。” 林杏倒冷靜下來了,看了他一眼:“萬歲爺非要把屎盆子扣在奴才頭上,奴才還能不接著嗎,子苓幾個是奴才偶然遇到,瞧著可憐才替他們贖身的,就是不想他們淪落到軟香樓去當小倌,這才在安樂堂附近買了個院子安置?!?/br> 皇上冷哼了一聲:“你自來不是最財迷嗎,倒舍得這些銀子?!痹捯衾飊ongnong的酸意,讓林杏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萬歲爺如此是想逼死奴才嗎,奴才橫豎也沒個下場,不若早死早投生的好?!闭f著從懷里掏出一包藥,三下五除二塞進嘴里。 皇上大驚,急忙掐住她的下顎從嘴里往外摳,摳出的藥面子撒了一地,瞧著跟上回御藥房的曼陀羅粉一模一樣,臉色大變忙傳太醫(yī)。 孫濟世小跑著來了,進了院就見皇上抱著林杏正逼著她漱口,地上灑了許多曼陀羅粉,不禁一愣。 成貴見他發(fā)愣,忙道:“孫大人這都快出人命了,您怎么愣上神兒了,小林子吞了曼陀羅粉,您快著給瞧瞧吧?!?/br> 孫濟世這才回過神來,上前要給林杏號脈,林杏如今可不敢讓他瞧,這兩天正是自己倒霉的日子,這一瞧還不露餡了。 不等孫濟世靠前,一揮手把皇上遞到嘴邊的碗打了出去,從變態(tài)身上跳起來,就往屋里沖,進了屋就插門。 可把皇上嚇壞了,以為她還要自殺,一腳踹開門,抓住她:“你鬧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br> 林杏一把甩開他嚷嚷了起來:“這么活著,沒意思,奴才就想死,萬歲爺管天管地,還管的著奴才死嗎,奴才活膩歪了,既然萬歲爺不賜死,奴才自己來?!闭f著掙開皇上的鉗制,一彎腰從靴筒里抽出那把剔r(nóng)ou刀來,半點兒猶豫都沒有,對著自己的手腕子就是一刀…… “小林子不可?!鼻榧敝乱参炊嘞?,皇上伸手一擋,這一刀正扎在皇上胳膊上,血瞬間的就流了出來。 孫濟世跟成貴差點兒暈了,哪想到會變成這樣兒啊,孫濟世忙上前來要給皇上看傷,皇上卻揮了揮手:“不用你。”看向林杏:“這下好了,小林子該解氣了吧,還不過來給朕看看傷的如何,可動了筋骨?” 林杏目光閃了閃,也真沒想到變態(tài)會伸手來擋,本來林杏想的好好,挨一刀子沒什么,以自己的技術,絕對能看起來既嚇人,卻又不會真的傷到,不過就是疼幾天,要是能因此出宮,還是很值的,可變態(tài)一擋就麻煩了,傷了龍體可是殺頭的大罪。 自己剛嚷嚷著想死,都是唬人的,她可還沒活夠呢,死了多冤啊,走過來把皇上的袖子掀開,看手臂的傷,自己這一刀心里有數(shù),看著嚇人,并沒有什么力道,如果不是刀子太快,估計也不會流這么多血。 刀口并不深,只是血流的多,孫濟世急忙從藥箱子里拿出止血的田七粉,林杏灑在了傷口上,用紗布仔細裹好。 皇上低頭看著她為自己包扎,忽的開口道:“小林子,你別要死要活的嚇唬朕了,朕應你?!?/br> 林杏眼睛一亮抬頭看著他,卻聽皇上道:“朕不放你出宮,卻可封你做御前的副總管,你想賭錢吃酒,由著你,你喜歡出宮,跟朕說明白去哪兒,也隨你,如此可好?” 饒是林杏都有些傻,這條件也太優(yōu)越了,變態(tài)不是有什么陰謀詭計吧,還是說又想幸自己了,這不窮折騰嗎。 皇上嘆了口氣:“你這么一鬧,倒耽擱了恩榮宴,這些舉子們十年寒窗,金榜題名,一輩子就這么一個恩榮宴,朕若缺席會冷了天下賢士之心,于國不利?!闭f著挑挑眉:“說起來,今次能選出良才,還該多謝小林子,若不是你提醒,朕也不會下旨重擬考題,更選不出這些治世良才了,今兒這恩榮宴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你小林子?!?/br> 林杏在心里衡量了一下,這么一鬧,自己升職成了御前副總管,職位來說只比成貴低一級,禁賭令也解了,還可以隨時出宮,貌似非常合適,還是見好就收吧,能過上以前的熨帖日子,比什么都強。 至于出宮,能自由活動了,自然會有機會,這事兒真不能急在一時。想通了,點點頭。 成貴已吩咐人拿了嶄新的龍袍,跟新出爐的御前副總管林杏,伺候皇上更衣。 一直到皇上帶著小林子走了,孫濟世還沒回過神兒來呢,就沒想到林杏能有這么大的膽子,隨身帶著刀子已是大罪,還敢把刀子往萬歲爺身上招呼,這是多想找死的人,才敢這么干啊,捅刀子,吞曼陀羅粉,這位的膽兒都能把老天捅個窟窿。 不對啊,曼陀羅粉不該這個顏色啊,孫濟世伸手粘了一點兒,送進嘴里嘗了嘗,愣了愣。 成貴留下收拾善后,皇上龍體受傷非同小可,若真追究能滅了林杏的九族,即便萬歲爺不在意,此事也萬萬不能外傳,剛萬歲爺臨走特意交代了,雖有些大不敬,成貴還是覺得,萬歲爺跟小林子簡直就是孽緣,這分不開又好不了,真不知還得怎么折騰呢。 叫人把龍袍上的血跡清洗了,又嚴令底下的奴才,今兒的事不可外傳,若聽到一點兒風聲,都仔細自己的腦袋。 料理明白,一出來就見孫濟世愣愣看著地上的曼陀羅粉發(fā)呆,這才想起來,曼陀羅粉可是毒藥,這么灑在地上哪行,忙叫旺財收拾,仔細掩埋,想到剛才的事兒,不禁嘆了口氣:“這小林子耍起混來還真不惜命,連曼陀羅粉這樣的毒藥都敢往嘴里塞?!?/br> 孫濟世聽了忽覺好笑,小聲道:“這可不是不是毒藥,大總管仔細瞧,若是曼陀羅粉,顏色還要更深些,地上這些卻隱隱有珠光色,剛下官嘗了嘗,估摸是豆粉摻著珍珠粉調的?!?/br> 成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這是什么東西?” 孫濟世:“是豆粉摻著珍珠粉。” 成貴一拍大腿:“咱家就說這小子最是貪財惜命,哪能把毒藥往嘴里塞呢,這別人都可能活膩歪了,唯有她活的舒坦著呢,哪舍得死?!?/br> 孫濟世搖搖頭:“他還真敢,這可是欺君之罪,若萬歲爺追究下來,如何是好?” 成貴撲哧一聲樂了:“孫大人這話可白說了,欺君算什么啊,您沒看見剛才那刀子都敢往萬歲爺身上招呼,不禁沒殺頭,反而成了副總管,如今就比咱家差這么一點兒了,咱家像小林子這么大年紀的時候,還在酒醋房打雜呢,不過,咱家那時也沒小林子這么多心眼子,更沒有他的手段,能把咱們萬歲爺都轄制住,這就是一位神道,得了,咱家不跟您嘮嗑了,前頭保和殿正熱鬧呢,今年進士及第的可有不少青年才俊,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咱家得過去沾沾文氣兒?!笔掷锏母m一甩走了。 再說林杏,換了副總管的服飾跟在皇上身后進了保和殿,站在龍座下首,手里抱著一柄浮塵,挺是那么回事兒,眼珠子往下瞄了瞄,正瞧見前頭席上的杜庭蘭,見他盯著自己看,不禁沖他眨眨眼,聽見皇上咳嗽了一聲方收回目光。 恩榮宴就是朝廷恩典,讓天下的讀書人感覺到君王的親和力,林杏理解就是作秀,皇上秀一下自己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下頭初初金榜題名的讀書人,秀一下自己報國的忠心,然后吃點兒喝點就散了。 林杏相信,再美味的佳肴這時候吃到嘴里,也不及皇上賜下的一盞御酒, 變態(tài)很能籠絡人心,一句與朕共治天下,就引得山呼萬歲聲不絕于耳。 林杏真心覺得,變態(tài)這種人如果不當皇帝,可以考慮干干傳銷什么的,人心的把控能力,語言的煽動力,這家伙都把握的恰到好處。 不過杜庭蘭老若有若無盯著自己作什么,不是看上自己了吧!林杏忽有些煩惱了,變態(tài)這朵爛桃花還沒折騰明白呢,再來一朵,自己的小命就真交代了。 而且,無論是變態(tài)還是杜庭蘭,都屬于心機深沉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再有姿色,也最好別碰,沒好處,這是林杏自打穿過來的經(jīng)驗之談,還是想想怎么撈點兒好處吧,這一個多月自己虧死了。 一場恩榮宴至掌燈時分才散,皇上有些喝高了,扶著林杏的手腳步還有些踉蹌,好容易到了乾清宮,林杏也累出了一身汗。 開了春,皇上就不再暖閣起臥了,挪到了寢殿,寢殿比暖閣大的多,林杏跟成貴兩人合力把皇上放在床上,見旁邊立著兩個漂亮的小宮女,林杏招招手:“傻站著干什么,差事都忘了,還不伺候著。” 兩個小宮女彼此看了一眼,忙過來伺候皇上脫靴,更衣。 林杏正打算功成身退,不想皇上卻忽然抓住她的手:“小林子朕不是不見你,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你,只你不出宮,就由著你的性子過可好……” 饒是林杏臉都有些紅,這變態(tài)趁著酒意裝瘋賣傻呢,見兩個小宮女盯著自己看,林杏眼睛一瞪:“不好好當差瞧什么呢,再瞧挖了你們的眼珠子?!?/br> 兩小宮女臉色一白,忙低下頭,林杏把手抽出來,吩咐兩人好好伺候著,便快步出去了,跟變態(tài)待在一起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成貴見他出來,目光閃了閃:“林公公這是要去哪兒?” 林杏嘿嘿一樂:“大總管,當著明人咱就別說暗話了,里頭那倆小宮女可算姿色傾城,就端茶倒水多可惜,咱家不出來,那兩位也不好施展不是?!?/br> 成貴皺了皺眉:“咱們當奴才的最要緊是體察圣意,萬歲爺若有心,也不會等到今兒了。林公公仔細弄巧成拙?!?/br> 林杏笑了:“有心無心,跟這事兒有什么關系,說句大不敬的話,萬歲爺春秋鼎盛,正是好時候,不趁著這會兒多生他幾個皇子,再過幾年只怕有心也無力了?!?/br> 成貴嘴角一抽,這位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兩人正說著,張三走了過來說外頭劉美人送了親手做的解酒湯來。 林杏目光閃了閃笑道:“美人娘娘還真是溫柔賢惠的典范,這恩榮宴剛散,就送了解酒湯來,如此心意,想必萬歲爺也不忍拒絕,快去請進來吧?!?/br> 林杏十分好奇這位傳說中新得寵的美人,到底如何國色天香。 成貴忙道:“萬歲爺沒說召見,咱們當奴才的如何能放人進去?!?/br> 林杏小聲道:“大總管您不是糊涂了吧,這不放人進去,哪來的皇嗣呢,要知道,萬歲爺一個人可生不出皇子來的?!?/br> 猛然見那邊兒廊間環(huán)佩輕響,遠遠走過來一個弱不勝衣的美人,白衣翠裙,纖腰一握,光看身段兒就能酥了半截子。 再瞧那張小臉,簡直比枝頭新綻桃花還勾人,皮膚白皙光亮,仿佛能掐住一兜水兒來,即便慧妃那樣的美人,跟這位一比也略遜了一籌,纖纖玉手端著水晶盤,盤中一個琉璃盞,能瞧見里頭剔透的湯羹,微微晃了晃,真是無一處不美。 便林杏都想過去摸摸那張?zhí)一槪螞r男人了…… 第63章 又一個美人 成貴見林杏盯著劉美人眼里那賊亮的光,忍不住顫了顫兒,這小子的色心還真是藏都不藏,就這么大咧咧的盯著瞅。 顯然,林杏的目光驚住了美人,美人停住腳兒蹙了蹙眉,看了林杏兩眼,一個奴才這般大膽盯著自己,論理打死都活該,卻見她一身總管太監(jiān)的服飾,又有些遲疑。 而且,御前大總管成貴并未出聲,可見這奴才是個有來頭的,最后決定略過這奴才放肆的目光,對著成貴微微躬身:“凝雪見過大總管?!?/br> 成貴忙一側身:“老奴可當不得娘娘的禮?!?/br> 劉凝雪笑道:“論長幼凝雪是小輩兒,給大總管見禮是該著的。”說著往檻窗里掃了掃,小聲道:“聞聽今日恩榮宴萬歲爺吃了酒,凝雪沒別的手藝,倒是常在家給爹爹做醒酒湯, 便做了一盞送來,萬歲爺可是睡下了?” 成貴看了林杏一眼,林杏嘿嘿笑道:“萬歲爺剛正叫渴呢,奴才留了兩個小宮女伺候,正擔心她們手腳粗苯,伺候的不妥帖,可巧娘娘就來了,娘娘快請進吧?!闭f著,伸手打起團花福壽簾。 劉凝雪愣了愣:“這位公公是……” 成貴咳嗽了一聲:“回娘娘話,這是林公公,萬歲爺欽點的御前副總管?!?/br> 御前副總管?林公公?劉凝雪臉色一變,一雙剪水雙眸定定落在林杏身上,這就是宮里傳的沸沸揚揚奴才,萬歲爺瞧上的太監(jiān)。 在他臉上瞧了又瞧,眼里劃過一絲輕蔑:“我當是誰生的這般清俊個模樣,原來是林公公,怪不得外頭人都說林公公生的好看呢,今兒這一瞧方知道真是個美人兒。” 成貴心里咯噔一下 ,這劉凝雪年紀不大,之前說話做事兒倒極穩(wěn)妥 ,侍郎大人一再相托,成貴也就暗里照顧了些,可沒想到這丫頭今兒一抽風直接就跟林杏對上了。 成貴冷汗都冒出來了,瑞兒的例子可還在前頭擺著呢,林杏是奴才,可這奴才是萬歲爺心尖子上的人兒,誰碰誰倒霉。 更何況,劉凝雪雖侍寢過兩回,卻沒成真事兒,他在外頭聽得真真兒,萬歲爺就跟她談論詩詞歌賦來著,這劉凝雪是京里有名兒才女。 說起來,也真拿不準萬歲爺?shù)男宰?,萬歲爺愛才惜才,又是這么個玉雕兒樣兒的美人,在跟前兒談詩論詞,紅袖添香,怎么末了就沒成事呢。 這也是讓成貴憂心不已,萬歲爺心里再惦記林杏,即便將來想通了,幸了林杏,林杏可生不出皇子來,這大齊國的皇嗣還得指望別人。 而且,皇上如今過不去自己那一關,也不能總這么憋著不是,憋得日子長了可傷身,后宮嬪妃著了太后的暗招兒,大多有體寒之癥,這幾個新選進來的秀女,就成了成貴心里的救世主,尤其最看好劉凝雪,出身好,模樣也好,性子也明白,瞧著是個能成氣候的,卻不想自己看走了眼,這位也是個蠢人,竟跟林杏過不去。 林杏的性子成貴最清楚不過,別看面兒上嘻嘻哈哈,最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一點兒虧都不吃,跟萬歲爺都敢招呼刀子,就甭提別人了,得罪了他,失寵那都是好的,這小子出個招兒就能整死劉凝雪。 想到此,忙道:“萬歲爺剛睡下,娘娘快些進去伺候吧。” 劉凝雪瞥了林杏一眼,剛要往里走,忽聽林杏呵呵笑了一聲:“美人娘娘才是美人,小林子算的什么,瞧這一雙玉手青蔥似的,望一眼就叫人喜歡,奴才略通醫(yī)術,不如奴才給美人娘娘瞧瞧脈吧?!闭f著,手伸過去在劉凝雪的手腕子上摸了一遍。 劉凝雪大怒,何曾想過一個奴才敢跟自己動手動腳,一抽手指著他:“大膽的狗奴才,敢調戲后宮嬪妃,活膩了不成。”跟左右殿前的太監(jiān)吩咐:“還不把這膽大包天的奴才拖出去。” 劉凝雪話音一落,卻見殿前的太監(jiān)沒一個動的,不禁不動,還都別開頭當沒瞧見,氣得渾身發(fā)抖:“真是反了反了,今兒我就不信,沒說理兒地兒了,我這就進去回了萬歲爺給我做主?!?/br> 話音剛落就聽里頭咳嗽了一聲:“誰在外頭吵吵呢?” 聽見皇上的話,劉凝雪狠狠瞪了林杏一眼,快步走了進去。 成貴低聲道:“劉美人是工部侍郎劉大人的愛女,林公公留些人情的好?!?/br> 林杏笑了:“大總管這話說的,咱家這是幫美人娘娘呢,讓她在萬歲爺跟前好好露露臉,這么個美人兒,粉面含嗔,梨花帶雨才美,說不準萬歲爺見了,心一軟就幸了,如此一來,皇嗣不就有著落了嗎,總管大人也不用天天發(fā)愁了?!?/br> 成貴:“劉美人不過年紀小,一時言語冒犯,林公公大人大量,今兒瞧在咱家這張老臉兒上抬抬手,咱家知林公公這個人情,如何?” 兩人正說著,忽聽殿內傳來一陣哭聲,接著便是皇上的聲兒:“小林子進來?!?/br> 林杏沖成貴擺擺手:“大總管可聽見了,劉美人這又哭又求的,在萬歲爺跟前告奴才的狀呢,這可不是咱家不抬手,是美人娘娘要奴才的小命呢奴才總得自保不是?!碧_進去了。 成貴嘆了口氣忙跟了進去。 林杏進去的時候,帳子已經(jīng)攏了起來,皇上大馬金刀的坐在龍床上,劉美人跪在床邊兒的腳踏上,一張?zhí)一樫N著皇上的大腿,正在那兒抹眼淚呢,瞧著可憐非常:“萬歲爺給嬪妾做主,這狗奴才竟敢調戲嬪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