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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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咱們雖只能追溯過去,不能看到未來,卻可以創(chuàng)造未來了,可以經(jīng)營自己的人生,這些都是你以前教我的。 林子,你是個如此有智慧的女人,至少比我要聰明太多了,你看,我現(xiàn)在過得不是很幸福嗎,即便不知道未來如何,但我想牢牢抓住現(xiàn)在,只要抓住了現(xiàn)在,就可以期待未來,如果總是逃避,即便幸福降臨也會擦肩而過。 你不是常說人生有因果嗎,如果現(xiàn)代我們的上一世,上一世缺失的東西,這一世給你補全也是應(yīng)該的。 你進永巷的時候,皇上曾經(jīng)召我進宮,若能不愛,哪用著費這些心思,他可不是平常男子,他是手握天下的皇上,是這個世界絕對的主宰,若他真想降罪于你,都不用說話,只一個眼色,你的小命就沒了,但他卻召我進宮,詢問你的事情,他很懊惱卻也痛苦。 那一刻,我不覺得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我只知道他是一個被情所困的男子,他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他惱怒卻又不舍,他根本不想處罰你,只是想讓你跟他服軟,想讓你答應(yīng)不再離開,他患得患失,比凡夫俗子還凡夫俗子。 林杏你把大齊的圣明之君弄成了一個被情所困的凡夫俗子,你這本事大了去了,更何況,知道你逃宮,不禁沒把你怎么著,還費盡心思的幫你安排身份,以便于朝堂百官接受你,甚至為了立你當皇后,散播你是鳳命的傳言,這份心難道還不容易讓你感動嗎?!?/br> 林杏:“安然你跟我說句實話,朱毓到是給了你多少好處,瞧你這張小嘴叭叭說的天花亂墜,你都趕上朝廷的御史言官了,我看你也別當廚子了,當官去得了,不然實在屈才。” 安然知道林杏的性子,要是心里沒有,早不耐煩了,哪還能忍著聽自己這么長篇大論的,笑了一聲:“行啊,等你當了皇后娘娘,趕緊封我個御史中丞的當當,咱也過過當官的癮,不過,你在成都倒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五彩祥云了,我聽著都像神話故事,以為你成孫猴子了呢?!?/br> 林杏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林杏說鴨子河那個石塚的事兒了,安然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哪怕自己再不喜歡安嘉慕,也得承認他對安然的確很好,。 不過,這件事可以不讓安然知道,卻必須得告訴安嘉慕,給那花心大羅卜敲敲警鐘,別以為娶了人就安穩(wěn)了,要是敢對安然不好,就直接穿回去,看他去哪兒找人。 忽想起安然家的胖小子,不禁道:“嘟嘟呢?” 安然:“奶娘哄著睡了,你別折騰了,你這才一個多月,真要有個閃失,皇上還不滅了我們安家全家啊?!?/br> 林杏翻了白眼:“安家,安家,這才嫁了多少日子,就張口閉口我們安家了,我聽著都牙酸?!?/br> 安然笑了起來:“你牙酸也沒用,只怕不是我們安家,是咱們安家了,你說你跟嘉慕跟前世的冤家似的,見了面就恨不能掐,誰看誰都不順眼,怎么還成兄妹了呢?!?/br> 林杏道:“怎么,安嘉慕不樂意?” 安然笑道:“他倒是沒說不樂意,就是叨叨了一宿,說跟你是孽緣?!?/br> “呀呸……誰跟他是孽緣,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兒,惹急了老娘,沒他什么好兒,安然你別再冀州待著了,去京城住些日子吧,你要是在京城,咱們還能時常見見面,你那徒弟手藝再好,到底比不上你,你這嫁了人就不管我了,可是重色輕友啊?!?/br> 安然:“就算我不想去也不行啊,得預(yù)備你的封后大典呢,你如今是安家的姑奶奶,姑奶奶出嫁,我這個嫂子怎么也得收拾點兒像樣的嫁妝才成?!?/br> 林杏眼睛一亮:“安家可是富可敵國,你別千萬別摳門啊?!?/br> 林杏哭笑不得:“怪不得外頭頭說林公公視財如命,還真沒冤枉你,我記得以前你不這樣啊,怎么穿到這兒連脾性都改了。” 林杏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過來的時候,再不濟也是個丫頭,至少吃喝不缺吧,我能行嗎,我穿過來可是刷馬桶的,這丫頭混的飽飯吃不上一口,活兒卻都歸她干,我懷疑這丫頭就是活活累死的,我過來的時候,也差點兒餓死,在宮里頭混日子,沒銀子根本活不下去,能不貪財嗎?!?/br> 安然頗有些愧疚:“那時不知道你在宮里,不然,早些接你出來就好了,也省的受這么多罪?!?/br> 林杏嘿嘿一笑:“罪倒是沒受幾天,其實,宮里也有宮里的好處,撈銀子的地兒多,只要腦子活絡(luò),哪兒都能撈出銀子來?!?/br> 安然愕然看著她,怎么覺得林杏的表情如此猥瑣呢,難道是當太監(jiān)的日子久了,留下的后遺癥,這樣的林杏當上皇后妥當嗎?安然忽然替內(nèi)宮的那些人擔憂了起來。 不止安然,成貴比安然還憂心,琢磨這位當皇后,眼瞅著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后宮交到這位手里能成嗎,不會翻了天吧。 以前林杏是太監(jiān),至少還有個約束,這要是成了皇后,也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指望萬歲爺約束這位,那是絕無可能的,以萬歲爺對林杏愛的這樣兒,指定是百依百順,對萬歲爺來說,只要林杏老老實實的待在宮里,就萬事大吉了,至于林杏怎么折騰,皇上管了才是怪事。 不過,再擔心也沒用,在成貴來看,對林杏最為滿意的地方就是林杏懷了皇子,不止皇上,就連成貴都覺林杏肚子里的肯定是位皇子,故此,格外金貴。 皇上的鑾駕還未到冀州府,柳嬤嬤已經(jīng)帶著十幾個嬤嬤太監(jiān)到了,一路跟著鑾駕回了京,住進了安府,接著封后就提上了日程。 還真是一石擊破千層浪,雖說前頭又是真鳳之命,又是五彩祥云的折騰了一溜夠,真到封后的時候,卻也是困難重重。 后宮牽扯前朝,這是哪個朝代都避免不了的,之前是因有太后跟慧妃,使得王氏一族繁盛了數(shù)十年,如今王氏一族完了,自然有其他的家族來補充,分割王氏一族所占據(jù)的利益,這些人你爭我搶的,分割同一塊面包,自然不希望再有個強勢的家族介入。 如今后宮的嬪妃雖備受冷落,妙就妙在一視同仁,除了之前的林公公,皇上那個嬪妃也不待見,大家的都一樣,也就維持住了和平,中國人最講這個,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吃不上飯,喝棒子面粥也能湊合,一旦來了天天吃大魚大rou的,誰能咽的下棒子面粥啊。 尤其,皇上一上來就說要安家的貴女為后,朝堂瞬間就蒙了,琢磨安家統(tǒng)共就三位老爺,這又從哪兒蹦出個姑太太來。 前后一琢磨就明白了,指定是萬歲爺自己瞧上了一位,想封皇后,又怕身份不夠,這才拖著安家當幌子。 安家富可敵國,又有安侍郎這個寵臣,侍郎妹子封皇后,也算說得過去,只不過,大家奇怪這么大的事兒,怎么前頭連點兒影兒都沒有,不一直說萬歲爺稀罕御前二總管林公公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出來個娘娘。 成都溜達一圈,回來就成了安家的貴女,要封后了,倒是誰也沒往王林公公身上聯(lián)系。 林杏是女的這件事兒,別說朝臣了就是內(nèi)宮也沒幾個知道的,舉凡知道的差不多都死了,剩下的知情人,除了皇上的心腹,也就一個慕容婉婉,如今在永巷里,估摸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而林杏獲罪的事,宮里卻都知道,皇上的鑾駕回京之前,就傳出林公公出了痘,挪去安樂堂沒兩天就沒了的消息。 宮里歷來如此,不管你昨兒多風光,一旦倒了霉,誰還記得你曾經(jīng)的風光,更何況,人都死了,連提都不樂意提,生怕沾上晦氣。 即便之前皇上寵信太監(jiān)的事兒鬧的再厲害,如今也沒人提起了,故此,對于安家這位忽然蹦出來的新皇后,不管是后宮還是朝堂都是一頭霧水。 有門路的,變著法兒的托人到成貴跟前掃聽,成貴是一問三不知,萬歲爺如此苦心安排,就是想讓林杏風風光光的進宮,封后,自己要是這件事兒捅出去,可真是活膩歪了,口風緊的不行,并且一再交代下去,舉凡知道這件事兒的,一一警告,之還想留著命,就管住自己的嘴,倒把這件事兒弄得越發(fā)神秘起來。 不止朝堂掃聽,內(nèi)宮里有頭有臉的掌事也想方設(shè)法的掃聽,畢竟這一進來就是皇后娘娘,娘娘跟前兒這頭一炷香要是燒好了,往后也就不用愁了。 萬升自認跟成貴混的還算熟絡(luò),瞅準個機會,給成貴送了幾個得意的小菜,又從翟大用哪兒弄了一壺三十年陳釀的玉泉春,親自伺候著成貴喝了兩盅。 瞧著差不多了,試著道:“我說大總管,您倒是給個話兒,這位皇后娘娘倒是怎么個來歷?什么脾性?” 成貴看了他一眼:“皇后娘娘的來歷,用的找咱家說嗎,萬歲爺不是說的很清楚,是安家的貴女?!?/br> 萬升道:“您老就別拿小的開心了,安家何時有什么姑太太了?!?/br> 成貴:“萬歲爺說有,你非說沒有,是聽你的還是聽萬歲爺?shù)??!?/br> 萬升一激靈:“自然是聽萬歲爺了,大總管,您就給奴才透個信兒,奴才們這心里也好有個譜不是?!?/br> 成貴:“咱家怎么記得你們幾個跟林公公走的近便呢,平常見了都是老哥哥長,林兄弟短的,如今怎么連提都不提了?!?/br> 萬升愣了愣:“大總管您要是不提這事兒,奴才也不敢提,您今兒既然提了個頭,奴才倒真有些過不去,雖說在宮里當差的奴才,都是眼皮子淺的主兒,可也不是真那么無情無義鐵石心腸。 林公公對奴才們?nèi)绾?,奴才們自是記在心里的,之前林公公進了永巷,我們幾個也托了人照顧著,后來梁洪給萬歲爺杖斃了,誰還敢往前湊,雖說跟林公公交情不錯,到底還得保住自己的命不想林兄弟卻得了痘,移出去的時候,哥幾個還商量著得空出去看看,別的忙幫不上,好歹的送點兒銀子,怎么也是個情義。 誰知林兄弟這么快,不等我們幾個去瞧,就先走了,老哥幾個如今想起來還難受呢,林兄弟可是少見的爽利人,又有情有義,沒少提攜奴才們,就算奴才們再不是人,也斷不會忘了林兄弟,不瞞大總管,我們幾個正琢磨著挑塊風水墓地,奴才幾個找了門路,恩濟堂燒人的時候,留了林兄弟的骨灰,回頭好生埋了。也算入土為安了?!?/br> 成貴愣了愣,說實話,還真沒想到這幾個能有這份心,誰說他們當太監(jiān)都是無情無義的東西,這人心都是rou長的,小林子沒白提拔這幾個。 不過,這有情有義的到底是有好報的,這幾個人運氣實在好,成貴現(xiàn)在就能想到,這幾個人以后的得意嘴臉,不過。讓這樣有些情義的奴才得意,總比那些無情無義的強些,至少有人味。 萬升度著成貴的臉色,不像要惱的樣兒,小心的道:“安家這位……”話未說完就被成貴截住了:“有些事兒掃聽的太清楚,可沒好處,糊涂著反倒是福氣,往后娘娘進宮,你精心當差也就是了。” 萬升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怏怏的去了,一進御膳房自己的小院,翟大用幾個就迎了上來:“怎么著,掃聽出來了嗎?” 萬升:“成貴這老貨的嘴巴比蚌殼還緊呢,咱家陪著小心,說了一大通拜年話兒,硬是一句有用沒聽著,倒是提起了林老弟的事兒,你們說這是什么意思?以前林兄弟在的時候,也沒見成貴跟林兄弟走的多近啊,這人都死了,怎么倒近乎上了,真讓人想不透。” 萬全:“你說大總管提起了林兄弟?” 萬升:“可不嘛,說了一晚上都是林兄弟的事兒,一句正經(jīng)話沒有?!?/br> 萬全想了想:“這件事還真有些蹊蹺,你們琢磨琢磨,怎么偏偏是安家呢,林兄弟跟安家大夫人那可是自小情份,怎么這位皇后主子也跟安家有了干系了,難道是巧合?!?/br> 翟大用道:“你快算了吧,難不成你還疑心這位皇后娘娘是林老弟啊,這不扯呢嗎,別說林老弟,如今都已經(jīng)投了胎,就算還活著,萬歲爺只要還清醒,就絕不可能立個太監(jiān)當皇后,這皇后可是國母,得母儀天下,太監(jiān)哪成啊,退一萬步說,就算萬歲爺愛的不行,非要這么干,滿朝文武也不能答應(yīng)啊?!?/br> 萬全抬頭望了望,天上一輪滿月,雖說他們這些沒根兒的奴才,沒什么團圓的念想,可林兄弟還真讓人惦念著。 他總覺著林杏那個性子,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死了,他是御藥房的二總管,有些事別人不知,卻瞞不過自己,當初那個得壽可就是一夜之間成了痘疹,挪出去說死了,后來怎么著,自己竟在回春堂制藥作坊里瞧見了他,如今成了制藥作坊的伙計,干的有來道去的。 能把一個太監(jiān)從宮里送出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回春堂,這份本事除了林公公,不做第二人想,既然得壽都能弄出去,何至于到了自己這兒反而不成了,難道說是自己惦念的時候長了,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宮里這些人惦記著林杏,林杏這會兒卻在安家郊外的園子里烤魚呢,要說這安嘉慕還真能享受,就這園子蓋得,林杏覺著比皇宮都舒服,宮里太大,主子之間,奴才之間,主子跟奴才之間,都是用利益牽著的,有好處了,大家伙一窩蜂湊上來,沒好處誰搭理你是誰啊,。 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家是這個德行,林杏就恨不能一輩子都不回宮才好呢,尤其安家實在太舒服了,要錢有錢,要品味有品位,要地方有地方,要人也有人。 看了眼在旁邊烤魚的安然,林杏覺著這才是自己該過的日子,要是早點兒拐著安然跑路,說不準,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回去了,也不用在看安嘉慕這張驢臉了。 林杏接過安然遞過來的烤魚咬了一口,瞥了對面的安嘉慕一眼:“安大老爺這么閑啊,不用看賬嗎,仔細下頭的人做假賬糊弄你,我們這兒不用大老爺幫忙,一會兒吃完了,我們姐倆還有話說呢?!?/br> 安嘉慕臉色更黑,他都忍好幾天了,自從林杏則進了安家,這一晃都半個月了,他連小媳婦兒的衣裳角都沒摸上,這天殺的女人,天天纏著安然,白天拉著一塊兒說話,晚上睡覺,也不放他媳婦兒,有事兒沒事兒就折騰出點兒事兒來,今兒烤魚,明兒烤rou,后兒弄個烤鴨子……就沒一天消停的時候。 把小媳婦兒忙的團團轉(zhuǎn),她倒好,又吃又喝的,不過,今兒她還想拉著自己媳婦兒,門兒都沒有,自己是治不了這女人,有治她的。 瞥見月亮門那邊兒進來的人,跪在地上恭請圣安,安然也忙著跪下. 皇上擺擺手:“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氣。” 安嘉慕站起來拉著媳婦兒走了了,皇上來了,今兒媳婦兒總該歸自己了吧。 出了院子,安然好笑的道:“你說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心眼子這么小呢,跟林子計較什么?” 安嘉慕?jīng)]好氣的道:“管她是誰,搶我媳婦兒就不行?!?/br> 安然:“林子這一進宮,再想出來就不易了,以她的性子天天在宮里拿著架子當皇后,不定多悶?zāi)?,趁著這會兒,我多陪陪她也應(yīng)該?!?/br> 安嘉慕嗤一聲:“你說你傻不傻,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悶著誰也悶不著她,你就放心吧,之前還是太監(jiān)的時候,都能混的風生水起,更何況如今成了皇后,萬歲爺又如此對她,還不想干什么干什么?!?/br> 安然:“說是這么說,可那里畢竟是皇宮,一條條規(guī)矩在哪兒擺著呢,哪能自在的了。” 安嘉慕:“別人想自在難,她卻容易的緊,你還不知道呢,她在宮里賭錢吃酒,調(diào)戲嬪妃,什么事兒沒干過,就連錦堂都遭過她的毒手,給她摸了兩把?!?/br> 說到這個,忍不住道:“那個,媳婦兒,這幾天晚上你們一起睡,她對你可有什么不軌的行為?” 安然愕然半晌,笑了起來:“你這醋吃的可沒道理,莫不是懷疑我跟林子……我們倆有什么?” 安嘉慕忙道:“媳婦兒,我不是信不過你,我是信不過林杏?!?/br>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想想,若我真跟林子有什么,不早有了,還輪的上你嗎。” 安嘉慕其實也明白這個理兒,可一見林杏纏著安然,心里就免不了胡思亂想,主要擔心林杏,安嘉慕覺得林杏這個假太監(jiān),比自己這個真男人都色,而且還男女通吃,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是美人從她手里過,都得摸上一把。 他小媳婦兒這么可人,哪能幸免,總之以后得看緊著點兒,看著也不踏實,封后大典之后,就帶著媳婦兒游歷天下去,不再跟前兒了,就算林杏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小媳婦兒這兒。 就這么定了,至于林杏自有皇上看管著,安嘉慕相信,攤上這么個不靠譜的女人,萬歲爺比自己糟心多了。 卻不知道皇上就稀罕這樣的糟心的小林子,是怎么看怎么好,哪兒哪兒都和心思。 這一晃從冀州回來都十天了,自己在宮里是日日夜夜的惦記著小林子,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肚子里的孩子鬧沒鬧騰,有沒有想自己…… 滿腦子都是小林子,方知什么叫相思入骨,在一起的時候不覺著,一時一會兒見不著就想的難受,這份思念著實叫人難消受。 若不是因為餓這次積壓的政務(wù)實在太多,自己也不會十天都抽不出一點兒空來,雖心里想著小林子,卻也需把要緊的政務(wù)先處理了才成,有些政務(wù)可以稍作積壓,有些卻刻不容緩,自己這兒稍微懈怠,耽擱的就不知是多少百姓的身家性命了。 積壓了數(shù)月的奏折政務(wù),短短十天哪里料理的清,只不過自己在宮里,越看折子心里越煩,最后竟連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了,還是成貴說了句:“萬歲爺若想念小林子,不如去瞧瞧?!?/br> 皇上這才有了借口,說起來,還是成貴善體圣意。 剛路上還覺有些煩悶,這一瞧見小林子的臉,便覺胸中煩悶頓消,在她旁邊坐下,拿了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柔聲道:“怎么跟個孩子似的,都吃到臉上來了。”見她手里一半的烤魚,不禁道:“好吃嗎?” 林杏:“安然的手藝自然好吃,你嘗嘗?!闭f著把手里的烤魚送到他嘴邊。 皇上咬了一口,點點頭:“安大廚的手藝的確不凡?!闭f著把林杏抱在自己懷里,大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湊到她耳邊道:“他乖不乖?” 林杏:“才兩個多月罷了,哪有乖不乖的?!?/br> 皇上:“看著小林子能吃下東西,我也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也該安置了?!闭f著話兒已經(jīng)把林杏抱了起來。 林杏琢磨這廝這般著急,莫不是想干那事兒? 林杏想錯了,皇上只是叫人進來伺候了兩人洗漱,就抱著林杏上,床了,單純的上,床,什么都沒干,就就抱著。 林杏還納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抱著自己的男人已經(jīng)睡著了,就著紗帳外留的燭火,林杏瞧了他一會兒,臉上有遮不住的疲累,眼瞼下有濃重的黑青,也不知幾天沒睡了,竟累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