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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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仙看到她放在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捏著梳子,梳齒都掐到了手掌里,好像真的很舍不得這個小姐似的。打架、撕。逼都不怕的霍水仙怕別人愛她,就像曾經(jīng)很久的故事里,那些姑娘與少年,他們干凈得什么都不懂?;羲墒肿銦o措,只能扯開話題道:“小春,我的戒指怎么少了一只,你看見了嗎?” “小姐?!毙〈憾紫律碜?,抱住霍水仙的肩膀,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小夏不知去哪里了。鏡子里兩個女人,一個怔怔不出聲,還有一個輕聲說道:“你不會帶我走了,是不是?” “瞎想什么,你是我的貼身丫鬟?!辈粫阕摺;羲蛇@一個月也沒有閑著,她身在府中,能查到的東西自然吧云子濯確切真實得多,她不僅知道宋覓曼的真實身份,還知道云子濯今天就會登門鬧事,這一切小春給他提供了不少方便。 “小姐,無論你到哪里,小春的心永遠在你身邊?!毙〈汗首鳉g快地說道,放開霍水仙的肩膀,手忙腳亂地收拾妝臺。外面有個丫頭匆匆忙忙走進來。 “小姐,前姑爺來了?!?/br> 霍水仙整整衣裳往外走,她的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回響著小春剛才的那句話,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蜂鳴爭吵,幾乎要涌出來,就好像被藏了太久的記憶。 ** 花廳里坐著幾個姨娘,對面坐著云子濯三人,見霍水仙進來了,云子濯微微一笑,可以開始了。 “今天登門造訪諸位,起因很簡單,我畢竟在傅家吃喝了三年,卻毫無貢獻,今日,我是來報恩的?!?/br> 眾人面面相覷。 “或許諸位夫人還不知道,我們傅大帥,可有位滄海遺珠流落民間了,而這位,則是你們的姐妹?!痹谱渝澥康亟o宋夫人鞠了個躬,宋夫人有些局促地站起身來,行了個禮。 四姨娘忍不住了,噗嗤一笑,一揮手帕,道:“子濯,你長沒長眼睛???這位人老珠黃的嬤嬤,看上去跟我娘似的,姐什么妹!” 四姨娘才二十多歲,是傅帥最年輕的女人,一向最得傅帥寵愛,只不過這一個月來,傅帥卻鮮少找她。四姨娘這些日子也因此怏怏不樂,云子濯今日帶年老色衰的宋夫人前來,簡直就是扇了她兩巴掌。 “四夫人你別急,聽我說完。一個有教養(yǎng)的人,是不會打斷別人的?!痹谱渝忠淮握驹诘赖赂叩厣?,俯視眾生。 霍水仙翹起了二郎腿,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道:“云先生,你要講什么故事?你不會說,那個你想追卻沒追上的女學生是我的meimei,這位婦人是我小娘吧?” “你知道?你知道,竟然還任由自己的meimei流落在外,受盡苦處?”云子濯激動起來,大步走到霍水仙面前,咄咄逼人地問道。 霍水仙往后靠,躲過他的口水,道:“別冤枉人,你剛剛說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云子濯尷尬了,道:“傅小姐,你很聰明,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只要把傅帥請出來對質(zhì)即可,我相信傅帥作為堂堂東北王,看到昔日情人淪落至此,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什么袖手旁觀?”傅大帥與馮抱石兩人肩并肩從外面走進來,兩人剛剛談妥了生意,雙方心情都好到要飛。本來以為馮抱石這個老狐貍要好好磨一磨才肯大放血,沒想要老狐貍一下子就松口了,軍糧倉又滿了,爽! 心滿意足的傅大帥壓根就沒注意到客廳里還有兩個陌生人,直到宋夫人淚水盈盈地站起來,緩緩走上前兩步。 傅大帥猶豫了一下,看到宋夫人身后的人,驚訝道:“宋嬤嬤,你什么時候來東北了?吟秋她……她還好嗎?” 宋夫人淚水一下子拋出來,“元德,我是吟秋?!?/br> 傅大帥尷尬了,道:“哈哈哈,吟秋啊,還真有點像。 宋夫人眼中還有愛慕,道:“元德,這些年……我沒想到還能見你一面。今日多謝這位云先生了……我、我走了?!闭f著宋吟秋扶起宋老太太,準備往外走。 云子濯攔住她,焦急道:“宋夫人,你是不是有事情忘記做了,你說過,你為傅大帥生過一個孩子?!?/br> 宋夫人猶豫了一下,一雙仍舊清透的眼睛看向傅元德,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算了?!?/br> 馮抱石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這一場戲。傅元德能讓他看笑話嗎?當即果斷道:“吟秋,你別急著走,搞得我趕人似的。咱們好多年沒見了,坐下吧。當年的事……是我的錯,對不住你,這樣吧,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 宋夫人低著頭,哽咽著,沒有說話。一旁的云子濯急了,道:“傅大帥,您可有個流落在外的閨女,你可不能不認?!?/br> 傅元德問,誰? 云子濯道:“宋覓曼,就是一個多月前,我?guī)еツ翀龅墓媚??!?/br> 傅元德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樓上一聲巨響,有人撞倒了花瓶,眾人抬頭看到,一個纖細的少女,右手握著手。槍,淚水漣漣幾乎奔潰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 三姨娘湊過來,小聲問:“怎么有個女娃在樓上?” 四姨娘用力翻了個白眼,幾乎要把自己翻過去:“大帥藏在書房的小妖精,哎呦,哎呦呦,不會她就是那個宋什么什么吧?”四姨娘連忙捂嘴,余光掃了霍水仙一眼,對方氣定神閑還在喝茶。自從大小姐離婚后,大帥府幾乎都交給了她管,說是要好好鍛煉,以后到了婆家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如今大帥書房里藏了這么個嬌俏的女學生,別人可能不知道,大小姐能一無所知? 宋夫人和云子濯幾乎同時問出來:“你怎么在這里?!” 場面一下子陷入混亂中,所有人都不安起來,除了兩個人。一個是局外人馮抱石,他看著笑話,心算可以從這一場鬧劇中獲益多少。 另一個是從頭到尾冷眼旁觀的霍水仙。從云子濯東奔西跑找線索、找證據(jù)之時,霍水仙就盯上他了,那些證據(jù)有些甚至是她幫忙找好了,送上門的。她直覺,這件事,會和傅夢曼不曾說出口的遺憾有關(guān)。當她得知云子濯認為宋覓曼是傅元德女兒時,她的心跳得無比激烈。 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腦子,卻永遠不能控制心臟釋放的情緒。 樓梯上的宋覓曼哭起來,哽咽著反復說著不可能,她說:“天,你為什么要玩弄世人?我愛他……不是血緣……我愛他……”她把最后一眼給了傅元德,對著太陽xue,扣動手。槍的扳機。我從未想過,我的蓋世梟雄是我的父親。 每個人都有臆想中最完美的戀人,他的出現(xiàn)會戳中你的萌點,讓你情不自禁地自卑地靠近。這一世,宋覓曼沒等到將自己的蓋世梟雄一點點塑造起來,她先遇上了傅元德。一個真正從沙場血泊里滾出來的男人,一個真正揮斥方遒縱觀天下的男人,一個已經(jīng)坐在權(quán)力巔峰上的男人。她費盡心機,放棄尊嚴,終于接近了他,以最卑微的方式。 然而在今天,她最親的人告訴她:這是你的另一個親人。 絕望不過至此。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少女的愛情。這個年紀的女孩哪怕已經(jīng)懂了“物質(zhì)”二字,卻還是可以為了一件白襯衫奮不顧身。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喊,不要! 槍“咔咔”兩聲,卻沒有子彈沖出,宋覓曼卻軟在樓梯上,緊緊閉上了眼睛。(未完待續(xù),反轉(zhuǎn)預警) 馮抱石老jian巨猾,一眼看出關(guān)鍵,根本沒有子彈。這女孩子從老傅書房里沖出來,老傅能把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放書房里嗎?這老東西能容忍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他對霍水仙悄悄豎了大拇指,對方矜持地對他一笑。 霍水仙站起來,走過去拿了宋覓曼緊握手中的手槍,對愣在一旁的宋夫人道:“宋夫人,你是不是記錯了,你和我父親,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為這事兒,我娘也氣死了,當年我可才四歲。怎么,今天要帶著你十六歲的姑娘來認祖歸宗?” 宋夫人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小聲道:“我、我沒說覓曼是大帥的閨女?!碧斓亓夹?,她沒說過,都是話趕話趕上去的。原只想將錯就錯,誰料這么巧覓曼…… 小春不聲不響站到了云子濯身后。(本章完) 第101章 民國少女的梟雄(完) 整這個鬧劇,真他娘的頭疼!傅大帥看到大廳內(nèi)鬧哄哄的直頭疼,高喊一聲:“夠了!” 眾人閉了嘴,噤若寒蟬。 傅大帥看了一眼靠著樓梯圍欄,低頭哭泣的宋小姐,還好不是自己的骨血,不然這亂子就起大發(fā)了,他心中松了一口氣,卻也不再想把這女孩兒留在身邊,便對宋家人道:“吟秋,宋嬤嬤,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這些年你們也受苦了。夢曼,從家里拿一萬塊大洋給她們,找輛車送她們回去。” 霍水仙干脆地應了一聲,便招呼管家去拿錢叫車。一萬塊大洋的賠償,和云子濯三年的青春損失費比起來,差太遠了。宋吟秋可是賠上了十幾年的青春,如今是流落異鄉(xiāng),家破人亡,云子濯心中憤憤不平!他恨宋覓曼移情別愛攀高枝,又可憐她年小心軟被老男人騙,更想幫她拿回屬于她的財產(chǎn)!好歹,算是繼女吧? 話雖如此,他卻有些底氣不足,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小春在他身后捅了捅他的腰,悄悄畫了幾個字,云子濯又硬氣了。怕什么?傅元德雖然是個魯莽的武夫,但今天這么多人在這里,還有馮家人,他能把我怎樣?我只要幫覓曼把錢都要過來,然后兩人帶著錢遠遠逃到南方去,必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 云子濯都有些興奮了,臉色潮紅,他完全忘記了宋覓曼還有一個母親和姥姥,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打算考慮過這兩個人的以后。原劇情中,云子濯偷偷變賣了妻子幾乎全部的嫁妝后,帶著摯愛逃往南方,而宋夫人和宋老太太,則是憂思過惘加上貧困無依,早早就相繼離世了。 “一萬塊?大帥,堂堂東北王已經(jīng)窮到這個地步了嗎?這可是愛了你二十年的女人,她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她等了你二十年,想了你二十年,念了你二十年,曾為你懷過一個孩子,你就用區(qū)區(qū)一萬塊打發(fā)了?”云子濯一步步緊逼,在言語方面,他似乎有著過人的才能,“傅大帥,你的感情如此廉價?!” 宋夫人本來緩解的臉色一下子更差了,她拉住云子濯的袖子,示意別說了。云子濯心中感嘆這個時代的婦女,是多么的容忍、多么的懦弱,心中的英雄情結(jié)一下子被激發(fā)出來,又道:“傅帥,今日沒有二十萬大洋,你休想我們會善罷甘休!” 傅元德瞇了瞇眼睛,不識好歹的東西。他不欲說話,坐回太師椅上,慢悠悠點了煙,吐出一口煙圈,對坐在地上的宋覓曼使了個眼色。宋覓曼猶豫地看了看左右,嘴角壓著一絲笑意,乖乖坐到傅大帥大腿上,依在他懷里。 云子濯不敢置信,大喘粗氣。有人笑了一聲,低低的笑聲不斷從傅家的角角落落傳來,都在嗤笑云子濯不自量力、自作多情。云子濯氣得左右張望,看到霍水仙,三兩步走過去,怒氣沖沖道:“傅夢曼!你看看你家里人,做出這樣的丑事竟然還如若旁人?你看看!你看看!這樣的家,能教出什么樣的女兒!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你就等著瞧吧。” 只有在傅夢曼面前才能這么囂張吧?真把這里當兩人的閨房了霍水仙不明白,傅夢曼也不是這樣包子的人,怎么會把云子濯慣成這樣。她一巴掌拍掉云子濯在眼前指指點點的手,心平氣和道:“云先生弄錯了,既然這位宋小姐是在我父親之后才有的,又談什么等了我父親二十年。宋夫人,您說是嗎?” 宋夫人滿臉通紅,上前拽住女兒,準備回家。 云子濯兀自堅持著:“既然傅帥和宋夫人有過海誓山盟,那就應該對她負責?!?/br> “我們還有過海誓山盟,你對我負責了嗎?”霍水仙一席話讓云子濯說不出話來,場面有些尷尬了,馮抱石上前來拍拍霍水仙的肩膀,以示安撫。 “當年我父親結(jié)交了宋夫人,間接害我母親早逝,多年心中郁結(jié),算是已經(jīng)吃了惡果。子不言父過,這些陳年舊事我不再提,只是云子濯,你查來查去,查清楚這宋小姐父親是誰了嗎?當年我父親不能帶宋夫人回府,宋夫人也不一定想離開她的北平圈子,只拿了一筆錢,兩人好聚好散。其后,宋夫人仍舊縱橫北平交際圈,繼續(xù)結(jié)交一些想融入北平上層圈的有錢人,一不小心有了這位宋小姐,龍生龍,鳳生鳳,宋夫人,你怎么還讓閨女走你的老路呢?” 宋吟秋臉色發(fā)白,她本來只是在云子濯的堅持下,半推半就來占點昔日老情人的便宜,不曾想對方早就把她的背景打探的一清二楚,她慌亂道:“不是,我早就退出這圈子了,因此才搬到沈陽來?!?/br> “可是宋覓曼小姐結(jié)交什么朋友,你會一無所知嗎?”霍水仙讓小夏上前,接過一份清單,扔到宋吟秋面前,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從二十年前到十六年前四年時間里,她每個階段結(jié)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直至宋覓曼的父親,一個滿口雄才偉略的南方某系總參謀長之子,一個騙子,騙走了她所有的錢,害她名譽掃地,再也不能回到當初的圈子中去。 另一張紙上,則是一些宋覓曼曾經(jīng)同學的鄰居的名字,那些沒有身家背景的人,后面都被打了叉。這些人都是宋覓曼曾經(jīng)的朋友,有的一起玩泥巴,有的一起去買糖葫蘆,有的上下學一起走,只是沒有背景的人,宋吟秋知道后會勒令宋覓曼不準再和這些泥巴腿玩。而那些什么部長的女兒,哪個參謀部的兒子,宋吟秋則是鼓勵女兒上前結(jié)交巴結(jié)。 用來博同情的傷疤解開后,里面是一張?zhí)搨蔚男δ槨?/br> 宋吟秋沒有臉再待下去,上前拉著女兒往外走。宋覓曼心中惶惶,直覺告訴她,這一次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傅帥了,她一步三回頭,用身體的力量無聲地對抗母親。傅帥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英雄、權(quán)勢、財富、長者、霸權(quán)、威信,在宋吟秋的耳濡目染下,她對這樣一個男人情根深種,必然所致。 馮抱石看傅元德就這樣讓宋家女人走了,覺得沒看過癮,上前道:“傅帥,怎么,連稀罕的女人都留不下?” 話音剛落,沒等傅元德瞪他,就聽到花廳中一道清亮的女聲,一聲冷笑,繼而道:“馮先生搞錯了,傅帥最愛的女人可不是這位宋小姐,而是她!” 小春把手指向霍水仙,她目光灼灼,嘴角帶笑,和平日那個溫柔、膽小的丫鬟判若兩人。此刻,她就像法官一樣,直接下了裁決書,告訴世人,這對父女,有著不可告人的可恥關(guān)系。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睜大眼睛看看,這位傅小姐,和宋夫人,以及在場的幾位姨娘眉眼之間,多么相似!我是傅小姐身邊最親近的丫鬟,然而,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不能忍受大帥對我們小姐做的事情!” 傅元德真的生氣了,讓傭人上去捉她,拖出去打。馮抱石護住了她,讓她繼續(xù)說?;羲稍匚磩?,她覺得小春的情緒有些過分高漲了,好像吃了興奮劑的花朵,拼命開過之后就會敗了。 “傅帥曾經(jīng)有個情人,就叫曼曼。那年,他才十六歲,在王家溝放牛,看到了主人家的小姐。兩人看對了眼兒,瞞著地主幽會,最后,小姐和他私奔時,跌落山崖死了,而他,則是看到像那曼曼的女子就娶回來。萬萬沒想到,最像曼曼的,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們的大小姐。大小姐越長越大,越長越像那位曼曼。礙于親緣關(guān)系,傅元德他不敢做傷風敗俗的事情,只能私下頻繁sao擾小姐,甚至,入贅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婿,只為把小姐留在身邊,供他神思意往! “而我之所以知道這些,因為……”小春低著眼睛掃過霍水仙的臉,帶著一股子決絕的狠厲,霍水仙腦子冷靜地很,快速地思考著對策,心卻亂得要跳出去,“因為,我是小姐的磨鏡之交,這事兒,不講給枕邊人聽,講給誰聽呢?”小春嬌笑起來,聲音就像是午夜的夜梟。 花廳里悄然無聲,寂靜得像荒墳,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 多么似曾相識的一幕,傅夢曼曾鎖住的記憶轟然涌出。小春把她最深處的秘密昭告天下,就像把她衣服剝光了扔在了看臺上。而傅夢曼怎么做了?她那會兒就像是行尸走rou,從包里拿出手。槍,抵著小春的額頭,在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槍爆頭斃命。熱血濺了她一臉。 明明是她先找上來的,明明是她先說愛我,為什么最后她又要害我?回頭看,每一句情話,都是一個陷阱。身陷其中的每一個幸福隱忍的笑,都變成嘲諷。 巨大的痛苦從霍水仙心臟撕裂開,霍水仙不得不對著心臟的地方猛地捶了一拳,吐出一口血來,才讓它平息一些。 原來這才是傅夢曼一切痛苦的根源。 霍水仙嘆息一聲,傻孩子。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示意傅大帥一切讓她處理,對小春說:“你以為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讓云子濯進來了?你以為你做的一切我都不懂嗎?” 她以為小春會驚駭,沒想到對方只是搖搖頭,閉上了眼,道:“你贏了。” 霍水仙又道:“長得像有什么好奇掛的?有錢還不允許玩收集了?有人就喜歡杏仁眼高鼻子,有人就喜歡大長腿,有人喜歡小腳,還有人喜歡薄嘴唇,一屋子都是同一款的女人,偏你就見不得了?” “還什么傅大帥喜歡自己的女兒,你們?nèi)毡救讼敕ǘ歼@么清奇嗎?祖?zhèn)鞯??”霍水仙嬉笑一聲,挑了挑小春的下巴,“我又什么時候和你好過?” “小姐,你說什么?” “沒聽清嗎”霍水仙一手壓住她,圈在椅子中,一手剝開她的衣服,潔白光嫩的背部裸。露在空氣中,小春拼命掙扎,肩上一個銀元大的刺青還是落入眾人眼中,河川高山水紋樣圓圖——日本間諜的身份證明。 這是最低等的間諜才會有的。從民間收集貧苦人家的孩子,騙他們有飯吃,烙上印記,就是奴隸一樣,永遠逃不了,以前只是在民間收集資訊,散播傳言,但是他們沒想到,有這么一個孩子,能從最底層一步步爬上去,爬到上層,爬到他們專業(yè)間諜也伸手不到的地方去。 而他們?yōu)樗酉碌挠?,今天也成了催命符?/br> “如果不是小夏告訴我,你從未和別的丫鬟一起洗過澡,我還真沒想到,你藏著這么大的秘密呢?!?/br> 小春把頭埋在霍水仙胸前,幾乎微不可聞地說:“以后要好好的。” 眾人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這個不聲不響的丫鬟竟然是日軍的間諜!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分裂馮系與傅系的合作,她在傅家后院挑撥是非,迷亂小姐心智,哄騙小姐傅帥對她居心不軌,讓傅元德后院著火,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