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委屈不已的看著頭也不抬的韓韜,周靈玉默默雙手握拳。好一會后,終于調(diào)整好心情,視線轉(zhuǎn)向秦悅:“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br> 秦悅本來沒想出去的。不過礙于教室里不少同學(xué)都在學(xué)習(xí),她點點頭,起身率先走向教室外面。 擔憂的看著秦悅的背影,崔琪琪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上去。她相信,秦悅有能力獨自解決好的。 “要不要我跟出去看看?”衛(wèi)景卻是有些不放心,轉(zhuǎn)頭望向韓韜。周靈玉在他心中的印象太差,以致于他對周靈玉的所有舉動都存在質(zhì)疑。 “不用?!币暰€掃過教室外面的走廊,韓韜未有露出半點情緒,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確定秦悅不會吃虧?盡管衛(wèi)景依舊對周靈玉很是不信任,卻也不會反駁韓韜的決定。對韓韜,他一如既往的信服。 “秦悅,如果你想要我跟你道歉,我可以做到。”走出教室,沒有了旁觀的視線,周靈玉的氣勢忽然就弱了下來。 “不需要?!碧热糁莒`玉真的有心道歉,根本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更加不會發(fā)生剛剛在教室里的不愉快。是以,見到周靈玉此刻的低姿態(tài),秦悅并不為之所動。 “你……”周靈玉習(xí)慣性就想要發(fā)脾氣,好在反應(yīng)的夠快,記起了她此行的目的所在。頓了頓后,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怒火,“秦悅,怎么說也是同學(xué)一場,和平解決問題吧!” 秦悅揚了揚眉,卻是沒有接話。同學(xué)情誼這種東西,放在她和周靈玉身上委實不怎么合適。 見秦悅不說話,周靈玉自是知曉對方還在生氣。稍微緩了緩臉色,繼續(xù)開口道:“我承認,那天晚上是我不對。但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我沒有真想殺了你的意思。枕頭是你自己拿來擋我的,我只是一不小心雙手壓了下去?!?/br> “只是不小心?”周靈玉前面幾句的解釋,秦悅認可。但最后那句話,恕秦悅沒辦法茍同。正如周靈玉所說,她們兩人身為當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天晚上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沒有人會比她倆更明白。 秦悅的直截了當,哽的周靈玉面色漲紅。視線無意識的移開,心虛的不敢跟秦悅對視:“就算不是不小心,你最后不也沒事嗎?干嘛非要斤斤計較?” “別的事可以大大方方的不提,但你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不是嗎?”被周靈玉埋怨太過小氣,秦悅只覺得可笑無比。誰都可以指責她,唯獨周靈玉沒有資格。 “我……”周靈玉又一次哽住,咬咬牙,默默轉(zhuǎn)過頭來,“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并非周靈玉預(yù)期中的回應(yīng),秦悅只是輕輕搖搖頭,嘴角嘲諷的翹起:“很抱歉,我無法接受你根本就不誠心的道歉。”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諒我?”帶著些許煩躁的,周靈玉抓了抓頭發(fā),恨恨的喊道,“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轉(zhuǎn)學(xué)的,你就別做白日夢了。想要告我也無所謂,反正你不會得逞。我爸媽今天提著禮品上你家道歉去了,如果你爸媽足夠識相,她會知道怎樣選擇對你們來說才是更好的?!?/br> 軟的不行,就打算硬/逼了?面對周靈玉的霸道和強勢,秦悅的氣場絲毫沒有削減,語氣平淡:“你應(yīng)該知道我爸媽正在辦理離婚吧?想必你還沒有聽說,我爸媽的離婚走的是法/律程序,已經(jīng)遞交法院審理了。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爸媽靠關(guān)系欺壓處境可憐的我,會不會帶來什么不好的影響?” “什么?你爸媽……”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悅,周靈玉差點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鬧離婚已經(jīng)很丟人了,竟然鬧到法院去?秦悅爸媽是瘋了嗎? “周靈玉,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時候跟我拼關(guān)系并不明智。如果想要你爸媽的名譽因為你而毀于一旦,你大可繼續(xù)肆意妄為下去,我不介意堵上一切跟你玩一把。”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秦悅臉上的神情沒有半點變化,就好像在說笑般,格外的漫不經(jīng)心。 然而,周靈玉清清楚楚的從秦悅的話里聽出了深深的威脅。秦悅是來真的。這樣的念頭乍然在周靈玉心中生出,莫名就嚇唬住了她。 “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家的情況眾所周知,差的不能再差。倘若你一定要攪和進來,我不介意事情變得更為糟糕?!鼻貝傄荒樥J真的看著周靈玉,“對了,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去法院是我?guī)臀覌屨业年P(guān)系,從始至終我爸媽都沒參與。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周靈玉張張嘴,很想說她不相信。秦悅才多大,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找到法院的關(guān)系?可看著眼前的秦悅,周靈玉恍然發(fā)現(xiàn),她突然間就發(fā)不出聲音了。 “我沒必要撒謊,也唬弄不過去。你爸媽不是很厲害?想要查一下這件事是誰經(jīng)手的,很輕而易舉不是嗎?”跟周靈玉玩心理戰(zhàn),秦悅注定了穩(wěn)贏。雖說確實有欺負小孩子的嫌疑,但她決計不會后悔。 周靈玉沉默了。好一會后,才低著頭,帶上了哭腔:“我不想轉(zhuǎn)學(xué)。” “這是學(xué)校的決定。”秦悅不是善良人士。如果周靈玉只是給了她一巴掌,她說不定會因為種種原因原諒周靈玉。但是周靈玉讓她感覺到了頻臨死亡的窒息感,唯獨這一點,她說什么也不容忍。 “只要你去跟校長說,他們會放過我的?!敝莒`玉堅信如果秦悅?cè)フf情,這事就能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不行的?!陛p飄飄的三個字,米分粹了周靈玉的美夢。秦悅雙手抓住欄桿,面無表情的目視著正前方,“校規(guī)校紀,你要遵守,我同樣也要。學(xué)校已經(jīng)下了書面文件,誰也改不了?!?/br> “不可能!”近乎咬牙切齒的,周靈玉抓住了秦悅的胳膊,力道奇大,“你必須幫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秦悅沒有動,任由周靈玉抓的她生疼,眼底的諷刺越發(fā)濃烈。這個世上,沒有誰饒不了誰。周靈玉的威脅,她毫不畏懼。 周家爸媽匆匆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以為周靈玉是氣不過在找秦悅麻煩,兩人不由大驚,上前拉住了周靈玉?,F(xiàn)下的局勢對他們來說很是不利,原以為只要花錢就能解決,事實上卻煞是艱難。被困在僵局里,周家爸媽為難了。 周靈玉沒有掙扎,眼眶含淚的看向秦悅:“你一定要這樣?” 秦悅沒有回頭,扭身進了教室。跟周靈玉,她無話可說,也不想呆在這里面對周家爸媽的指責。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秦悅,你會后悔的!”周靈玉揚高了聲音,大聲喊道。 秦悅聽到了,但卻沒有為之停下腳步。會不會后悔,她暫時不知道。不過她知道的是,哪怕給她機會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樣選擇。 周靈玉最終還是被周家爸媽帶走了。因為屢次跟學(xué)校協(xié)商未果,連帶鎮(zhèn)長都被驚動的情況下,周家爸媽迫于無奈,為周靈玉轉(zhuǎn)了學(xué)。 并不知曉周靈玉哭哭啼啼離開靈溪鎮(zhèn)時暗自發(fā)下的誓言,秦悅和韓韜迎回了楊允之。 又一次的收獲頗豐,使得楊允之心情大好,給秦悅兩人準備的紅包也足夠的豐厚。與此同時,楊允之還格外關(guān)心了一下吳桐和秦大海的離婚事宜。據(jù)他偶然間得到的消息,這事似乎中途遇到了阻擾? “嗯,我最近得罪了人?!蓖瑯訌挠變簣@園長那里聽聞此事的秦悅苦笑著搖搖頭,沒料想周家爸媽會在這件事上使壞。 “咦?怎么回事?說來聽聽?!睏钤手闷娴膯柕?。跟秦悅認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認知中的秦悅不像是會招惹是非的性子。 面對楊允之,秦悅沒想隱瞞,當即就將她和周靈玉的沖突講述了一遍。 愕然的視線瞄向韓韜,楊允之不得不承認,他被震驚住了。就算小孩子爭風吃醋,也沒到需要要人命的地步吧?那個周靈玉究竟是將韓韜看的是有多重要,才能如此的執(zhí)著? 不過,震驚過后,正事還是需要處理的。拍拍秦悅的肩膀,楊允之放下豪言壯語:“放心,有哥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倆?!?/br> “嗯?!敝刂攸c點頭,秦悅絲毫不懷疑楊允之這句承諾的真實性。韓韜不清楚楊允之的背景,她卻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楊允之的伸手相助,她不會拒絕。 有了楊允之的插手,吳桐和秦大海的離婚手續(xù)很快辦理成功。與此同時,楊允之以秦大海為過錯方,并且吳桐兼顧秦悅撫養(yǎng)權(quán)為由,幫忙搶回了大部分財產(chǎn)。 面對這樣的財產(chǎn)分割結(jié)果,最不滿的當屬吳楠。挺著大肚之再度找上吳桐,吳楠的來意很簡單:要錢。 “我知道大海把錢都拿給你了。”理直氣壯的站在吳桐面前,吳楠神情譏誚,面露不屑,“我知道你找了了不起的大人物當靠山,但還是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絕情,凡事都得留有余地?!?/br> 這樣的奉勸從吳楠嘴里聽到,吳桐氣極反笑:“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沒有留下余地的人難道不是你和秦大海嗎?現(xiàn)在跑來跟我講情分,是指我跟秦大海的夫妻情分,還是你跟我的姐妹情分?” ☆、第78章 吳楠找上門來的事,秦悅是之后才知道的。對比秦大海悶不吭聲的躲藏行為,主動找上門來的吳楠委實足夠有勇氣。不屑的冷哼一聲,吳楠直接帶著吳桐開始了開店選址的歷程。 “真的要開店?”吳桐雖然有些心動,卻仍舊心底不安。怕虧本,更怕連累了陶怡。 沒錯,秦悅跟吳桐商量的計劃,是有將陶怡加入在內(nèi)的。在秦悅看來,現(xiàn)如今的陶怡比吳桐更有主見,也更有領(lǐng)導(dǎo)力。相較之下,吳桐更適合當執(zhí)行者,只需要乖乖做事就好。 “為什么不開?”連續(xù)看了好幾個地方后,秦悅最終定下了一處較為滿意的店面。也沒有租,徑自出面買了。 不得不承認,吳桐跟秦大海離婚帶來的最大益處就是手頭的資金寬裕了不少,買下一兩個店面還是不成問題的。故而眼睜睜看著秦悅買下店面,吳桐咬咬牙,還是默認了。 店面跟房子一樣,都是固定資產(chǎn),可以看得見的。既然如此,就算把錢換成了店面,吳桐也能接受。至于開店一事,被逼上梁山的她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了。 陶怡沒想到秦悅是來真的,而且竟然這么快就將店面買了下來。以致于她想要拒絕的話哽在嗓子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陶姨,韓韜可是有給錢入伙的。”秦悅這話倒不是欺騙陶怡,而是事實。早在她決定買下店面之際,韓韜就提出店面的裝修由他來。雖然他手中的錢不是那么那么多,卻也不是一丁點的用場都派不上。 韓韜入伙這件事,秦悅沒有隱瞞吳桐。她給吳桐的理由是,多了一個合伙人,生意的風/險就減少了一半,即將承擔的壓力也會大幅度縮減。 吳桐卻是不在意壓力,她只是覺得有熟悉的人陪在身邊,立刻就多了底氣。于是她沒有反對秦悅的決定,甚至幫著規(guī)勸起了陶怡。 “小韜?”陶怡愣住。什么時候開始,小韜手中也有了可以開店的錢?就算知道兩個孩子跟在楊允之身邊,陶怡也不認為他們真的有能力賺得到錢。 “是?!鼻貝傸c點頭,解釋起了他們和楊允之的合作關(guān)系。去清泉村收購的事,幾位長輩都知道。唯一被瞞住的,是分紅方式。借此機會,正好透個底。 聽完秦悅的話,不但陶怡,連吳桐都驚住了。彼此對視一眼,忽然就很想落淚。她們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稱職,才連帶兩個孩子如此小就要cao心賺錢? 不過很慶幸的是,兩個孩子都很有本事,也遇到了很好的人。對楊允之,吳桐和陶怡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 陶外婆更是直接忍不住紅了眼,拉著秦悅和韓韜的手一個勁的嚷著“作孽”。是不甘和愧疚,更是對生活不公的怨懟。 “陶外婆不用傷心。我和韓韜沒有受欺負,真的。”秦悅是真的不覺得委屈。她最想要做的事,一件一件都慢慢實現(xiàn)了。哪怕現(xiàn)下過的不是那般如意,她也相信日后會更好。 韓韜亦是跟在一旁點頭。從離開清泉村的那天開始,他就預(yù)想到了各種最壞的局面。但事實上,他的預(yù)期并未實現(xiàn)。眼下的境遇,他很滿意,也覺得很踏實。 最終,還是陶怡率先回過神來。既然她們當長輩的已經(jīng)此般不稱職,那么接下來,就該是時候肩負起理當屬于她們的責任了。 因著陶怡的奮發(fā),吳桐很快找到了主心骨。而陶怡近日的學(xué)習(xí)效果很是顯著,面包店順利開張后的頭三天生意著實堪稱不錯。 “喲,生意興隆哦!”特意跑來恭賀開門紅的楊允之順手拿起一個面包,吃完后沖著陶怡豎起了大拇指。他知道這些面包是陶怡做的,真正品嘗過后才發(fā)現(xiàn)味道原來不錯。盡管陶怡的生意算不得特別美味,但在這靈溪鎮(zhèn)上已然算是頭一份了。 得到楊允之的贊揚,陶怡不自覺的露出自信的笑容。如若不是有了這個面包店,她真的要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注定會成為累贅,是個無用的殘廢。好在,她還能靠雙手做些事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怎么樣?有沒有后續(xù)的發(fā)展計劃?”伴隨著跟秦悅和韓韜的熟悉,楊允之越來越不敢小瞧兩個孩子,總覺得他們的志向是絲毫不輸于他的遠大。 “嗯。會先小范圍的嘗試一下?!闭f到這里,秦悅抿抿嘴,壓低了聲音,“因為我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那件事,學(xué)校一直覺得很對不起我,叮囑我們班班主任一定要好好照顧我。而我們班班主任呢,恰好就知道了我爸媽離婚的事,對我格外關(guān)照。面包店開張那天,班主任來家訪,十分湊巧的撞見了。于是,就答應(yīng)給我提供一個小小的便利?!?/br> “便利?”楊允之眼珠轉(zhuǎn)轉(zhuǎn),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秦悅勾起嘴角,沖楊允之眨眨眼:“楊大哥知道的,韓韜在我們學(xué)校的成績無人能敵,他可是我們班主任的心頭寶?!?/br> “所以,真的是我猜的那樣?”聽秦悅突然提到韓韜,楊允之非但沒有覺得她在故意岔開話題,反而笑容加深,再度確定道。 兩人猶如打啞謎般的對話,陶怡聽得不是很懂。插/不進去話題,便也沒有過多打擾,推著輪椅去廚房準備新一輪的烘烤。 此時的廚房內(nèi),擔任大廚位置的是韓韜。就連吳桐,都只能站在一旁打下手。 “小韜學(xué)的可真快,不愧是年年都考第一的優(yōu)等生,腦子就是靈活。這種花樣的,咱們店里之前都沒有呢!”嘆為觀止的看著韓韜動作熟練的研發(fā)出新品種的面包,吳桐不由扭頭望向廚房外的秦悅。她家小悅除了吃還是吃,根本就靠不住??! “小韜,楊老板過來店里了。你出去招待,廚房這邊就交給我和你嬸子。新花樣不急,店里的面包夠賣?!碧这M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吳桐的話。好奇的湊近一看,免不了就為之驕傲了起來。 “那小韜你就出去吧!剛剛我有看你怎么做,也學(xué)了個差不多。”吳桐不擅長創(chuàng)新,但也并非全然不精通。畢竟是做慣了饅頭和包子的,勉強可以稱之為有一定基礎(chǔ)。 “好?!甭犅剹钤手畞砹说昀?,韓韜將手中剛做好的面包放進烤箱,脫下手套走了出去。 “還好我事先藏了個模板?!蹦克晚n韜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吳桐跟當賊似得長舒了一口氣,悄悄將放在一旁的模板拿了出來。 “咦?”陶怡剛開始還沒緩過神來,等到望見吳桐拿著的那個新花樣面包,當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還以為吳桐真的學(xué)會了,沒想到是做好了其他準備的。 “哎,實在是不好意思承認沒學(xué)會??!”吳桐擦了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小小聲的跟陶怡告起狀來,“我跟小韜一塊跟你學(xué)習(xí)如何做面包,小韜不但學(xué)會了,還立刻開始創(chuàng)新。再瞅瞅我這個當長輩的,再厚著臉皮也拿不出手。更悲催的是,我家那個只會吃的丫頭兩只眼睛又特別尖,時刻都盯著小韜,連帶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怪異了……” 吳桐說的這事,陶怡也知道。臉上笑意更濃,卻也沒忘為秦悅開脫:“小悅這不是自己不會,指望著你這個當媽的早點學(xué)會,然后好慢慢教導(dǎo)她嘛!” “她哪里是指望我學(xué)會,根本是巴不得我學(xué)不會。這樣就證實了她的那句‘沒有天分是遺產(chǎn)’,正好就能為她的偷懶找到借口了?!眳峭u搖頭,自認對自家女兒的心思很是了解。 “小悅不是偷懶,是之前一直就沒接觸過。乍一讓她面面俱到,委實為難孩子了。反正咱們都會做,也不缺她一個,不會就不會唄!等以后小悅想吃了,隨時讓小韜做給她吃。”陶怡說的是真心話。她是將秦悅當自己女兒看待的,所以不會覺得秦悅學(xué)不會有什么不對。 “哎,也不能什么事都仰仗著小韜?。⌒傔@丫頭,就是被我和她爸給慣壞了。以前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現(xiàn)下回過頭去想想,我都忍不住要后悔了?!币郧凹彝ズ湍?,吳桐不認為秦悅嬌氣點有什么不對。現(xiàn)下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生活,她不禁擔心了起來。 “這句話雖然現(xiàn)在說為時過早,但是我相信,這兩個孩子的感情跟別人不一樣。小韜是獨生子,小悅是獨生女,兩人都沒有更為要好的兄弟姐妹,在共同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即便以后長大了,各自都成家立業(yè),也不會不管彼此的?!倍颊f患難見真情,陶怡相信韓韜是個重情義的孩子??峙赂静恍枰淮?,韓韜也將秦悅視為了親meimei般的疼愛。 “這話倒是在理。別看小悅這丫頭嬌氣,對認定的自家人也是極其護短的。平日里她就愛黏著小韜,以后兩人的感情肯定會越發(fā)濃厚。等到長大,就是彼此的依靠了?!甭犔这f到兩個孩子的未來,吳桐更是感觸頗深。她們早晚會離開這個世界,等到只剩下兩個孩子相依為命的時候,只希望他們不會背棄彼此。 “沒錯?!碧这c點頭。知道吳桐是擔心秦悅的日后,語氣真誠的安慰道,“所以說,你也不用太擔心小悅。其實小悅很乖,也很懂事。小韜呢,別的不說,責任感是有的。既然將小悅看成是meimei,不管過去多少年,都會一心一意護著的?!?/br> 兩位mama擅自在廚房里為韓韜和秦悅定下了兄妹關(guān)系,外面的韓韜和秦悅則正跟楊允之討論的熱火朝天。 對于班主任愿意請示學(xué)校將面包店里的面包引進學(xué)校食堂這件事,楊允之舉雙手雙腳的贊同。與此同時,楊允之表示,只要韓韜能研發(fā)出足夠有新意的面包,他不介意幫面包店做些宣傳。等到那個時候,就是全市、全身、乃至全國的范圍了。 “早餐這件事估計還有待協(xié)商。畢竟學(xué)校食堂現(xiàn)在的早飯是飽和的,一旦引進面包,恐怕會影響原有的業(yè)績?!鼻卮蠛5娜似?,秦悅一丁點也不相信。真要耽誤了秦大海賺錢,秦大海肯定什么齷齪事都做得出來。 “那就只能更換學(xué)校食堂的承包商了?!睏钤手緦W(xué)校食堂并不感興趣。他不缺錢,也不缺生意。錢是賺不完的,總要給別人留條活路。 但同時,楊允之的商人本色是極為鮮明的。他認定了韓韜和秦悅為合作伙伴,那么傷及兩個孩子利益的不利因素就勢必要全部清除了。倘若秦大海真的那般不識時務(wù),他不會裝作視而不見。 “更換承包商?”秦悅低下頭,眼底一片冷色。這一招是她的最后一擊呢!之前想過無數(shù)次,但卻始終沒有找到最完美的計劃。生怕冒然行動會招來罵聲,不是對她的罵聲,而是對吳桐的。而今有了楊允之主動提出幫忙,她當然是再愿意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