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沒聽到秦悅繼續(xù)追問下文,陶外婆卻是臉色一變,好奇的朝著門外瞅了瞅,壓低聲音神秘問道:“她還沒走?還在外面站著?你陶姨確定沒問題?不會吃啞巴虧吧?” “外婆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陶姨不會隨隨便便吃虧的。而且韓韜也在外面站著呢!您就算不相信陶姨,還不相信韓韜?”拍了拍胸脯,秦悅隨即就轉(zhuǎn)移話題,說起了她和韓韜在秦奶奶家里碰上的事情。 陶外婆的注意力瞬間被轉(zhuǎn)移,而且是越聽越惱火,只恨不得立刻沖去給韓奶奶幾巴掌。欺人太甚!這都追去秦家了,下次是不是打算直接找去b市,甚至國外去? 也是,憑韓家人的秉性,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就算今天有人告訴她,韓奶奶上電視去哭訴韓韜如何如何不孝順,陶怡又是如何如何歹毒,陶外婆也是堅信不疑的。 有些人的人品,根本不足以讓人去信任。韓家人便是如此,其中尤以韓奶奶和蔣梅花最甚。 此時此刻,被獨自丟在院子里的蔣梅花則是一臉難堪,氣的說不出話來。她費了這么一番唇舌,居然半點用處也沒有,直接被晾在外面了?陶怡是吃準了她不敢動手還是怎么的? 還有秦悅和韓韜,不是說這兩人去秦家吃飯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秦奶奶就沒留秦悅這個乖孫女多說會話?不是逢人就夸秦悅很本事,又漂亮學習成績又好嗎? 更重要的是,秦悅和韓韜回來了,韓奶奶人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沒好意思在秦家開口找茬,至少也得跟過來陶家才對??!怎么等了老半天也沒見到韓奶奶人? 關(guān)鍵時刻就會掉鏈子,現(xiàn)在連韓奶奶也不可信了。心下止不住的埋怨和嘀咕,蔣梅花撇撇嘴,一而再的看向了大門外。 蔣梅花迫切的想要韓奶奶的出現(xiàn),而韓奶奶也確實沒讓她失望。十幾分鐘后,終于出現(xiàn)在了蔣梅花的視野中。 此刻的蔣梅花正守在陶家大門外,一副偷偷摸摸當賊似得神情。害怕被別人瞅見,又害怕一個不留神讓韓韜等人給溜走了。 蔣梅花心中很清楚,現(xiàn)如今的韓韜和陶怡都不再是她可以肆意拿捏的對象了。如若不趁著過年趕緊下手,等到以后她根本就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人。 b市那么大,上回去一次,半點好沒討到,還搭上了來回的路費。以后再讓她出門,蔣梅花是鐵定不會再答應(yīng)了。她舍不得錢,不干! 韓奶奶哪里想到蔣梅花跟她一樣吃了悶虧?還以為蔣梅花這邊一切都發(fā)展很順利呢!長期以來,韓奶奶在別的事情上或許不是那般仰仗蔣梅花,但是這種事次次都少不了蔣梅花的鼎力相助。 韓奶奶一直覺得,蔣梅花對他們韓家最大的貢獻,不是生了兩個兒子,而是加強了他們韓家日后不會被欺負的保障。哪怕日后韓奶奶過世,也不會擔心留下兒子孫子在靈泉村受人欺負。蔣梅花那般霸道的性格,又經(jīng)由她這么多年的親自調(diào)撥和教導,不可能讓她失望的。 只不過韓奶奶今天才發(fā)現(xiàn),還沒等她死呢,蔣梅花的戰(zhàn)斗力就直線下降了。連陶外婆和陶怡都搞不定,以后還怎么跟外人耍橫? “怎么回事?你連一個病怏怏的死老婆子都搞不定?”聽著蔣梅花說沒要到錢,韓奶奶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不留情面的訓斥。 “我……我……”蔣梅花沮喪著臉,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她哪里是對付不了一個陶外婆,她是連陶怡都沒搞定。 韓奶奶顯然并沒有將陶怡放在心上,只把陶外婆視為最大的威脅。畢竟為了陶怡和韓韜的事,陶外婆已經(jīng)跟她對上過無數(shù)次,吵架乃至動手的事都發(fā)生過,沒有什么好值得詫異和疑惑的。 韓奶奶沒當回事,蔣梅花更加不會刻意提醒。她還巴不得韓奶奶出丑丟人呢!免得她每次都在韓奶奶面前被嫌棄,以致于她在韓家的地位也直線下降,簡直無法忍受。 就這樣,韓奶奶氣勢洶洶的闖進了陶家。很不幸的,率先就對上了正好從廚房里出來的陶外婆和秦悅。 陶外婆正憋著氣,要不是被秦悅勸著,早就找去韓家了。誰料想,她這邊還沒動靜,一出門卻看到了一臉找茬神色的韓奶奶。 “陶怡呢?讓她出來。我有話要問她?!睅е畹恼Z氣,陶外婆指著陶外婆喊道。 ☆、第166章 “有什么話你盡管說,不需要找陶怡,我跟你說?!泵鎸n奶奶,陶外婆的戰(zhàn)斗值直線飆升,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就能跟其杠上。 “我不想跟你說話。”跟陶怡比起來,陶外婆顯然更加不好惹。韓奶奶深知這其中的差別,也不跟陶外婆多說,就想找陶怡理論。 然而陶外婆完全不想給她這樣的機會,堵在韓奶奶的面前就是不肯讓路:“你真要是有事,就站在這里說。不然,你干脆就不要說了,反正也沒人樂意聽你聽那些有的沒的?!?/br> 被陶外婆一副“愛說不說,不說拉倒”的架勢震的愣住,韓奶奶最終還是撇撇嘴,拉長了臉說道:“我來找陶怡要養(yǎng)老費。” 韓奶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響亮,氣勢十足。直把陶外婆聽得火冒三丈,瞪著韓奶奶的眼神恨不得上前跟其動手:“你還有臉來要養(yǎng)老費?你找誰要呢?陶怡還是韓韜?你那么能耐,怎么不干脆鉆到地底下找韓山要去呢?那可是你親兒子,誰也挑不出你半點錯來。多理直氣壯??!多名正言順啊!” “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只管把陶怡喊出來,我跟她說?!本椭捞胀馄挪豢赡茏屗玫藉X,韓奶奶丁點不覺得意外,指著屋里說道。 “憑什么你要見就見???我家陶怡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見的。你要說的事我已經(jīng)都聽清楚了,也回答你了。你還想怎樣?”陶外婆雙手叉腰,寸步不讓。 實在被陶外婆的態(tài)度惹得厭煩不已,韓奶奶幾步走過去,伸手就是一推,差點將陶外婆掀翻倒地。 好在秦悅一直都防著韓奶奶這一招,及時扶住了陶外婆,這才免了陶外婆的受傷。至于已經(jīng)闖進屋里的韓奶奶,秦悅絲毫也不擔心。有韓韜在,陶怡不可能吃虧的。 韓奶奶卻是沒想到,屋里不只有陶怡,還有韓韜。剛剛在秦家鬧的那么不愉快,韓奶奶也沒少丟臉。哪想到這么快就又跟韓韜面對面了,登時有些不自在。 “韜啊,你也在呢!”假裝親近的語氣卻配上站的遠遠的距離,韓奶奶終是沒能將厚顏無恥這四個字的精髓發(fā)揮到極致。甚至下一刻,她就立刻扭轉(zhuǎn)話鋒,視線定在了陶怡的身上,“我的來意,你嫂子之前都跟你說明白了吧?我就是來找你要個準話,你這幾年欠下來的養(yǎng)老費打算什么時候給我?” “韓老太太,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事?我似乎并不欠你所謂的養(yǎng)老費吧!”韓奶奶和陶外婆都不是柔弱的小嗓門,之前在院子里喊了老半天,陶怡和韓韜又怎能沒聽見?不出面,只是相信陶外婆會處理好,也是因著不想跟韓奶奶多做無謂的爭執(zhí)。 只可惜韓奶奶從來都不知曉何為進退,每次都變本加厲的想要欺負人。而今天,亦是毫不例外。 “什么不欠?你欠我的多著呢!你自己說說,打從搬離清泉村,你什么時候給我過一分錢養(yǎng)老?你不把你自己當成咱們老韓家的兒媳婦,也不把你自己當成是韓山他老婆?虧你還整天跟我們老韓家的大孫子住在一起,你有臉面對韓韜嗎?你對得起韓山嗎?”韓奶奶慣常是沒理也要氣勢洶洶,對上陶怡更是苛刻,只恨不得將所有的罪名都扣在陶怡的頭上。 “我……”陶怡沉著臉,正待應(yīng)對,就聽對面韓奶奶一聲凄厲的叫喊。卻原來,是陶外婆一盆冷水迎頭而下,送給了韓奶奶一個透心涼。 跟在陶外婆身邊的秦悅翹起嘴角,竭力壓下捧腹大笑的沖動。與此同時,還微微低頭,畢恭畢敬的接過了陶外婆手中的盆,委實將扭過頭來的韓奶奶氣的不輕。 “陶老婆子,你作死是不是?居然敢潑我冷水,信不信我待會灌你開水?”韓奶奶簡直要氣瘋了。大冬天里被潑冷水,凍的她渾身都開始發(fā)抖,喊話都滿是顫音。 “有本事你就灌,我等著你!韓老婆子我警告你,不要以為我們老陶家就是好欺負的。我是沒你那般能耐,有兒子兒媳婦幫腔助陣,但我憑這條老命就能跟你耗到底,不信你也可以試試看?!碧胀馄虐l(fā)了狠,沖著韓奶奶恨恨的說道。 “天啊,媽,你沒事吧?”蔣梅花當然早就看到了陶外婆去端水進屋,但她沒想到陶外婆盆中的水居然是潑向韓奶奶的。聽到韓奶奶的叫聲再仔細聽完屋里的爭吵,蔣梅花按耐不住的溜進屋來,驚叫道。 “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進來?趕緊回家給我拿套衣服來,沒看見我都凍成什么樣子了?”這么冷的天,韓奶奶根本不敢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出門行走。剛剛就一直在想蔣梅花到哪里去了,這會兒總算見到人,立刻罵道。 “媽,我就在外面……”才進屋就挨了韓奶奶的罵,蔣梅花的心情格外不美麗。她招誰惹誰了她?怎么走哪都是她背負罵名? “就在外面?在外面你沒聽到我的喊聲?在外面你不趕緊進來?在外面你不攔著點陶老婆子?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耳朵,又或者是沒長嘴巴?不知道攔著點,不知道出聲提醒我一下?”在陶家碰了一鼻子灰,還受了不少的氣,韓奶奶恨聲斥責著蔣梅花。 蔣梅花張張嘴,很想要反駁,卻礙于韓奶奶此刻的怒氣沖沖不得不乖乖閉上嘴巴。說實話,某種程度上她還是很給韓奶奶面子的。畢竟韓奶奶是長輩、是她的婆婆,蔣梅花不愿意被外人指著鼻子罵,亦不愿意給兒子留下壞榜樣。 蔣梅花時刻都記得,她自己是有兩個兒子的。以前兒子還小,她仗著兩個兒子奠定了在韓家的地位,乃至無論陶怡怎么努力,都比不過她在韓奶奶心目中的地位??墒乾F(xiàn)下,伴隨著韓金和韓銀的長大成人,蔣梅花開始漸漸生出了危機感。 就如同韓銀會為了秦悅跟她置氣,更甚至不搭理她,蔣梅花相信韓金也能做得到。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蔣梅花才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她也馬上就要當人婆婆了。雖說不確定還來不來得及扭轉(zhuǎn)韓金和韓銀的想法,蔣梅花卻依然開始以身作則了起來,只希望還能有點用處。 于是,就有了蔣梅花此刻明明很想發(fā)怒卻最終還是壓抑住了怒火的一面。 蔣梅花滿心憋屈的離開了陶家,被韓奶奶指使著回家去拿換洗衣服。不過,蔣梅花打算什么時候回來,就得看蔣梅花打算做到哪一步了。 留在陶家的韓奶奶則依然是一臉的怒氣,指著陶外婆就是一頓難聽的罵聲。 這一次,陶外婆沒有回應(yīng),任由韓奶奶隨意罵。反正她的怒氣已經(jīng)消了,韓奶奶愛怎樣就怎樣,她只當耳旁風就好。 罵了一大通之后,韓奶奶口干舌燥,終于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回過味來。光顧著罵陶外婆,她都差點忘了找陶怡要錢呢! 言歸正傳,韓奶奶最迫切想要的,還是一個字:錢。 “我沒錢?!睒O其干脆利落的三個字出口,陶怡完全沒給韓奶奶反應(yīng)的機會,就指著自己的雙腿道,“錢都用來治腿了,您要是有的錢,幫忙還個債也是可以的?!?/br> “還債?還什么債?你們找誰借錢了?借了多少?”一提到要還錢,韓奶奶立刻警醒,瞪圓了眼珠子。 “找小悅他們家借的?!惫饷髡蟮慕杩?,最是完美又不怕被戳穿的謊言,陶怡說的煞有其事,半點停頓也沒有,“我能認識什么有錢人?除了小悅的后爸,恐怕也沒人愿意把錢借給吳桐姐,再拿給我和小韜了?!?/br> 吳桐后找的那個男人?聽說確實挺有錢的,現(xiàn)下回清泉村都是開小車子來著。如此想著,韓奶奶扭頭看向了秦悅:“你媽真能從你后爸那里弄到錢?” “不能?!表n奶奶打的算盤很精,卻并不聰明。秦悅搖搖頭,神情格外鄭重,“陶姨治病的錢,是我后爸投資在韓韜身上的。我媽也就說了幾句話而已,起的不是關(guān)鍵作用。” “真的?”秦悅的說法,韓奶奶并不怎么相信,狐疑的打量著韓韜,“韓韜身上有什么好投資的?難不成你后爸看上了韓韜,打算讓韓韜當你家的童養(yǎng)婿?” 韓奶奶這話說的委實不怎么好聽,秦悅沉下臉正要反擊,就聽韓韜不輕不重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 霎那間的功夫,不僅是韓奶奶,秦悅?cè)艘采点蹲×恕?/br> 不敢置信的扭頭看著韓韜,秦悅眨眨眼,“韓韜,你瞎說什么呢?” “沒事。既然是事實,就沒必要藏著掖著,早晚會人盡皆知的。”比起秦悅,韓韜要更為的淡定和沉著。哪怕是自黑,也特別的有說服力,乃至韓奶奶瞅了老半天,也沒能找出茬來。 好吧,韓韜擺明了要給韓奶奶造成這樣的誤解,雖然有些不明所以,秦悅還是選擇了無聲的支持。 至于陶怡和陶外婆,互相對看一眼之后,也不約而同的站在了韓韜這一邊。內(nèi)中到底是何緣由,她們都看在眼里,自然極為放心。而韓奶奶就如同一只白米蛀蟲,除了占便宜還是占便宜,是陶怡和陶外婆都不想要被黏上的麻煩。 聽著韓韜語氣平靜的講訴,韓奶奶信以為真,整個人頓感不好了。她還以為陶怡是在外面發(fā)了財,沒想到陶怡竟然拿韓韜換錢,簡直是臭不要臉。 “陶怡,你還是不是人?韓韜可是你親生兒子,你這個當媽的怎么就那般的狠心?你......你這是要我們老韓家把臉放哪里放?被所有人踩在地上嗎?”初始的震驚過后,韓奶奶將矛頭指向了陶怡。 陶怡撇撇嘴,沒有接話。別說韓奶奶說的不是事實,即便現(xiàn)實真如韓奶奶這樣說,也輪不到韓奶奶站在這里指責她。只因為將他們母子逼入絕境的罪魁禍首,正是韓奶奶本人。 韓奶奶卻好似遺忘了當初的沖突,一味忙著怒斥陶怡的不負責任,連帶也將周巖罵了進去。 “你還有臉罵別人?韓老婆子,咱們這里最沒資格跳腳的就是你。整個清泉村,誰不知道你當初做的那些虧心事?你自個不往那里想,就當作真的不存在?我告訴你,我閨女和外孫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這個長輩功不可沒,絕對是要被咱們陶家記住一輩子的人。就算以后小韜有孩子了,也一定會記得你這個曾祖奶奶曾經(jīng)做過的惡事。你就是最傷天害理的那個大壞蛋!”陶外婆憋悶很久了。許多話她不是不想說,是說了也沒用。就韓奶奶這種厚臉皮,陶外婆比誰都清楚,就算她一盆狗血潑在其身上,韓奶奶也能指天道地,直說自己是最無辜的。 然而,忍的再久,也會有爆發(fā)的那一天。此刻聽韓奶奶色厲內(nèi)荏的指責著陶怡的種種不對,陶外婆再也忍不住,就算知道沒用,也要圖個嘴上痛快。 連韓韜的孩子都掰扯出來了,陶老婆子想的可真夠遠的。偏生,韓奶奶突然就哽住了嗓子眼,愣是一個反駁的字也沒能說出口。 其實內(nèi)心深處,韓奶奶又何嘗不知道她確實對不住陶怡和韓韜?只是在韓奶奶的心里,還有比陶怡和韓韜更重要的人和事罷了。 是以真當面臨取舍,韓奶奶會毫不客氣的拋棄陶怡和韓韜,改選蔣梅花等人。同時,也毫不猶豫的伸出了索要那一萬塊賠償款的手。 不過,慌神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韓奶奶不可能因著那點微乎其微的愧疚感就對韓韜等人另眼相待。此時此刻她更在意的是蔣梅花到底要拖到什么時候才能把她的衣服給送過來。磨磨蹭蹭的,該不會是故意想要凍死她吧?一個兩個全都不是好東西,等著看她回去怎么收拾蔣梅花! ☆、第167章 因著蔣梅花的故意,韓奶奶被迫挨了好一會兒的凍,才得以換上干爽的衣服。為此,韓奶奶對著磨蹭了許久才到來的蔣梅花一陣痛罵,言語中不乏回去再跟蔣梅花算賬的威脅。 蔣梅花卻是沒怎么放在身上。她又不是陶怡,還能任韓奶奶肆意拿捏?想要把她軟柿子?韓奶奶大錯特錯了。 陶外婆可不管韓奶奶要找誰算賬,一心只想著將韓奶奶給趕出去。本是歡慶喜樂的新年,陶外婆不希望因為韓奶奶的出現(xiàn)帶來不必要的不開心。 “沒拿到我應(yīng)得的贍養(yǎng)費,我是不會走的?!睂W著最近從韓金那里學來的新名詞,韓奶奶板著臉叫囂道。 “呵!你個死老婆子干脆上法院告我們得了!”陶外婆氣極反笑,冷冷的諷刺道。 “告就告,誰怕誰啊?你們給我等著,我趕明就上靈溪鎮(zhèn)告你們?nèi)?!”陶外婆只是一句氣話,落在韓奶奶耳朵里卻是令她精神振奮和抖擻的至理名言。想著這絕對是一條很好的出路,韓奶奶頓時就記在了心里,并打算切實付諸行動。 陶外婆愕然。沒想到韓奶奶居然厚臉皮到了這種地步,連好賴話都聽不懂。又或者就算聽懂了,是不是也在故作聽不懂? “那我們便等著吧!”韓韜毫無征兆的出聲,嚇了韓奶奶一跳,也終結(jié)了這次不愉快的談話。 “等著就等著,難道我還怕了你們不成?走著瞧!”知道今天是肯定要不到錢了,韓奶奶冷哼一聲,不輸氣勢的扭身走了。 “走著瞧!”蔣梅花鸚鵡學舌的來了這么一句,之后也沒敢多做停留,快步跟在了韓奶奶的身后。 韓奶奶離開前放下的威脅,韓韜等人皆是沒有在意,也全然生不出丁點的恐慌。對比起韓奶奶的所作所為,他們才是問心無愧的一方,又怎會被韓奶奶嚇唬???反倒是韓奶奶,才應(yīng)該擔心偷雞不著蝕把米,遭到應(yīng)有的制裁。 總算送走了韓奶奶和蔣梅花,家里頓時變得清凈了下來。不過鑒于回到靈泉村后不斷的跟極品親戚發(fā)生沖突,秦悅和韓韜一致決定,初三就離開,去靈溪鎮(zhèn)。正好,還要參加和錢曉曉等人的小聚。 離開靈泉村這件事,陶怡無所謂,吳桐和周巖也沒有意見。陶外婆則是遲疑了一下,也答應(yīng)了。 孩子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陶外婆也不想跟他們分開。等到過完年,該上學的上學,該工作的工作,她再回清泉村便是。 陶外婆年紀大了,一心不想成為韓韜和陶怡的拖累,也不想過多的麻煩秦悅一家人。是以,總想著獨自留在清泉村住就行。而秦悅和韓韜,對陶外婆的念頭甚是了然,心知多勸無用,而是托了老村長一家多幫忙照看照看。 秦悅一行人回到靈溪鎮(zhèn)的時候,周磊和徐嬌這對小情侶還沒回來。電話里說是要等到初八以后直接回來上班,而且徐嬌的爸媽會陪著一起過來,在靈溪鎮(zhèn)過十五。 對于徐家爸媽的到來,吳桐和周巖誠心歡迎。非但不催促周巖和徐嬌趕緊回來,而是一而再的叮囑兩人一定要把長輩請來靈溪鎮(zhèn)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