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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斷簪記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凌欣想起那晚睜開看到的情景,這才幾天哪,她竟然覺得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福禍之間的微妙轉(zhuǎn)和,讓她怔然:她設(shè)想的,她擔(dān)憂的,有的落空,有的實現(xiàn),但此時的結(jié)果,比她能想象的,都好了太多。

    說道展望未來,凌欣簡直可以看到命運用霓虹燈給她打出的提示詞——“利他”:撫養(yǎng)幼弟,待韓長庚夫婦如親人,日后為他們養(yǎng)老,需要好好報答杜方父子……行了行了!她還沒忘自己許的愿,這些她都認(rèn)了!可是她此時發(fā)愁的,是“利他”不是利益他人,而是進(jìn)一步利用他人!因為按照她對人心的理解,孫氏既然下了一次手,沒成功就該再次嘗試。

    人就是這樣,在沒有開始前會放棄,但是一旦開始了,至少會多試幾次。所以說萬事開頭難……但這話是這個意思嗎?

    凌欣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飛速地強壯起來,這要是前世,以這么無能的小身板,承擔(dān)著這么沉重的壓力,外加對周圍的人懷著不可告人的歉疚之情,她此時至少該開始酗酒了……

    京城里,權(quán)高位重的左相賀九齡的后宅,一片人聲。夫人姚氏拉著從晉元城回來的小兒子賀云鴻的手,痛哭失聲。

    屋里的丫鬟婆子們勸慰的勸慰,端茶的端茶,坐在一側(cè)的賀相眼睛濕潤。

    他今年四十五歲,出身清貴,娶了廬陽世家的姚氏為妻。姚氏的父親曾是朝中正一品少師,幾個兄長堂兄也在朝中高位。兩人成婚后不久,原把著朝堂軍政權(quán)柄的皇后鄭氏一門,忽被病疾所襲?;屎笾?,朝中的一品鄭太傅,皇后之長兄,握著兵權(quán)的鄭國公在一年內(nèi)相繼去世,掌著國中財源命脈戶部,皇后的次兄的鄭尚書,也沒拖過兩年。朝中突現(xiàn)權(quán)力真空。在姻親的支持下,加上皇帝不喜繁瑣政事,賀相一步步地登上了文官第一的左相之位。

    近年來,姚氏父親過世,兄長們紛紛致仕,姚家有些后繼無人,可是賀相已權(quán)柄在手,統(tǒng)領(lǐng)朝事,再無困難。

    姚氏年輕時天真爛漫,容顏美麗,在家就得父兄的寵愛,十七歲嫁給了已經(jīng)二十二歲的賀九齡,又深受夫君的愛惜。兩個人算得上是相親相愛,賀相因朝事忙碌,加上姚氏生了三個兒子,從沒娶妾室。

    賀九齡二十五歲,得了長子,那時正是深冬,漫天大雪,賀九齡取雪上鴻飛之意,起名“雪鴻”。有二兒子時,是夏日,趕上下雨,賀九齡就給他取名“霖鴻”。第三個兒子生時,賀九齡三十六歲,登朝議事,有望為相。時恰秋季,無雪無雨,秋高氣爽,賀九齡憑著“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的意境,給幼子起名“云鴻”,有扶搖凌霄之豪氣。

    這個幼子也是賀相夫妻最心愛的孩子。賀云鴻從小就極為聰穎,過目不忘,兩歲識字背書,三歲造句詠詞,五歲就已能書寫千字。他年紀(jì)只比宮中夏貴妃的獨子五皇子小了一個月,從小就與五皇子經(jīng)常玩在一起,去年被皇帝正式點成了五皇子的伴讀。

    夏貴妃的外家在晉元城,是一方富豪,但屬商家賤戶,夏貴妃一直想省親,多少有光宗耀祖的意思,原本訂了去年中旬,又拖到秋天,再到冬季,最后,皇帝總說舍不得夏貴妃離宮,可是夏家那邊一直做著準(zhǔn)備,夏貴妃不好全數(shù)作罷,就變成了五皇子代夏貴妃去一趟,認(rèn)認(rèn)外祖。

    因與賀云鴻處得好,五皇子一定要云鴻陪著他去,皇宮派出了強大的護衛(wèi)隊,大內(nèi)第一高手羅公公隨行,賀相覺得兒子去看看外面的樣子也好,就同意了。誰知五皇子和賀云鴻剛到了那里,幾年沒有興兵的北朝突然發(fā)作,一路佯攻,一路猛進(jìn),鐵騎十天就到了晉元城。

    本來聽到了戎兵入境的風(fēng)聲時,夏家就讓車隊護送五皇子和賀云鴻回京。但車隊剛離開晉元城,就陷在了難民潮中。護衛(wèi)殺人奪路,惹了民憤,被上千人圍堵,搶了車駕。上百護衛(wèi)保著兩個小孩子沖出來,步行向南,一路連遭截殺不說,戎兵的騎兵還到了,他們只好往回跑,又入了晉元城,被圍在了城中。

    羅公公已經(jīng)受了傷,可見此情景,還是帶人突圍報信。他隨行之人全部被殺,他提著一口氣,將消息帶到了京城,自己則因延誤治療,一身武功廢去,御醫(yī)說他就是活下來,也形如廢人。

    夏貴妃聞訊癱倒在地,跪在皇帝腳下哭著發(fā)誓,說如果她唯一的孩子有事,她絕不茍活,說到做到,她當(dāng)日就絕食了。

    左相府中,賀夫人姚氏聽了消息,栽在床上,連發(fā)了三天高燒。姚氏三十二歲得的這個兒子,可謂大齡得子,愛如珍寶。聽說孩子有難,一下子就失了意識。她燒退后,郎中們都說姚氏撿了條命。

    皇帝這些年獨寵夏貴妃,對朝事越來越疏懶,可是為了此事竟然日日上朝,督促速整援軍。賀相為了愛子自然也是盡全力協(xié)調(diào)朝中各部,下朝后,賀相府中依然徹夜議事。

    援軍很快就調(diào)集完畢,由正在京城的新晉安國侯領(lǐng)兵,直奔晉元城。

    軍訊傳來,說援軍未到,城就破了,皇宮和賀府又如被油炸過了一般。好容易得到了兩個孩子被救的消息,又得知當(dāng)初的五百多皇家禁軍,現(xiàn)今只剩下了十來人,賀云鴻受了內(nèi)傷,不能奔波,只能慢慢行路。

    姚氏就又垮了,病倒在床。郎中們說姚氏落下了心疾之癥,日后要好好休養(yǎng),不能受驚嚇。

    現(xiàn)在賀云鴻總算回到府中了,他臉色蒼白,只能躺著,姚氏怎能不哭得痛心?

    賀相終于開口:“夫人,云兒還活著,方才郎中也說了,只需靜養(yǎng),半年就可全愈,你的身體不好,莫如此難受,來人,快扶夫人去歇息一下吧?!?/br>
    姚氏抽泣著,也覺得頭暈眼花,看了看閉著眼睛躺著的小兒子,勉強放了手,被人攙扶著出門,到隔壁間躺下了。

    賀相坐到了床邊,拉起夫人剛剛放下的孩子的小手,深嘆了一口氣說:“三郎呀,苦了你了!”

    賀云鴻終于等到母親走了,睜眼看了一下父親,說道:“父親,我有事要對您說?!?/br>
    賀相對這個兒子很看重,就對旁邊站著的兩個兒子和其他的人說:“你們先下去吧?!?/br>
    賀相的大兒子賀雪鴻已經(jīng)十九,二兒子賀霖鴻也十四了,聽言都對賀相施禮,“父親我們先告辭?!比缓笥謱R云鴻說:“三弟好好休養(yǎng)?!辟R云鴻閉著眼睛沒說話。

    兩個兒子走出了屋門,到了院子里,二公子賀霖鴻對賀雪鴻抱怨道:“爹娘一見三弟就不理我們了!你看三弟那樣兒,竟然也不理我們!他才多大,就知道擺架子了!還閉著眼睛,我真想給他鼻子一拳……”

    賀雪鴻正在準(zhǔn)備下場考試,自認(rèn)很成熟,聽此言就對賀霖鴻皺眉道:“二弟怎么能說這種話?三弟此次險丟了性命,爹娘多加憐惜也是應(yīng)該。他是受傷疲憊才不喜睜眼,哪里是……”

    賀霖鴻對賀雪鴻撇嘴:“你哪里是十九,聽著倒是像是二十九了?!?/br>
    賀雪鴻更加嚴(yán)肅了:“二弟!你這心思用的不對。你近日的書可看了?父親這些天因為三弟的事沒有考問你吧?你上次讀到……”

    賀霖鴻忙一抱拳:“大哥!我現(xiàn)在馬上去讀書!”飛跑著離開了。

    屋中,等到人都退下了,賀相問賀云鴻道:“兒啊,你想告訴為父何事?”

    賀云鴻依然閉著眼睛,沒底氣地虛聲兒說:“在晉元,夏家老爺給了我見面禮,說是天下名簪玉竹簪,漢代寒玉,可養(yǎng)身辟邪……”

    賀相微笑:“他倒是大方?!?nbsp;夏家豪富,卻無世家高門的背景,給一個小孩子這么貴重的禮,不過是想替夏貴妃交好自己罷了。

    賀云鴻沒睜眼,停了片刻,說道:“我也知其珍貴,城破逃跑時,就將它帶在了身上,后來,我把它丟給了一個人……”

    賀相不解:“丟?”

    賀云鴻眼角有了淚,輕聲說:“爹,我做了錯事……”

    賀相大驚:“兒??!你現(xiàn)在內(nèi)傷未愈,千萬不可傷感!無論你有何事,為父都可替你擔(dān)當(dāng)!那簪子雖然有名,但我家并不稀罕,你丟就丟了,為父絕對不會責(zé)怪你!”

    賀云鴻嗚咽了一下,才說道:“破城時,戎兵入城,燒殺無度……”

    賀相咬牙點頭:“為父可以想象!為父當(dāng)初選擇安國侯領(lǐng)兵,就是因為晉元城是他的侯府所在,他的父親妻兒都在城中,想來他該全力以赴??珊弈前矅盥犃怂赣H老侯爺過世的消息,竟然不再以守城為意。為了確保得勝,故意等到城破才率軍到達(dá)?!?/br>
    賀相氣得用拳捶了下大腿:“侯府當(dāng)然有強力護衛(wèi),破城后也可抵抗半日,可城中眾多百姓的人命卻要如何?!他明知為何援軍能如此速發(fā),卻置五殿下和你的性命于不顧!真是個不義的小人!我不會……”他忙停住,看著賀云鴻關(guān)切地問:“我兒是那時受的傷嗎?”

    賀云鴻沒有點頭,繼續(xù)說:“五殿下和我都換了粗布衣服,夏老爺讓他的家丁們都來護著我們,隨護衛(wèi)們離府。他說他懶得跑,就關(guān)了府門,要和全家等死。到了街上,人說戎兵是從北門入的城,東門的戎兵不多,就往那邊跑??山稚系教幨侨直?,一大隊人都被打撒了,抱著我們的人亂跑,快被追上了,就把我們藏在了一輛翻了的馬車旁,他們引著戎兵往別處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雖然賀云鴻就在眼前,賀相還是緊張,含著眼淚抓著賀云鴻的手反復(fù)說:“我兒!你受驚了……”

    賀云鴻接著說:“我們藏了好一會兒,可有幾個戎兵看見了我們……”

    賀相完全沒有了冷靜,焦急地問:“那如何了?!”

    賀云鴻說:“有個婦人正帶著兩個孩子跑過來,她見了我們,也看到了戎兵,就叫著我們跟她跑。她的孩子一個是傻女,一個是與我們一樣大的男孩。戎兵追過來,她一人持刀與他們相戰(zhàn),殺了幾人,已然力竭,有一個戎兵見到她的女兒傻站在一邊,就用長槍捅去,她用刀去砍,落了空,就挺身擋在了她女兒身前,被槍戳了胸口……”

    賀相都無法呼吸了,賀云鴻?quán)卣f:“可是她趁機一刀劈去,也砍在了那個戎兵的臉上,將其砍死?!?/br>
    賀相長嘆口氣:“她必難活了?!?/br>
    賀云鴻點頭:“是的,她的傻女兒抱了她,只呆看著她,弟弟倒是在一邊啼哭。婦人讓弟弟要好好照看jiejie,又對那個傻女兒說,要照看弟弟……”

    賀相搖頭:“既然是傻女,哪里聽得懂?”

    賀云鴻突然睜開了眼睛:“她聽懂了,突然說了話,答應(yīng)了那個婦人?!?/br>
    賀相驚訝了:“有這種事情?!難不成是鬼魂附體?”

    賀云鴻閉了閉眼睛,說道:“我也不明白?!?/br>
    賀相皺眉:“許是親眼見母親死去,開了心智?”

    賀云鴻繼續(xù)說:“接著就又來了個戎兵,那個傻女,就提起了她母親的刀,與戎兵開了戰(zhàn)?!?/br>
    賀相感慨:“真是英勇啊?!?/br>
    賀云鴻說:“她人小力薄,不能相敵,我去抱了戎兵的腿,將玉竹簪插入了他的后膝,被踢開了,才受的傷?!?/br>
    賀相驚訝極了,緊握了賀云鴻的手說:“兒啊!你如此果敢?!老天!這多危險!”

    賀云鴻說:“父親,當(dāng)時若不是大家動手,誰也活不了,連五殿下都去抱了另一只腿,還拾刀殺了那人?!?/br>
    賀相不可置信地?fù)u頭:“天哪!你們才多大?真是厲害……”

    賀云鴻無力地接著說:“那之后,我走不動了,五殿下拉我,那個傻女也沒有把我扔下,他們架著我,大家躲入了一個門洞……”

    賀相點頭說:“如此有義,當(dāng)大加贊賞……”

    賀云鴻眼淚再次盈眶:“可是父親,護衛(wèi)們殺回來,找到了我們,將我們帶走,卻把那姐弟丟下了!”

    賀相這才明白自己兒子的心結(jié)所在,哦了一聲,沉吟片刻,又嘆息了一下,安慰道:“你們出身高貴,五殿下是皇子,那時候,那些護衛(wèi)的職責(zé)就是救出你們,不是平民?!?/br>
    賀云鴻的眼淚流下來:“那婦人救了我們,可我們沒救她的孩子……”

    賀相用手拍著賀云鴻的手背:“我知你意,你是把簪子扔給了他們吧?”

    賀云鴻點頭:“我扔給了那個傻女,她沒有接,她一定怪我了……”

    賀相連聲說:“不會不會,她心智才開,必然不加計較,你莫要再糾結(jié)于心?!?/br>
    賀云鴻哽咽著:“我已讀詩書,卻立身不正……”

    賀相知道自己兒子再早慧,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童,這是鉆了牛角尖了,忙說道:“你已然盡力,無需自責(zé)了。君子坦蕩,小人憂戚,你要放開襟懷。”

    賀云鴻被繞住,想當(dāng)個君子,就止住了哭泣,賀相滿意地說道:“我會派人去晉元城,尋找那姐弟。”

    賀云鴻使勁點頭:“jiejie該不過十歲,原來是不會說話的傻子,比我高一頭,臉黑胖,現(xiàn)在會說話了。弟弟與我一般高矮,長得……沒看清……”

    賀相笑著說:“好,好,我讓人去打聽城中會舞刀的婦人,話說,安國侯的前妻,是個山大王的女兒,就會舞刀,而且……”他皺眉思索,賀云鴻徹底睜開眼睛:“而且什么?”

    賀相一笑:“而且,她生了一個癡呆的女兒,被安國侯休棄了。”

    賀云鴻瞪大眼睛:“父親,您快讓人去呀!”

    賀相笑:“好好,你別急,先好好休息。我就讓人去!”“

    這件事說出來,賀云鴻覺得胸中輕松了許多,躺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

    賀相看著自己兒子眉目如畫的秀美小臉,自語道:“若真是安國侯的孩子,他前妻過世,他就該將兩人接入府中撫養(yǎng)……如此的話,看在他前妻和兩個孩子的份上,我就放他一馬,不追究他拖延戰(zhàn)事之過?!?/br>
    宮中,形容消瘦的夏貴妃緊抱著五皇子柴瑞無聲落淚,只間或有一兩聲嗚咽,看起來比往日更平添了一段觸動人心的風(fēng)情,已近半百的皇帝心肝兒都顫了,勸道:“愛妃呀,皇兒回來了,你也該吃些東西了吧?”

    夏貴妃柔軟地點頭,轉(zhuǎn)眸看向皇帝,笑成彎月的雙眼里卻是飽含著晶瑩的眼淚,皇帝過來擁抱了夏貴妃和她懷里的幼兒,說道:“愛妃,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br>
    夏貴妃將頭靠在皇帝的肩頸處,輕聲說:“多謝陛下,救了我兒的命,也救了我的命?!?/br>
    皇帝輕拍著夏貴妃的后背:“愛妃,以后可千萬別這么尋死覓活的,把朕嚇壞了呀。”

    夏貴妃對著皇帝微撅嘴:“我可不是想嚇唬陛下呀!我兒是我與陛下的孩子,他若去了,咱們家就破了呀,那我……”她眼中又落下淚來。

    皇帝忙說:“好,好,愛妃不是嚇朕還不成嗎?咱們家還在,愛妃莫要傷懷。”

    夏貴妃懷中的五皇子柴瑞抬頭叫了一聲:“爹!娘!……”兩個人都看他,五皇子說:“云弟受傷了!”

    皇帝點頭說:“好,好,朕讓人去慰問。”

    夏貴妃舉起手里的絹帕捂著唇角,扭頭對皇帝嬌怨地說:“陛下,你看這孩子!關(guān)心臣妾的,真只有陛下了……”帶雨梨花。

    五皇子忙說:“娘!我也想您了!”

    皇帝呵呵笑了。

    夏貴妃用蘭花指一點五皇子柴瑞的額頭:“你這孩子!真是的!去一趟外祖家,怎么就碰上戎兵了呢?明日快和娘去燒燒香?!?/br>
    皇帝的笑容減去了些,五皇子柴瑞點頭說:“好,我跟娘去。哦,爹,娘,我跟您們說……”他把那夜的事也講了遍。

    在柴瑞的講述中,夏貴妃一會兒淚,一會兒驚,最后抱著五皇子垂淚道:“我的皇兒,你真是……”

    皇帝表面專注地聽著,卻思緒分散。

    他四十歲時,有了五皇子柴瑞。這孩子今年正好八歲,可是嫡長子太子已經(jīng)二十六歲,旁觀朝政多年,他這些年全權(quán)依賴賀相,何嘗不是有意回避讓太子插手政事。只是,再過幾年,太子一過而立之年,就是賀相權(quán)傾朝野,也無法遏制太子參政了,于情于理,朝事必然得讓太子全盤接手。

    夏貴妃進(jìn)宮時,年方十六歲,見到她時,自己三十八歲,卻是像回到了十八歲一般,這些年耳鬢廝磨,如膠似漆,恰似神仙眷侶……但是再深情厚意,也不能有礙江山社稷……

    五皇子看皇帝:“父皇!那雙姐弟……”

    皇帝點頭:“朕會告訴賀相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