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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斷簪記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賀霖鴻坐在床邊,忍著淚意問:“你還好吧?”

    賀云鴻趕忙又閉上眼,平息下自己的悲痛,才睜眼問道:“將大哥的孩子送走了?”

    賀霖鴻點(diǎn)頭:“我親自送出去的,在茶肆給了余公公,說是你的托付,余公公說不能進(jìn)勇王府,那樣對勇王妃太危險,但是他會安排到一家平民的所在。我們買下了那么多宅地,隨便找一個地方就可以。我跟大嫂說了,對府里的人就說孩子們前兩日的晚上就讓人送出了城,去投奔南方大嫂的親戚,見到過孩子的人全被打發(fā)到大嫂娘家去了。”

    賀云鴻“嗯”了聲,沉默了片刻,又說道:“等過些日子,你去問問大嫂是否想回娘家,而且,你休了二嫂吧!”

    賀霖鴻半晌沒有說話,賀云鴻抬眼看他,賀霖鴻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遞過來說:“是建平帝的委任,你是禮部尚書了?!?/br>
    賀云鴻沒接,嘴角一扯:“掌管吉嘉軍賓兇五禮,科舉及外事往來,他可真大方?!?/br>
    賀霖鴻把紙隨意地扔在床頭,也微嘆:“你原來的吏部侍郎,后來的樞密副使都是有實(shí)權(quán)之職,建平帝對你明升暗降,這是不放心你?!?/br>
    賀云鴻哼了一聲,合眼嘆氣:“他以為我擁立了他,就可能還會擁立別人?!?/br>
    賀霖鴻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其實(shí),他還真沒錯呢?!?/br>
    賀云鴻閉著眼睛問道:“朝上有什么變動?”

    賀霖鴻說:“變動大了!新帝登基后,當(dāng)日就貶封了近百官吏,趕走了那些他覺得不可靠的,都換上了他的親朋外戚。昨天他搬入了皇宮,將太上皇的嬪妃都趕入了冷宮。據(jù)說夏貴妃一聽太上皇被俘,就暈倒在地,一直人事不醒,是被抬著去的冷宮,一宮珍寶,都落在了建平帝的皇后手里。還有傳言說建平帝很快要擴(kuò)充后宮,讓大臣們報上適齡未嫁之女……”

    賀云鴻嘴角譏諷地翹起:“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呢!守城方面呢?他不會忘了戎兵就在城外吧?”

    賀霖鴻回答:“建平帝下令嚴(yán)守城池,戎兵雖然已經(jīng)包圍了京城,可畢竟才四萬多人,包圍圈很薄弱,每個方向,都是幾處營帳而已。聽說新帝又派人闖出了包圍,向四地發(fā)了勤王令,招呼各地軍民快來救援,至少這點(diǎn),他和太子不一樣。”

    賀云鴻點(diǎn)頭說:“當(dāng)然,他得保住他的王位。若是他也投降,那太子不就成了主君了?”

    賀霖鴻皺著眉小聲說:“聽說,北朝那邊還拿皇帝……太上皇和太子威脅了建平帝,拖了他們出來要砍了他們……”

    賀云鴻冷笑:“建平帝才不會理?!?/br>
    賀霖鴻點(diǎn)頭:“建平帝讓人一口咬定,那是假的,看都沒去看一眼……”

    賀云鴻哼了一聲:“陛下那時說他殘暴無心,他對陛下從無好感,該是巴不得北朝把那兩個人都?xì)⒘四亍3莾?nèi)可有sao亂?”

    賀霖鴻答道:“張杰很是能干,用兵將梳理了京城街道,嚴(yán)查流動人眾,把京城里宵小盜竊搶劫之類的事壓下不少?!?/br>
    賀云鴻說:“我聽趙震說,張杰是我朝第一神射,在禁軍中很得人尊敬?!?/br>
    賀霖鴻問道:“有他幫著,你還覺得建平帝斗不過太子?”

    賀云鴻搖頭:“安王一向沖動魯莽,喜怒無常,手段血腥,對國事毫無領(lǐng)會,還愛猜忌,對臣下沒有體恤之心。稍有些見識的人都會看出,他要是真成了皇帝,會殺很多人,而且,死的大多會是朝臣。比如我,他很快就要?dú)⒌舨虐残?。那些朝臣們?yōu)榱吮C矔壦吞?。何況,鄭氏在文武都有經(jīng)營,這次皇上太子出城,太子想著去算計勇王,帶走了他在禁軍中的嫡系,留在京城的禁軍多聽命趙震,我才能鉆了個空子擁立了安王。可是鄭氏肯定還有殘余留在京中,他們無法對付勇王,對付這么個安王——建平帝,該是綽綽有余。”

    賀霖鴻說:“那現(xiàn)在建平帝該先肅清太子在軍政兩邊的勢力才對呀!”

    賀云鴻哼道:“他倒是想!怕是還沒動手,他自己就被對方弄死了?!?/br>
    賀霖鴻說:“可是,如果各地勤王之軍到了,有這么個想打勝戎兵的建平帝,也許我們就能勝吧?得勝后,他得軍民擁戴,就該穩(wěn)坐帝位了?!?/br>
    賀云鴻又搖頭:“他等不到那個時候,我估計,他在位不會超過十天。”

    賀霖鴻驚訝:“這么快?!”

    賀云鴻點(diǎn)頭:“太子那邊,一定等不及要回來。”他輕蔑地一笑:“現(xiàn)在,不知道他怎么向北朝乞求著呢!”

    賀霖鴻問:“北朝會聽他的?”

    賀云鴻點(diǎn)頭:“我們都不知道北朝那邊為將者誰,但肯定是個有謀略的,知道隱兵不發(fā),先用火炮嚇唬我朝,結(jié)果真的嚇出了我朝的皇帝和太子!被他們一網(wǎng)打盡!現(xiàn)在他們只有四萬騎兵,一定在等著后續(xù)大軍帶著攻城器械前來,這期間,若是能有個可以降國的皇帝回京,替他們擺平京城的防御,他們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豈不更好?就是這個皇帝變卦,他們的大軍一到,還像以前那樣攻城就是了,也沒損失什么。所以,只要太子保證降國,他們一定會放他回來?!?/br>
    賀霖鴻聽了,表情沉重,半晌后說道:“那我今天就對我娘子去說,但是你知道,女人啊……沒什么見識……”

    賀云鴻眼簾半垂,嘴唇微微一抿,賀霖鴻知道他想起了誰,可是此時不敢提,又說道:“你剛醒來,不能著風(fēng),先再躺躺吧,別急著出門?!?/br>
    賀云鴻深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賀霖鴻說:“我得去看看父親和母親,還要祭奠大哥?!?/br>
    賀霖鴻低頭,用力壓下哭泣,然后又抬頭說:“還是你自己的身體要緊?!?/br>
    賀云鴻淺淺一笑:“左不過十來天了,也沒什么?!?/br>
    賀霖鴻抓住賀云鴻的手,“三弟!你逃走吧!或者趕快躲起來!”

    賀云鴻搖頭:“你想讓我害死一家人嗎?太子回來,若是他抓了我,父親已經(jīng)傷殘,母親病弱,大嫂喪夫,你的官職低微,都不是要緊之人。賀府就是倒了,畢竟還有趙家羅家那邊諸多親友,他該不會對你們下殺手,只需你們?nèi)棠托r日,等到勇王回來就都會好了??伤绻ゲ坏轿?,就會拿你們出氣。我已經(jīng)害了父親大哥,不能再……”他停下,想克制一下,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賀霖鴻忙說:“你怎么能說是你害了他們?!是太子??!”

    賀云鴻流著淚搖頭:“我們都知道大哥性情古板,父親又是太子陷害的當(dāng)事之人,說什么話那邊都不會信的。我該隨父親去!至少我知道能如何隨緣反擊。我本來只想在朝堂上防著太子趁父親不在時做動作,可是我該陪在父親身邊!……”他嗚咽起來。

    賀霖鴻也流淚:“那時誰能料到皇上和太子他們會跑啊!三弟!你別這么埋怨自己!……”

    賀云鴻用雙手捂著眼睛:“我不該讓父親去和談!該揪出太子安插親信誤我大軍之過!我不該怕朝中生亂,再三遲疑。攘外必先安內(nèi)??!我知道太子如此卑劣,怎么能容太子繼續(xù)掌政?該入宮去向陛下直陳利弊!乞求陛下決斷!就是不廢太子,也該收回他的監(jiān)國之權(quán)!即使京城生亂,趙震也能鎮(zhèn)住,借此機(jī)會斬殺太子嫡系,有何不可?!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現(xiàn)在的情形不比當(dāng)初更糟?!是我的錯!……”他出聲悲哭,賀霖鴻也無法排解,兩個人相對哭泣,屋子外的雨石和一眾下人聽見,也一起流淚。

    哭夠了,賀云鴻放下手,使勁抹臉,說道:“讓他們進(jìn)來幫我,我們一起出去?!?/br>
    賀霖鴻用袖子擦眼:“還是……還是……等等吧……”

    賀云鴻搖頭,提高了些聲音:“雨石!”

    雨石帶著淚領(lǐng)人進(jìn)來,賀云鴻再次洗了臉,眾人連攙帶扶,幫他穿好了衣服,帶了有帽子的斗篷,賀霖鴻扶著他的胳膊往屋外走,賀云鴻嘆息般地說:“我那日讓你去城上收殮,本來是想……”

    賀霖鴻說:“想我讓瞞著母親?”

    賀云鴻點(diǎn)頭,賀霖鴻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做不到,這太難了,三弟,我沒有你那樣的毅力,我真做不到……”他實(shí)在忍不住,低頭哭了。

    賀云鴻拍了拍他的手,低聲說:“也好,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至少母親見了大哥一面……何況,那樣對大嫂也太不公平了……”

    賀霖鴻哭著回握了下賀云鴻的手,兩個人走出屋子,外面有人抬了軟轎來,賀霖鴻示意,將賀云鴻先抬入一個院落見賀相。賀云鴻有些驚訝父親傷成如此,竟然還是沒有和母親住在一起!但是他現(xiàn)在心情悲傷,無法細(xì)究這些事。賀霖鴻扶著他進(jìn)了屋,賀云鴻見賀相眼睛處纏著厚厚的白布,頭發(fā)幾乎全白了,兩頰干枯,顴骨高突,一時胸中絞痛,在父親床前跪下,拉了父親的手,輕聲說:“父親,是我,三郎,您多加休養(yǎng),早些痊愈?!?/br>
    賀相神志清醒了,聽見賀云鴻的聲音,揮著手表示要筆,賀霖鴻賀相扶了起來,雨石端來了筆墨盤,賀云鴻引著父親的手到了紙上,賀相寫下:“不可接降書”。

    賀云鴻哭了,賀相繼續(xù)寫:“立新君”。

    賀霖鴻看泣不成聲的賀云鴻,賀云鴻點(diǎn)了下頭,賀霖鴻低聲對賀相講了賀云鴻立了安王,現(xiàn)在被封禮部尚書的事。

    賀相放下了筆,尋著賀云鴻的哭聲摸索,摸到了賀云鴻的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頂,賀云鴻還是個孩子時,這是賀相對他表示贊賞時的動作。

    賀云鴻失聲痛哭:“父親!對不起!……”

    賀相的眼眶中流下血淚,染紅了白布,他搖著頭,緊緊地將賀云鴻的頭抱入懷中,張開嘴啊啊地哀哭了。

    賀霖鴻知道父親的心痛,也再次大哭,恨不能替大哥死,替三弟去死……

    片刻后,賀霖鴻見賀相滿臉的血,趕快勸著:“父親,莫要哭了,好好休養(yǎng)!別讓三弟傷心了!”

    賀相不舍地放開賀云鴻的頭,摸索著給兒子擦淚,賀云鴻見父親臉上的血,忙握著父親的手努力笑著說:“父親,沒事。我賀家于心無愧?!辟R相看不見,但賀云鴻知道他能聽出自己的語氣來。

    賀相連連點(diǎn)頭,拉了賀云鴻的手,在他掌心寫了個“好”字,又拍了拍他的手心。

    賀云鴻含淚道:“謝謝父親?!彼?,雨石拿開托盤,遞來了條巾子,賀云鴻細(xì)心地將父親臉上的血擦干了,低聲說:“父親莫要傷心,勇王肯定會回來的,而且,他一定會贏!”

    賀相點(diǎn)了下頭。

    賀霖鴻扶著賀相躺好,又將賀云鴻從地上攙了起來,兩個人向父親行禮告別,賀相忍著悲傷揮手讓他們離去。

    賀霖鴻扶著賀云鴻出了院子,又走向不遠(yuǎn)處姚氏的院落。雖然兩個人都不加評論,可是心照不宣。臨走入院落,賀霖鴻嘆氣——他現(xiàn)在真不想見這個母親!都什么時候了,還嘮叨他倒賣了家產(chǎn)!他低聲對賀云鴻說:“你進(jìn)去吧,我在外面等著你?!彼疽庥晔鲋R云鴻,自己留在了院門外。

    賀云鴻慢步走入了姚氏的臥室,姚氏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賀云鴻再次跪下,向姚氏行了大禮,低聲問安道:“母親可好?”

    姚氏睜眼,無力地說:“兒啊,你可好些了?”

    賀云鴻點(diǎn)頭:“孩兒無事?!?/br>
    姚氏哭泣起來:“孩子,娘命苦??!你父忘恩,你二哥不孝!你大哥竟然去了……”

    賀云鴻知道自己與母親的日子不多了,但此時他有起身離開的沖動,他一再告訴自己,母親的生養(yǎng)大恩他無以回報了,只能盡力讓母親高興些。他輕聲說:“母親要放寬心懷,不然日日煩憂,甚為痛苦。也許母親可行修佛法……”

    姚氏哭著搖頭:“不是我的事!孩子!我們家的霉運(yùn)都是因?yàn)槟莻€山大王!就是她!你父才與我爭執(zhí)!他與我離心離德,就落到了如此的下場!帶累了你大哥!她弄得我們家破人亡??!你二哥過去也沒這么壞!現(xiàn)在他竟然敢騙我!騙他的母親!弄光了我們的家產(chǎn)!我的嫁妝他也敢賣?。∥壹易?zhèn)髁巳膶毷^面!還有你大嫂的嫁妝,我們家出了這種事,這傳出去,得讓多少人笑話!這都是那個不孝的女子……”

    賀云鴻胸中劇痛,不得不起身:“母親,孩兒還要去給大哥上香?!?/br>
    姚氏繼續(xù)哭:“兒??!娘就剩下你了!你可不能不聽娘的話啊……”

    賀云鴻說道:“等祭奠完大哥,孩兒有時間就會來看母親?!闭f完行了禮剛要走,姚氏哭著伸手:“三郎!你等等!我心中難受??!”賀云鴻遲疑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姚氏身邊,拉了姚氏的手安慰道:“母親,現(xiàn)在戎兵圍城,情況不好,母親不要如此難受,父親受了傷,母親能不能多關(guān)心下父親?”

    姚氏流淚說:“你父可曾關(guān)心過我?你沒看過去一年他是怎么對待我的?!冷言冷語,漠不關(guān)心!他忘恩負(fù)義……”

    賀云鴻有些哽咽地說:“母親,大哥去了,父親也是只差了一點(diǎn)哪……”

    姚氏抽泣著:“你又向著你的父!你怎么不向著我?你覺得你父親那么對我沒錯嗎?!他臨走前我等了他一夜,他沒向我道過歉!沒有承認(rèn)過他的錯誤!”

    賀云鴻深嘆:“母親,父親能活著是多大的幸事……”

    姚氏不快地抽回了手說:“……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賀云鴻說道:“母親好好休息?!逼鹕黼x開了姚氏的臥室。

    賀云鴻走出院子,神情黯淡,賀霖鴻看了看他的臉色,沒說什么,扶著他上了軟轎,前往賀雪鴻的靈堂。

    賀府里冷冷清清,此時沒人前來吊唁,靈堂里面只有趙氏在跪靈。

    賀云鴻想起那日看到大哥的樣子,又開始流淚。他走到趙氏身邊,趙氏回頭,賀云鴻一見,再次哭著跪倒在地:趙氏的眼睛哭得只有一條縫隙,臉色枯黃,哪里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少婦,已經(jīng)成了個中年婦人。趙氏已經(jīng)快流干了眼淚,見此情景,再次掩面哭泣。

    哭了一會兒,賀云鴻大病之后,實(shí)在不支,撲倒在地。賀霖鴻忙過來扶起他,讓人幫著,將賀云鴻抬回了院子。

    賀云鴻這么一折騰,又就躺了幾日。次日,賀霖鴻挪長兄棺柩去京城寺廟都沒有讓他再起身。按常理,三日內(nèi)本該出殯,但是現(xiàn)在京城被圍,賀雪鴻的棺柩只好先被寄存廟中。

    第65章 遺書

    建平帝在被賀云鴻當(dāng)朝擁立的第二天就匆忙登基了,京城因皇帝太子被俘引起的恐慌被迅速平定下來。

    張杰被封為禁軍殿前都檢點(diǎn),一上任,就對京城實(shí)施了軍事管制,大街小巷,都由軍士巡邏,實(shí)行了宵禁,原本混亂的街道被整治得安全了許多。

    建平帝開朝,清點(diǎn)朝官,見新委任的賀尚書遲遲不來上朝,派來了太監(jiān)后又遣和御醫(yī)來探問,來的人們見賀云鴻的確在床上昏昏沉沉,回報給了建平帝,建平帝才相信賀云鴻不是在鬧別扭,的確是因父傷兄亡而臥病不起。

    賀云鴻所做的事,雖然被建平帝大加稱贊,說他“有節(jié)不降”之類的,但也被許多人目為離經(jīng)叛道,不和禮數(shù)!頂住不接太子的降書可圈可點(diǎn),但以兵脅迫大臣們認(rèn)可安王,這在歷史上怎么也逃不過“篡”這個字!賀云鴻的名聲一夜之間,就變得污濁了。

    建平帝上臺后,為盡快把握住實(shí)權(quán),首先置換的那些朝臣們,有許多是賀相的人,這些人雖然覺得此時丟官不見得是壞事,可也覺得這是賀云鴻行事匆忙惹起的麻煩——安王根本不適合為帝!大家現(xiàn)在不僅要防著城外的戎兵,還得提防被建平帝殺了。結(jié)果,不僅太子那邊的人對賀云鴻仇視萬分,連賀相這邊的人對賀云鴻也沒有什么好感。建平帝只給了賀云鴻一個禮部尚書的官銜,明顯忌憚他,張杰知道不能來看賀云鴻,否則建平帝以為兩個人又要干什么,馬上就能殺了賀云鴻。

    賀云鴻完全孤立,過去總是熙熙攘攘的賀府前,門可羅雀。

    賀云鴻的身體漸漸好了,可還是不想起身,更別提上朝了。他成天躺在床上,不是迷迷糊糊,就是看著頭頂?shù)膸ぷ影l(fā)呆。他的枕邊是那個信匣,但他再也沒打開過,只是睡覺時,許是因?yàn)榱?xí)慣,頭總是往那里靠。

    雨石走進(jìn)來,說道:“公子,衙里的宋官人來了,你想見他嗎?”

    賀云鴻半合著眼睛:“不見!讓他別來了?!?/br>
    雨石咽了口吐沫,小心地說:“他來……來了五六次了,還給大公子上了香,他說,公子如果不見他,他就天天來?!?/br>
    賀云鴻閉上眼睛:“不見!”

    雨石遲疑著:“那個……要不您親自對他說?”

    賀云鴻不睜眼地問:“他給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