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我……”接過大媽手里的尿不濕,蘇齊修試圖做最后的掙扎。我不是異裝癖!這些東西不是給我自己用的??! “不用謝!”大媽開心的拍了拍蘇齊修的肩膀,差點把他一個結(jié)實的年輕人給拍的一個踉蹌。看著蘇齊修“柔弱”的樣子,大媽更樂了:“看你這樣子,那么弱,難怪有這喜好。沒事,敞開心,咱開心最重要!你先用著,大媽包你用的舒服!走吧走吧,你快回去試試!” “……”被推到了收銀臺的蘇齊修表示……大媽的戰(zhàn)斗力這么強悍,他完全應(yīng)付不過來。正準備掏錢,蘇齊修就聽到了身后那大媽和她同事的對話。 “你怎么對那小伙子那么好啊,看人家?guī)?,你這老東西春心蕩漾啦?” “你這老不死的,怎么說話呢?人家小伙子長得帥,還不興我喜歡了。哎,可惜這小伙子愛好有點奇怪,喜歡買女人的衣服,剛才你知道不,他還跑去買了姨媽巾,不過我推薦了之后,他倒是很懂的又買了點尿不濕。” “尿不濕好啊,軟又厚的,還挺透氣,其實挺舒服的。不過看不出他原來有這癖好啊?!?/br> “都是可憐人,別說了,讓人家聽到了!” “……”在結(jié)賬的蘇齊修表示自己聽到了,而且聽得一清二楚,而結(jié)賬的那個小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速度越來越慢,打量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心理變態(tài)。大媽的嗓門,即使壓低了,在這個幾乎沒有什么人的超市里,也像是個低音喇叭了。 而過了一會,那小姑娘突然叫了起來:“啊!你是蘇齊修!” “不!我不是?!碧K齊修毫不猶豫的否認了。這個黑歷史他要永遠的埋藏在心底,毀尸滅跡! 小姑娘看了一眼蘇齊修買的東西,愣了愣,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媽,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小心翼翼的挪遠了點,竟然不再搭訕了。 蘇齊修覺得,他這輩子遇上師妙妙就是個劫數(shù),至死方休的那種。 等蘇齊修回到了家里,師妙妙就已經(jīng)和糖糖愉快的滿屋子跑了,以往倒是看不出,師妙妙和糖糖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別有一番“天真爛漫”。 蘇齊修看著穿著整齊的糖糖,臉都紫了:“糖糖哪來的褲子?” 師妙妙無知無覺的接過了蘇齊修手里的東西,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問鄰居借的呀,遠親不如近鄰嘛!糖糖長得那么可愛,他們還順便把新褲子送給我們糖糖了,干凈的!” “……”所以他跑那么遠,還被人當(dāng)成是變態(tài)是為了什么? ——憐愛蘇影帝三秒鐘,1,2,3……啊??!糖糖好可愛! ——蘇影帝被當(dāng)成變態(tài)了,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請走近今天的,觀察糖糖。 ——一家三口,影帝最慘。 ——轉(zhuǎn)角遇到愛,當(dāng)影帝遇上大媽,將會擦出怎么樣的火花。請大家關(guān)注——霸道大媽愛上我。 ——他,為了生計,為了孩子,為了家庭,被逼迫著走入深淵。她,就是那深淵的主宰,是他生命中的亮光,是他的救贖!他和她,影帝和大媽,兩個人之間究竟有著怎么樣的曲折波瀾,他們最終,將會譜寫出什么樣的故事? ——感覺段子手們要爆炸了。 ——在段子手爆炸前,我覺得自己要爆炸了,身為一個奇妙夫婦cp米分,我竟然覺得這個cp好邪性,感覺分分鐘要換cp站了??! ——大家好,我是大媽影帝cp米分,不要叫我邪教,因為我知道,我是魔教來的。 ——這么帶感的cp,我也要站! ——不站不是華國人! 純米分們看著段子手和新設(shè)立的cp教,感覺心塞的無法自拔。自家愛豆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淪落到要和一個大媽cp了??!雖然莫名帶感,但是這種安利,強按著頭他們都不會吃的啊! 看著一個個奇妙夫婦米分爬墻站了大媽影帝cp,純米分們感覺要跪了。 ——重點難道不是我們愛豆被當(dāng)成異裝癖了么! ——重點難道不是我們愛豆最后被認出來了還是被當(dāng)成異裝癖了么! ——重點把握錯了啊你們這些混蛋! 師妙妙米分一個個的圍觀著蘇影帝的米分絲上躥下跳的狼狽模樣,都邪魅狂狷一笑——你們的愛豆是個異裝癖,全世界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說我們愛豆配不上你們愛豆,呸! 蘇齊修的米分絲們看著師妙妙的米分絲這幅氣高志揚的模樣,都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凌霄血——早知道今日,何必當(dāng)初?,F(xiàn)在網(wǎng)上那些人,連蘇齊修和大媽的前世今生都已經(jīng)剪成個段子了好么!什么上輩子是個折翼的天使,所以這輩子插、上兩根翅膀讓你飛翔。上輩子看著你死亡,這輩子守護者你,把你送入愛人(顧客)的懷中。 這些人的腦洞已經(jīng)不能用米來丈量了,只能簡單粗暴的用光年表達。惡搞蘇齊修是有原因的——但凡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遇到這樣的窘境,表現(xiàn)的卻是這么平民化的時候,他身上的那一層光環(huán)就會消失了,積累了那么多年的膽子,這時候不趁機用出來,那就沒有機會再用了。 而面對著這些邪教的壯大,為了挽回蘇齊修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形象,蘇齊修的純米分們做出了一個決定。 第62章 62|第 62 章 蘇齊修和師妙妙度過了一個兩個人都很愉快的周末,當(dāng)然,其中的兩個人,指的是師妙妙和糖糖。 糖糖雖然尿褲子丟了臉,可是架不住她受寵,人又乖巧,不一會就開開心心的玩鬧了起來,把那當(dāng)著全國人民面尿褲子的丑事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而最為悲慘的是蘇齊修,他的悲慘遭遇讓他這輩子都不愿意再進一次超市了。他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孩子,從小如果不是為了培養(yǎng)他的自主意識,恐怕過上的就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能被養(yǎng)成個廢物??杉词固K家教育有方,他也依舊是個雙手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在家里,有傭人,在外頭,有生活助理,那些接地氣的事情,對于蘇齊修來說更像是童話故事。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弱點,讓他在全國人的面前丟了個大丑。蘇齊修覺得自己想要靜靜。 等到節(jié)目放送之后,蘇齊修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去刷微博,更沒有去師妙妙和自己的微博下像個癡漢一樣的點贊——他已經(jīng)預(yù)見了如潮水一般的嘲笑。 當(dāng)然,以蘇齊修的腦子,是怎么也想不出網(wǎng)友竟然無聊到湊出了一堆邪性cp——大媽影帝cp。要是他知道,恐怕還能再吐出三升血來。 可是,不看網(wǎng)上的反應(yīng),劇組里的工作人員的反應(yīng)卻是直截了當(dāng)?shù)亩嗔?。蘇齊修一如往常的準時準點,到了劇組,劇組的工作人員就噤若寒蟬,仿佛生怕被他聽到什么一般。等到他一走,就又立刻鬼鬼祟祟的說起話來,這股子神秘,讓蘇齊修不得勁極了。 還沒等他探究出個一二三四來,就看到糖糖和師妙妙在不遠處坐著。這幾天,師妙妙就像是得了換裝癖一樣,瘋了的買童裝,有時候糖糖一天能換上六套衣服,也虧得師妙妙的助理有耐心,但凡換個耐性不好的,都要被逼瘋了。 師妙妙見了蘇齊修,臉上就顯出幾分微妙來。師妙妙一向緊跟著潮流,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她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看了蘇齊修,她就想到那魔性的cp,連連笑個不停。 蘇齊修只以為師妙妙嘲笑他在節(jié)目里的遭遇,臉上一點點的泛起了紅來,顯出了幾分羞惱——自己怎么就喜歡上了這樣的貨色。 大約是因為這樣的心理,這一次蘇齊修入戲比起平時要快了許多。 “你醒了?!蹦腥寺朴频穆曇繇懫?,傾情艱難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床前。這個房間很眼熟,是自己家中的房間…… “你怎么進來的?”傾情的聲音有些抖了起來。一個死掉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大搖大擺的把自己帶到家中卻不被人發(fā)現(xiàn),除非…… “他們都死了,所以我就進來了?!蹦腥寺唤?jīng)心的挑起傾情耳側(cè)的一縷頭發(fā),面上帶著幾分無謂的疑惑,仿佛傾情在問什么無理取鬧的問題一般。 “死了?”傾情的聲音抖得越發(fā)厲害,看著男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恨意和不可置信。怎么會都死了?爹爹功力比冷復(fù)還要高上幾分,他怎么會死……還有娘親…… “打不過我,所以就都死了?!崩鋸?fù)的話淡淡的,卻讓傾情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冷復(fù)看著傾情這幅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不過放心,你爹娘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br> “你要干什么。” 冷復(fù)沒有回答傾情的話,反而是用著欣賞最為魅力的藝術(shù)品的眼神看著傾情,眼里全是滿意:“你醒來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問過屈昊的下場,這很好?!跋肫鹎唬瑑A情心底一痛。她在暈倒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就是屈昊渾身是血的樣子,他受了這么多的苦,又受了這么重的傷,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想起屈昊,傾情的臉上也只有微笑:“因為他在我心里。以前我不懂什么是愛,現(xiàn)在我明白了,我愛他,所以我不愿意殺他,卻愿意陪著他死。” 傾情是不怕死的,她生來情感淡漠,僅有的那些情感,給了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冷復(fù)曾經(jīng)是其中一個,可惜現(xiàn)在不是了。在她的心里,屈昊死了是不可怕的,她說過,要陪著屈昊死的,即使屈昊不是她殺的,她也是原因陪著屈昊死的。 “可惜,你卻是要嫁給我的?!崩鋸?fù)面上沒有憤怒,沒有屈辱,他的臉上只有對將來的篤定——傾情必定是要嫁給他的。 冷復(fù)的手上有傾情的父母,即使再不愿意,傾情被捏著軟肋也沒有了反悔的余地。 傾情要嫁給冷復(fù)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上界。而在消息傳出的那一天,傾情就陷入了沉睡——她無法履行對屈昊的承諾,甚至無法拒絕冷復(fù)的威脅,她能做的,只是這樣無聲的沉默而已。 冷復(fù)修了魔,功力大增,上界除了幾個老怪物,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了??赡切├瞎治?,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在這個時刻竟然沒有一個能站出來主持大局的,一時間冷復(fù)的話,就成了上界的金言玉律。 既然冷復(fù)說要辦一個盛大的婚禮,那么,這個婚禮就必須盛大奢華,即使那個新娘子只能躺在床上沉睡,冷復(fù)也必須要娶到傾情。 戲里要舉報婚禮,戲外忙碌的卻是工作人員了。 這么算下來,師妙妙已經(jīng)是第三次和蘇齊修“結(jié)婚”了,第一次是林導(dǎo)的電影,第二次是走秀,這就是第三次,風(fēng)格不一,竟然囊括了各種結(jié)婚風(fēng)格。而這一次明顯是師妙妙最喜歡的形式,師妙妙卻只能閉著眼睛度過了。 想到這,師妙妙臉上就閃出幾分遺憾來——真是可惜了。 看了一眼在那邊認認真真看著戲服,仔細的指點的工作人員的蘇齊修,師妙妙翻了個白眼——瑪?shù)轮钦?,戲而已,要不要這么較真了。 師妙妙自然不懂這對蘇齊修的含義。蘇齊修這些日子苦練廚藝,雖然說極有格調(diào)的泡茶對于蘇齊修來說是手到擒來,煲一些養(yǎng)生湯對于蘇齊修來說也并沒有什么壓力,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大約是被詛咒了,蘇齊修這些日子就沒有能好好的把菜譜上的菜完成了——三十個菜,還剩下二十九個菜沒有成功,和師妙妙成功舉辦婚禮的可能性,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0了。 想起其他幾對夫婦,蘇齊修的眼淚都要掉下來——除了自己和師妙妙是老夫老妻狀態(tài),其他夫婦不是點亮了初戀技能,就是正在熱戀中,就自己這一對,糟心的很,連個婚禮都沒有,還被戲稱為同居夫婦,還有些米分絲開始特別無恥的在師妙妙和蘇齊修的微博刷著——等到婚禮當(dāng)天,他們直播吃坨坨。簡直欺人太甚了! 可是節(jié)目里的婚禮得不到,這電影里的婚禮總要好好的準備一下。蘇齊修這顆寂寞的男人心,幾乎躍躍欲試,除了師妙妙,誰都看的出他的打算——靠著演戲來過過癮,也是可憐的。 因為這樣的想法,蘇齊修對那些細節(jié)的吹毛求疵就被工作人員大度的原諒了——一個被cp了大媽的影帝,一個久久無法娶到老婆的影帝,就讓他矯情一下,就當(dāng)關(guān)愛智障兒童了。 可是,隨著一點點的深入,蘇齊修提出的意見越發(fā)的在點子上,雖然只是拍攝一個場景,電影也是需要精益求精的,蘇齊修提出的建議,往往很好的兼顧了美觀和實用,這么一來,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就隨他去了。而其他的工作人員看著這樣的蘇齊修,心底都不免帶了幾分憐憫——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把這樣一個天之驕子逼到了這個份上,連婚禮都要靠戲來過過癮? 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邊和糖糖玩的不亦樂乎的大型兒童師妙妙,工作人員紛紛替蘇齊修點了根蠟燭——一家三口,蘇齊修是食物鏈底端,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怎么還能忘了呢? “mama,你要和爸爸結(jié)婚么?”糖糖看著蘇齊修忙上忙下的,疑惑的歪著頭。 “對呀,成親?!睅熋蠲铍y得的母愛全被糖糖給激發(fā)出來了,甚至升起了幾分想要借個種生娃的念頭來——要是生出個和糖糖一樣可愛的就好了。只不過下一秒,師妙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上次被畫地圖的遭遇還歷歷在目,孩子好玩歸好玩,可也只是好玩了,帶一個孩子需要的精力比師妙妙想象的要多得多,除非有人幫忙,否則,這輩子,她也只能葉公好龍了。 嘆了口氣,抱起了糖糖,師妙妙猛地親了一大口,這q彈的口感,真是棒到?jīng)]邊了。 “……”看到這一幕的蘇齊修默默的捂住了心口——自己做的再多,還不如糖糖歪頭殺一笑。 等到戲服送到師妙妙手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過了許久了,場景終于布置完畢,蘇齊修心底升起了幾分滿足,即使這只是戲,可是看著他們將要“成親”的地方一點點的被布置起來,其中的自豪感是不言而喻的。 師妙妙換上戲服的時候,才感受到了蘇齊修的用心,面對著這樣的蘇齊修,她怎么也發(fā)不出一句嘲諷的話??粗R子里的自己,收腰,細節(jié),都完美極了,即使沒有人過來量身,這衣服的貼合度也明顯上升了一個臺階,而這其中是誰出的力,則是不言而喻。 遠遠的看了一眼,蘇齊修正在助理的幫助下穿著婚衣,面色嚴肅,仿佛如臨大敵。師妙妙輕嘆了一聲,移開了目光——這男人,總是能在一些時候戳中自己最柔軟的內(nèi)心。 第63章 63|0062城 師妙妙是閉著眼拜的堂。 即使傾情沉睡不醒,但是冷復(fù)還是運功讓傾情和自己拜了天地。他也不懂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他一直想要做的是擁有這個人,可臨了,卻偏偏多此一舉昭告天下。 冷復(fù)沒有多想,木已成舟,他無所畏懼。 屈昊也是這個時候來的。 看著毫無知覺沉沉睡去的傾情,屈昊心底一疼:“你對傾情做了什么?” 冷復(fù)緩緩的撫摸著傾情的臉,眼里沒有什么柔情,卻帶著對獵物的勢在必得:“我說過,她會嫁給我,無論生死,你看,我說的,總是對的?!?/br> “可你不愛她!”屈昊的心底滿是郁氣,就為了一己之私,他究竟要害了多少人。 “不,我愛她?!崩鋸?fù)輕笑了起來,看著屈昊,“你或許不知道,傾情是難得的天陰之體,得到傾情,千年修為唾手可得。我愛她,愛的要命?!?/br> “天陰之體?”屈昊心底一寒,想起了書里對天陰之體的描述——魔修能借著魔功煉化天陰之體,修煉事半功倍,而若是于天陰之體雙修,短短百年就可得千年功力,只是,天陰之體屆時也將香消玉殞。 “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屈昊緩緩的抽出劍來,冷復(fù)看著屈昊手中的劍,略有些贊嘆:“不愧是天之子,上天寵愛,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打得只剩一口氣,你卻依舊能奇遇連連,好,好,好!” 冷復(fù)抱著傾情,直直向著屈昊沖去:“我就看看,你這天之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得上天愛憐。既然我能毀了你一次,我就能毀了你兩次,三次,天之子,天陰之體,呵,還不是照樣在我的鼓掌之中。” “傾情!醒醒!”即使奇遇連連,有著傾情擋在冷復(fù)身前,屈昊只能縮手縮腳的,冷不防的被冷復(fù)戳上幾個洞來,不過多久,就已經(jīng)成了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