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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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是皇后的娘家,佟家是慈和皇太后的娘家,也是皇貴妃的娘家,四阿哥對母族出手,其實也相當(dāng)于打康熙外家的臉。 這酸爽,康熙道,“當(dāng)朕什么都沒問,以后跟胤禛有關(guān)的事不用給朕講?!?/br> 太子一頓,“好的!本來胤禛讓兒臣問問汗阿瑪要不要在皇莊修建玻璃大棚,專門種植反季節(jié)蔬菜瓜果,費用由內(nèi)務(wù)府出,既然汗阿瑪不想聽,那就當(dāng)兒臣什么都沒說?!?/br> 康熙抓起奏折就砸他,“混賬!好的不學(xué)就跟老四學(xué)壞的?!?/br> “是您自個說的?!碧尤嗳啾辉业降氖?,“又不是兒臣不愿意說。” “朕再過一個月就去暢春園,別忘了提醒他把裝修皇宮?!笨滴醯?。 太子笑道,“胤禛已經(jīng)讓內(nèi)務(wù)府買材料了,萬事俱備只等您出宮。” 康熙這才滿意,“可算做了件像樣的事?!倍蛱斓氖戮彤?dāng)揭過了,稍后不久發(fā)生在佟家的事,康熙也裝作不知道。 五月底的天氣很熱,胤禛把大部分公文帶回家,坐在水上涼亭里,一邊處理公務(wù)一邊盯著弘昱背書、胡亂涂鴉。 尼楚赫看到那一疊一疊賬冊就想給四阿哥幫忙,讓他也瞧瞧自個的本事。可當(dāng)天翻開賬本,四福晉瞎了,“這是什么?” “阿拉伯?dāng)?shù)字。”胤禛左手算盤右手毛筆頭也不抬的說。 尼楚赫眨眨眼,“內(nèi)務(wù)府的人能看懂?” “可以。不過以防他們修改數(shù)字,合計那一項用咱們的文字。”胤禛道,“福晉你坐遠(yuǎn)點,別弄亂了,這邊是我合計好的,那邊是還沒來得及看?!?/br> “這些事要你來做,爺?shù)南聦倌兀俊蹦岢詹桓襾y翻,至于幫忙?等他認(rèn)全阿拉伯?dāng)?shù)字再說吧。 胤禛:“皇莊的小麥?zhǔn)炝耍瑑?nèi)務(wù)府的人都在忙夏收的事,就我一人閑著。福晉是不是覺得無聊?”放下筆看向她。 尼楚赫搖頭,“也不是,看到爺這么忙,妾身想幫爺?!?/br> “這事你們女人家干不了?!必范G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純屬知道清朝的女子都接受哪些教育,“福晉在家沒事可以到三哥那里做做,也可以帶著弘昱去宮里,二嫂的身子重,最近也不能出來,你去找她聊聊天也行?!?/br> 尼楚赫不覺得他跟女人有什么好聊的,還不如欣賞認(rèn)真做事的四阿哥。他發(fā)現(xiàn)四阿哥做起事來身上像鍍上一層金邊,讓人有點移不開眼。 有時候他忍不住想,康熙知不知道四阿哥有這一面。如果知道,又怎么忍心看著四阿哥敗壞自個的名聲。 不是說太子不好,在尼楚赫眼里,四阿哥就是比太子優(yōu)秀。 康熙當(dāng)然知道,在康熙看來,胤禛和太子的才能不相伯仲,歷史上的皇帝有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就非常高興,而他卻有兩個??滴蹰_心,覺得上天厚愛他。 現(xiàn)實只能選一個,這大概也是康熙始終對胤禛狠不下心的原因。任誰有個一心為公的兒子,都不舍得刻意打壓吧。 ☆、第144章 四福維護(hù)四阿哥 胤禛也是猜中了康熙的心思,才敢一次又一次蒙騙他。從太子那里得知康熙不會過問佟家的事,皇貴妃那邊又打過招呼,康熙去暢春園避暑第三天,休沐日,四阿哥拿著一疊資料前往佟國維府上。 胤禛獨自前往,懲治刁奴便須佟國維配合,即便他手眼通天也沒辦法把那些奴才抓來。佟國維接過他遞來的資料,搭眼一瞧,呵呵一笑,”四爺你來晚了?!?/br> “什么意思?”胤禛不明白。 佟國維:“我已經(jīng)查清楚,比你這上面齊全,早幾天就把人控制起來了?!?/br> 胤禛一怔,“什么時候的事?魏珠兒早幾天還說在街上見過佟嬤嬤,昨天?前天?怎么沒聽說?” “等一下?”換成佟國維不解,“佟嬤嬤?你打算辦她?她是娘娘的奶嬤嬤,伺候娘娘多年?!弊詈笠痪洳桓抑眯?。 胤禛笑瞇瞇道,“那又怎樣。額娘已經(jīng)同意,郭羅瑪法不舍得?” “胡說什么。”佟國維哭笑不得,“我總共沒見過她幾次,自從她被娘娘送回來也是你郭羅mama過去看望她。”一頓,“確定跟皇貴妃說了?” “半年前就講了。”胤禛想,大概索額圖那邊的事讓佟國維注意到家中下人。至于以前為什么沒注意到,很好猜,他們的心態(tài)和康熙一樣,明知道奴才中飽私囊,不覺得他們能貪多少,便裝看不見。 就是這種故意放任,導(dǎo)致下人的胃口越來越大,內(nèi)務(wù)府才出個巨貪海拉遜,赫舍里家才會有那么多刁奴。 胤禛白忙活一場,心里面挺高興的,回到家里嘴角還含著笑,白芨打趣道,“爺遇上什么好事了?” 說出佟國維整頓家務(wù),胤禛高興道,“他們以后知道約束下人,省得有人議論太子的母族仗勢欺人,給太子哥抹黑……” 隨著他越說越多,白芨的臉色越來越詭異,胤禛半晌沒聽見她回話,扭臉一看,“你咋了?” 白芨咽了咽口水,“福晉回娘家了?!?/br> “這個時候?”胤禛眉頭微皺,“早上怎么沒聽她提起?!?/br> 白芨:“爺出去之后福晉帶著弘昱阿哥去書房教他學(xué)寫字,弘昱阿哥一頁大字沒寫完,富察家就來人了,請福晉過府一趟?!边€有一句沒說,福晉好像很不想回去,不知那名下人低聲說了什么,福晉才點頭,“福晉把弘昱阿哥也帶去了?!?/br> 胤禛想一下,“爺去看看?!闭f著話便往外走。 由于兩家人離得很近,一眨眼的功夫,胤禛就看到馬齊家,見門口圍著很多人,“出了什么事?” 對方見胤禛往里面擠便想說他不懂規(guī)矩,看到他腰間的黃帶子,對方打個激靈,“四,四阿哥?” “是我?!必范G沖他笑了笑再次問,“怎么回事?” 對方說:“據(jù)說富察大人要把家里的惡奴趕回關(guān)外,好像其中一家在大房當(dāng)差,還有一房在四福晉的莊子上做事,大夫人不準(zhǔn)富察大人把她的人攆出去,就跟富察夫人鬧了起來,富察大人便著人去請四福晉?!闭f著一頓,“四福晉還在院里站著,四爺您快過去吧。” 胤禛見大門緊閉,“門關(guān)這么嚴(yán)實你也知道?” 對方抬手一指,胤禛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好么,周邊樹上全是人。 胤禛不禁笑出聲,敲敲門,門房小廝說了句今天不見客,樹上的沖吼一句,“四阿哥駕到!”撲通一聲,從里面?zhèn)鱽恚范G有理由懷疑門房嚇?biāo)さ沽恕>o接著便被迎進(jìn)去。 尼楚赫見他過來,抱著弘昱就往他那邊走,走兩步一頓,四阿哥來就來唄,她慌什么勁!胤禛的聲音響起,“福晉,把弘昱給我吧?!?/br> 四福晉繼續(xù)前行,安慰自己,不是他想往四阿哥跟前去,是四阿哥叫他過去,對,就是這樣! 胤禛可不知道他想什么,見他臉色不好,馬思喀的夫人和石氏各站一邊扭過頭互不搭理,“要爺幫忙么?”低聲問尼楚赫。 從四阿哥進(jìn)來一直注意著他的石氏耳朵尖,“四阿哥來的正好,您給評評理,老爺要把偷jian?;呐炮s出去對不對?” 胤禛在外面已聽出個大概,“對!你們——” “額娘,四阿哥還有事,我們先走了?!蹦岢沾驍嘭范G的話,“我莊子里的奴才你和阿瑪想怎么處理怎么處置,我沒意見。” “走什么走!”石氏道,“四阿哥那么老遠(yuǎn)過來連口水都沒喝,有你這樣當(dāng)福晉的?”揮手讓丫鬟去倒茶,又讓人去搬椅子。 胤禛哭笑不得,外面看樂的人們真真樂了,誰不知道四爺府離這邊多近,富察夫人真敢說。 尼楚赫現(xiàn)在聽到石氏的聲音就頭疼,抱歉的看向胤禛,“要不等會兒再走?” 胤禛點頭,讓人搬兩張椅子,他和尼楚赫坐在廊檐下,接過茶水,“弘昱渴么?” 弘昱窩在胤禛懷里搖搖頭,見桌上又一盤精致的點心,摟著胤禛的脖子,趴在他耳邊問,“我可以吃么?” 胤禛拿一塊給他,見院里眾人看向自己,端起茶杯抿一口,“你們當(dāng)我不存在,富察大人,該怎么判怎么判?!?/br> “話不能這樣說,四阿哥,二房把我們大房的下人攆出去,我們用什么?”馬思喀的夫人開腔道。 石氏道,“老爺說了再給你兩房新人?!?/br> “用不慣!”馬思喀的夫人又來一句,“我們家那么窮,讓他們過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誠心想伺候我?!?/br> 胤禛眉頭微皺。 “你閉嘴!”尼楚赫臉色不好,瞪她一眼。石氏看到一直冷眼旁觀的閨女發(fā)火,為了不給閨女丟人,白她嫂子一眼,也沒跟她叨叨。 而尼楚赫早些天觀察胤禛養(yǎng)成了習(xí)慣,只要胤禛在他周圍,雙眼就忍不住黏在胤禛身上,見此便問,“爺想說什么?” 胤禛道:“他們不是早就分家了,你阿瑪怎么還插手大房的事?” 夫妻倆當(dāng)別人不存在,一個有疑問另一個便忙著解惑,“大伯下葬之后阿瑪就把太太接到我們家,阿瑪憐大伯家被抄,便跟額娘說大房的基本開銷由二房出,伯母說那房下人是大房的,其實月例都是從額娘這邊領(lǐng)。所以阿瑪有權(quán)發(fā)賣大房的下人?!?/br> “原來這樣啊?!必范G看一眼劍拔弩張的兩位婦人,“聽家里的下人說福晉匆匆回了娘家,爺當(dāng)出了什么大事,這點小事也值當(dāng)?shù)闹巳フ腋x,富察大人,爺看你可以辭官回家頤養(yǎng)天年了?!?/br> 馬齊苦笑,長兄走的突然,留下孤兒寡母不容易,他覺得自家生活不錯,便幫襯一二,誰曾想大嫂不念著二房的好不說,還帶著兩個不懂事的侄子跟他鬧。見大嫂被自家姑娘一句話說得不敢開口,想了想,“求死四阿哥示下?!?/br> “阿瑪別為難四阿哥,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你們和大伯母之間的事四爺哪能斷的了。”尼楚赫一刻也不想在娘家呆。 看到大伯母就忍不住想起小時候,自家人寵她慣他,大伯母每次見著他就一副被寵壞的小孩,以后嫁人也不招婆家待見的樣子。京城的姑娘們都應(yīng)該向她家姑娘學(xué)習(xí),也不知誰給她這么大臉! 胤禛抬手拍拍尼楚赫的胳膊,勾著腦袋在她耳邊低聲問,“福晉不希望我管?”呼吸噴在尼楚赫耳朵上,四福晉的臉一下紅了。 尼楚赫在院里站了很長時間,天氣又熱,尼楚赫很煩躁,“這事跟你沒任何關(guān)系,你管什么。”口氣不好,臉色也不好,四阿哥卻聽出他話里的維護(hù)。 福晉對自個這么好,看著她的面子上胤禛也不好晾著馬齊。便對馬齊道,“既然大夫人不愿意處置偷jian?;呐?,這事你也不用管,實在閑著沒事干就去戶部加班?!辈坏人_口又朗聲道,“大房、二房早已分家,大夫人應(yīng)該也不缺二房給的那點家用,富察夫人如果錢多沒地方用,要不給我們家弘昱點見面禮,不要多,一萬兩好了。” 四下里一靜,馬齊、石氏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個聽到的。四阿哥說什么?原諒他們耳背。 一心要跟二房鬧的索綽羅氏也被四阿哥的話嚇傻了,尼楚赫忍不住捂臉,這位主兒能不能別這么彪悍。 片刻,墻外發(fā)出震天的爆笑聲,不知誰喊一句,“四阿哥說得對!” 站在樹上的人們早瞧見他懷里有個米分雕玉琢的小孩,越看小阿哥越歡喜,緊跟著就說,“富察夫人,小阿哥第一次來你們家給見面禮了么?還沒給就給一萬兩。你們以后不用養(yǎng)大房的人,省下那多錢也沒地兒用,給小阿哥沒玩具吧。” “對,給小阿哥買玩具!”看熱鬧不嫌事大,齊聲吆喝。 馬齊發(fā)誓,晚上就把門口的樹砍掉,一顆不留。 尼楚赫放下捂著臉的手,笑瞇瞇望著石氏,“額娘,我們家弘昱的見面禮拿去吧。對了,大伯母也是第一次見弘昱吧,我知道你比不過額娘,一萬就算了,一千好了,咱們也不要多,對不對,弘昱?” 弘昱眨眨眼,心下疑惑,四叔和四嬸說什么?弘昱還小,弘昱聽不懂啊。不過,弘昱知道四嬸最疼他,不會傷害弘昱,皇上的長孫,弘昱阿哥點頭,“對!” ☆、第145章 動身去天津衛(wèi) 馬思喀的夫人索綽羅氏被弘昱一個“對”字噎的直打嗝。自從丈夫被皇上賜死,兒子們受連累被貶成普通旗人,大房一家的灰色收入沒了,丈夫和兒子的俸祿也沒了,大部分財產(chǎn)又被充公,不善理家的大房一時捉襟見肘。好在有二房幫襯,大房的日子也慢慢變好,只不過和以前沒得比了。 起初索綽羅氏還能忍受每天關(guān)起來門來過著平凡日子,隨著馬思喀貪污一事被人忘記,家中未婚的女兒們也出熱孝,索綽羅氏開始帶著閨女媳婦參加貴婦們舉辦的各式茶話會。 由于馬齊乃御前紅人,唯一的嫡女又嫁給受寵程度與太子比肩的四阿哥,參加交際的女人們不喜明明已是白身,還時不時端出貴婦款的索綽羅氏,卻不敢直接給她臉色。 雖然不能把不請自來的索綽羅氏拒之門外,而交際場上混的貴婦們又有幾個是省油燈。有人聽到索綽羅氏幫她家女兒打聽未婚的青年才俊,非常鄙視,也不看看自家什么樣子,好意思攀上三旗的貴公子。 她此舉惹得許多參加茶會的貴婦們不喜。又不能指著索綽羅氏的鼻子說,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想告訴她,請馬齊的夫人石氏帶著侄女們出來比她自個出面好,便挑剔索綽羅氏的穿戴。 索綽羅氏聽有人問她頭上的發(fā)簪怎么那么眼熟,惱怒對方明明知道那是她三年前的簪子還故意給她難堪,當(dāng)即拂袖而去。到家就把值錢的東西翻出來,東西翻出不少,如果拿去當(dāng)能換不少錢,死要面子的一家人不當(dāng),卻盯上隔壁——馬齊! 當(dāng)初分家時,馬思喀一房因贍養(yǎng)老人就分了大頭,馬齊兄弟們只得很小一部分。石氏的嫁妝豐厚,馬齊一家這些年過下來,可以說比大房富有。 索綽羅氏瞧見日子紅火的二房,故意遺忘馬齊當(dāng)初分家時得的東西很少,當(dāng)馬齊當(dāng)初得很多,大房也不管二房要別的,給一處百余頃的莊子便可。 索綽羅氏要面子,這話不好直接說,在石氏面前旁敲側(cè)擊,石氏做夢也想不到,家中敗落后像換了個的大嫂這么異想天開,于是也就一直沒回應(yīng)她。 索綽羅氏誤認(rèn)為精明的石氏故意裝作沒聽懂。打算過些天庶女出嫁,石氏過來添妝時向她哭窮,京中便出了惡奴那檔子事。 馬齊當(dāng)時親眼看到索額圖出去,又在順天府門口看到堆成小山的金銀珠寶,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家是不是也有那么膽大包天的下人。 回來家悄悄一查,沒赫舍里家的奴才牛逼,也查出不少偷jian?;酗査侥业?。由于大半下人都是家生子,有些奴才往上數(shù)三代都在府里當(dāng)差,以致于下人間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查著查著查到尼楚赫的莊子上,也查到弟弟李榮保,兄長馬思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