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096 砸場子的? 唐羨羨來的那天晚上,唐云卓和云霄回來后一聽說白天發(fā)生的事都氣得臉發(fā)青,不過再聽唐云瑾后來給了唐羨羨一個耳光,唐唐也給她臉上撓了一爪子,紛紛覺得解氣的很。 “幸好有那個叫秦梟的人在!不然還不知道唐羨羨會不會繼續(xù)賴著不走,惹出更多事情來呢?!碧圃谱恳荒槕c幸。 “沒有秦梟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應(yīng)付?!碧圃畦⑽⒁活D,笑道:“不過有他的確讓人安心不少?!?/br> 云霄偏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完全看不見被唐羨羨弄糟了心情的不快。 唐云卓嗤道:“唐羨羨也真是夠丟人的,居然跑到戲班子去偷人。” 唐云瑾道:“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夸張,可能只是像之前盯上阿霄時那樣,那個叫阿林的人長得不錯才起了些心思吧?!?/br> “哦~”唐云卓偷笑著瞄云霄,結(jié)果后者依舊是面無表情,毫無影響。 “今天把她弄走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事兒呢?!碧圃畦Z氣涼薄:“不過既然她都能不要臉面地上門找茬,我再大方也不會認人欺負到頭頂上來?!?/br> “對!”唐云卓哼道:“就她那樣除了和家里告狀讓大伯母或者奶奶過來也沒別的能耐了,怎么說唐家現(xiàn)在也拿著你的錢呢,總不會也跟唐羨羨一樣來撒潑吧?” 唐云瑾道:“該給的我已經(jīng)給了,若他們還不知收斂,呵……”那么她也不介意提前讓一些飄起來的人感受一下從高處重重跌下來的滋味。 窩在椅子上打盹的唐唐渾身一個機靈,猛地抬頭看唐云瑾,正好后者也看向它,那表情莫名讓唐唐后背一涼,之前的古怪感覺再一次浮現(xiàn)出來。 “主人……”唐唐給林子里的雞鴨喂過溪水后磨磨蹭蹭地湊到正在藥田里忙著的唐云瑾跟前。 唐云瑾剛把一批長成的靈藥收好,正在挑著再種下一批,頭也不抬地恩了一聲,“有話問?” 唐唐對著手指支支吾吾道:“白天你打唐羨羨的時候……”怎么會露出殺氣來? 唐云瑾奇怪地回頭看他,“打她的時候怎么了?我可沒留力,夠給她個教訓(xùn)了?!辈徽f能讓那丫頭終身難忘,但以唐羨羨的小心眼,就那一個耳光夠她銘記于心至少一年半載了。 她也不怕唐羨羨報復(fù)她,她更在意讓唐羨羨只要一看見她臉頰就會隱隱作痛,撒野之前會先想想,事后會不會再挨一個耳光。 唐唐眼睛圓滾滾,抿抿嘴道:“嗯,我就是覺得主人你當時真是神氣!” 唐云瑾揚眉:“不然你以為我會由著她叫喚?就算我可以無視,也要考慮考慮會不會影響周圍的鄰居吧?!毙液寐逅?zhèn)不是唐村,就算好奇,也不會有一大幫人聚成堆邊看熱鬧邊議論紛紛,估摸著當時聽見動靜的人都是貼著自家門板聽呢。 她不做出個樣子出來,以后怎么面對那些鄰居?讓人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就不好了。 唐唐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沒繼續(xù)往下問下去,大概,真是它的錯覺吧?要說唐云瑾不會任由唐家人欺負,有能力反抗,甚至還以顏色,它信,但要說唐云瑾對唐家人產(chǎn)生殺意,它怎么都不信,唐云瑾也不是那種人。 唐唐自認為想通了以后幫著唐云瑾種了些靈藥,屁顛屁顛地回竹屋找酒喝,回過頭扭著屁股走遠的小豬沒注意到原本忙著種藥的唐云瑾抬頭看著它,目光神秘莫測。 看來果然還是要多修身養(yǎng)性,穩(wěn)穩(wěn)自己的性子嗎…… 后來的幾天里唐羨羨那邊都沒了信兒,正好又到了該給唐家送錢的日子,唐云瑾特意找了心比較細的李小去唐村,結(jié)果李小回來卻說唐家人什么都沒說,看上去也挺正常的,拿錢的時候也和顏悅色,笑意盈盈的。 唐云瑾摸著下巴好一陣納悶,難道唐羨羨能忍住不回家叫屈,讓俞金花找她討回‘公道’? 唐家那邊悄無聲息的,倒是秦梟打那之后每天都會到家里來報道,弄的唐云瑾只好每天中午都回家給他準備午飯招待。 還有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是,據(jù)唐云卓說,這幾天楊松楊柳的情緒也不太對,似乎是有什么人找過班主,打那之后楊松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而且戲班子里其他人似乎也認得那個人,十有八九是楊家班來這里之前就認識的熟人。 唐云卓只在那人走時看到了背影,看著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 唐云瑾初聽這個消息就覺得有什么想法一閃而過,只是一時想不到什么,只叮囑唐云卓別太好奇管別人的閑事,要是觸了雷就不好了。 “主人,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云記開張以后總是會有一些不算很大,但是擺脫不掉的小麻煩?”唐唐道:“咱們要不去拜拜佛吧?” 唐云瑾道:“我不信佛,而且那些你所謂的小麻煩只是小事。”勉強算得上和生意有關(guān)系的麻煩就是之前趙行想偷酒方的事,那也在他沒來得及動手以前就被及時發(fā)現(xiàn),也真算不上事。 唐唐嫌小麻煩多,她卻嫌真正的麻煩怎么一直沒來,怪沒挑戰(zhàn)性的。商場如戰(zhàn)場,云記在洛水鎮(zhèn)站穩(wěn)腳步,在促進了不少商鋪生意的同時,也影響了很多鋪子的營生,沒道理沒人找她的麻煩,之前讓云霄一直盯著的劉記也沒動靜。 是暫時歇了氣,還是在等待時機? 唐唐趴在桌上瞇著眼看了看正幫著伙計一起賣酒的劉氏,打了個哈欠,“之前和你娘拉拉扯扯的那個便宜二舅后來好像也沒消息了?!?/br> 唐云瑾嗯了一聲,“也許是找到別人幫他解決問題了吧,他總不會以為以前從沒見過面的我會念著親情掏腰包吧?!?/br> “那你娘那邊……你打算讓她住多久?我怎么看她一點要回去的意思都沒有?你家男人難道也不管嗎?”唐唐不厚道地猜測道:“該不會是那男人和你娘關(guān)系破裂,這是要分居的前奏吧?”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萬一劉氏賴著不走怎么辦? 唐云瑾沒說話,抬了抬眼皮掃一眼溫和地笑著給客人找零的劉氏,淡淡道:“過兩天我會找機會和她談?wù)劇!变佔永锏姆块g是空著沒錯,但也沒說因為空著就必須往里住人,對劉氏,她是真生不出把她當娘看待的心思。 這段時間劉氏積極地幫云記的忙,她都快以為劉氏是云記的伙計了。 之前她說她和染織坊老板吵了架不方便回去,但是工作呢?染織坊那邊她應(yīng)該也有活計要做吧?就不怕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反而本來能和好的事也弄的更僵?可偏生劉氏似乎一點都不著急,還是隔三差五地就想撮合她和云霄。 最近云霄為了不讓劉氏動這年頭,可能也有怕和她之間變得尷尬不好相處,經(jīng)常出去和洛水鎮(zhèn)其他商鋪老板或者是一些鎮(zhèn)上的小管事們應(yīng)酬,對于少言冷語的云霄來說,主動去和人應(yīng)酬可算得上是相當少見的事,可見劉氏這想牽紅線的事多讓人頭疼。 還有一點……唐云瑾神色有些復(fù)雜,似困擾又似愉快,昨天中午和秦梟吃飯時無意中提到了劉氏想撮合她和云霄的事,當時秦梟雖然沒明確地說什么,但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微妙的情緒變化。 “你們掌柜是哪個,讓他出來!還有那個釀酒的叫什么云娘的!也都給我出來!快出來!”酒鋪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打算了唐云瑾的思緒,唐唐也動了動耳朵。 云霄皺眉看向外面,“怎么回事?!?/br> 吳孟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暗道不妙,立刻回來說道:“掌柜的,云娘,是來鬧事的!好像有人喝咱們酒鋪的酒出事了!” 外面的喊聲還在繼續(xù),周圍也聚起了不少人,云霄和唐云瑾也覺得事情不太對,立刻出去看情況。 被圍在人群里的一共有三個人,都是二十來的大小伙子,看言行舉止怎么都不像是正經(jīng)人家,反倒像是地痞流氓。 云霄冷著臉看著他們道:“怎么回事,你們喊什么!知不知道站在這里會耽誤我們做生意?!?/br> 張虎大喊道:“你們還做個鬼生意?。《伎祠[出人命來了你們還敢做生意!” 周圍一片嘩然,議論聲更大了。 “這是怎么說的,好好的這人怎么說鬧出人命來了?” “云記的人做什么了?該不會是得罪人了吧?這幾個人看著都不是什么好人啊?!?/br> “誰知道,先看看?!?/br> 劉二怒道:“我大哥喝了你們的酒中了毒,現(xiàn)在還躺著呢!你們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我跟你們沒完!” 云記的人臉色大變,云霄的面色也沉了下來,周圍更是驚呼一片。 “中毒了?不會吧,是喝了云記的酒中的毒?” “可是云記不都開好幾個月了嗎,一直也沒事,怎么忽然就有人說喝中毒了?會不會是弄錯了?” 劉二聽著他們議論大聲道:“什么弄錯了!我大哥就是喝了云記的青梅酒以后開始吐血,現(xiàn)在連起都起不來了就剩半條命了!” 云霄目光冰寒,“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大哥是喝了云記的酒中了毒?其他人賣酒怎么從沒中過毒?” “可能是我大哥正好倒霉趕上了呢!以前沒人中毒不證明以后不會中毒!”王祥一副無賴樣地撇著嘴道:“那些個什么青梅酒也好葡萄酒也罷,以前砸就沒人釀出來?誰知道你們往里頭放了什么鬼東西進去?味道是好了,可里頭有毒,根本就不是給人喝的??!” 張虎附和道:“就是!你們這是在害人?。 ?/br> 唐云瑾神色平靜地看著三人不停地叫嚷,唇角微微勾起,目光里滿是不以為然。 “酒里放了什么,除了我這個親自釀酒的人,兩個幫忙的伙計也都知道,絕對沒有任何會對人造成任何傷害的東西,反而喝得多了對身體有益處?!?/br> “你說有益處就有益處了!?”劉二不滿地大叫:“我就沒聽過酒喝多了還會對身體好的!而且大家伙看看,就這么一個小丫頭還是酒鋪的酒娘,這不是糊弄人嗎!她能釀出什么好東西來?說不定就是偷工減料胡亂弄,結(jié)果看吧!我大哥就給喝出事兒來了!你們別想耍賴,今天你們不把說出個好歹來,別想善了!” 唐云瑾禁不住想給劉二喝彩,這人以前就是專業(yè)的流氓吧?耍起無賴來很是駕輕就熟,還把這顯然是訛人的行為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 張喜忍不住道:“你們別血口噴人!說什么喝了云記的酒中了毒,你說他是什么時候買的酒?難道他喝了酒以后或之前就沒吃過別的東西?說不定是別的東西吃壞了呢,你憑什么一口咬定是酒的問題!” 劉二綠豆一樣的眼睛微微瞇起,本就其貌不揚的臉在加上兇神惡煞的模樣,看著更讓人覺得這人不是個好東西。 “你們就是不想承認,想耍賴,不認賬!我大哥昨晚就喝了一晚上的酒!別的什么都沒喝,除了你們的酒不會是什么問題!” 喝了一晚上的酒?唐云瑾神色詭異,這廝的大哥不會是喝酒精中毒,喝高了弄的胃出血了吧?可是很快,這種念頭就被她自己否決掉了,她釀的果酒普遍度數(shù)都不算很高,而且個人來買酒都有定量,不會賣太多,還會提醒他們不能過量,該注意的她都注意了,怎么也不太可能出事,還是中毒…… “你們也不用說別的了!”張虎忽然道:“先說清楚你們的酒里到底放了些什么鬼東西,也好弄清楚為什么劉大哥會中毒,這人還在家里躺著呢,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能對癥下藥,拖下去還可能更嚴重!你們可別想拖延時間,要是劉大哥有個好歹,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祥連連點頭,“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快點說酒里都放了什么東西!” 張虎和劉二隱晦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劉二立刻道:“不行,就算你們說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一塹長一智,要不這樣,你們干脆把酒方子拿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也算做個見證,別到時候說我們故意找你們麻煩!” 張虎道:“沒錯!把酒方拿出來,讓在場的人都看看,到底是我們弄錯了還是你們狡辯!” 王祥沖議論紛紛的看客們喊道:“你們也不想以后買了云記的酒喝出問題來吧!趁著今天弄清楚這酒到底有沒有問題不是正好嗎!我們可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好像也有點道理……?”有人猶豫了起來。 “看他們說的頭頭是道的,不像是假的,難道云記的酒真有問題?” “那就趁這個機會看看酒方子,也算給我們自己一個安心吧?”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唐云瑾和云霄又怎么會不明白這三個人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們呢! 什么中毒,什么酒有問題討公道的,說到底這是來騙酒方的吧! 云記的伙計不久前才經(jīng)歷過趙行偷酒方未遂被趕走的事,這會兒腦子轉(zhuǎn)的也很快,一聽他們提到酒方子就隱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各個臉色都很不好看。 沉不住氣的張喜最先怒道:“你們根本就是來找麻煩的吧!什么喝了咱們的酒中毒,中毒了去找大夫啊,一個大夫不行就再找一個,不是說那人躺著起都起不來,還吐血嗎?你們要是真擔心,還會在這里耽誤時間延誤了救人的時機!?” 劉二反駁道:“都說了大夫治不好,我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不知道酒方子里有什么成分,怎么讓大夫?qū)ΠY下藥!” 張虎粗聲喊道:“少廢話!快把酒方叫出來!要是劉大哥出了事,我就讓你們償命!” 張虎人長得虎背熊腰的,目光兇狠,粗聲粗氣地吼起來頗為嚇人,不僅張喜被他嚇得一個機靈,那些看熱鬧的人也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怕被牽連。 云霄冷笑一聲,絲毫不把張虎的虛張聲勢看在眼里,向前兩步站到張虎面前,一句話沒說,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盯著他看。 本來張虎還能挺著腰裝腔作勢,可不知道為什么,被云霄那雙沒有溫度的目光盯著,就覺得渾身一冷,背脊也竄起一股涼意,莫名地腿有點軟,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劉二看出張虎的退卻忙道:“怎么著,你們這是真要不認賬,想仗勢欺人是不是!” “我們仗勢欺人?”唐云瑾好笑地走到云霄身側(cè)道:“我怎么看著你們很迫切地想看云記的獨家酒方,卻對那個所謂中毒的人卻不甚關(guān)心呢?你們告訴我,這是不是我的錯覺呢?” 劉二以前沒親眼見過唐云瑾,聽人說云記的酒娘就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還以為真像之前那些謠言里說的,她就算是靠著和云記掌柜的關(guān)系掛了個名,如今和唐云瑾面對面,看著她不算絕美的臉上露出涼涼的笑容,即使沒像云霄那樣用氣勢壓人,卻讓他莫名地覺得心里發(fā)毛。 想到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和成功以后可以得到的好處,劉二還是梗著脖子道:“當然是你的錯覺!那是我親大哥,我怎么會不關(guān)心!都說了讓你們叫出酒方就是為了救我大哥!你們要是不交出來就是要草菅人命!” 唐云瑾輕笑著對其他人道:“各位,相信大家大多都來光顧過我們云記,相比也喝過不少云記的酒,你們真的相信,所有人喝了幾個月都沒一個人出事,現(xiàn)在忽然冒出來個出事的,就說什么要沒命的了的話嗎?有人真要沒命了還惦記人家酒鋪酒方的嗎?這可是讓我不得不去推測,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說……是有人嫉妒云記的生意,變著法地想騙酒方呢?” 劉二心里一慌,眼神閃爍了一下,“你這小丫頭怎么說話的!誰要騙你們的酒方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們要騙酒方,你少血口噴人!” 云霄道:“你也知道沒有證據(jù)是血口噴人?那你又為什么一口咬定了就是云記害的你大哥吐血?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別有目的?!?/br> “其實說這么多也于事無補,你大哥的身體不會好,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不外傳的獨家酒方,肯定是不會給你們的,不過……這草菅人命的臟水我們也真是接不起,更擔不起這么大的罪過?!碧圃畦溃骸霸趫龅娜艘策@么多,我們也絕對不會當做沒這回事就撇清關(guān)系,既然如此……為了雙方誰都不會受委屈,能討回一個公道,報官吧?!?/br> “報官!?”王祥第一個就慌了神,緊張地看張虎和劉二,盡管他們還想保持冷靜,可他們本來就是地痞小流氓,平日里最怕的就是官府的人,一提起來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怎么可能不慌。 “不能報官!”張虎反射性地一口拒絕,然后又怕別人懷疑他們,補充道:“我們只要你們公開酒方,然后賠償我們的損失,承擔劉大哥的所有藥費,診治費用?!?/br> 這時候劉二卻不只怎么的忽然改了口風,一改之前咬死了訛定云記的態(tài)度,緩和了些語氣道:“我們也不是真要找你們麻煩,我和你們又沒仇,找麻煩也沒有個由頭不是?我就希望我大哥能好好的,我知道剛才自己太急了語氣可能難免差了點,但我也是關(guān)心則亂,我找來的那位大夫其實也說過,這中毒也不見得是故意而為,也可能是不小心把不該放在一塊兒的東西參在一起有了毒性。所以你們把酒方里都放了什么告訴我們,也可以防止你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害了人不是?!?/br> 唐云瑾道:“這一點不用你擔心,所有的酒在釀好以后都由我親自嘗過,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味道也沒有任何不對才會擺出來賣,至于什么不該放在一起的材料更是絕對不可能有。閑話也不用多說了,直接報官讓官爺替我們解決就行了,不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不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