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云霄叫來張喜說了張老板要的東西,然后繼續(xù)招待其他絡(luò)繹不絕地出現(xiàn)的掌柜老板們,幾乎所有和云記有大小生意合作的人都來了,盛況堪比云記最開始開張那會兒。 本來云霄想著招待一下各家掌柜就進去幫唐云瑾的忙,卻不曾想,一上午的時間他幾乎都耗在了外面,根本騰不出時間來。 而在鋪子里忙活的唐云瑾也是抽不出時間去看看他在外面接待的怎么樣,今天不但新推出兩種特別的酒,還有三種新的藥酒,這些日子買過藥酒并發(fā)現(xiàn)療效的回頭客們紛紛盯上了這三種藥酒,購買的人擠成一團,半點空隙都沒有,另一邊賣點心的地方也是人流量最多的! 即便是知道這次的點心不是免費供應(yīng),可吃過之前那三種滋味香甜的點心的客人們可沒一個人愿意錯過好不容易等來的美食,何況點心的標價也不貴,只是比一般的桂花糕白糖糕一類點心稍微貴了那么一點,哪怕是不算家中不算富裕的普通小老百姓也能麥上幾塊嘗一嘗。 再者,云記的哪一種果酒不貴??!酒都買不起,你說你舍不得花點錢買點心,不是寒磣人呢嗎!這次的點心又比上次的種類多,味道更好,這群客人們都快瘋了,深怕晚了就沒的吃,推推搡搡地迫不及待地深受掏錢,就希望伙計趕緊把自己那份打包好。 也因此,點心的熱賣完全不低于藥酒,雖說兩種東西價錢不在一個檔次,可架不住點心人家一買最少買一盒,積少成多,一天下來能賣出去的錢也不必藥酒少多少! 還有比較受矚目的地方,便是除了藥酒外的兩種新酒,這兩種酒的狀況倒是有些讓人氣餒。 兩種酒的名字分別是,伏特酒和阿威酒,這是唐云瑾經(jīng)過修改后起的名字,看名字也猜得到這是她改自什么酒,一種是俄羅斯經(jīng)典酒精飲料伏特加,另一種就是被英國人成為‘生命之水’的威士忌。因為原本的名字在古代實在不好稱呼,故而改名為伏特酒和阿威酒。 這兩種酒都屬于蒸餾酒類,里面也沒放任何水果,是用各種谷物為原料,發(fā)酵,蒸餾等過程釀制而成的,味道辛辣烈性,清冽醇香,本該是大受歡迎的好酒,可偏偏……云記的客人大多喝慣了云記的果酒,都愛上了那種辛辣中帶著甜味,令人回味無窮的味道,一時間忽然推出沒放過半個水果的烈性酒,反而適應(yīng)不良了。 大多數(shù)品嘗過的人都以為這只是一種味道有些奇特的一半糧食酒,和其他酒鋪的酒區(qū)別不大,而價格卻高出許多,所以購買的人并不多,只有幾個識貨的,又或者說是有遠見的掌柜老板們每人都買了不少回去。 也有些心眼多又不想多花錢的客人們追問這酒有什么奇特之處,而被問到的不論是唐云瑾還是其他伙計,都只是神秘地笑笑,故意賣關(guān)子說,要客人們自己品嘗過后細細品味。 第一次喝這種蒸餾酒的人一時喝不慣也不奇怪,唐云瑾也想過可能反響不會有果酒好,可預(yù)計能賣出的分量還剩下一大半沒有銷出去,還是讓她有些遺憾。這還是云記的酒第一次已經(jīng)推出后沒有銷售一空,很難讓人不郁卒。 幸好藥酒和點心賣的超出想象得好,不然今天這重新開業(yè)重振甚至壯大云記名聲的打算可就算是失敗了。 “恭喜啊,云瑾!” 剛把一位客人的三盒點心遞過去就聽見耳熟的聲音在右側(cè)響起,唐云瑾立刻回頭,然后忍不住笑道:“你們來了?!?/br> 來的正是秦梟,景天白,連安凝都來了,剛才說話的正是景天白。而安凝先是意外地看了看周圍黑壓壓一片的客人,根本不用伙計們多費口舌,客人們就主動掏錢的畫面給了她不小的沖擊,半天才感嘆道:“人可真多,云記的號召力真大,我看鎮(zhèn)上的一大半人都過來捧場了吧?!?/br> 別說安凝驚了,連早有預(yù)料的景天白和秦梟也有些愣住,當初云記開張時景天白雖然以天香樓名義送了花籃作為祝賀,可到底沒親眼見過當時的盛況,光聽周行的轉(zhuǎn)述可沒有現(xiàn)場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來的震撼??匆姅U大的鋪面另一頭幾個休息位置上坐著的眼熟的幾個掌柜,心里暗驚,當初他也就是最初帶著唐云瑾引薦了三位老板,可如今,看上去云瑾可是幾乎把洛水鎮(zhèn)有分量的老板們都認識了個遍,幾個月的時間人脈積攢之多怕也是常人無法想象。 也幸好他們現(xiàn)在站的位置正好被擺在擴充的新鋪面和老鋪面中間做格擋的柜子擋住,那些人還沒看見他們,不然怕是又要免不了一陣應(yīng)酬。 景天白道:“云瑾,方便的話,我們到后堂去坐著吧,你這里這么忙,怕也沒什么時間招待我們,你讓伙計給我們送來點今天推出的新酒還有點心就行了?!?/br> 唐云瑾把在自己不遠處的李小拉過來換了自己的位置,笑道:“來者是客,你們來了我不親自招待怎么行?!?/br> 四人坐在后堂,桌上擺著四盤點心,酒則是唐云瑾特意拿過來的伏特加,還有一壺葡萄酒。 景天白嘆道:“之前我雖然也想象過云記生意紅火的樣子,可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這可比天香樓推出新酒時人還要多。” 唐云瑾道:“那是你天香樓地方大,即使人流量多也不會像云記這么擁擠。” 景天白道:“那可不一樣,我看外面還有很多排隊等著的人呢,天香樓可沒有,如果云記每天都這么客似云來,可真是賺翻了。” 唐云瑾道:“哪里會每天都這么多人,今天只是重新開業(yè)第一天,客人們憋了半個月等不及了才會一擁而上?!边@一天賺到的錢至少能頂上平時半個月的銷售量,甚至更多。 安凝笑道:“看云記生意這么好,弄的我都想要不要讓家里開家酒鋪了?!?/br> 唐云瑾道:“那可就是和天香樓搶生意了,就怕天白要不樂意了。”她的云記的主要客人是洛水鎮(zhèn)的人,安家要是開酒鋪,那就真是和天香樓成對手了。 景天白端起倒了伏特加的酒杯,在鼻前聞了聞,笑道:“可不是所有的酒鋪開起來都能像云記這樣,凝兒也只是說說,安家班那么多事情,哪還有時間和精力開酒鋪?!倍野材静欢@方面的事情,也根本開不成。 云記這樣的例外,唐云瑾這樣的例外,之所以被稱之為例外,就是因為獨一無二,別無二家。 “對了,云瑾,我聽阿梟說你的病已經(jīng)痊愈了?”景天白喜道:“這才是更大的好事,算是雙喜臨門吧!” 唐云瑾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眼秦梟,后者也正看著她,對視過后二人都微微一笑,頗有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 “是啊,也算是運氣好,機緣巧合地就給治好了?!碧圃畦溃骸耙院缶湍芊判牡嘏嶅X,不怕身體拖累了?!?/br> “說什么拖累?!本疤彀椎溃骸吧眢w好比什么都重要,要是你自己治不好,我和阿梟肯定也會幫你找到能醫(yī)治的辦法?!?/br> 唐云瑾挑眉笑:“看來我還搶了你們的功勞?!?/br> “哈哈哈,可不是嘛?!本疤彀子淇斓卮笮Α?/br> 唐云瑾沒好氣道:“行了,什么話都讓你說了,還是快品一品酒吧,我對這酒可是很有自信的。” “好!我可是盼了很久了!”景天白早就等不及了,剛說完就直接喝了一口。 秦梟卻只是看著酒杯道:“這酒似乎沒有藥酒賣的那么好?” 唐云瑾暗想,就剛才那么一會兒就看出來了,眼睛夠利的。 “只是云記的客人不適應(yīng)這種口味而已?!边@酒或許剛喝下去時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可回頭仔細品一品回憶一下那滋味,絕對會讓酒鬼們愛不釋手。 景天白抿了抿唇,皺起眉頭,遲疑道:“這酒不是果酒?” 唐云瑾抬了抬眼皮,“我可沒說過這是果酒?!?/br> 安凝納悶道:“怎么了,天白,酒有什么不對嗎?味道很香啊?!?/br> 景天白表情有點怪,“也沒什么不對,只是……云記的酒除了藥酒都是果酒,上次的白蘭地也是,所以我以為這次也不例外,沒想到……味道是不錯,也夠烈性,只是,似乎不太像是云記的酒啊?!?/br> “不像云記的酒?”安凝沒太聽懂。 秦梟聽了他的話也喝了一口,嘗到那清冽辛辣的味道后也微微瞇起了眼,“的確和其他酒不同?!?/br> 唐云瑾道:“既然是新酒自然是與其他酒不同?!币粯拥脑捤€擺出來做什么。 “怎么,連你們也喝不慣?” 景天白怕惹得唐云瑾不快,想說很喜歡,但喝慣了果酒,今天來也是本著再喝一種全新口味的果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總是有那么一點期待落空的感覺,也真是說不出安慰或欺瞞唐云瑾的話出來。 這回景天白可沒有足夠的遠見了,也可以說但凡新的東西總需要一個讓人適應(yīng)的階段,他第一次嘗試,還真沒喝出什么特別之處來,和大部分人一樣,覺得這酒味道雖然有些特色,但和其他酒鋪賣的酒區(qū)別不大。 再考慮到它的價錢,似乎不太劃算。難怪賣的沒有藥酒好! 秦梟又細細嘗了嘗,過了片刻,似乎和景天白有著同樣的困擾,看著唐云瑾也沒說話。 唐云瑾也不氣,反而笑說:“一家酒鋪的酒也不可能所有種類都大受歡迎,總會有那么一兩種賣的不太好?!?/br> 景天白仔細盯著她的表情看,“可我看你一點都不像是認為這酒會賣得不好。”似乎是相當?shù)淖孕?,哪怕外面的客人們的舉動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事實。 唐云瑾淡定道:“這才第一天,以后如何誰也說不好?!?/br> 安凝喝完自己的葡萄酒后也拿了伏特加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點,“云記的果酒都那么好喝,新酒也不會像你說的那么難喝吧,我也嘗嘗,今天云記重新開業(yè)你們也不知道說說好聽的。” 另外三人頗有默契地動了動眉角,暗道,他們好像沒人說過酒難喝吧……只是覺得不理解罷了。真要說酒味道如何,醇厚,辛辣,唇齒留香,回味無窮,多喝兩口就會發(fā)現(xiàn),實際上并沒有脫離云記酒水的同一個特點——香醇濃郁! 唯一和其他酒的區(qū)別也只是缺了點果味。 安凝輕抿了一口以后也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但還是笑說:“味道還不錯啊。” 唐云瑾不置可否。女子大多本就喝不太慣太烈性的酒,她最先以果酒為主打也是為了不放過女客,如今發(fā)展的差不多,專門給酒鬼們準備的烈性酒自然也不能少。 “這是純凈沒有其他味道的伏特酒,其實伏特酒也有很多種類,我還沒推出罷了?!碧圃畦πΦ溃八断盗械囊膊皇菦]有。” 各種不同種的伏特加里她偏好的就是產(chǎn)自人口僅有一萬的某瑞典南部小鎮(zhèn)的絕對伏特加,釀制起來難度也比較高,味道給人的感覺也是簡單,純凈,是很純粹的一種烈酒。 云記的生意固然很好,果酒賣的也很火爆,但若是總給客人們喝果酒,時間長了難免會出現(xiàn)疲勞,給他們適應(yīng)一下其他酒也是為了云記長遠打算著想。既然選擇了走這一行業(yè),她也希望把自己所知的而這里的人從未嘗過的各種酒水都釀出來讓更多人所熟知。 景天白和秦梟仔細捉摸了一下唐云瑾話里的含義,很快不約而同的笑了,盡管他們還感覺不出這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能讓唐云瑾如此自信,但有了她這句話就夠了。 只有安凝一臉疑惑,“你們笑什么?” 三人再一次默契地搖搖頭什么都沒說,只是低頭品酒。安凝看看秦梟再看看景天白,心里不適的感覺越發(fā)強烈起來,似乎,自從認識了唐云瑾,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就沒過去那般親近了? 是她的錯覺嗎? ☆、105 紅翡手鐲 云記重新開業(yè)可以說驚動了大半個洛水鎮(zhèn),不只是當天客似云來,之后的很多天,客人們都絡(luò)繹不絕,人擠人,每天都要在店鋪外面排上大長排等候。 第一天除了散客們還接待了很多店鋪老板們,第二天楊家班正好休息沒有場次,也過來捧場,唐云瑾也送了他們一大攤子跌打損傷酒,前不久她讓唐云卓給送去了一個新戲本,是江湖打斗劇情,角兒們練習(xí)時容易弄傷自己,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而這一次的紅火也讓唐云瑾賺到了比試營業(yè)三天更多的錢。 就單說藥酒這一塊,藥酒本身里面放的藥材不少,價格也比葡萄酒貴,按說應(yīng)該能賺更多的,但這東西不是一般的酒,不能過量服用,所以整體算起來比葡萄酒的銷售量也只高了一二層。但好在藥酒如今是包括葡萄酒和白蘭地,賣的最好的三種酒之一,客人們很捧場,著實讓唐云瑾大賺了一筆。 還有幾家大藥鋪,醫(yī)館的人特意前來洽談,云記又談成了幾筆數(shù)目不小的藥酒批發(fā)生意,又是一筆收入。 最讓唐云瑾和云霄意外的是,連凌城都有人過來了,也是一家藥鋪,同樣是為了批發(fā)藥酒過去賣。為了謹慎起見,唐云瑾還特意問過秦梟那家藥鋪的情況,確認了是一家中等規(guī)模,口碑不錯的藥鋪后,才答應(yīng)按照對方的意思把每一種藥酒都賣給他們一部分,錢賺的多少她倒是不特別在意,只是想著果酒凌城那里已經(jīng)打出名聲了,再把藥酒也做個宣傳,也算是她沒去之前的鋪墊之一。 這些雜七雜八的收入加起來,重開業(yè)當天就賺了近一千兩!算清楚賬的時候,連唐云瑾自己都有些傻眼。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平均每天也有六七百兩,三天下來拋去成本價凈賺一千八百兩! 本來按照過去的模式,三天后就該遞減了,可之后的幾天卻仍然每天都有差不多六百兩的收入,最奇怪的,三天以后點心就已經(jīng)不再賣了,按理說是該少的! 這問題出在哪里? 正是之前不被人看好的伏特加和威士忌的回頭客開始出現(xiàn)了!還比唐云瑾想象的來的早多了! 最初每天平均也就多了那么十來個人來買,之后每天多十來個,數(shù)量和當初買點心的人比是很微不足道,但架不住酒比點心貴多了,像威士忌,還有白蘭地這類陳年酒釀出一批成品比葡萄酒花費的時間更多,步驟也更復(fù)雜,數(shù)量也相對少很多,因此價錢已經(jīng)一躍成為云記果酒中最貴的酒!幾點加起來賺的自然不會少,所以總體收入也沒見減少。 景天白也是在重開業(yè)的第三天一大早就來到云記,興沖沖地說想和她再做一筆生意,預(yù)定一點威士忌和伏特加。 唐云瑾道:“之前是誰還懷疑我,不看好我的酒來著?這么快就改口了?” 景天白賠笑道:“云瑾,我知道你沒這么小氣的,上次的話就當我沒說過,你還別說,那天我們走的時候你給我們的那一小壺,我回去后又喝了一點,本來沒覺得有什么,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的喝完還想喝,第二天起來又沒忍住,一壺全被我喝光了,那滋味真是回味無窮,讓人垂涎三尺!” 唐云瑾好笑道:“垂涎三尺?那是酒,又不是美食?!?/br> “可它比美食更吸引人!”景天白眼睛一直盯著擺放新酒的柜子,“我一定先多預(yù)定一點,這酒以后一定能賣的和葡萄酒,不,是比葡萄酒賣的更好!” 唐云瑾道:“能不能比葡萄酒賣的更好我可不敢保證,畢竟這酒的口味再好,也要看個人的喜好,不見得所有人都喜歡這種味道,不過今天比前兩天來買的人多了確實不假?!?/br> 景天白一臉了然,“果然沒錯!幸好我有先見之明來得早,不然豈不是訂不到好酒了!” “那要看你要多少了?!碧圃畦戳丝粗車弥挥兴麄兌寺牭靡姷穆曇舻溃骸胺丶舆€好,但威士忌必須是陳年的才最香醇,所以若是你想要大量,這我可提供不了。這一類的酒水我也沒辦法大批量提供給景家天香樓?!?/br> “真的?”景天白驚訝,“為什么?” 唐云瑾只是說:“我總要留一些云記獨此一家的酒招攬客人吧?” 景天白看了她一會兒,唐云瑾目光坦然,看起來不像是在找借口,可他就是覺得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真的不行?”景天白不愿意這么容易就放棄,可是若真要陳年的酒才夠味,就算唐云瑾愿意給天香樓釀制,要等上幾年的時間才能推出,他也著實等不起。 “不行,如果只是你拿回去自己喝,或者送人的分量的話還是有的。”天香樓要是想賣這酒,就算不像葡萄酒那樣一下子釀個幾十萬斤,少說也得有十來萬打底吧?可她別說十來萬了,目前也就只有不到五萬斤,還有一些新釀制的還需要個把月才能從空間里拿出來,云記自己賣她都怕不夠數(shù)呢,那有可能提供給天香樓。 景天白面露遺憾,“既然如此就沒辦法了,那你給我拿三壇吧,這些總該有吧?我可是拿回去給家里人還有幾位關(guān)系不錯的長輩做禮物用的。” 唐云瑾先是笑著說:“三壇自然有,我還可以額外送你一小壇,你可以留著自己喝。”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訝異道:“你說要拿回去做禮物,是準備回凌城了嗎?”不然也不會這么急著買禮物吧? 景天白苦著臉道:“是啊,我爹那邊已經(jīng)派人來催了,天香樓這陣子的生意太好,只有掌柜坐鎮(zhèn)不夠分量,有些大買賣掌柜做不了主,所以只能我回去了?!?/br> 唐云瑾若有所思道:“秦梟和安凝也一起嗎?” “安凝和我一起回去,至于阿梟……”景天白特意看了她一眼,笑道:“我還沒問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