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唐云瑾道:“等做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br> 唐唐這才勉強收斂了都快流到嘴邊的口水,用力點頭,“可說好了,做好了一定要先給我嘗嘗?!?/br> 唐云瑾嗯了一聲,把水果罐頭放到一邊的架子上放好,也不怕唐唐偷吃,自己不允許的這小家伙還是很聰明地沒有違背過,這點她很放心。 隨手把案板上的一些果皮收拾好,又拿過一個半大的小盆,意念一動,只見空盆內立刻出現(xiàn)了滿滿的一盆成白透明的上面還帶著水珠的粉纓。 唐唐這會兒正吃著一盤之前唐云瑾做過的白糖糕,看見那一盆粉纓,知道自家主人這是準備做純正的粉纓酒,不是如之前那般只在特制的果酒內放入一兩顆粉纓,而是用滿滿的粉纓做純粉纓酒。釀好的粉纓酒只效果,絕非之前那些稀釋過的半粉纓酒能比。 唐云瑾每天晚上進空間一有時間就會看會兒空間內的醫(yī)書,那些醫(yī)書內不但記載了空間特有靈藥的各種功效和使用方法,更有上百年來積攢下來的不同朝代的各色珍貴藥方。 數(shù)月下來,她已經把大半的醫(yī)書都看完,用起空間內的各種藥材也更加得心應手,把粉纓備好,在心里思索了片刻便輕輕在臺面上一揮袖,空空的臺面上邊出現(xiàn)了幾種已經處理好只留下有用部分的藥材,其中包括兩種空間靈藥,還有四種是外面有,卻也極為少見的珍貴藥材。 唐唐看著唐云瑾已經能把精神力運用自如,心里越發(fā)得意起來,自家主人就是厲害?。”纫郧皻v任主人進步的都要快,明明一開始身體孱弱地讓它都懷疑是不是很快又要換主了。 唐云瑾把早已備好的小酒壇子拿出來,先在壇子最底部鋪了一層切成薄片的藥材,然后把粉纓倒了進去。第二次升級時粉纓一共結了五百多顆,本來粉纓酒的果實就不大,拿來釀酒還真釀不出太多來,唐云瑾面前的酒壇子是容量最小的,但釀滿一整壇也要用上一半以上的粉纓,這酒她也沒指望過批量釀制,好酒貴在少而精,放入了好幾種珍貴藥材的粉纓酒自是不可可能拿出去賣的,只留待日后必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用。 為了不影響到粉纓和其他幾種藥材的藥效,這一次唐云瑾甚至沒放糖,只是放了不少從林子里野生蜜蜂窩里掏來的蜂蜜,釀出來的粉纓酒甜味肯定不如其他果酒重,但粉纓本身就帶著股其他水果無法比擬地清爽甘甜,釀出來的酒味道也絲毫不會比其他酒差。 把該放的材料都放進去以后,唐云瑾很認真地把壇口密封好,然后拿到了藥田一角埋了進去。藥田的土壤比起靈田靈氣更濃,透過觀察她也發(fā)現(xiàn)藥田內的東西生長速度比靈田還要更快一些,所以理所當然地把粉纓酒埋在這里,如此也能讓放入酒里的藥材更徹底地發(fā)揮其功效。 等她忙完以后,唐唐也吃好喝好湊了過來,仰著頭問她:“主人,明天和秦梟去秦家米鋪,你不怕碰見秦家人嗎?秦家那邊應該也知道你來到凌城了吧?說不定會有人來找麻煩?!?/br> 唐云瑾不以為然地笑了,“那又如何?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雖說目前她沒打算參與進秦家的事情里,但若是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她也不會退縮的。 唐云瑾微微瞇起眼,笑得高深莫測:“雖說我相信秦梟暫時也不需要我?guī)退裁矗羰钦媾鲆娏撕退鲗Φ娜藖碚也?,我也不介意替他出出氣?!?/br> 唐唐眼珠子一轉,忽然露出賊兮兮的笑容,蹦到唐云瑾懷里道:“被主人你這么一說,我忽然有點希望明天真的有人來找麻煩了。”她不介意替秦梟出出氣,它自然也不介意給自家主人未來的夫君,怎么說秦梟對它也算得上是愛屋及烏相當寵愛了。 唐云瑾看見唐唐眼中閃爍著的惡劣的光芒,笑而不語。 ☆、151 參觀秦家米鋪 站在比云記米鋪規(guī)模整整大了兩倍的秦家米鋪前,唐云瑾忍不住感嘆,“不愧是凌城最大的米鋪,看著可夠氣派的?!?/br> 秦家米鋪四個大字并不如醉夢館的牌匾一般龍飛鳳舞,反而顯得蒼勁有力,端端正正的字明明看上去與其他小鋪子別無二致,可就是無端給人一種很有分量的感覺。 秦梟牽著她的手道:“鋪子規(guī)模的確很大,凌城內相同規(guī)模的米鋪一共有三家,北方其他城里也有十多家,還有京城也有一家,但規(guī)模要比這里略小些?!?/br> 這回唐云瑾是真的訝異了,一邊被秦梟牽著走進鋪子里,一邊嘆道:“秦家連京城都有產業(yè)?” 秦梟道:“只是在京城開了一家分號,在那邊秦家也只是一般的商戶罷了。” 唐云瑾明白他的意思,秦家的勢力范圍是北方,在京城,也不過是個外來戶,只不過這做生意嗎,不可能一直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總要出去走走,哪怕是增加一點知名度,也了解了解其他城里的情況呢。 秦梟道:“秦家米鋪大歸大,但里面賣的糧食以及其他副產品的種類和云記是沒得比的。”至少云記賣的那些點心,米鋪就沒有,還有腌漬好的雞鴨鵝蛋也不是秦家米鋪賣的商品。 唐云瑾笑道:“那是自然,怎么說云記的各色點心也是我花了心思做出來的,是云記的一大特色,若是別家米鋪也有類似的東西,那云記又豈會和別人區(qū)分開來,受到鎮(zhèn)上百姓的追捧?!?/br> 不過,就算秦家米鋪沒有云記米鋪賣的東西種類多,可分量上絕對也是云記沒得比的,單單從秦家在凌城周圍,以及北方其他地方擁有的土地面積就遠遠超出她的想象。這也不是說她就真比不上秦家,她有空間作弊器,空間內的時間流速也很驚人,真要比產量,哪怕空間目前總靈田規(guī)模是秦家擁有土地的一個零頭,產量也不比秦家少,甚至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超過秦家。 只可惜這些她不可能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更不可能讓自家米鋪顯露出如此的實力,她眼下也就在洛水鎮(zhèn)周邊租了不多的土地,若是被有心人算計上了,很容易惹來大麻煩。 這也是她那天在商會時為什么可以那么篤定地說自己影響不到秦家的理由,她本也沒打算把鎮(zhèn)上的米鋪遷移過來,或者再開一家分號,在凌城,她只打算開酒鋪的分號。 在她走神思索的空擋,秦梟把她領進米鋪,順便找來了正忙碌著的這家米鋪的掌柜。 掌柜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身材修長,五官不算特別出彩,但也端端正正,面色沉穩(wěn),第一眼看過去就給人一種很靠得住,值得信任的感覺。 掌柜看見秦梟帶著一位少年走進來眼神中掠過一抹驚訝,但很快斂了下去,恭敬地叫道:“東家?!?/br> “這是這家鋪子的掌柜,楚年。”秦梟看了看楚年,又道:“她是唐云瑾,云記的老板?!?/br> 楚年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真驚住了,唐云瑾的名字,他是知道的,畢竟東家和秦家家主直截了當?shù)卣f明自己有心上人時也提過對方的名字,只是當時他說的唐云瑾的身份只是云記的酒娘,未曾想,今日卻是說,竟是云記的老板!? 楚年昨日到城外查看糧食的生長情況并不在凌城,自然也不知道昨天商會內發(fā)生的風波,只是今晨聽到一些人頻繁談起云記,當時也沒多想,這會兒卻是心里有數(shù)了,怕是這位唐……姑娘已經在商會露過臉,并且爆過底了。 這些想法只在片刻間便在楚年腦子里過了一遍,很快楚年便對唐云瑾客氣地點點頭,“幸會。” 唐云瑾也回以一笑,側目與秦梟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了眼前這位掌柜應該是他信得過的人。 秦梟對楚年道:“云記在洛水鎮(zhèn)除了一家酒鋪,還經營有一家米鋪,既然是同行,自然也該彼此交流一番,楚年,你給云瑾講講我們米鋪的基本情況?!?/br> 交流?也沒見其他米鋪想從他們秦家米鋪借鑒學習時東家給過好臉色,這理由聽起來根本站不住腳,可偏偏東家卻說得面不改色,眉都沒有挑一下。 楚年恭敬地應了一聲,倒沒把自家東家這明顯地給唐云瑾開綠燈的行為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云記雖然只是洛水鎮(zhèn)上的商鋪,按理根本不能和凌城的商戶相比,但恰恰就是這么一個凌城所有商戶都不會放在眼里的一個鎮(zhèn)上的鋪子,卻讓凌城無數(shù)人為之瘋狂。 今年天香樓靠著云記果酒賺了個滿盆滿缽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嫉妒,這足以證明云記的能耐,能把酒鋪開的如此有聲有色的人,再開一家米鋪又會差到哪里去? 再加上寡言冷漠的東家親自把人帶過來,于公于私楚年都不會看低了唐云瑾,態(tài)度很認真地對唐云瑾介紹起了米鋪的一些基本情況,比如鋪子內的格局,有多少伙計,糧食的種類以及價格等等。 至于收益,還有進貨數(shù)量,合作對象等一些卻是沒有提及,不是他防備,而是不確定秦梟所謂介紹基本情況中包不包括這些,怕自己逾越了說了不該說的,只好暫時先靜觀其變。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種擔心很多余,秦梟不但絲毫沒有藏著的意思,還在他解釋的不夠詳細時主動開口對唐云瑾說明,讓她對秦家米鋪的經營了解地更加詳細。 三人從門口處一路走到內堂,到后院參觀過存放糧食的倉庫,又重新回到鋪子里,到后來基本就沒楚年什么事兒了,都是秦梟在解釋,那毫無保留的態(tài)度讓楚年幾乎要懷疑,若是唐云瑾開口,自家東家是不是會連米鋪的賬本都雙手奉上。 不過也是因為有他們的詳細解說,唐云瑾很快就對這家秦家米鋪,或者說包括其他地方的分號也都有了個非常清晰的印象。 正如最初秦梟所言,秦家米鋪確實不像云記那般又賣點心又賣腌漬雞蛋的,秦家米鋪是很純正的糧鋪,各種糧食都賣,大米小米黑米,大麥小麥黑麥,玉米,番薯,甚至是芋頭都有賣,可以說但凡是算得上主食一類的唐云瑾所能想得到的秦家米鋪都有。 其中也包括一些在北方一帶無法種植的糧食,價錢自然也比其他糧食貴上一些,但單單這齊全程度就已經讓唐云瑾非常佩服了,也充分說明了秦家的實力。 再說伙計方面,這一家米鋪拋去掌柜和賬房,伙計就有足足二十人,米鋪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而從唐云瑾進來開始,她就沒見過這些伙計們有空閑的時候,看得出秦家米鋪的生意有多好,相比之下她兩家鋪子加起來伙計都沒人家一家鋪子多,要說生意不如秦家,那肯定沒有,只是鋪面就那么大,伙計真要是雇的多了,工錢什么的對她來說只是個零頭她不在意,但光是哪些伙計往鋪子里一站都夠占地方的了,更別說客人們再一進來,估計就得連個轉身的余地都沒有。 所以說,有時候這伙計的多少也是衡量一家鋪子實力的重要標準。 除此之外,唐云瑾對秦家其他產業(yè)也有了一些了解,秦家除了在凌城有三家差不多規(guī)模的米鋪,還有分屬的糕點鋪,糧油鋪,基本上可以說秦家產業(yè)都是在吃的方便,而且還都是人類賴以生存的,不可或缺的主食。 不得不說秦家人夠聰明,人活在世上,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了吃食,秦家做米糧生意可以說是怎么都虧不了的! 不想景家經營酒水行業(yè),安家是衣物和娛樂方面,那都是建立在人活得好好的基礎上才能額外享受的,真要是有了什么動蕩,也難保會不會影響了他們的生意。只有秦家是相比之下最穩(wěn)當?shù)摹?/br> 不過這也不過是想想,真要說動蕩,又能有什么動蕩?她自己也是開酒鋪,做酒水生意的,哪怕是又開了一家米鋪,甚至在鎮(zhèn)上還會賣空間里的蔬菜,做果醬賣,可從始至終,她都沒打算換行業(yè),對她而言,酒鋪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主業(yè)。 誰讓這一行最賺錢呢?反正她自己有空間在,吃這方面這輩子都不用愁,她還真不怕會有什么變故。 等說的差不多了,也到中午了,唐云瑾懶得再到外面去吃,秦梟便讓鋪子里的伙計到附近一家味道還算不錯的酒樓打包了幾道菜回來,給楚年交代了一聲便和唐云瑾到后院單獨相處。 “凌城目前秦家的產業(yè)里,除了這家米鋪,你還管著哪些?” 唐云瑾問的直白,秦梟回答地也很干脆:“三家米鋪兩家由我管理,余下一家仍是我爹管著。秦牧管著糧油鋪的生意,阿羽負責兩家點心鋪。” 秦家的生意當中以米鋪為主,凌城總共就有三家,秦梟掌握著兩家,一家老爺子又沒放權,可以說秦梟在秦家的地位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動搖的了,也難怪秦牧一直針對他,對秦牧來說,秦梟就是那眼中釘rou中刺吧。 唐云瑾問道:“你說阿羽,是你弟弟?” “嗯?!碧岬揭荒竿牡艿?,秦梟的眸色柔和一些,“阿羽和你弟弟同年,也很懂事,本來是想趁著這次你來讓你們見個面的,可惜你來之前他去洛安城訪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唐云瑾笑道:“見面嘛以后總會有機會,既然是和小卓同年,正好以后等我把小卓帶過來的時候大家再一起見個面。” 秦梟嗯了一聲。 唐云瑾看秦梟對自己半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便也索性把自己想問的一口氣都問出了口:“凌城以外的其他分號,由你負責的還有多少?” 秦梟道:“除了凌城意外的十家分號我負責四家?!边@里的分號只單指米鋪。 “點心鋪二十家,我和阿羽分別負責五家,糧油鋪十五家也有我的三分之一。” 唐云瑾顯示驚了一把秦家產業(yè)至多,再粗粗算了一下,又問:“其余的總不會全歸秦牧管吧?老爺子手里怎么也該還攥著一些?!?/br> 秦梟道:“嗯。糧油鋪方面秦牧管著三分之一,余下的有兩家給了秦輝,秦家老三。剩下三家,還有點心鋪五家還是我爹親自負責,另外五家除了兩家給了秦冉,就是給我爹那幾個側室?!?/br> 唐云瑾挑眉,“秦冉是秦家唯一的女兒對吧?還有你說的秦輝,比秦羽還要小,知道怎么管理鋪子嗎?” 秦梟扯扯唇角:“他們自己自然不會管,但不是有他們的娘,還有他們娘的娘家嗎。” 唐云瑾了然,隨即點了點下巴,眸色幽深,“這么看來,你們秦家的這關系也夠復雜的?!逼渲袪砍兜睦娣指钜埠軄y,好幾個兄弟之間的爭搶也就算了,其中還有他們這些兄弟后面的秦老爺子的小老婆和她們的娘家,這鍋粥就更亂了。 也難怪秦梟去年會被人設計得差點沒命回去,估摸著除了他親弟弟秦羽之外,秦家就沒一個不算計著他的,那么多人,秦梟除非有三頭六臂才能防得住所有人。 想到第一次見到秦梟時他的樣子,唐云瑾心里有了觸動,望著秦梟冷峻的面龐,沒經過什么考慮地就脫口道:“等我以后來到凌城,若你有需要,我會幫你。” 話一出口,不只是秦梟愣住,連她自己也很吃驚自己竟會有如此沖動的時候,要知道,真要參與進秦家這些內部爭斗里,可不是一般的麻煩。 可是,當看見秦梟在微愣過后忽然露出一抹淺淡卻無法無視的,發(fā)自內心的愉快笑容時,唐云瑾卻忽然覺得,自己并不后悔沖動這么一次。 ☆、152 蘇塵的來歷 吃過飯,關于秦家的事唐云瑾和秦梟都沒再繼續(xù)往深了說,一方面現(xiàn)在說太早,一方面……方才那氣氛多多少少有些曖昧不清,也不太適合繼續(xù)這么嚴肅的話題。怪掃興的。 所以,等把飯菜撤下去,伙計送來一壺熱茶,唐云瑾很自然地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來昨天本來我還想找機會問你們蘇塵的事,沒想到蘇塵正好找過來了?!?/br> “蘇塵?”想到昨天蘇塵對唐云瑾各種親近的舉動,秦梟微微皺皺眉,但想到對方也沒有惡意,很快又舒展開,問道:“你知道多少?蘇塵沒和你說過?” 唐云瑾道:“我沒特意問,不過蘇塵對我倒也沒多隱瞞什么的意思,我知道他是京城人士,大概是三年前來到凌城?”至于為什么會來凌城,又有什么背景,那她可就不知道了。 秦梟道:“嗯,一來就買下了當時的醉生夢死樓,那時凌城的人誰也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他只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把幾乎快倒閉的三流青樓經營成了如今的凌城第一大青樓醉夢館?!碑斈暾麄€凌城的人都嘩然了,誰也沒想到會忽然冒出來這么一批黑馬,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在凌城站穩(wěn)了腳步,醉夢館的崛起可以說是凌城近十年來都不曾有過的特例。 畢竟,有商會的存在在,基本上稍微有一點規(guī)模的商鋪的發(fā)展情況都在商會的眼皮底下,很少有不會引起人注意的。 唐云瑾想象了一下商會那些商戶們當初知道醉夢館的改變時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蘇塵確實很厲害?!币荒甑臅r間就能讓醉夢館起死回生,可不是誰都做得到的,也包括她。這幾天通過各種了解,她可是充分了解了凌城商會對凌城各商戶的影響力,要想不被商會牽制又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可不是一般地困難。 可這其中卻有了蘇塵這么一個例外,她在商會聽墻角的幾天也很清楚地聽人說過,醉夢館并沒在商會登記,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天在醉夢館時蘇塵也忘了和她商會的事,在他心里可能商會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說起來醉夢館是青樓,在商會登記又有什么用呢?難道還能租個小窗口直接掛牌接客嗎?別搞笑了。 “那蘇塵是什么背景,你知道嗎?” 秦梟沉吟一聲,道:“三年前我還沒有接觸多少秦家的事情,京城也還沒有秦家的分號,對蘇塵的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目前京城的分號由我負責,去年我曾去過一次,那時特意打聽過一番?!?/br> “哦?打聽到了什么?”唐云瑾眨了眨眼。 秦梟道:“凌城一直有謠傳蘇塵是京城某個官宦人家的少爺,空xue來風未必無因,所以我特意了解了一下京城姓蘇的官員,倒確實有兩位。” “還不只一個?”唐云瑾一挑眉,摸著下巴笑:“這倒是有些不好推斷,都是當什么官的?” 秦梟道:“其中一個是當朝太傅,蘇博,正一品。年過古稀,膝下有二子,長子蘇鴻是刑部尚書,次子蘇啟并未入朝,從了商,京城最大的綢緞莊就是他開的。” “太傅啊?!碧圃畦蛋嫡ι啵斑@官可夠大的?!蔽墓僦祝绻@里的官員職務和她所理解的沒有太大出入的話,太傅手里掌握的權利可是相當大,說話分量的也很重。 “蘇尚書和蘇老板有兒子嗎?” “蘇鴻也有二子,蘇啟尚未娶妻?!?/br> “咦?未娶?”唐云瑾一愣,“蘇太傅近古稀的話,蘇啟年紀也不小了吧?”按照古人娶妻生子比現(xiàn)代人早這一點來看,怎么說也該有五十了吧? 秦梟道:“蘇啟是蘇博天命之年所生,與蘇鴻差了整整三十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