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和她相比,唐羨羨那個死丫頭簡直就該拿塊豆腐撞死!除了有一張漂亮臉蛋她還有什么?不過是個虛有圖表的丫頭而已! “對了,云大哥,我聽說昨天大伯母又去米鋪了是不是?”唐云卓皺著眉問道。 云霄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一聲,“來了又如何,我不會讓她動云記的任何東西?!?/br> 唐云卓黑著臉低咒,“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知道的消息,這段時間唐遠也沒回過唐村,不可能把jiejie不在的事情告訴唐家吧。”可偏偏這俞金花就跟長了順風(fēng)耳一樣,之前唐云瑾在的時候被當(dāng)眾掃了面子,想打米鋪的主意,結(jié)果狼狽離開米鋪,這會兒一知道她不在又冒出來了? “她肯定又是以去看望唐遠的名義過去的吧,她還嫌上次鬧得不夠,又來找不自在?”那女人干什么之前也不替唐遠想想,唐遠那老實的性子,一而再地見自己的娘到他做工的地方來,還明顯是別有目的想占便宜,他心里能舒服嗎?能安安心心地繼續(xù)干下去,存娶媳婦兒的錢嗎? 云霄道:“我已經(jīng)吩咐過鋪子里的伙計如果她或者是唐家其他人再來,不管說什么都不用理會,盯緊了便是。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量她也翻不出花來?!庇行┤耍约翰灰樒?,他更不需要留面子,打從第一次見到唐家人對唐云瑾的態(tài)度,他就一直給他們記著帳呢,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若還敢惹事,可別怪他不客氣! 唐云卓一臉不屑,“這些人也真是夠貪心的,jiejie每個月讓人送錢過去,又給唐遠安排了云記的活計,賺的比其他鋪子多出不知道多少,居然還不知足?”一個俞金花也就算了,最該死的是,從唐云瑾離開第三天俞金花露面以后,連他那個爹都出來了! 還是帶著趙氏那個女人一起!理直氣壯地到酒鋪,然后讓伙計給他打包酒! 唐云卓雖然每天都要去楊家班,很少到云記去,可過去唐云瑾在的時候,他們晚上回到家一起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都會說說彼此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對云記發(fā)生的大事小情,他也算了解。 現(xiàn)在唐云瑾不在,云霄雖然平時話不多,但這個習(xí)慣仍然繼續(xù)保持著,若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都會告訴他,其中尤其以唐家人出現(xiàn)的頻率最高! 唐順意和趙氏去買酒的話也就算了,云記本來就是開門做生意,有人上桿子給送錢也沒有不要的道理,所以伙計也沒因為唐順意幾次來云記都和唐云瑾很不愉快就無視他,把他要的酒準(zhǔn)備好了。 他倒好,拿了酒卻絲毫沒有要付錢的意思,反而理所當(dāng)然地說云記是他女兒開的,他想喝酒拿上幾壇子自然不需要掏錢!這人的臉皮怎么能這么厚! 之前云霄一臉平靜地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氣得他差點沒直接沖到趙家狠狠臭罵唐順意一頓!是他爹又怎么樣?能做得出這種不要臉皮的潑皮一樣的行徑的爹他不稀罕!姓趙的女人家里缺那點買酒的錢嗎?他們這是做給誰看呢? 當(dāng)時云霄正好就在酒鋪,聽見唐順意的話當(dāng)時臉就冷了下來,見伙計們想把酒要回來唐順意不給,直接走過去往唐順意抱著酒壇子的手腕上一劈,唐順意手腕一痛酒壇子掉在地上直接碎成了渣,酒也撒了一地。 云霄當(dāng)時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沒錢買酒就滾。”云記的酒哪怕是喂了狗,也不可能讓唐順意和姓趙的女人白白順手哪怕是一滴! 云霄那天回到家和唐云卓講的過程非常言簡意賅,細節(jié)根本沒提,這還是唐云卓后來到酒鋪問了吳孟他們才知道的,當(dāng)時他只覺得通體舒暢,恨不得云霄發(fā)威的時候自己就在場,能親眼看著唐順意和姓趙的女人被說得面色鐵青又不敢發(fā)作的模樣。 唐云卓剛從回憶中收回思緒,就聽見云霄說:“你jiejie說過,等云記的分號開到凌城,我們也一起過去之時,就是和唐家徹底攤牌的時候,他們也蹦跶不了多久了?!?/br> “早就該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了?!碧圃谱垦凵癜l(fā)冷,“唐家人根本就沒把我和jiejie當(dāng)人看,jiejie以前身體不好時也一直把她當(dāng)仆人一樣使喚,如今我們?nèi)兆幼兊煤昧擞窒胝急阋?,這種人,我光是想想他們跟我一個姓就覺得惡心!” 在他心里,他的姓氏是隨了唐云瑾,他們姐弟倆才是血濃于水的親人,至于其他唐家人,那些人不把他們當(dāng)親人,他自然也會把他們當(dāng)成陌生人!不管怎么樣,他絕對不允許那些蛀蟲找到機會沾云記或是她的便宜! 大伯唐順?biāo)痛筇酶缣七h是老實沒什么心眼,可對他們來說,苛待他和唐云瑾的大伯母和唐羨羨確實比他們這些侄子堂弟更親的親人,他們才是一家子,真發(fā)生了什么事,再老實再沒心眼,也一定會維護著俞金花和唐羨羨,所以……在唐云卓眼里,他們和他,和唐云瑾永遠不可能是一路人! 云霄道:“云瑾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該討回來的,都會討回來?!彪m然他不太理解為什么唐云瑾過去被那樣對待如今還會給唐家送錢,但他相信她一定有她的用意,而這個用意,絕不可能只是要還唐家的‘養(yǎng)育之恩’。 等著瞧吧,他有預(yù)感,等她回來,唐家人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 另一頭,唐云瑾不知道被他留在洛水鎮(zhèn)的弟弟和云霄的想法,從輝云山游玩后的第二天,她就已經(jīng)到景家釀酒作坊開始做釀酒前的準(zhǔn)備。 就像之前想到的,這一回景家作坊要求的酒的分量的確比第一次多了很多,幾乎是翻了一整倍!同樣的,價格也比一開始高了很多,畢竟如今名氣打出去了,天香樓賺的也很多,她的人工費若還是一萬斤只要一百兩,也未免太廉價了一點,也不想想天香樓靠著一萬斤就能賺多少錢! 上次各種果酒加起來一共釀了七十萬斤,共計七千兩,這一回景天白讓她釀一百五十萬斤,本來景天白也是想讓她再填上其他幾種云記后來推出的酒,比如阿威酒伏特酒以及白蘭地的,只可惜唐云瑾很坦白地告訴他,那些酒都是陳年的酒,要等的時間更久,天香樓能留下保底一年,甚至大多數(shù)都要陳年三年以上的空窗期嗎?所以最后景天白也只能無奈放棄,只和她協(xié)商以后和云記繼續(xù)保持良好合作,讓她直接從云記酒鋪給天香樓定額送那幾種酒。 而其他葡萄酒青梅酒等的價錢也是原來的一倍,一百五十萬斤共計三萬兩!這可是現(xiàn)在云記兩家鋪子加起來一個季度的利潤! 剛算出這數(shù)字的時候,她甚至有種沖動,想著一年不如多給天香樓釀幾次,湊夠四回不就能頂云記一年的利潤了嗎?但也只想想就算了,雖說上百萬斤的酒很大一部分準(zhǔn)備工作都有景家作坊自己的伙計幫忙做,可她的勞動量也不小,外界可不比空間可以隨意使用精神力控制,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真要是讓她沒事三個月來釀一次,也夠嗆!她也不可能為了這副業(yè)而耽誤了自己鋪子的管理。 “云瑾,怎么沒帶唐唐和那只豹子一起過來?”景天白好奇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看見那只能帶給人極大壓迫感的黑色野獸。 唐云瑾剛釀好五十萬斤酒,正在休息,靠在舒適的軟椅上懶懶道:“在輝云山的時候你也不是沒看見小黑喜歡喝酒,真要是把它們帶過來,你這酒坊里的酒可就不報了,我可是為你著想。” 景天白坐到她身邊的椅子上,輕笑道:“那兩只能喝多少酒,我這作坊里有上百萬斤的酒,它們大可以敞開了肚皮喝,我還不信能把我喝窮了不成?”和唐云瑾釀的果酒帶給天香樓的利潤,那點小酒他還真不放在心上。 唐云瑾笑而不語,唐唐和黑焰,也就是她新起了名字的那只黑豹都只喜歡喝她釀的果酒,剛釀的還沒發(fā)酵好的它們當(dāng)然不會碰,它們只會用那看成狗鼻子的靈敏嗅覺聞出作坊里藏著的上一批釀制剩余的果酒,然后痛飲一通。 經(jīng)過前兩天晚上的驗證和觀察,她已經(jīng)非常肯定黑焰和唐唐在嗜酒方面非常相似,兩只大小寵物加起來每天要消耗掉她至少二十斤的酒,一個月下來就是六百斤,不可謂不夸張! ------題外話------ 明天要考試,如果考試順利合格,未來一個月里應(yīng)該能盡可能加更字?jǐn)?shù)!求神拜佛保佑我一舉合格!↖(^w^)↗ ☆、164 又小賺了一筆 唐云瑾看出景天白對黑焰很感興趣,輕笑道:“日后會有機會讓你多見見的,不過眼下嘛,還是低調(diào)些好,我可不想把作坊里的伙計們嚇出個好歹來。” 說黑焰會喝了酒坊的酒也就是隨口一說,真正原因還是因為黑焰的外形太招搖,野性十足,對除了她以外的人都保持著原來的警惕性和兇狠,小貓小狗做寵物是不怕隨便給人看,但是一只會給人帶來危機感的,依靠本能行動,隨時可能把人咬死的野獸?帶出去遛彎還需慎重一些。 從輝云山下來那天回到客棧,為了不引起太大的麻煩,她還特意從后門進去的,結(jié)果還是把當(dāng)時正好出來倒垃圾的小二嚇得不輕。 景天白仔細一琢磨,也覺得有道理,便也沒再說什么。 “好了,先補水哦這些閑話,你之前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談,是什么事?” 景天白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嘖,是關(guān)于之前你賣給我的那幾種藥酒的事?!?/br> 唐云瑾不解地看他,“藥酒有什么問題嗎?”賣給天香樓的幾種藥酒云記也有,她對里面使用的藥材也很有自信,不可能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 “倒不是有問題?!本疤彀字浪`解了自己的意思,無奈聳肩:“云記出品的東西,或者說是出自你手的哪一樣不是好東西?藥酒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我這邊找來的對對藥理有研究又懂得釀酒的師傅泡制的藥酒味道總是和你做的有些出入,經(jīng)過實驗效果似乎也沒你的藥酒好?!?/br> 唐云瑾了然,隨即理所當(dāng)然道:“這是自然,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特別的酒,經(jīng)驗不足可不是只要有酒方和死板的書面知識就能彌補的?!?/br> 尤其是藥酒里放入的藥材不單單只有一種,最少的也要放上四種以上的藥材,分量不同,就連放入的先后順序也不一樣,有些藥材要先放,有些則要過上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以后才能放,不然不同藥性強度相互沖突會減少了藥效的發(fā)揮,這里面的學(xué)問可多著呢,若不是對藥酒有專門研究的人,只是懂得藥理,能識別藥材,或者會釀酒,而無法兩相結(jié)合融會貫通的人,哪里能釀出最好的,也是最能發(fā)揮所有藥材藥效的藥酒出來? 好東西總是比較難求的。 景天白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直接找上唐云瑾,而不是讓那些經(jīng)驗不足的門外漢們自己摸索,免得走偏了路,浪費更多的時間和藥材。 “要說對藥酒的釀制過程和注意事項最了解的還是你,雖然你給的酒方里也寫的很清楚,真要做起來難免還是手忙腳亂,步驟一多更容易出錯。”景天白嘆道:“這些日子我讓他們緊趕慢趕地抓緊琢磨,也不過才泡好了幾十壇,雖然還沒放夠時間讓藥材完全滲入酒中,可光聞著味兒都覺得不對。” 景家怎么說也是也有很大一部分產(chǎn)業(yè)都是做酒水生意的,景天白更是直接負責(zé)凌城景家作坊的事情,鼻子靈著呢,一種酒的好壞稍微一聞就能聞得出來,同一種酒的優(yōu)劣也很容易就分別的出來。 唐云瑾道:“你說的我也算預(yù)料到了,既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應(yīng)該也想好解決的方法了吧?直接說吧?!?/br> 景天白笑道:“和云瑾說話就是痛快,不用繞彎子?!?/br> 唐云瑾不置可否,與其說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兜圈子,繞來繞去說不到重點,她寧愿多釀點酒讓自己的腰包更鼓一點,她是做生意不假,但從來沒考慮過把自己的時間分一部分用來應(yīng)酬,說場面話。和洛水鎮(zhèn)其他商家尚且如此,已經(jīng)熟悉的景天白就更沒有必要了。 景天白道:“這件事我和我爹我大哥也商量過了,我們一直認為把你請回來給他們指導(dǎo)是最合適的方法?!?/br> “要我教?”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答案,唐云瑾饒富興味地瞇了瞇眼,笑得高深莫測,“要我親自教,那可就不是賣酒方的問題,而是要我把自己的手藝教出去了?!彪y道他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她有空間在,用的藥材也都是外面比不了的好東西,真要說有這么一天當(dāng)然是不可能,但是這不妨礙她用來當(dāng)籌碼,不是嗎?呵。 “我也知道這樣可能會讓你為難,但是畢竟再怎么說天香樓釀制泡制的藥酒也是掛著云記的名,效果好壞也會影響到云記的聲譽是不是?”景天白沖她眨了眨眼,“所以,為了云記,也算幫我一個忙,若是不算太為難的話,就抽點時間給我這邊的人傳授傳授吧?我已經(jīng)得到我爹的首肯,報酬方面一定不會虧待你。” 經(jīng)過幾次和云記的合作,就算一開始景家老爺子對唐云瑾這個小小年紀(jì)就能自己開酒鋪的人的能力有所懷疑,如今也消弭了,老爺子一輩子經(jīng)商,經(jīng)驗豐富,自然明白為了景家長遠的發(fā)展和利益著想,和云記搞好關(guān)系是必然的,再說,就算給唐云瑾足夠的報酬,景家也不會吃虧,想賺大錢,該大方該出血的時候就得出血!老爺子很有這方面的覺悟! 唐云瑾也對這位尚未謀面的景家老爺子頗有好感,這老爺子很上道??!等作坊這邊的酒釀好了以后的確是該抽個時間去見一見。 “還是最后一句話最得我心?!碧圃畦獫M意地笑,“有錢賺我自然不會拒絕,云記現(xiàn)在賺的是不少,不過錢這東西,誰會嫌多呢~”她賣給景天白的也不過十來種藥酒的方子,她能釀出近百種,就算真把十種教給別人,她也吃不著什么虧。 景天白好笑地說道:“看來你就是在等我說這句話啊!難怪不立刻表態(tài),害得我以為你不愿意呢?!?/br> “為什么要不愿意?!碧圃畦加铋g滿是自信,“我又不只是只會釀那么幾種藥酒,難道還怕讓別人學(xué)了去?就算學(xué)了去,我該賺到的錢也不會少了一分,只要虧不著我,沒道理不答應(yīng)不是嗎。就算沒有那幾種藥酒,我照樣可以繼續(xù)研究出更多的新酒出來。” 真正能讓他們震驚的她還沒拿出來呢,現(xiàn)在還時機未到。 “再說,有一點你說的很對,天香樓賣藥酒,也是以云記的名號,真要是讓客人們喝了覺得效果沒有想象的好,那我日后把云記分號開到凌城來,生意豈不是也要受到影響?那可要不得?!边€沒過來就已經(jīng)被人懷疑了功效,這可和她準(zhǔn)備一鳴驚人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眼下正是云記在凌城積攢人氣和好信譽的時候,雖說濟世堂也有一些云記的藥酒,可畢竟還是占少數(shù),不像天香樓可以自己釀制,數(shù)量肯定會數(shù)十倍地增長,這樣也才有助于更加打響云記的名聲。 她對天香樓如此優(yōu)待,天香樓也該給她相應(yīng)的回報才是。 “哈哈,云瑾,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賺錢之余也時刻惦記著要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本疤彀撞坏珱]有因為唐云瑾這堂而皇之,理所當(dāng)然從自身利益考慮才答應(yīng)的語氣惱到,語氣聽起來還頗為愉快。 唐云瑾道:“做生意的都只有讓別人吃虧的份,那又自己吃虧的道理。而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景少爺。” “噗。”景天白忍俊不禁道:“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反正你放心就是,就像你說的,你教會了我這邊的人也不會影響了你云記那邊的生意,我也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價錢,你可是穩(wěn)賺不賠?!?/br> “既然達成了共識,那就具體談?wù)劶毠?jié)吧,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可別嘴上說著不會虧待我,卻給出太低的價碼,不然我可不會輕易把我的手藝教出去的~”唐云瑾半開玩笑地說道。 景天白當(dāng)然沒意見,如他之前所說,他爹的確給了他足夠讓唐云瑾滿意的數(shù)額,她相信他們會談得很順利。 接下來就容易多了,本身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彼此都有著了解,談起來確實比其他人要來的快也順利,不管是唐云瑾還是景天白,都沒有用對待其他商戶時的談判手段,反而是很干脆地把自己能接受的底線說出來,然后再彼此做微調(diào),盡可能得到讓雙方都滿意的結(jié)果。 因為未來如無意外還會長期合作下去,這次需要簽的指導(dǎo)協(xié)議自然也要長期有效,和給景家作坊釀酒一樣,費用也是按年算。唐云瑾也不至于小氣到按人數(shù),或者教授的時間長短計較每次教導(dǎo)需要支付給她的費用,而是大手一揮直接說半年收一次錢,正好和每次到酒坊釀酒時一起結(jié)賬,而在協(xié)議有效的期間,除了每次她給酒坊釀酒的期間正好可以用來指導(dǎo),其他時候若有需要,只要她這邊的時間可以協(xié)調(diào),也可以抽出時間來教導(dǎo)。 這態(tài)度可能算得上是相當(dāng)?shù)恼\懇也實在了,景天白自然是沒有半點異議,很干脆地同意了,并且也的確給了唐云瑾一個足夠讓她滿意的價錢,每半年一千兩,一年就是兩千兩。 和這次給酒坊釀酒所賺的三萬兩比,乍看之下是不大的數(shù)字,但要是縱觀凌城所有大小商戶的月收入來看,這數(shù)字已經(jīng)是凌城一個普普通通的鋪子小半年的利潤了。 少嗎?當(dāng)初唐云瑾在洛水鎮(zhèn)盤鋪子才花了多錢?買宅子才花了多錢?兩千兩已經(jīng)很多了,總不能每一次做生意都拿她賺到的大頭來作比較吧? 當(dāng)景天白讓人拿來紙筆寫好新的字據(jù)互相都按上手印后,唐云瑾拿著景天白給的一千兩整的銀票,一時心思有些復(fù)雜。 錢這東西,賺不到的時候是一文錢都很難賺,真開始賺了,又根本收不住手,完全可以用財源滾滾來來形容她目前的撈金速度,也越發(fā)讓她覺得,最開始來到這里時那慘兮兮吃不飽飯,手里只有原身辛苦攢幾個月才攢下的三文錢的日子好遙遠…… 景天白看唐云瑾把銀票收入懷里,用手拍兩下,唇角翹起,神色中透著幾分饜足的模樣,不由地會心一笑,目光溫和又帶著幾分好笑。 以云記現(xiàn)今的發(fā)展情況來說,雖然不太可能一舉趕上景家秦家,但唐云瑾也絕對不會缺錢花,賺到的錢必然也能讓凌城一大半商戶都嫉妒得眼發(fā)紅。就因為知道如此,再看唐云瑾這幅難得表現(xiàn)出來的像個財迷一樣的模樣,景天白就覺得意外地可愛。 若是唐云瑾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qū)λf:少年,你這是沒窮過啊! 就像真正餓過肚子的人都格外珍惜食物一樣,過過窮苦日子飽一頓饑一頓的人更是會對錢有著常人沒有的執(zhí)著,她雖然不至于那么嚴(yán)重,但在她對權(quán)利不感興趣,當(dāng)然也沒什么機會接觸的前提下,那么有錢,就非常重要了。 不管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有一句話雖然聽著很粗俗,卻是真理! ——沒錢的都是孫子,有錢的才是大爺! ------題外話------ 考試考砸了,雖然成績沒出來,但九成九不合格,心情很沮喪…o(﹏lt)o! ☆、165 收好字據(jù),景天白感慨,“以你這種半點虧都不吃的精明手段,看來凌城商會那些想打云記注意的人是注定要失望了。” “商會?”唐云瑾道:“說起來我還納悶?zāi)?,上次我在商會?biāo)明過自己是云記的老板,按理說,那些人既然都那么想和云記做生意,應(yīng)該會想盡辦法和我接觸才是,可這些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本地的商家就算不是做什么大生意的,稍微有點關(guān)系,打聽打聽也不難打聽出她住在哪里,可這幾天客棧那邊也沒半個人來找過她,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 唐云瑾的目光瞟向景天白,要是有人暗地里不讓那些商戶來‘sao擾’她,倒是不無可能。 “你可別這樣看著我。”景天白笑道:“是阿梟不想讓別人去打擾你,用了些手段,可不是我?!?/br> “難怪?!?/br> “你看起來好像并不覺得意外?”景天白挑眉。 唐云瑾道:“多少猜到了。這次我要做的事很多,暫時也的確沒打算多接觸凌城的商戶,他們?nèi)羰沁@時候找來了,也只能吃閉門羹。”以后等云記的分號開起來,和商會的人接觸的機會多得是,到時候她也不可能繼續(xù)像現(xiàn)在這樣只做天香樓的生意,若是現(xiàn)在讓那些人吃了太多閉門羹,日后合作起來也麻煩,倒不如暫時先不要接觸來的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