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就在唐云瑾給凌毅診脈,云霄面色陰沉,眾大臣心思流轉之時,皇上皇后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 皇上怒道:“還不都給朕讓開!” 眾人大驚,連連后退,給皇上皇后讓出路來,同時也將云霄,凌毅和唐云瑾的身影露了出來。 皇后面色驚慌地走過去,忙問道:“皇兒!霄兒,你皇兄怎么了?真的是中毒了嗎?怎么會,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皇兒!” 皇上也眼睛發(fā)紅地看著面露痛苦的凌毅,不過并不如皇后那般驚慌失措,反而在注意到唐云瑾正面色嚴肅地為凌毅診脈,立刻問道:“云瑾,可有結果了?” 唐云瑾仿佛沒聽見他的問話一般,仍然嚴肅地繼續(xù)診脈,好在皇上也沒發(fā)火,知道這正是唐云瑾聚精會神為凌毅診斷之故,也安靜下來等待她的結果。 其他人本來還覺得唐云瑾一個小丫頭居然給大皇子診脈太不知輕重,可而今見皇上似乎對她信任有加,暫時也沒敢開口諫言說些惹惱皇上的話。 麗妃和之前被云霄推開的凌楚此時也站在人群當中,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們與云霄關系并不算多和氣,二人也沒特意做出副多擔心的樣子,凌楚面無表情,麗妃則稍顯得驚訝,后微微皺著眉頭,似乎也對凌毅中毒很是意外一般。 恰到好處的反應并沒有引起什么懷疑。 但,身為最大受益方,難道在場這么多人就真的不會有人懷疑到他們頭上來嗎?再轉念一想,若真是他們動手,最容易引起懷疑的也是他們,反而讓人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如此蠢笨才是,不管是麗妃還是凌楚都不是宮里的新人,不該輕易做出惹人懷疑的事才對。 除非,他們有更有的鐵證能證明事情和他們無關。 過了片刻,唐云瑾動了動,皇上立即問道:“如何?” 此時外圍處也有人喊著‘太醫(yī)來了,太醫(yī)來了’,很多人連忙讓開地方讓太醫(yī)過來,唐云瑾在皇上問話的同時從懷里,實則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枚緩解毒性的藥丸放入了凌毅的嘴里。這一幕恰恰被太醫(yī)看見,立刻低呼:“你怎能隨便給大殿下用藥!” 其他人也露出不贊同之色,“這吃的是什么藥,還沒檢查過,怎么能隨便擅作主張。” “是??!” 這太醫(yī)并不是之前和唐云瑾聊過的那一位,因此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居然敢給大殿下用藥,面色很是難看,剛要向皇上諫言,卻聽皇上仿佛毫不在意唐云瑾的舉動,道:“云瑾,毒可接了?” 甭管為什么中毒,是誰下的毒,追查之前皇上最關心的自然還是凌毅的安危,先保住性命,再查不遲。 唐云瑾道:“暫時可以壓制體內的毒性,若要解毒,還需更深入地診斷一番,方能對癥下藥?!逼鋵嵥贸鲆粋€藥效足夠的萬用解毒丸是可以輕而易舉解毒的,但是要是有人因此懷疑是她下的毒怎么辦?不然怎么會那么湊巧就正好有能解毒的解藥? 皇上也不覺得奇怪,本來也沒以為她能立刻拿出解毒藥來,不過……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解毒?” “我不會讓大殿下有事的。”她沒說不論任何毒她都有辦法解,免得太過篤定的語氣反而引人懷疑,但給皇上和皇后一個定心丸吃卻也無妨礙。 可饒是如此,一位衷心的老臣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皇上,還是先讓太醫(yī)診斷一番吧,不然這位……唐姑娘的醫(yī)術,要是有個萬一錯過了最佳的解毒時機怕是不妥?!?/br> “是啊皇上,還請皇上要慎重行事?!本退闾圃畦贸隽恕訅弁琛退阌幸徊糠秩讼嘈盘圃畦行┠苣?,可在這節(jié)骨眼上,關乎大皇子的性命安危,還是沒人敢拿來開玩笑,一切當以最慎重的方式處理,不只要讓太醫(yī)診斷,還得讓數(shù)個太醫(yī)一起診斷放能最后得出定論,以免弄錯。 皇上冷哼著看向太醫(yī),“那還不快去診斷!若診不出來,解不了毒,也不用再留在太醫(yī)院了!”雖說太醫(yī)院里的太醫(yī)醫(yī)術都很了得,可真正出事的時候,在他的心里,這些太醫(yī)們會說的只有‘微臣無能’,就沒見過一次能馬上解決問題的! 比起他們,他倒寧可相信能給他和皇后準備調理身體,延長壽命的奇藥的唐云瑾! “是,是!”太醫(yī)連忙過去給面色發(fā)青的凌毅診脈,此時,卻也有一些人,比如蘇家人都注意到了之前渾身疼得縮成一團的凌毅除了臉色和嘴唇仍然發(fā)青發(fā)紫,身體卻不再抽搐了,蜷縮成一團的身體也微微舒緩。 原本蘇太傅和蘇尚書對唐云瑾在此時出頭也是不太認同的,倒不是也不想醒她的能力,畢竟蘇塵在他們面前強調過很多次唐云瑾很能干了,只是,大皇子出事,怎么說都是大事,她隨便參合進來,還是在解毒這種至關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要是出半點差池,恐怕都要惹上天大的麻煩。 唐云瑾在太醫(yī)接手以后就很淡定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在秦梟身側,面對他關切的表情回以一抹鎮(zhèn)定自若的笑容,然后看向一直守在凌毅身邊扶著他的云霄,在旁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對云霄動了動唇,無聲地說了句‘放心’。 要是太醫(yī)說這種話,云霄不見得相信,但唐云瑾給他如此保證,之前慌亂的云霄也鎮(zhèn)定了下來,臉色也有些和緩。 之前那人命在旦夕都能被她救回來甚至恢復到巔峰之時,后來秦梟被安家害得中毒差點命喪,也是被她救回來,凌毅自然也不會有事。 “怎么樣。這回皇后率先開口詢問太醫(yī),后者皺緊了眉頭,一臉為難,額頭也冒出點點虛汗:“這……微臣無能,查不出大殿下究竟中了何毒,只知,目前毒性暫時被壓制住了,沒有性命之憂?!?/br> 皇后面色不太好看,皇上更是直接冷笑,他說什么來著,就知道這些太醫(yī)昏庸無能! 不只是皇上皇后面色難看,就連那些大臣們看著太醫(yī)的眼神也很是不善,更帶著絲絲尷尬和被人打臉的感覺,之前唐云瑾那般肯定得說大殿下會沒事想來是有法子救治,而太醫(yī)口中所說毒性被壓制,必然也正是她之前喂下的那顆不知名的藥丸的功效,而換做太醫(yī),竟連中了何毒該如何診治都不知道!這讓他們這些大臣們也覺得顏面無光。 之前皇上相信唐云瑾,而他們卻說要太醫(yī)診治方為妥當,如今豈不是證明了皇上是對的,反而是他們弄錯了真正醫(yī)術了得的人? 有人又道:“不如讓其他幾位太醫(yī)也試試吧?!?/br> “也好也好?!?/br> 皇上哼了一聲也沒反對,既然他們想讓診斷那就診斷好了,也是因為他看的出凌毅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看上去并不太痛苦,只是也一直昏迷著,而唐云瑾也不顯得很焦急,想來性命無礙,否則他可不管眾大臣如何想,太醫(yī)如何想,直接讓唐云瑾趕緊想辦法就是了。 但現(xiàn)在,為防眾人事后找她麻煩,還是讓他們各自盡快出主意把該嘗試的都嘗試過才能絕了后患。 也虧得唐云瑾是云霄的恩人,很得皇上信賴,否則皇上也不會如此護著她,為她著想。能得皇上如此重視,也算唐云瑾的福氣了。當然,反之亦然。 沒有她,凌毅身上那毒的毒性,也活不過三日。 另外兩個太醫(yī)也分別為凌毅診斷,診脈,觀其面色呼吸等等,望聞問切的手段都用遍了,最后得出的結論卻還是那句—— “微臣無能?!?/br> 皇上和眾位大臣的面色已經(jīng)非一般的黑。 有時候這些太醫(yī)的存在的確是讓人覺得很多余!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們的確很無能?!被噬侠淅湔f了一句,然后將周圍那些大臣們的神色一一掃過,道:“大皇子身上的毒交給唐云瑾來解,還有人有異議嗎?!?/br> 這下再沒人敢提出懷疑或疑問,他們以為最能解決問題的人都已經(jīng)說他們束手無策了,除了交給唐云瑾還能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大皇子受折磨嗎? 很快,眾大臣便齊聲道:“皇上英明,唐姑娘醫(yī)術高超,大殿下必然能平安度過危機?!?/br> 唐云瑾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凌毅的救治問題。 皇上剛要發(fā)話說把凌毅抬回他的皇zigong,盡快開始診治,一直沉默的麗妃卻忽然道:“皇上,解毒治療確實是重中之重,可是中毒的根源卻也不得不差,若是查得根源,說不得能更快地尋得解毒的方法也說不定。” 大臣們紛紛覺得有理,連連點頭:“娘娘所言極是。” “居然敢對大殿下下毒,的確應該徹查!” “對了!還不知毒究竟是下在了哪里,若能查到,說不得也能查出下毒之人的身份,到時候若是能直接把解毒藥也弄到手大殿下就更安全了?!北娙硕颊J為唐云瑾就算有辦法救凌毅,肯定也要費些功夫,若有解藥,凌毅豈不是能少受些苦楚? 有人看著凌毅之前所坐位置上的東西,道:“被下了毒的物事必然在這桌上的某樣東西上,這里的東西恐怕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妥當?!?/br> 蘇太傅捋了捋胡須,雖然不認為麗妃提出此種建議安的是什么好心,但也確實有幾分道理,看了看桌子,對太醫(yī)道:“諸位太醫(yī)就算查不出大殿下中了何種毒藥,這里的東西當中那些帶毒卻該能查得出來吧。” 三位太醫(yī)忙點頭道:“那是自然。”然后紛紛看向皇上。 皇上道:“那就快查!” 太醫(yī)們不敢有片刻的耽誤,趕緊走到桌前仔細地開始檢查每一樣物件以及桌子的角角落落,周圍的侍衛(wèi)們也在皇上的命令下將桌子團團圍住,免得有人把重要證物拿走。 皇后見他們開始查起來,心里焦急,問唐云瑾道:“云瑾,你可否能現(xiàn)在就立刻為我皇兒診治?本宮怕時間拖得久了皇兒要受更多的罪過?!?/br> 皇上也認同地看向唐云瑾,“若有任何需要之物,朕讓太醫(yī)院的人取來給你。” “診治倒是無妨,需要之物……”唐云瑾重新回到凌毅身側,又從懷里拿出一個錦囊,里面有一個小針包以及幾包包好的藥粉以及幾粒藥丸,道:“我身上隨身攜帶的一些應急之物便足夠,暫時并不需要什么,不過皇上可以準備一些藥性溫和的補藥,等解毒以后給大殿下服用,因為解了毒以后大殿下的身體怕是要虛弱上一陣子?!?/br> 眾人看唐云瑾隨身竟還攜帶著各種藥物以及針灸針,越發(fā)相信她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否則一般人怎么會隨身攜帶著這些醫(yī)者用的東西? “那就快些開始吧?!被噬洗叽?。 “好?!碧圃畦膊欢嘣挘屝∠沧佣藖硪粋€小方桌,把各種藥粉藥丸一一擺上,又把針灸包攤開,一應物事準備妥當后對云霄道:“我等會兒開始的時候把大殿下扶住,免得他掙扎起來影響到我。” 云霄點頭,“好?!?/br> 唐云瑾又對秦梟道:“幫我打下手。” 秦梟沒說話,只是也來到她身側,隨時準備給她遞東西。 本來唐云瑾治療是不需要這諸多復雜過程,也大多用不上針灸的,比如要是一般的小病痛,比如脊椎痛,腰腿痛,關節(jié)風濕痛等等用針灸可以緩解,也可以慢慢治療,但中毒,大多都是解毒丸一枚就搞定,偏偏此種場合不適合她直接拿出立刻解毒的藥物,所以她也很無奈,只能一方面對凌毅說聲抱歉,另一方面也想著,大不了趁著這個機會也當是磨練她的技藝了。 平日里可沒有多少能用到針灸的時候,她又不是本行就是從醫(yī),跌打損傷的藥酒倒是弄了不少,卻也沒必要特意用醫(yī)術去幫人診治,因此她也可以說是空有很多理論知識,沒有多少實踐的機會。 這倒不是說她沒經(jīng)驗純粹把凌毅當做試驗品了,她還是可以保證治療過程不會出任何差錯的,只不過是手法熟練或稍微有些生疏的區(qū)別罷了。 唐云瑾先是在凌毅頭顱上方的幾個xue位上將針扎入,防止毒性擴散到大腦,然后一只手繼續(xù)放在凌毅的脈搏處,另一只則直接伸向秦梟,頭也不回地說道:“把放在最左邊的白色三角形藥包給我。”之前她放在小桌上的藥粉,也可以說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本就是準備需要的時候拿到明面上用的錦囊里放置的這些藥粉,都是用不同的形狀,不同顏色的紙包包裝,并沒有在上面清楚地寫上是什么藥,主要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知道她用的都是什么藥,有什么作用,內里的成分有多珍貴等等。 她此時讓秦梟遞給她的藥粉也有抑制毒性擴散的作用,但同時,也有稀釋毒性的效果,服用一包以后能夠讓中毒者將一部分毒逼出來,方式…… 在云霄的幫助下給凌毅服下整包藥粉以后,唐云瑾直接從就近的凌楚那一桌將果盤拿過來,水果隨處一扔,空果盤放到凌毅嘴邊,不消片刻,原本昏迷著的凌毅突然悶哼一聲,然后閉著眼睛扭過身對著果盤就是‘嘔’地一聲。 很快,空果盤里就被一盤穢物盛滿,被在邊上候著的福安總管接過去,交給外圍的小太監(jiān)們處理掉。 唐云瑾給凌毅擦擦嘴,又讓人拿了杯清水過來給凌毅喝下,此時,所有人都注意到凌毅的臉色又好了許多,緊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盡管嘴唇還是有些發(fā)紫,可方才唐云瑾的一番作為確實有作用也是事實,這也讓眾人松了口氣。 總算,看這情況大皇子的性命是無礙的,而接下來,最重要的怕就是要把那下毒之人給揪出來。 在唐云瑾開始講扎入凌毅頭頂?shù)膸赘槹纬鰜頃r,不少人的注意力就都轉移到了正檢查凌毅所坐那一桌上物件的三位太醫(yī)身上。 也是差不多在同時,其中一個太醫(yī)忽然驚呼一聲,“找到了!” “毒是下在何處!”立刻有一直注意著的大臣問道。 可是,那位太醫(yī)卻一臉震驚,半點沒能說出話來,待皇上銳利的目光掃過來時更似為難地不知如何開口似的,怪異的反應越發(fā)讓人覺得其中有鬼。 “到底查到什么,還不快說出來!”皇上不悅地催促。 太醫(yī)擦了擦冷汗,立刻恭敬垂首:“是,回稟皇上,各種水果菜色以及酒壺當中都并未查到其中有任何毒素,唯一一個占有毒素的是……大殿下所用酒杯的杯沿?!?/br> 杯沿?很快,眾人齊齊看向桌上的就被,白色此酒杯一開始就被三位太醫(yī)檢查過早就放到一杯,而僅剩的另外一支,卻是很多人都在今日才第一次見識的做工巧奪天工的玻璃酒杯。 不少人此時反應過來什么,也面色驟變,眼神詭異。 不怪太醫(yī)面有難色,原來竟是——! 那玻璃杯分明是之前唐云瑾用來盛放她調制的各種酒水用的專用酒杯,其獨一無二之處根本容不得有人掉包!被下了毒的物件居然是唐云瑾拿出來的酒杯?這代表什么??? 唐云瑾再次成為焦點,一些人看著她的目光中重新帶上了懷疑,甚至是憤怒,怒他們這些老狐貍居然被這么一個小丫頭給瞞騙住了,同時更有人忽然慌了神,脫口道:“皇上!快讓她離大殿下遠點,這要是再下手——” 后半句即使沒說完,其他人也都聽得懂他的意思,若真是唐云瑾下的毒手,現(xiàn)在再讓她解毒誰知道會不會反而給大皇子下更毒的毒? 但也有人想了,說不得唐云瑾是賊喊捉賊,下了毒又解毒,想得到更多的賞賜,也讓皇上更加感激她呢?只不過她可能沒想到太醫(yī)們會這么快就查出源頭,讓她的如意算盤落空。 總之各種惡意的猜測層出不窮,把唐云瑾想得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腸,少部分半點沒有懷疑的,大概也只有蘇家人了,蘇太傅和蘇尚書都不是愚蠢之輩,自然很快就能相通其他人的猜測和懷疑很不合理,唐云瑾若真害人之心,不該如此疏忽大意把最重要的物證留下來,之前凌毅倒下的時候她也不會最先沖過去給他診斷,在人群混亂之時趁亂把玻璃杯掉包不是更聰明嗎?反正也只有她才能不引人察覺地掉包,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現(xiàn)在這般明顯的所謂物證,反而讓辦過無數(shù)案件的蘇尚書懷疑不已。 其中蘇塵曾經(jīng)好幾次對他們說過唐云瑾的品行與能耐也是讓他們不曾懷疑她的一個主要理由。而且,三皇子既然那般信任她,從頭到尾都沒對她提出任何異議,任由她隨意地給他的兄長治療,也足以證明唐云瑾其人,可信! 那么,為何酒杯杯沿處會查出毒素,就很耐人尋味了。 周圍的議論聲,質疑聲越發(fā)劇烈,可皇上卻始終不發(fā)一語,皇后也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唐云瑾的動作,以及注意著凌毅的面色。 她又不瞎,自能看得出他的皇兒此時身體到底是越發(fā)痛苦還是逐漸好轉,什么玻璃杯上面有毒,她根本不予理會,此時此刻除了她皇兒的安危,其他的根本都沒辦法引起她的主意,更惶恐去懷疑能治好她皇兒的唐云瑾的清白與否了。凌霄不曾懷疑,那么她也不會懷疑! 秦梟,蘇塵等人同樣不曾懷疑這是毋庸置疑的,同樣沒什么反應的還有唐云瑾本人,雖然心知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但凌毅體內還殘留不少毒素,她也沒工夫應付這些栽贓嫁禍的糟心事,一切等解了毒以后再說。 “梟,綠色的那顆藥丸遞給我?!?/br> 秦梟把藥丸交到她手里,唐云瑾毫不猶豫地直接擺開凌毅的嘴喂進去,對于那些厲聲制止她的聲音充耳不聞。 不過!以后再說是以后再說,這會兒凌毅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她也不需要全身心地注意著,抽出點心思去思考這件事背后可能隱藏的陰謀,倒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