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巴喜渾身一抖,眼里閃過一抹懼怕,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想到自己要說的事情肯定會讓二王女根本顧不上要懲罰他什么,立刻不敢有絲毫遲疑拖拉地說道:“回族長,幾位長老,大王女之子秦梟求見!” “你說什么???”布吉長老最先瞪大眼睛站起身。 其他長老們在片刻的愣神以后,也逐漸回過神來,接二連三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中胡葛更是因為動作太大,直接把椅子都弄倒了。 “你,你剛才說什么!?什么人求見?”赫尼臉上的褶皺因為過度的激動而顫動了幾下,眼睛里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忍不住扣了扣耳朵深怕自己聽錯了什么。 就連一直沒什么表情的安貢大長老此時也有些意外地微微抬眼看了眼巴喜。 大王女之子嗎?安貢眼神有些復(fù)雜,很快又緩緩閉上眼,恢復(fù)老僧入定的姿態(tài)。 “你說,大王女之子?”二王女同樣震驚地豁然起身,可是很快,臉上便布滿寒霜和絲絲狠厲,“我那位王姐居然還有孩子嗎?!?/br> 布吉長老臉皮子抽了抽,無聲地扯了扯唇,眼底藏著嘲諷。 大王女有沒有孩子,難道二王女會真的不知?這些年來幾位王子們私底下的小動作都是什么?她難道完全不知情嗎?大王女都已經(jīng)不在了,還不打算放過她的孩子,好一對親生姐妹?。?/br> 不過,布吉長老眼中也同樣染上一抹凝重,沒想到那個孩子居然回來了,待在凌國都不見得能保住性命,怎么無緣無故居然跑回部落來了?他母親又不在這里,回來又有何意義?特意來送死嗎? 赫尼問道:“來了多少人?” 其他幾人聽了也神色微動,看向巴喜,其中也包括眼神冰冷的二王女。 巴喜渾身哆嗦了一下,道:“只有三人?!?/br> 眾人一愣,然后剛剛升起的一點危機(jī)感或緊張立刻散了,二王女更是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區(qū)區(qū)三人也敢回部落?王姐,你的孩子可比你膽子大多了! 布吉長老的眉頭皺得反而更緊了,如果那個孩子在凌國有了一定勢力,有一批自己的親信,至少還能一定程度上保證安全,居然只三個人來了?難道他不知道當(dāng)初他母親和二王女之間的關(guān)系有多差,不知道二王女對待他們大王女一脈有多狠辣嗎? 他這是專程來自投羅網(wǎng)的不成??? “來得正好!”二王女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說起來,當(dāng)初王姐離開的時候偷偷拿走了我族的重要信物,也是時候該歸還了,王姐已經(jīng)不在,但既然他有孩子,信物也應(yīng)該傳給了他?!?/br> 信物?眾位長老神色一變,多多少少臉上都帶了點激動!對了!他們都差點忘了信物了! 說不定這突然來到的大王女之子身上就帶著他們部落的信物!不管怎么說,信物都該歸還回來才行! 二王女重新做回位置上,冷笑一聲,道:“來人,請王姐的孩子,那個叫秦梟的人過來?!?/br> ☆、392 劍拔弩張 布吉長老充滿憂色地看著帳外,眉頭皺得幾乎要夾死只蒼蠅。 趁著人還沒被帶過來,布吉長老面色不悅地問巴喜:“是你把人帶回來的?” 巴喜知道布吉長老話中隱含的意思,忙苦著臉解釋道:“雖然秦梟一行人只有三人,可趕車之人看上去很不簡單,恐怕是個高手,而且他身邊還養(yǎng)了一只非常厲害的黑豹,那只黑豹更是連阿扎赫都咬傷了,很是兇悍?!彼?,不是他故意要把人帶到二王女面前,而是他也無能為力,對方武力值比他們搞,主動吐出來要見二王女,他也只能把人帶過來。 況且,既然人都已經(jīng)來了,還是放置在眼皮子底下更讓人安心吧?不論是對二王女而言,還是曾經(jīng)擁戴大王女的布吉長老而言。 巴喜的話倒是讓帳內(nèi)的人都驚了一把,本以為大王女之子只三人來,太不經(jīng)大腦,可現(xiàn)在看來,原來還是多少做了些準(zhǔn)備嗎?阿扎赫在部落內(nèi)的身手,算得上是排在第二檔的。 第一檔都是二王女以及長老們身邊的親信護(hù)衛(wèi),還有少部分部落精兵,再之后比較厲害的就是眾位王子公主們身邊的親隨,阿扎赫就是其中一人,也算得上相當(dāng)不錯的。 連他都被咬傷,足見秦梟養(yǎng)的野獸確實不得了,而且本身能馴服一直兇性十足的野獸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部落里以前也不是沒人抓到過野獸養(yǎng)起來,但那都是用鎖鏈拴著,輕易不敢放出來,和秦梟那種據(jù)說很聽話的可完全不是一個性質(zhì)。 布吉長老面色微微一緩和,有那么點欣慰的意思,至少這表示秦梟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到毫無準(zhǔn)備,雖然這點準(zhǔn)備也不太夠看。 二王女此時也是這個想法,聽說那人的孩子養(yǎng)了只野獸?嗯,是有點意外,但那又如何? 能咬傷一人,就以為夠厲害了嗎?不過一只野獸罷了,一個人無法對付,十個人,一百個人還不能對付嗎?如果真以為有這么個東西就能平安無事,也未免太過愚蠢了。 好外甥,既然來了,可就別想再走了。 因為一只野獸比一個高手更少見,帳內(nèi)的幾個人光記得把注意力放到了唯一一個表露戰(zhàn)斗力的黑焰身上,而忘記了另外兩個人,黑炎和唐云瑾。 他們更是完全不會想到,和秦梟隨行的這二人一獸,嚴(yán)格說起來黑焰的戰(zhàn)斗力算是墊底的。 鐵騎兵有以一敵百的戰(zhàn)斗力,黑炎更是同齡級別,會比其他人差嗎?唐云瑾的精神力攻擊幾次升級,用盡全力能把是幾百個人瞬間變成傻子無壓力,她弱嗎? 二王女覺得一只野獸不夠看?那么如果是一百只,甚至更多呢?狼王和它的狼群在森森地看著你呦! 會把真實實力完全暴露在敵人眼前的,那才是真正蠢貨才會干的事,他們的戰(zhàn)斗力全都隱藏在了無人知曉的暗處,只等著某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自己撞上來,然后——一舉爆發(fā)! 嚇?biāo)滥悖?/br> 很快,帳外再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只是中途卻停了下來,隱約聽得見外面的守衛(wèi)把人攔住了。 二王女皺眉:“巴喜,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倍颊f了把人帶過來,怎么還把人攔下了? “是,族長?!卑拖舱酒鹕泶掖页鋈ゲ樘健?/br> 片刻后,巴喜又回來了,額頭冒出幾滴汗水,看上去破有些遲疑。 “怎么回事?人呢?” 巴喜支吾道:“回族長,外面的人把他們攔下是因為,對方身邊的那只野獸也要跟進(jìn)來,怕威脅到族長和幾位長老?!?/br> 胡葛一臉不滿,“來見族長居然還帶著一只畜生?哼,怎么,有膽子找來,卻又沒膽單獨來見嗎?還怕我們會吃了他不成?” “胡葛長老這話可就不對了,怎么說大王女之子也是我族的王子,你語氣最好還是客氣點為好,對王族不敬的罪可不輕。”布吉長老冷笑一聲,“再說了,他怎么不敢來,他的母親乃是我族的大王女,他如今算是回歸自己母親的家鄉(xiāng),來見的,更是他母親的親姐妹,族長自然會將大王女的孩子視如己出,您說呢,族長?!?/br> 二王女瞥了眼布吉,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當(dāng)然,王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他?!碧澊齼蓚€字刻意咬得極重,讓布吉面色有些繃緊。 “讓外面把人放進(jìn)來,不過是一只豹子罷了,還怕翻了天了不成。”二王女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 別看帳內(nèi)乍看只有她和四位長老,可實際上暗中還是有她的親信隱藏著的,一旦有人想對她或長老們不利,立刻就有上百號族內(nèi)的好手一擁而上把人擒?。?/br> 如果秦梟那只黑豹真敢向他們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攻擊——她還真是求之不得,正好可以順理成章地直接把那只秦梟作為倚仗的畜生弄死!看他還有什么底牌與自己對抗! 沒錯,在二王女看來,此番秦梟前來,就是為了和她爭!爭那當(dāng)初本該屬于他母親的王位,部落族長的位置!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從來不曾回到過部落的人,突然回來,就以為能順理成章地得到部落嗎?太可笑了!她就要讓她看看,阿蚩部落的王,到底是誰! 秦梟和唐云瑾相攜走進(jìn)帳內(nèi)時看見的,便是首座上的一個眉宇間盡顯凌厲的女子眼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看著他們,在她左右兩側(cè),各坐著兩個人,三個老頭,一個中年大漢,其中最老的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閉著眼睛半點動靜都沒有,他旁邊那個卻明顯目光激動中帶著懷念的看向秦梟,被一個老頭兒用如此熱烈的目光盯著自己的男人,唐云瑾的心情很微妙。 此外,另一邊首座的中年漢子看他們的眼神則明顯帶著不善,用腳趾頭猜都猜得到,這位必然是和二王女,也就是首座那女子站在同一陣營的,毫不收斂地表達(dá)著他對秦梟到來的不歡迎和敵意。 通常這類人也比較好對付,心里想的都表現(xiàn)在臉上了,如此易懂的人不是秦梟母親的擁戴者,她真是謝天謝地!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種人,謝謝,留給二王女消受吧。 還有一個,‘豬隊友’旁邊的老頭則只是用比較謹(jǐn)慎小心的目光打量著秦梟,也給了她幾個眼神,主要是因為她懷里露出半個頭的唐唐太惹眼了才招來的視線,嗯……這個老頭嘛,暫時看不出來是站在哪一邊。 這一切的打量只在一瞬間就完成了,也沒太引起別人的主意,唐云瑾很認(rèn)真地扮演著一個不怎么起眼的,對周圍只有些許好奇的秦梟帶過來的小女子,被發(fā)現(xiàn)了她打量的目光也無妨,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的先觀察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和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事實也是,帳內(nèi)的人都沒多分心在她身上,秦梟的身影一出現(xiàn),目光都定在了他冷淡沒表情的俊朗面容上。 布吉長老更是無意識地喃喃:“像,真像……”如果之前心底里還有些許的懷疑,怕是有人假冒,看到秦梟的樣貌后便再也沒有了! 這長相,果然就是…… 二王女在秦梟身上隱約看見自己那個早死了很多年的王姐,眼底也劃過一道厭惡的情緒,但很快又收斂下來,只是沉著臉又看向了秦梟身后那個乍看存在感不明顯,實則給人帶來極大壓力的黑衣男子。 此人自然就是黑炎,黑焰這會兒也就在他身邊用警惕的目光盯著每一個看向他們這邊的人,但凡有一人敢有異動,它就會毫不猶豫地?fù)渖先?。這是唐云瑾在來之前叮囑過它的,只要有人想對他們不利,不用客氣,往死里咬!反正他們和阿蚩部落里的人沒有半點情分可講,完全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哪怕是曾經(jīng)擁戴秦梟娘的人,若是想讓他們做他們不愿意做的事情,也照咬不誤! “你說你是王姐的孩子,可有憑證?”二王女面色冰冷地開口問道,銳利的目光始終落在秦梟身上,有意給他制造壓力。 不過,秦梟半點不吃他這一套,只道:“我名秦梟,凌城秦家現(xiàn)任家主,母名鳳回雪,想來二王女早知我母親離開部落后去向,不必我多加解釋,至于其他,盡可以找人隨便一個來自凌國的商旅打探。當(dāng)然,我想這些消息二王女也早該查清楚了,不需要再多浪費時間?!?/br> 眾人:“……” 唐云瑾暗暗給秦梟點了個贊,說的好!夠直白,夠干脆!她分明看見了二王女眼底飛快閃過的一抹戾氣和怒意,而‘豬隊友’已然黑了臉色,直接用兇狠地目光瞪視秦梟!旁邊那位打量的,依舊在打量,似乎在評估著什么。 疑似大王女擁戴者的那位褪去了開始的激動,在秦梟話落以后微微皺眉看上去有些擔(dān)憂和不認(rèn)同,他旁邊……咦? 唐云瑾眼神一動,發(fā)現(xiàn)本以為睡著了的那位最老的老頭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用一雙波瀾不驚地看著秦梟……和她。 看來這是個人當(dāng)中,也就是這個老頭還比較值得費點心,并且,在沒有實際接觸過之前,連她都不太好判斷此人應(yīng)該算是敵,還是友。 二王女眼神微瞇,周圍的氣息細(xì)微地變了變,連帳內(nèi)的氣氛都有一瞬間的凝滯,所有人都沒想到秦梟會如此不客氣地直接對上二王女的話,特別是還沒有離去的把戲,站在帳子口盡可能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卻急得要命,額頭滿是冷汗,一邊為秦梟的膽大咋舌,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對二王女如此不客氣,即便是長老當(dāng)中有護(hù)著他的,恐怕也會在部落內(nèi)舉步艱難。 巴喜和二王女以及其他人的想法差不多,都以為秦梟日后打算留在部落內(nèi),根本沒想過秦梟只是來看看秦光,算算賬就準(zhǔn)備拍拍屁股走人,在他們心里,從來就壓根沒這個選項!他們指覺得,如果秦梟不打算留在部落內(nèi)爭權(quán)奪利,根本就沒理由特意回來找不自在。 要不怎么說他們不是一路人呢,從來思路就沒對上過,自然誰也不會看誰順眼。 本來二王女還想著要不要說兩句假話哄哄秦梟,見他對自己如此不客氣,也直接冷了臉,直言道:“就算我知道又如何,誰能保證你不是為了得到好處故意冒充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鼠輩?” 布吉長老眉頭都擰成了川字,忍不住瞪了眼二王女,這是怎么說話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還真敢對大王女之子如此不客氣?這是想讓全部落的人都知道她的惡毒狠辣,不念親情嗎!別看這些年來因為阿蚩部落的規(guī)模和實力一直不曾降低,沒人敢明著說他們什么,可暗地里不知道多少部落的人諷刺阿蚩部落被個喋血女王掌控著,說她是個六親不認(rèn)的主兒,連帶的,還有幾個在巴赫王在世時和阿蚩部落交好的其他部落也不著痕跡地疏遠(yuǎn)了關(guān)系!這還不都是拜二王女所賜! 都已經(jīng)成為族長了還總想著趕盡殺絕,也不怕遭報應(yīng)??! 在其他幾位長老因二王女同樣直白甚至故意帶著給秦梟下馬威意思的語氣而表情各有不同,可反觀秦梟這個當(dāng)事人……依舊不動如山,眉都沒有皺一下。 唐云瑾也繼續(xù)保持沉默,只在心里想著,秦梟若是鼠輩,論身份,二王女就是鼠輩的長輩,真正的‘老’鼠輩了!呵呵! lt主人,這個什么二王女看著真欠教訓(xùn)!我們干嘛還要和他們啰嗦,直接讓秦梟再使出在戰(zhàn)場上那一招,直接把整個帳子都掀翻!看她還敢這么囂張! 唐云瑾把唐唐幾乎要從懷里竄出來的身子重新按回去,淡定地繼續(xù)當(dāng)觀眾。 “我來此不是為了得到任何人的認(rèn)同?!鼻貤n繼續(xù)刺激著眾人的神經(jīng),“我只是為了了解我母親在部落里的事情,以及哪個心思歹毒的人與她有怎樣的仇恨才要在她離開以后還派人多次追殺?!?/br> 此話一出,本來在唐云瑾懷里不滿地掙扎的唐唐立刻眼睛發(fā)亮,恨不得給秦梟拍手叫好!說的好!和唐唐反應(yīng)完全不同,帳內(nèi)其他人卻清一色變了臉色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二王女眼中的殺氣更是一瞬間毫不掩飾地直接迸發(fā)了出來。 同時,原本沉默站在秦梟身后的黑炎也是眼神一變,渾身戾氣毫不客氣地向二王女涌去,旁邊的黑焰也威脅似地怒吼了一聲:“吼——!” 接著,周圍‘嗖嗖嗖’地幾聲輕響,原本只有不到十人的帳內(nèi)忽然多出來十來個同樣身穿黑衣還蒙著面的人把二王女擋住的同時將秦梟三人一獸團(tuán)團(tuán)圍住,唯一摟在外面的雙眼里帶著滿滿的警告之一,只等著二王女下令便隨時準(zhǔn)備動手。 lt哎呦,這是要打起來嗎?主人你看他們都準(zhǔn)備先動手了,你們真不打算給他們點教訓(xùn)? 唐云瑾眉頭一挑,神色自若地摸著唐唐的下巴,lt不急。 “族長!你這是做什么!”布吉長老忍不住大聲道。 二王女警惕地看向明明外表仍然很冷肅,卻忽然看上去比自己,乃至身邊這些護(hù)衛(wèi)們更顯兇厲的黑衣青年,冷哼一聲,“他們只會在有人想威脅到我們性命時才會出現(xiàn),布吉長老,你不該問我想做什么,而是問問我這位好‘外甥’,他想做什么?!?/br> 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心思歹毒?他算什么東西! 布吉長老氣得臉發(fā)青,要不是她率先發(fā)難,秦梟身后那人怎么會為了對抗她釋放敵意?明明是她有意引導(dǎo),故意想找借口向秦梟發(fā)難! 二王女不理會布吉長老,只看著秦梟扯扯唇道:“你的意思,你來,是為了找出追殺你母親的‘仇人’,然后替她出氣?”要說報仇,可算不上吧,她是三番五次地派人暗殺,可鳳回雪的相公也不簡單,把人護(hù)得很好,據(jù)她所知,最后鳳回雪可是抑郁而終,與她無關(guān),只能說……連老天爺都覺得鳳回雪的存在礙了她的事,暗殺不得還讓鳳回雪自己病死了!哈! “王姐被人追殺,你難道就沒考慮過,或許是她搶了別人的東西,別人為了要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才不得已追殺她的可能性?” 秦梟冷眼看著她,“搶了東西?你指什么?” 二王女一臉?biāo)阌?,“比如……阿蚩部落王族的重要信物?!?/br> 眾長老們身體微震,包括布吉長老,還有安貢大長老在內(nèi),都看向了秦梟等待他的答案,不為別的,實在是這個信物對于阿蚩部落而言太過重要,從部落存在開始就一直傳承下來,追溯下來有上千年的里是,不管怎么說,不能在他們這一代丟失,或流落在外! 布吉長老的想法倒是簡單,只希望大王女臨死前確實把東西留給了秦梟,別弄個不知去向,真的再也找不到就夠了,而其他人卻是希望能把信物收回來,最好是由部落族長來保存,再不濟(jì),也該放回到神殿的祭壇內(nèi)供奉著。 唐云瑾不著痕跡地把所有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在沒人看得見的角度嘲諷地勾唇,原來這些人是把主意打到了秦梟的玉鐲上了嗎,倒也算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