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節(jié)
六人迅速將唐云瑾和秦梟團團圍住,拿出身上的匕首,暗藏的暗器,還有一些短劍,齊齊對準了二人,薩德和薩多也在同時退到了外圍圈,眼睛里寫滿了明晃晃的惡意,薩多恨恨道:“就算不能剝奪秦梟的能力,在這里,你們也沒有勝算!” 薩德陰狠得盯著秦梟道:“你以為我們?yōu)槭裁磿x擇在這里舉行儀式?” 唐云瑾眼皮一跳,微微瞇起眼睛,怎么聽他的意思這里面他們還藏了什么隱情?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地上的針法,墻壁上的壁畫,卻看不出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吹贸鲞@里本就是專門記載關(guān)于‘神降’的一切事宜,包括歷史,也包括剝奪能力的陣法也是原本就刻在地面上,而不是他們臨時畫上去,既然本就是預(yù)備來做儀式用——究竟是哪里不對? “哼,很快你們就會后悔愚蠢地跟著我們來到此地了?!彼_德冷冷一笑,明顯不打算直接告訴他們癥結(jié)在哪里,反正,馬上他們就會知道了,同時,也將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在這一刻,薩德可顧不上會不會招惹到凌戰(zhàn),本就不喜歡任何人戲耍的他這會兒正是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唯一能拿來瀉火的正是眼前這一男一女,今日,他們都必須死在這里! “動手!給我殺!”隨著薩德話音落下,那六個早就準備好的人也迅速沖向了秦梟和唐云瑾,并且非常默契地三人對一個! 秦梟和唐云瑾神色不變地站在一起背靠著背,也沒多說什么,準備直接動手,可是,就在他們一個打算動用精神力,一個想控風(fēng)時,二人原本鎮(zhèn)定的神色霎時大變! lt主人!這里不對勁!唐唐驚叫一聲。 唐云瑾眼看著三個人手里拿著散發(fā)著寒光的武器,眼神兇厲地靠近,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時候她當然也知道不對勁了! 精神力攻擊根本用不出來,準確說是她完全感覺不到精神力!進入神殿以后能夠精準地發(fā)覺薩德和這六個人隱藏的地方用的只是隨時外放的感知力,并非精神力,因此直到真正需要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為什么,精神力攻擊居然完全使不出來,同時她也飛快地回頭看了秦梟一眼,不出意外地看見秦梟也黑了臉色,預(yù)料中本該施展出來的風(fēng)刃也不見蹤影。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同時沉了下來。 本以為所有事情都被他們預(yù)料到,也盡在掌握,沒想到到底還是失算了,還是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很可能威脅到自身性命的地方失算!這可有點糟了。 唐云瑾的臉色陰晴不定,清透的眼睛里隱隱有著危險的光芒閃爍,在震驚之時,二人也沒忘了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攻擊,秦梟知道她的精神力攻擊也不得用,立刻變了臉色就想把她拉過來,可唐云金卻身形一閃避開的同時把秦梟也往另一邊推了一把躲開對方的攻擊。 “放心!我沒事,顧好你自己!”秦梟在險險避開另一個人的暗器的同時聽見了唐云瑾的話,一臉焦急地扭頭一看,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以極為靈巧利落地身手避開了那三人的攻擊,那她臉上的神色,分明游刃有余,絲毫不把攻擊放在眼里! 反觀他自己,沒了好用的‘神降’之力,雖說他本身也會些防身之術(shù),面對這些招招狠辣,對準要害的攻擊卻也只能堪堪避開,動作也不如唐云瑾來的輕巧自如。 看著唐云瑾輕松避開攻擊的同時竟一個反手將攻擊她的三人之一的手腕不費多少力氣地擰斷,不只在場其他人震驚了,就連秦梟都微微愣住了神。 這是—— ☆、399 震撼 身體自若地躲避著周圍三人越發(fā)緊密狠辣的攻擊,唐云瑾那雙平日里淡然的眸子里卻隱隱閃動著危險的光芒,讓注意到這一點的秦梟有些恍惚。 這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看似神色和他熟悉的她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可仔細注意邊會發(fā)現(xiàn)那雙清透的眸子里偶爾會有一抹兇狠的光芒一閃而過,淡得讓人幾乎要以為是錯覺,可很快,相似的光芒閃過,又似告訴他,他看見的是真的。 此時的唐云瑾的確處于一個很特別,不同尋常的狀態(tài)。 來到這里開始,至今也已有兩三年,從唐村,到洛水鎮(zhèn),凌城,再到京城,邊關(guān)戰(zhàn)場,唐云瑾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有一天撿起上輩子的東西,包括名字,包括……身份。 周圍撲面而來的殺氣是那么熟悉,她以為自己早已經(jīng)淡忘了那些,可當精神力攻擊無法使用,但自己和秦梟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身體自動自覺地開始動起來,一直潛藏在心底深處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自己的陰暗面重新蠢蠢欲動起來,她才恍然警覺,原來不是忘了,只是沒機會罷了。 當又一個黑衣蒙面人將手里的暗器飛射過來,唐云瑾明明還在晃神,可身體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地一個彎腰,閃開了那些暗器,并且順勢一個側(cè)踢,一腳狠狠得踹在了那人的膝蓋處,殿內(nèi)的人只聽輕微的‘咔嚓’一聲,那黑衣人居然悶哼一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很顯然,膝蓋骨被踢碎了,根本無法直立起來。 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隨便地踹了一腳,竟把二王女身邊最了不得的十個護衛(wèi)中的一人膝蓋骨給聲聲踢碎了!這可給其他五個人不小的震撼,其中一個同樣被唐云瑾掰折了手腕的人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還疼著的手腕,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眼里充滿了忌憚,也不敢再往唐云瑾身上撲,反而謹慎地后退了兩步。 不過片刻的時間,唐云瑾這邊的三人一個手腕折了,一個膝蓋骨被踢碎,只剩下一人更不敢輕易攻擊,唐云瑾也沒搭理他,直接一個閃身撲向了秦梟那邊拿著短劍就要刺入秦梟后背的黑衣人。 敢攻擊我男人,弄不死你!唐云瑾眸子里劃過一抹厲色,手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之前那黑衣人所用的兩個猶如尖刺一樣的暗器,對準那人的一雙眼睛就射了出去。 等那人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射過來的時候再想躲開已經(jīng)遲了,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人的雙眼被暗器刺瞎,痛苦地捂著流著血的雙眼跪在了地上。 剩余的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有反應(yīng),卻猛然發(fā)現(xiàn)唐云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其中一人身后,手里更是直接躲過了那個瞎了眼的黑衣人手里的短劍,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竟是使出了刺客的最慣用的,也是最強攻擊! ——抹喉! 薩多和薩德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黑衣人喉嚨口被劃開一個大口子,從里面‘孳孳’的往外冒血,那人捂著脖子渾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地面上很快便堆積了一小灘血。唐云瑾手里還拿著帶血的匕首,冷眼看著三個被自己廢掉的人,緩緩地走向了同樣面帶訝異卻并不見半點不喜的秦梟。 余下的還活著的三人卻本能地微微退后遠離唐云瑾和秦梟,眼里的忌憚逐漸被惶惑取代,看著唐云瑾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個殺神,盡管她只造成了一死兩傷,可誰說得準接下來她不會大開殺戒!之前她沒動手之前他們只以為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如今,他們只覺得唐云瑾比他們更加令人不寒而栗,這種明明外表看起來牲畜無害,動起手來卻非常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不多還格外地狠辣之處,也讓人很難適應(yīng)。 其實如果唐云瑾還頂著一開始那副孱弱的身體,就算想廢掉那三人也沒那個實力,也虧得洗髓伐筋以后身體素質(zhì)超乎尋常,哪怕平日里并沒有刻意地去訓(xùn)練過什么,只要本能尚存,有些刻入骨子里的東西總是難以完全扔掉,緊要關(guān)頭還是會發(fā)揮關(guān)鍵作用,告訴這些人,她的命,沒那么容易??! “怎么樣?沒事?”唐云瑾偏頭看向秦梟,面對其他人時冷冽冰寒的目光里卻透著毫不掩飾的關(guān)切。 秦梟握住她的手,道:“我沒事,小心,還剩下三個人?!?/br> 唐云瑾并不意外秦梟什么都沒問,只道:“放心,不過三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別說外面這喜人對唐云瑾的表現(xiàn)驚呆了,連空間里的唐唐都徹底傻眼了好嗎!直到她和秦梟湊在一起彼此關(guān)切一句,才激動地跳起來在空間里尖叫。 lt主人——!嗷嗷!你太棒了!怎么會,怎么回事!主人你怎么可以這么棒!突然變得這么厲害我都要懷疑是不是看錯了!主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唐云瑾沒有回答,只是扯了扯唇角,隨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短劍,短劍仿佛活了一樣在她的手指間來回翻動,問她做過什么?其實她什么都沒做,只是反擊罷了。 沒有精神力攻擊,沒有‘神降’可用,便以為她和秦梟都只能束手就擒,毫無辦法了嗎?真是天真。 誰說她就真的只有精神力攻擊可以作為依仗?當然,這些人恐怕連她會精神力攻擊都不知道,只是,目光掃過墻壁上的壁畫,微微蹙眉,也不知為何這里不但能可是秦梟的能力,居然對她從空間獲得的能力都會克制,這里果然是個很特殊的地方。 這么特殊的地方,似乎很危險呢,唐云瑾哼笑一聲,一個想法在腦海里浮現(xiàn)。 “梟。”唐云瑾湊到秦梟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秦梟眸色一閃,也沉著臉點頭,這種危險的地方,的確對他們不利,既然不利…… lt唐唐,有沒有辦法弄清楚梟和我的能力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使用? lt誒?這個,我看看,這個殿內(nèi)似乎的確有什么東西一直給我不太好的感覺,主人,你等等,我感知一下。 lt盡快。 看著不遠處仍然虎視眈眈注視著她和秦梟的三個人,還有外圍圈臉色難看的薩多和薩德,唐云瑾眼神一閃,能力不能用,空間里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xiàn),本就對她一系列舉動極度震驚中的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只見唐云瑾停下手里翻轉(zhuǎn)匕首的動作,把匕首放在掌心,指尖一動,匕首突然憑空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那是什么!”有人低呼。 三個黑衣人的瞳孔也是驟然縮了縮,不可置信地看著唐云瑾空空如也的掌心,這是,障眼法?還是? 很快,唐云瑾又動了動指尖,匕首重新出現(xiàn),五人聽見她小聲喃喃:“看來沒什么問題?!?/br> “云瑾?”秦梟也有些意外她竟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把匕首弄進空間,疑惑地看她,但心里卻隱約猜到了她的想法。 果然,唐云瑾沖他神秘一笑,道:“何必費我們自己的力氣?我們又不是真的只有兩個人。”雖說光靠他們兩個也能把余下三個人解決掉,但,她忽然覺得這樣似乎給薩德二人帶來的震撼還不夠,有些人,就需要給他們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記憶才能讓他們徹底記住,有些人,是他們絕對不能碰的,一個不小心動了念頭,會死人的。 “接下來,我們換個方式繼續(xù)吧。”唐云瑾危險一笑,隨手一揮,她和秦梟周圍被那三個黑衣人空出來的空地上,忽然出現(xiàn)了十來個灰色的身影!緊接著,一陣驚人的狼嚎聲瞬間席卷整個殿內(nèi)! “啊嗷——” “……” “快!快點!” “天??!這是怎么回事!” “啊——!” “嘔——!” 當祭祀和圣女,以及其他幾個神殿侍奉感到偏殿的時候,秦梟和唐云瑾這邊與兩個王子為首的五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告一段落,當所有人看清楚殿內(nèi)的情況,尖叫聲,吸氣聲此起彼伏,緊隨而來的更是數(shù)人忍不住反胃嘔吐的聲音。 整個偏殿內(nèi)被一股凝重的血腥味籠罩,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畫面也讓他們瞬間慘白了臉色。 偏殿內(nèi)除了這些后趕到的人,只剩下兩個還能站立的人,那二人正是秦梟和唐云瑾,在他們周圍,正圍繞著足足十來個影子,那赫然是十只看起來異常兇悍霸氣的灰色毛皮的狼!這些狼瞪著兇狠的獸眼,嘴上滿是猩紅,露出的獠牙上似乎還帶著某些血rou,看起來格外可怖,讓人打從內(nèi)心發(fā)寒膽顫。 這十匹狼最前方還站著一只比它們還要龐大幾分的巨狼,巨狼的毛皮是比其他狼更加銀亮一些的銀灰色,目光深沉冰冷,并不見多少兇狠,卻給人更大的,無形的壓力,只是冷冷地盯著你看,就讓你被凍住,無法動彈分毫,渾身冷汗直冒,打從心底里感到一股涼意竄上來! 在這些狼群的周圍地面上,正躺著六個面目全非,血rou模糊的人!赫然正是二王女身邊那六個護衛(wèi),只不過,此時這六人都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渾身上下至少有十幾道被咬傷的傷口,每個人身下的地面上都有一大灘血,偶爾能聽見一兩聲輕微的哼聲,卻極為細弱,仿佛隨時會斷氣一般。 薩多四王子傻了一樣癱坐在陣法之外,褲襠處有一攤可疑的濕潤,面色慘白,額頭上滿是汗水,渾身正不斷地發(fā)著抖,一臉隨時會嚇暈過去的表情,就連平日里看上去頗為沉穩(wěn),從不見為什么事變臉色的薩德二王子此時也是在陣法內(nèi)部邊緣處白著一張臉跪在地上,一只胳膊不自然地垂下,袖子上還有一大片血跡,明顯也是受了不小的傷。 在這般血腥的場面中,唐云瑾和秦梟卻恍若什么都未發(fā)現(xiàn)一般氣定神閑地站在一群狼中間,身上的衣裳干凈整潔,連一滴血都不曾沾染上,唐云瑾的唇角還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容,在那些神殿侍奉眼中更顯詭異,直讓人毛骨悚然。 當最搶眼的那只巨狼徐徐走到她跟前,露出獠牙和牙縫間的血rou,讓人以為要攻擊她時,她不但毫不畏懼還露出滿意的笑容,不經(jīng)意地掃了眼被血腥氣惡心得嘔吐不止的神殿中人,隨意而親近地摸著狼頭,輕聲道:“做得好?!?/br> “這,這……”白發(fā)祭祀渾身發(fā)抖著看著滿地狼藉,慘不忍睹的偏殿,再看見地面上已經(jīng)損毀的陣法,還有連墻壁上的壁畫都壞了一部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嚇暈過去。那些明顯是二王女身邊護衛(wèi)的人的慘狀固然可怖,也很讓人震驚,可對于侍奉神殿一輩子,將神殿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祭祀而言,看見神殿最重要的地方被破壞,比殺了他更加難受,在他看來,這分明是等同于瀆神的行為,足以天打雷劈,受到神的制裁!是絕對不允許,也不容于世的行為! “這是你們破壞的?”白發(fā)祭祀抖著聲音問道。 “嗯?”唐云瑾發(fā)現(xiàn)白發(fā)祭祀更在意那些被破壞的陣法和壁畫,似笑非笑:“是我們破壞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們,你們怎么敢!”白發(fā)祭祀氣得渾身發(fā)青,但更多的還是怕遭到天譴的恐慌,“這里是神殿最神圣不可侵犯之地,是神之所,任何膽敢冒犯的人都將被部落驅(qū)逐,被神遺棄!你們這是——瀆神!” “噗?!碧圃畦獡溥晷α?,不屑道:“瀆神?聽上去還真夠嚇人的,你說是不是,梟?” 秦梟一臉冷淡地看著那些嚇得說不出話來的神殿人,“是薩德和薩多吧我們引來試圖剝奪我的能力,我只是給予反抗,有何不對?” 神殿的人聽了都倒吸了一口氣,祭祀更是驚道:“秦梟王子這是何意,難道這里是你——” 秦梟道:“是我做的?!蹦軌褐扑驮畦哪芰χ帲糁斡??還不如毀了一了百了。 “不可能——!”圣女半點沒有圣女氣質(zhì)地厲聲尖叫:“在這里是無法使用‘神降’之力的!”正因為這里是所謂的‘神之所’,作為神賜下來的能力的‘神降’當然也無法在‘神’的面前班門弄斧,他們是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緣由,但歷代以來這里都是唯一一處能克制‘神降’的地方,這是歷代祭祀和圣女才知道的秘辛,若非圣女松口,薩多和薩德也沒機會知道,包括二王女。 “你的能力為什么還在!難道沒被剝奪嗎!”圣女震驚之下脫口問出,話出口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了什么,祭祀?yún)s錯愕地看著她,然后忙扭頭看薩多,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薩多王子的身側(cè)有一張羊皮紙,隔著不算很遠的距離,他分明看見那上面記錄的正是那族內(nèi)最高隱秘的剝奪神降之力的儀式需要用到的咒文!可是薩多王子怎么會拿到這些,除了他就只有圣女才知道! “烏爾瑪,你竟敢把咒文告訴薩多王子!”祭祀這回是真的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連指責(zé)秦梟的力氣都沒了,看著圣女的目光猶如看著一個真正瀆神的叛逆之徒。 其他侍奉們也已經(jīng)從圣女烏爾瑪口中隱約猜到了什么,皆是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看圣女,怎么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圣女居然會做出這種有違神殿規(guī)則的事情來! 唐云瑾也露出滿意的神情,這樣才對嘛,不論是他們對薩多薩德下手,還是會把這里毀掉,追根究底還不是他們阿蚩部落的人自己作出來的?如果不是薩德薩多對他們充滿惡意,怎么會想辦法從圣女口中套出剝奪秦梟能力的方法?如果圣女本身不是心思不純,信仰不定,如何會把那些本該守護到死的神殿秘辛暴露出去?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如何愿得了秦梟和唐云瑾? 從頭到尾他們可都是正當防衛(wèi)!壁畫,陣法被破壞,只是他們?yōu)榱朔乐瓜麓卧儆腥藧阂庀肫群λ麄?,把這些玩意再用到他們身上,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只能在這個殿內(nèi)是用,還是只要畫出一模一樣的東西,哪怕?lián)Q個地方也能使用,最干脆的方法就是把原版徹底破壞掉,讓他們連重新拓印一份都做不到! 沒了這個地方,她就不信這個部落里還有什么能威脅到她和秦梟? 為了防止這些神殿中的人有任何異議,在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秦梟先一步將手里一直握著的那個特殊的匕首交給了唐云瑾,后者也順手扔進空間里。好東西就要存到空間里防止被人拿走。 圣女被祭祀罵得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立刻白了一張臉,慌忙想解釋:“祭司大人,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 “不用說了,烏爾瑪,你太讓我失望了!”如果圣女做出了其他小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祭祀或許還會原諒她,可顯然今日之事超出了他的底線,怒紅著臉指著圣女的鼻子道:“從今天開始,你將不再是圣女,也不允許再踏入神殿半步!侍奉,把她給我?guī)С鋈ィ ?/br> “不!不要!”圣女驚得慘然變色,臉上血色盡褪,“祭祀大人,不要!不要把我趕出神殿!” 周圍的侍奉們好不容易盡可能忽略滿殿的血腥,乍然聽到祭祀的話也是極為震撼,可想到圣女造成的結(jié)果,又覺得本該如此!圣女的所做就連他們都覺得極為不認同,甚至到了恐慌的程度,深怕日后神殿,不,是整個部落都會因為有這么一個對神不敬的圣女而受到滅頂之災(zāi)! 原本以為有一個傳承了‘神降’卻不愿意做族長的人足夠令人震驚,如今出現(xiàn)一個膽敢瀆神的圣女,即將被趕出神殿,恐怕日后部落內(nèi)部也容不下的圣女,侍奉們才驚覺,這才是真正讓人最難以接受,也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圣女在部落內(nèi)的地位有多么特別,受人尊敬,那么,被趕出神殿的圣女便也有多么地不堪,恐怕連部落里那些從其他地方買來的專門用來給部落勇士,士兵們發(fā)泄的女奴還要不如!真真是從天堂調(diào)入地獄的待遇,不怪圣女會臉色大變,甚至在侍奉們拉著她離開的時候滿臉淚水地跪在地上開始求情:“祭祀大人,烏爾瑪知錯了,求你饒恕我的罪孽,我愿意用我的一生來贖罪,是希望您不要將我趕出神殿,求求您了!” “侍奉!還不把她帶出去!”祭祀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冷酷,半點瞧不出對圣女的憐憫,仿佛把對秦梟和唐云瑾的怒意全發(fā)泄到了圣女烏爾瑪身上。 這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唯一一個能克制秦梟的地方已經(jīng)徹底損壞,盡管他并不曾想過要考這里威脅秦梟什么,也改變不了他們已經(jīng)拿秦梟什么辦法都沒有,哪怕實際上破壞了神殿的正是秦梟,身為祭祀的他也沒辦法對他做出任何所謂的‘制裁’。而另一個人,唐云瑾,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那只存在感最強烈的的巨狼正是這些狼的頭領(lǐng),而這只巨狼聽唐云瑾的話,換句話說,這些看上去極為兇殘,實際上也的確把地上六個人咬得命懸一線,此刻卻非常安分的狼,都受唐云瑾的驅(qū)使!和秦梟比,唐云瑾也不見得有多好惹! 看著不但被完全破壞的‘神跡’,還有那些骯臟的,污染了神地的血液,祭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原本挺直的腰背也似乎佝僂了起來,滿眼的悲哀滄桑幾乎無法掩蓋住。 如果不是這些人首先對他們出手想弄死他們,或許唐云瑾看見祭祀這副模樣還會同情他,畢竟祭祀本身是沒做什么損害他們的事情的,可現(xiàn)在,怪只能怪睡讓祭祀是阿蚩部落的祭祀,誰讓他選擇了這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圣女呢? 等到侍奉們把哭得淚流滿面的圣女從神殿帶出去,之前被嚇傻的薩多和薩德仿佛稍微回過了神來,看著唐云瑾和秦梟的目光里也帶著滿滿的驚恐,再不敢動任何害他們的念頭,只本能地不停往后退! 薩多完全是被看見的場面嚇的,至于薩德,原本要是他和薩多一樣只在外圍圈看著,狼王也不會咬掉他一塊rou,誰讓他居然敢趁著其他狼撕咬那六個人時意圖偷襲唐云瑾威脅秦梟來著?敢打唐云瑾的注意,無疑是找死!沒一口直接咬斷他的脖子還是唐云瑾特意阻止的狼王,留著他一條小命才能通過他的嘴讓其他暗中窺視著他們的人知道他們的厲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