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節(jié)
二王女立刻道:“你這是承認這些人是你傷的了?” 秦梟反問:“我也想問你,是否是你指使這些人來謀害我和云瑾?如果是,只給他們這點教訓(xùn),恐怕還不夠?!?/br> “你!”二王女面露殺意,“你的意思,還想連我一塊兒教訓(xùn)不成?好大的口氣!” 秦梟道:“我的能力可沒被薩德和薩多剝奪,口氣大,又如何?” 你能把我怎么樣?秦梟的眼底清清楚楚地寫著這句話,二王女怒極反笑:“你以為你說他們謀害你就是謀害你了?誰知道是不是你使了什么計謀,用你的能力把弄到神殿,又把他們重傷,想嫁禍到我身上!” 胡葛長老聽秦梟說能力還在,心里便是一緊,可還是跟著附和道:“沒錯!族長豈是你能隨便污蔑的!你傷了族長身邊的六個護衛(wèi),以為隨便說這么一兩句辯解的話就能脫罪嗎!別以為有了‘神降’之力就能任意妄為!” “這句話我還給你們族長?!鼻貤n一字一句道:“別以為現(xiàn)在是族長,就能任意妄為,隨心所欲,說不定明日,你便不是族長了?!?/br> “你這是在威脅我?。俊倍跖?,“秦梟,你好大的膽子!你真以為我動不了你嗎!” “你盡管試試便是?!鼻貤n不為所動,“唯一能克制我的地方已經(jīng)被我毀掉,你能把我如何?” “你——!” “族長?!卑藏暣箝L老突然發(fā)話,皺著眉頭看著拔起墻上寶劍一副準備和秦梟大打出手模樣的二王女,皺眉道:“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族長還是先冷靜一番,莫要做出日后后悔之事。” 這日后后悔之事,其他人都大概猜得出來,無非就是惹怒了秦梟,動用‘神降’之力,一個不小心萬一部落沒了,就算二王女還是族長,手底下還能有幾個人供她驅(qū)使? 二王女在安貢大長老警告和提醒的目光下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壓下滿心的怒火和殺氣。 豈料,秦梟根本不買安貢大長老這副要充當(dāng)和事老的帳,冷冷道:“想弄清楚,直接問薩德和薩多就是,若問出的確是有人背后主使,不論此人是何身份,我定當(dāng)讓她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安貢大長老見秦梟軟硬不吃,無奈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薩德和薩多,沉著臉問道:“還不將你們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但有一絲隱瞞,你們該知道,犯下大錯的王族,也是可能被剝奪了族內(nèi)繼承權(quán)的?!?/br> 對于這些最喜歡爭權(quán)奪利,把權(quán)利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王族而言,沒有什么是比剝奪他們王族身份更嚴重的事情,果然,安貢剛一說完薩德和薩多都變了臉色,爭先恐后地就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二王女以為他們要說的都是關(guān)于秦梟的事情,也沒有阻攔,卻不曾想,薩德剛一張嘴,說出來的竟是—— “我是聽從母親的吩咐才會從圣女烏爾瑪口中套出神殿絕不外傳的秘辛的,母親說只要秦梟的能力被剝奪,他便不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要殺要剮都隨我們!” 二王女臉色大變,剛來不及阻止,就聽薩多緊接著又道:“母親還說因為顧慮到秦梟和戰(zhàn)神王爺可能相識,不要殺了他,留著他一口氣,只要人不死,怎么折磨他都沒關(guān)系!” “圣女烏爾瑪早就被母親買通,平日里也會把一些神殿內(nèi)的隱秘事告訴母親。”兩個王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幾乎要把二王女的底兒都抖個遍。 從聽見圣女居然不只把剝奪能力的秘法告訴兩個王子開始,跟著過來的祭祀臉色就異常難看,望著二王女的眼神如刀子一樣,帶著憤怒,不可置信,和失望。 布吉長老聽著兩個王子還不停地說著二王女曾經(jīng)做過的所有關(guān)于秦梟,乃至關(guān)于如何暗害大王女儷雪的事情,臉色也越來越黑,其他人更是目光驚懼,聽到二王女曾想用怎樣陰毒狠辣的手段謀害大王女,只覺得遍體生寒,驚得渾身發(fā)抖。 如此冷血狠辣的人,竟是他們的族長,哪怕他們早知道當(dāng)初二王女的確派了人去暗害大王女,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層出不窮的手段! 秦梟也沒想到他們知道這么多,想來也不可能是二王女告訴他們的,而是他們自己這些年來一點點查到的,也不知查出來是準備做什么用,或許是在關(guān)鍵時刻拿來要挾二王女,當(dāng)做自己的籌碼嗎? 二王女看帳內(nèi)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也終于慌了神,抄起手里的劍毫不猶豫地就沖著說得最多的薩多四王子射去! “住手!”安貢大長老厲聲呵斥,可是劍已經(jīng)飛出去,眼看著就要射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薩多的喉嚨。 “哼?!本o張得心都提起來的眾人只聽一聲冷哼,便看見那筆直沖著薩多喉嚨而去的長劍忽然偏離了軌道,被一陣風(fēng)吹飛,嗖地一下擦過薩多的耳側(cè)插進了數(shù)米后的地面上,劍身有一大半都沒入了地面,只留下寸長在外面,足見二王女是下了死手想殺了薩多! 這副冷血無情的模樣就連胡葛都倒吸了一口氣,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二王女卻…… 薩多也嚇得白了臉色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再說不出半句話來,不過該說的其實也已經(jīng)差不多都說完了,薩德此時也抿緊了嘴不再說話,只是忌憚地往后退了退,想盡可能地離自己的母親遠一點。 哪怕早知道他們的母親心狠手辣,他們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毫不猶豫地對他們下手,特別是他們本就是受了她的指使,本以為該受到她的庇護。 秦梟冷笑道:“在我滿意之前,誰準你動手了?” 這回倒是再沒有人對秦梟過于囂張的語氣有所不滿,反而不少人暗暗想著,秦梟若真把二王女從族長之位上拉下來也未嘗不可,如此冷酷的族長,誰知道日后在場的這些人會不會也被她滅口?在危及到自己性命的時候,哪怕是和二王女在同一陣營的人,也難免心智動搖,比如胡葛長老,比如那四個活著的護衛(wèi),比如她的兩個兒子,還有其他膽子更小的士兵們。 “不但當(dāng)年意圖謀害我娘,如今又想殺了我和云瑾,斬草除根?”秦梟站起身,一步步走近還未曾發(fā)現(xiàn)自己眾叛親離的二王女,“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今日,也到了你該償還的時候了?!?/br> 二王女尖聲道:“你以為你能把我怎么樣!這里是阿蚩部落!我是部落族長,我就是整個部落的王!誰都不能反抗我,包括你!你不就是儷雪那個賤人和一個商人生的賤種嗎!你有什么資格和我爭!有什么資格傳承我族的‘神降’,你——” 二王女的話還沒說完,秦梟已經(jīng)出手,眾人只感覺到一股颶風(fēng)突然迎面而來,只聽耳邊呼嘯的風(fēng)發(fā)出‘嗡嗡’的巨響,整個帳子都在瞬間被風(fēng)刃撕裂得粉碎,碎布如飄雪一般在空中以旋風(fēng)形飛卷著! 眾人嚇得連忙抓住周圍能固定身體的桌椅擺設(shè),深怕自己也會被這些狂風(fēng)掀翻,原本自以為對所謂‘神降’之力有一定心理準備的人看見整個帳子都在一瞬間被掀翻,面目全非,大驚失色,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可是卻有一道更加尖銳,透著痛苦,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慘叫聲完全蓋過了其他人。 “啊——!”聽著這一聲盡管尖利卻仍然非常熟悉的聲音,眾人心里一驚,連忙看向二王女的方向,只見此時的二王女下半張臉血rou模糊,雙手捂著不聽往外‘孳孳’冒血的嘴,面露無盡地驚恐之色,再不見半點兇狠銳利。 看著那兩邊唇角都被撕裂的血盆大口,眾人瞳孔驟縮,卻沒人敢出聲斥責(zé)秦梟,聽了那么多關(guān)于二王女是如何謀害大王女的事情,秦梟現(xiàn)在替他的母親報仇,他們有什么立場去指責(zé)他?更何況他們也沒那個本事能阻攔! 議事帳乃是族內(nèi)極為重要的地方,忽然被一陣颶風(fēng)掀翻自然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本來帳外就已經(jīng)圍了數(shù)十個人,那些風(fēng)仿佛活了一樣對準那數(shù)十個人就一同攻擊,慘叫聲不斷傳來,更多的人變成了猶如帳內(nèi)那六個血rou模糊,在他們說話間已經(jīng)有兩個斷氣的人一樣,場面混亂而令人恐懼,如果薩里在這里,必然會知道,這種場景就像那天的戰(zhàn)事重現(xiàn)一般,盡管規(guī)模不如那天,可場面卻異常相似。 本就得了風(fēng)聲一直留意著議事帳的幾個王子公主也匆匆趕過來,隔著人群看見中心地區(qū)的長老們的狼狽樣,再看他們的母親一張臉上全是血,甚至連胳膊上,腿上,腰腹處也滿是血跡,嚇得本能地大叫:“快救人!快——!你們都愣著干什么!” 只可惜周圍的人都忙著躲避那些怪風(fēng),怕都來不及,哪還有什么心力去救人。 王子公主們眼看著他們的母親一臉恐懼,痛苦地慘叫,就近的兩個兄弟薩多薩德卻半點沒有要營救的樣子,反而像是沒發(fā)現(xiàn)一樣只顧著自己跑,頓時惱得暗暗開罵。 可別以為他們是真的有多關(guān)心二王女,他們只是本能地想到,二王女還沒有宣布誰來繼承部落,如果她出了事,他們怎么辦?難道還要靠武力去解決,把其他兄弟姐妹全都殺了以絕后患,然后成為族長,就像他們的母親一樣嗎? 就在他們想著要不要找人沖進去把人救出來的時候,那些本來在攻擊其他士兵的怪風(fēng)卻忽然向他們襲了過來。 六王子薩吉最先發(fā)現(xiàn),驚呼:“小心——!” 其他王子們也慘然變色,可來不及叫人來護衛(wèi),那些尖利的風(fēng)刃已經(jīng)劃破了他們的皮rou,尖銳的痛楚讓這些心思歹毒實則根本沒受過什么苦,嬌生慣養(yǎng)的王族發(fā)出了比任何人都要凄厲的嘶嚎慘叫,“啊——!” “好疼,救命——!”薩琪小公主疼得臉上眼淚鼻涕橫流,嬌俏的臉蛋慘白慘白,整個人都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薩佳大公主雖然不像薩琪那般狼狽,卻因為臉上被劃破了一個深深的口,大聲慘叫:“我的臉!我的臉!啊——!” 在場沒被攻擊除了唐云瑾和黑焰,黑炎,也只有三位長老了,胡葛也被風(fēng)刃攻擊得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衣服便徹底被染紅,誰讓之前薩多和薩德說的那些話里,胡葛也沒少幫著二王女出謀劃策,甚至親自派人過去,還提供各種劇毒毒藥?阿蚩部落里的各種毒藥可正是由這位長老主要負責(zé)看管的,換句話說,不論是毒害鳳回雪,還是秦梟的毒藥,不論下手的是誰,想拿到那些毒藥都必然經(jīng)過胡葛之手,胡葛的從犯之罪也絕對不輕! 三位長老看著周圍的人的慘狀想張口求秦梟,可當(dāng)注意到秦梟冷冷望著他們,透露著只要他們一開口就打算連他們一塊兒攻擊的眼神,便什么都說不出口了,只能灰敗著一張臉看著族內(nèi)的重要人物,中堅力量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被重傷,倒地不起,慘叫連連,損失慘重! 他們能做什么?除非秦梟自己收手,除非他認為已經(jīng)處罰夠了,否則,他們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存活下來并且身體完好的三位長老每每回想起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總?cè)滩蛔÷冻鲂挠杏嗉拢蝗袒貞浀爻镣瓷裆?,并且每想起一次,總會連續(xù)做上數(shù)天的噩夢,讓他們余下的日子里,內(nèi)心都沒辦法說得到徹底的安寧。 可他們并不怨恨秦梟,因為最終,秦梟也沒有徹底覆滅了阿蚩部落,他只懲治了那些實際傷害過他和唐云瑾,還有他母親的人。 二王女,二王女的孩子們,還有二王女身邊的所有親信護衛(wèi),那些膽敢在混亂中試圖攻擊他們的人,不過后者是被黑炎出手滅殺的! 從這一天以后,再沒有人敢打秦梟的注意,不論是想讓他繼承部落,還是想剝奪他的能力,或殺他報仇,所有人唯一的想法就是,只希望秦梟永遠忘記阿蚩部落的存在,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因為秦梟的出現(xiàn)對他們而言就意味著,災(zāi)難,死亡,恐懼,噩夢! 颶風(fēng)整整吹了一刻鐘,當(dāng)狂風(fēng)平息,以秦梟為中心的半徑百米范圍內(nèi)幾乎看不見幾個還站得起來的人,有半數(shù)的士兵和之前那六人一樣渾身血rou模糊,連一口氣都沒剩下都斷了氣,還有一些則茍延殘喘著,發(fā)出細弱痛苦的哼叫聲。 直接斷氣的那些,是秦梟感覺出他們心中對他的惡意最明顯最劇烈的,其他則稍差一些,可但凡抱有惡意的人,他無一放過,一律用尖銳的風(fēng)刃予以懲戒,就連那祭祀,也因為經(jīng)過神殿之事心中殘留著對秦梟的怨恨而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成為了獨臂祭祀。 唐云瑾站在秦梟身側(cè)看著不必之前戰(zhàn)事好到哪里去的血腥場面,眉宇間瞧不出半點憐憫和同情。 秦梟做的狠嗎?狠。可是,他做的不應(yīng)該嗎?該! 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種下的惡果就要自己償! 秦梟并沒有做的太慘,包括二王女在內(nèi),所有的王族沒有一個死亡,不過是全部落了個殘廢,要么斷胳膊斷腿,要么挑斷手筋腳筋,最慘的二王女,也不過付出一條胳膊一條腿,挖了耳朵瞎了眼,再撕爛了一張嘴的代價,對了,腦子也順手被唐云瑾給毀掉了,她的后半生該如何度過,會被部落里的人怎樣對待,可就和他們無關(guān)了。 雖然人都沒死,可對于這些從出生以來便自認為高人一等,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的王族而言,或許殘廢,才是更讓他們生不如死的結(jié)果。 這樣的結(jié)果,在秦梟和唐云瑾看來,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知道這些后半生都會活在痛苦當(dāng)中,他們也就放心了! 秦梟轉(zhuǎn)身看著三個仍然活著,身上只被劃破幾道小傷口的長老們,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和我娘的債,今日已經(jīng)全部討回,日后,阿蚩部落與我再無任何關(guān)系,只要你們不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再做什么,倘若部落內(nèi)再有人試圖對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下手,那一日,便是阿蚩部落滅亡之日?!?/br> 三個長老說不出半句否定的話,只能沉默地聽著,過了許久,安貢大長老才道:“日后,阿蚩部落定不敢再打擾您的生活,請您放心?!贝箝L老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尊敬,卻沒有再稱呼秦梟為王子。 秦梟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他和阿蚩部落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自然也不會是他們的王子,這也是告訴他們,哪怕所有的王族都廢了,他也不會接手這個部落,日后部落是由誰在繼承,和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 倒是唐云瑾隨意地說了一句:“祖上傳下來的王族繼承制,對部落未必是好事,王族的腐敗,終有一日會讓部落走向毀滅?!蹦呐聸]有秦梟,這個結(jié)果也不會改變。 安貢大長老神色微動,卻是什么都沒說,面色灰敗地低垂著頭,再不多說一句話。 唐云瑾也不在意,反正不管這三個長老日后怎樣繼續(xù)維持阿蚩部落,又要如何處置活著,卻還不如死了來的干脆的王族,都和他們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唐云瑾握住秦梟有些冰涼的手,看著他神色不明地看著前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族,那些從血緣上都算得上是他的親人的人,扳過他的臉,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親,輕聲道:“一切都結(jié)束了,不要想太多,以后不管發(fā)生任何事,還有我陪著你?!?/br> 秦梟伸手將唐云瑾環(huán)抱在懷里,心中的那一點沉悶隨著她的話煙消云散,親了親她的發(fā)頂,唇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容,淡淡道:“走吧,我們回家?!?/br> 唐云瑾也笑了,“好,回家!” .. ☆、401 回家(大結(jié)局 上) 礙眼的人都已經(jīng)被解決,沒有人會阻攔他們的離去,也沒人敢阻攔,那些不明情況慢慢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內(nèi)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三個陌生的男女不疾不徐地逐漸遠去,最后只留下三個黑點,而阿蚩部落內(nèi),卻慘淡一片,死氣沉沉。 回程的路上,黑炎又將新收到的來自京城的消息告訴了他們,唐云瑾和秦梟臉上的表情越發(fā)舒展柔和了起來。 麗妃,二皇子一脈,居然在這短短的不到十日的時間就被皇上連根拔除了!云霄和凌戰(zhàn)馬不停蹄從戰(zhàn)場趕回京城至少也要花上四五天的時間,換句話說,皇上在他們戰(zhàn)事還沒結(jié)束之時就已經(jīng)動了手,云霄和凌戰(zhàn)回京,不過是進一步加快了這個過程,凌戰(zhàn)的武力碾壓讓皇上沒有半點后顧之憂地將所有可能威脅到云霄,威脅到凌國,給他們造成不安定的因素徹底拔除! 麗妃的娘家人因暗地里也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二皇子,因其身為皇族,不少大臣們都反對皇上大義滅親殺了他,可又很清楚絕對不能放縱,最后只得除掉宗籍,流放到了凌國最貧瘠的西北邊關(guān),終身不得回京。 西北的邊城貧瘠,荒涼,混亂,毫無秩序可言,在那種地方,凌楚什么時候死都不奇怪,死了,也算一了百了,能夠茍延殘喘,就算他命大了。反正,在那種地方,終究是不可能再臥薪嘗膽,積累勢力卷土重來的。 為了徹底杜絕這種可能性,凌戰(zhàn)也派了人隨時監(jiān)視著凌楚的一舉一動,但凡他有半點意圖謀逆的跡象,格殺勿論!這是皇上暗中下的一道旨意,是死是活,端看凌楚自己如何把握。 “這下阿霄可以放心地留在宮里當(dāng)他的三皇子,不必再擔(dān)心有人會害他了?!蹦茉谕惶旖鉀Q掉想害秦梟的人,又得知麗妃一脈的人被徹底解決,今天真是個再好不過的日子! 秦梟道:“或許不久的將來,就該叫他太子了?!?/br> 唐云瑾微微一怔,微笑道:“的確,或許很快,他就是太子了。”皇上對云霄的重視他們都看在眼里,本以為最有競爭力的凌楚已經(jīng)不在了,云霄不在的那些年皇上都不曾立大皇子為儲,顯然也是并不認為大皇子適合這個位置。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也是時候該立太子了。 云霄成為太子,恐怕就真的沒辦法再給她當(dāng)掌柜了,想想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秦梟撫著她的臉頰,很容易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想了片刻,道:“雖然日后他可能無法再輕易出宮,但這一次,至少還可以讓他回來一趟?!?/br> 唐云瑾抬起頭,對上秦梟那雙溫柔滿溢的眸子,心里頓時漲得滿滿的,抬起一只手撫著他的雙眼,輕聲道:“是啊,我們成親,他要來觀禮?!?/br> 成親兩個字讓秦梟心里微微顫動,環(huán)抱著她的手也微微用力,半晌,才低聲應(yīng)了一聲,“嗯?!?/br> 不只是云霄,就連唐云卓,凌戰(zhàn)這些她承認的親人門到時候也必然會來參加,凌戰(zhàn)更是會以唐云瑾父親的名義位列高堂之上,和秦老爺子一起受他們一拜,在唐云瑾心里,這個世界,也唯有凌戰(zhàn),能受此一拜。 想象著在所有人的祝福當(dāng)中和秦梟結(jié)成夫妻,唐云瑾只覺得唇角止不住地上揚,心情也飛揚起來,幾乎迫不及待地想快點回到凌城。 從阿蚩部落過關(guān)回到凌國,秦梟和唐云瑾都歸心似箭,中途幾乎沒怎么停下來休息,在馬車上做的累了便進空間里歇一歇,又或者干脆拿出來點消除疲勞的空間溪水或粉櫻酒喝,盡可能地加快速度,將本該差不多要花上二十來天的路程縮短到了十二天。 當(dāng)看見凌城那熟悉的城門,看著周圍官道上來來往往熱鬧的人流時,唐云瑾竟一時眼眶發(fā)熱,有種終于到家了的感覺,也是在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不知不覺中,她真的在這里有了歸處,有了她打從心底里認可的家。 就是不知,這家是因為云記的主要根基在這里,還是因為秦梟的家在這里,連帶的她也認為這里便是她的家。 在他們趕路的途中,黑炎又收到了一次來自凌戰(zhàn)的信,黑炎已經(jīng)將他們回凌城的消息告訴了凌戰(zhàn),凌戰(zhàn)說他也會從京城出發(fā)趕過來,當(dāng)然也包括云霄,二人差不多會在他們回來的兩天以后抵達。 除了凌戰(zhàn),唐云瑾并沒有提前給在凌城的蘇塵和蘇啟,又或者景天白送信知會他們要回來的消息,倒不是刻意隱瞞,只是一路上滿心想著要快點回來,光記得要通知需要轉(zhuǎn)成從京城趕過來的凌戰(zhàn),卻忘了通知本就在凌城的人了。 連秦梟都沒給秦家捎信說他要回去的消息,恐怕秦老爺子這會兒都在想著唐云瑾把人拐去京城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