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見過啊?!睂④姷鹬鵁燑c點頭?!罢乒窈蜏伛劚骋恢庇衼硗?,有些事掌柜會交給我和溫儒交涉?!?/br> “不是這個,是百步穿楊,你槍法的事,溫儒有沒有見過?”我搖頭焦急的問。 “槍法?”將軍從嘴邊取下煙,白了我一眼?!袄献右呀?jīng)快十多年沒摸過槍了,除了掌柜外,當(dāng)鋪里的趙閻和封承都不知道,何況是溫駝背……你怎么問這個?” “我也不知道你會用槍,在到達(dá)神殿的路上,我們遭遇魔花螳螂的攻擊,如果不是你一夫當(dāng)關(guān)守住木橋,我們早就死在魔花螳螂手里?!蔽疑袂榛艁y的和將軍對視?!皽厝逭f你百步穿楊,想必也是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你百發(fā)百中的槍法?!?/br> “那又怎么樣?”將軍還是很茫然的問?!拔乙郧爱?dāng)過綹子,會打槍很正常啊?!?/br> “不對!”宮爵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皽厝宀豢赡苤牢菏鍢尫ㄈ肷竦氖拢 ?/br> 我們遭遇魔花螳螂是在去神殿的路上,溫儒和其他人一樣,最后的記憶應(yīng)該是沉船的時候,只有我還記得將軍在木橋上,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英雄本色,但溫儒卻不應(yīng)該記得! 他提到將軍槍法時,看得出的確是心悅誠服,但他卻記住了他不應(yīng)該記住的事。 唯一能解釋的只有一個可能。 “你……你是說溫老和你一樣,他擁有所有和神殿有關(guān)的完整記憶?!”葉知秋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可看她神色還是不相信?!皽乩厦髅骱臀覀円粯?,只記得最后沉船墜河,他既然還記得一切,為什么要瞞著我們?” “都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也只有你還相信這條老狐貍?!睂m爵眉頭緊鎖對葉知秋說。 “老狐貍什么都記得,卻裝成和我們一樣,他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和神殿有關(guān)的事,可問題是,溫儒為什么能保留這段記憶沒有被清除?”田雞說到這里看向我問。“我們六個人中,就你和溫駝背什么都記得,是什么原因讓你們兩人不會受到影響?” 我搖頭無法回到這個問題,從發(fā)現(xiàn)溫儒試圖炸毀青木川地下祭壇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撲朔迷離,去神殿的路上他能在三尸蠱的包圍下安然無恙,在神殿被蟲子攻擊后也能安然無恙,到最后還能完整保存所有的記憶。 這一切我都無法解釋清楚,他趕往江西想必是因為在神殿,我們證實了祖神的存在,很明顯溫儒比我們?nèi)魏我粋€人都了解九黎祖神,他之前一直研究苗疆歷史,真正的目的應(yīng)該也是在找尋祖神的秘密。 事到如今溫儒是第一個同時牽扯到月宮九龍舫和三眼麒麟的人,我不清楚溫儒到底在追尋什么,但很顯然月宮九龍舫和三眼麒麟之前應(yīng)該是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的。 第110章 柳暗花明 從大理回到成都后,葉知秋要趕回考古研究所,臨走時我再三叮囑她,關(guān)于九黎祖神以及神殿的事萬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在溫儒面前也不能透露我們發(fā)現(xiàn)他秘密的事,葉知秋應(yīng)該也知道輕重點頭讓我放下。 葉知秋走后本打算先回家好好睡一覺,將軍讓我先把在云南發(fā)生的事告訴葉九卿,誰知剛到四方當(dāng)鋪,趙閻從柜臺迎出來告訴我們,封承查到盧生后人的消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趕往山西平遙的古陶鎮(zhèn),說要是我們回來盡快到古陶和他們匯合。 一路舟車勞頓大家實在疲憊不堪,盧生這條線關(guān)系著青木川地下祭壇的線索,我讓田雞和宮爵先回去休息,古陶這一趟我自己去,他們都搖頭說一路同行。 “我還有要緊的事,古陶就不陪你們?nèi)チ??!睂④娍纯慈諝v聲音低沉。“那邊有封承在我也不擔(dān)心?!?/br> 將軍畢竟是老了,這一路顛簸估計體力實在跟不上,我讓將軍好好休息,處理完古陶的事我們盡快返回。 山西平遙是著名的古城,自明洪武三年重建以后,基本保持了原有格局,跟著葉九卿這些年走南闖北也去過不少地方,可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山西。 在古陶見到封承時已經(jīng)是晚上,原本以為葉九卿會和他在一起,茶樓上我卻只看見他一人,封承不茍言笑十幾年都是一張苦瓜臉,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見我們上去氣定神閑要了一壺苦蕎茶。 “這么急讓我們趕過來什么事?”我累的快散架,二話沒說喝掉封承面前的茶,喝的急差點沒在舌頭上燙出泡。 “君作茶歌如作史,不獨品茶兼品士,如此好茶要品,而品字三口,意在細(xì)悟,你如此牛飲實在大煞風(fēng)景?!狈獬袚u頭蹙眉。 “兩千!”我比起兩個手指在封承面前?!澳弦痪湓挘覄偟匠啥捡R不停蹄就趕來這里,來回折騰兩千公里,您給我說要品茶悟道,您也教了我十多年,您看我像是能悟道的人?” 封承不說話,端起茶壺往我面前茶碗倒水:“你就和這茶杯一樣,裝滿……” “別,您老打住,別和我說什么要先倒空才能裝滿的話,我懂,真懂,我現(xiàn)在肚子就是空的,您說啥我都能聽進(jìn)去?!蔽疫B忙搖手讓封承停住,他就像八股文先生,成天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有辱斯文,虧我教你十載有余,簡直對牛彈琴?!狈獬袚u頭嘆氣。 “嘿嘿,你日子也不好過啊,我爹就這樣,你現(xiàn)在能懂我在家有多難了吧?!碧镫u幸災(zāi)樂禍笑我,估計是發(fā)現(xiàn)還當(dāng)著封承的面,連忙改口?!澳f別介意,我是說您和我爹一樣,孜孜不倦言傳身教,是他不開竅。”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封承被田雞氣的無言以對。 “好了?!蔽易椒獬猩磉?,給他倒茶?!盎仡^給您講講我在云南見遇到的事,保證讓您開眼界,您先說正事,等閑了我陪你品茶成不?!?/br> “您要喜歡飲茶,我家?guī)X南特產(chǎn)鐵觀音,日后回去定給您帶兩盒細(xì)品?!睂m爵從我手里接過茶壺起身,雙手端起,三起三落為封承的茶杯倒?jié)M七分。 “鳳凰三點頭,看來是懂茶之人。”封承打量宮爵青眼有加?!皫X南重茶道,古詩也有閩中茶品天下高,傾身事茶不知勞一說,你這般茶藝定是心細(xì)如塵之人?!?/br> “我?guī)煾迪膊瑁Uf品飲功夫,茶道全在功夫二字上,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全憑日積月累參悟其道。”宮爵不驕不躁對答如流。“您是懂茶之人,在您面前晚輩班門弄斧還望指教?!?/br> “好!”封承笑顏逐開,很少見他如此高興?!俺鑿男≡诋?dāng)鋪,習(xí)得一身匪氣,雖然聰穎但卻沒用在學(xué)問上,油滑世故亦正亦邪,出去雖不至于吃虧,可性子乖張強(qiáng)橫,終不是什么好事,身邊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你們兩人倒是相得益彰,哈哈哈?!?/br> “那我呢……”田雞一臉不服氣。 “得了,難得聽見咱當(dāng)鋪的封師爺夸人?!蔽野巡璞频教镫u面前苦笑?!斑€沒看出來啊,你和我就是一丘之貉,宮爵可是出類拔萃鶴立雞群,咱就被自討沒趣了?!?/br> “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瑩衿渖普叨鴱闹?,其不善者而改之?!狈獬修D(zhuǎn)頭看我又變成苦瓜臉?!罢乒褡屇阋蝗颂綄ぴ聦m九龍舫,對你來說也是一次磨礪,玉不琢不成器,你朝歌是璞玉,怎么雕琢就看你自己,是傳世珍品,還是無人問津的殘品,就全憑你一心?!?/br> “成,您老教訓(xùn)的是,我一定按照您老的要求,不指望能與您相提并論,至少也不會丟您的面?!蔽益移ばδ槹巡璞说椒獬忻媲啊!皟汕Ч铩弦唤o說點正事?!?/br> 封承白我一眼估計是見我油鹽不進(jìn),也不想再對牛彈琴,封承告訴我們,在我們?nèi)ピ颇线@段時間,他一直派人在追查盧生后人的下落,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從當(dāng)年負(fù)責(zé)接收教育的農(nóng)戶口中得知,和封承一起關(guān)在牛棚里的人叫曹華。 曹華和封承在那段時間也算是同病相憐,曹華以為命不久矣便告訴封承自己是盧生的后人,并把他破譯盧生組訓(xùn),得知盧生在祖山藏有一樣曠世奇寶的事告訴封承。 在此之前曹華曾經(jīng)找尋過,可一無所獲想必也沒再對其抱有希望,所以才當(dāng)是閑聊告之封承。 后來曹華被平反后返回原籍,封承當(dāng)時對曹華所說完全沒當(dāng)真,全當(dāng)是一句戲言,誰知道青木川地下祭壇被發(fā)現(xiàn)后,封承這才意識到曹華所說的事關(guān)系重大。 “曹華現(xiàn)在人在什么地方?”我急切的問。 “死了。”封承回答。 “死了?!”田雞一愣面面相覷看我們?!叭硕妓懒诉€怎么追查???” “知道曹華怎么死的嗎?”封承問。 “怎么死的?”宮爵一臉好奇。 “被人活活打死的。” “您不是說曹華被平反了嗎?”我吃驚的看著封承?!氨淮虺珊谖孱惗及具^來,平反了誰還敢打死他?” “曹華平反后居然去挖曹家祖墳,結(jié)果被族里人活活給打死?!?/br> “他去刨自己祖墳?!”我眉頭一皺,很快抬起頭反應(yīng)過來。“曹華告訴過您,盧生把一樣?xùn)|西藏在祖山,想必就是他從青木川地下祭壇帶走的東西,看起來曹華說的話并非是空xue來風(fēng),他是真相信在祖山有寶,所以才會去挖自己的祖墳?!?/br> 所謂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對祖墳的講究完全不受地域限制,盜墓行當(dāng)里有一句話。 祖墳斷,風(fēng)水轉(zhuǎn),百代子孫翻大盤。 就連靠死人財?shù)谋I墓賊也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但凡是祖墳的都不會動,刨人家祖墳比殺人還嚴(yán)重,有時候打架斗毆充其量殺幾個人,若是斷了人家祖墳,就如同斷了一族的血脈。 “曹華好歹也是學(xué)歷史的,祖墳不能刨我們這些盜墓的都懂,他怎么就敢干出這樣的事?!?/br>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不是什么好鳥,自家祖墳都要刨?!碧镫u不屑一顧。 “那倒未必,為認(rèn)識曹華的時間雖然不長,可他這個人專注和在意的是學(xué)術(shù),多名利并不上心,而且堅持己見不肯妥協(xié),不然當(dāng)年也不會固執(zhí)到被打成黑五類?!狈獬袚u頭語氣肯定?!安苋A談吐不凡知書達(dá)理,絕對不是見財起意之人,他如此看重聲望斷不會為財去盜掘祖墳?!?/br> “這可不好說,打小您們教我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和曹華萍水相逢不過是一面之交而已,您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他不是見財起意?!蔽倚χ鴨枴?/br> “有一種東西叫信念,每個人都有,有人是為財,有人是為權(quán),但曹華簡單的多,他太固執(zhí)以至于他相信的事一定要去證實。”封承聲音平緩端起茶杯回答?!巴诰蜃鎵灡淮蛩酪矝]人管,曹華不會不知道,即便如此他都不惜生死去挖墓,見財起意,你認(rèn)為命和財誰重要?” “后來呢?”宮爵問。 封承告訴我們,他追查曹華下落,并在曹家祖祠的家譜中追根溯源,證實曹華所說,曹家是名門望族,在當(dāng)?shù)睾蘸沼忻?,而曹家的先祖便是盧生,想必是盧生在修建完青木川地下祭壇后,到了山西平遙的古陶,從此在這里改名換姓生活下去。 “曹家祖山我去看過,聽說曹家鼎盛的時候,祖祠后面的蜀繡山是曹家祖山,歷代曹家先祖都葬于此山,后來被曹家先祖改名為望月山,曹家祖陵以中軸線分布蔚為壯觀,堪稱一座民間陵山?!狈獬泻攘艘豢诓韬罄^續(xù)說?!安贿^文革時候破四舊,望月山上的曹家祖陵全被破壞夷為平地,就連現(xiàn)在的曹家后人都無法分清先祖的陵墓位置?!?/br> “那曹華怎么去挖祖墳的?”田雞疑惑的問。 “我說過曹華是一個很執(zhí)著的人,可最終也死在他的執(zhí)著上面,曹華也不知道誰是盧生的陵墓,便在望月山見墓就挖,他是一心想證明自己在盧生留下的祖訓(xùn)中留下的秘密,結(jié)果……”封承重重嘆口氣一臉惋惜?!安苋A是犯了眾怒,誰也不會允許讓他掘斷祖山,開始考慮他是曹家后裔只是驅(qū)趕,可曹華并不收斂最終被村民……” “哎,這人估計是書讀太多把腦子讀傻了,我一直都說秀才酸腐,什么不好干居然去掘祖墳,這事給錢都沒人干,他被打死就是活該?!碧镫u搖頭笑了笑問封承?!安苋A都被打死了,他身上的線索也斷了,您老讓咱們來這里干嘛?” 封承一臉清高的直視田雞,舉著茶杯漫不經(jīng)心的問。 “知道我為什么和曹華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卻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嗎?” 田雞茫然的搖頭。 “因為我和他一樣,也是一個酸腐的秀才。” “別,我這人不會說話,沒想說您老,我是說曹華呢,您老千萬別誤會,曹華哪兒能跟您老比啊,都傻成去挖祖墳的人,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挖,這么笨的人沒被打死才怪”田雞似乎有些怕封承,事實上我最早認(rèn)識封承的時候也挺怕他,一天到晚都皺著臉,好像看什么也不滿意,不過封承這人也就是嘴厲害,認(rèn)識久了我也就習(xí)以為然,不過田雞應(yīng)該是怕招惹到封承連忙解釋 “我和曹華也一樣,只有認(rèn)定的事一定要去做,生死不論!他沒做完的事,我封承幫他做?!狈獬胁]聽田雞的解釋,優(yōu)雅的喝完杯中茶,波瀾不驚的說。“等天黑了,我們就上望月山?!?/br> “您,您老打算干嘛?”我一驚從椅子上站起來。 “去挖曹家祖墳!” …… 第111章 回龍顧祖 封承對我有授業(yè)之恩,算是我?guī)煾?,與葉九卿和趙閻還有將軍他們教會我很多東西,可這幫人最無趣的就是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說笑,全都是說一不二的主。 我們?nèi)祟拷Y(jié)舌看著封承,曹華就是因為挖祖墳被活活打死,大老遠(yuǎn)奔波兩千多公里到這里和封承匯合,居然是讓我們挖曹家祖墳! “行當(dāng)里可有規(guī)矩,動人家祖墳可是損陰德的事,何況這里也不是咱們地界,被抓到那可是弄死也沒人管的事啊?!蔽疫t疑了半天怯生生的問?!澳峡上騺硪簧砦娜税凉牵蛉思易鎵灥氖?,會臟了您老名聲。” “如果我沒記錯,四方當(dāng)鋪我還是掌眼,既然掌柜今兒不在這兒,誰說話算數(shù)?” “當(dāng)然是您老?!?/br> “你也是當(dāng)鋪的人,既然知道這兒我說了算,你認(rèn)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封承不茍言笑看看窗外,拿出包放在桌上。“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可以出發(fā)?!?/br> 我拉開包里面是幾件老鼠衣,我舔舐嘴唇知道封承是鐵了心要上望月山,還沒想好怎么勸阻,封承已經(jīng)起身離開,我看看田雞和宮爵,搖搖頭說:“這事和你們沒關(guān)系,我是簽了斷當(dāng)?shù)娜?,命都是?dāng)鋪的,封承是掌眼,他說什么我都得聽,你們不是當(dāng)鋪的人就被摻合?!?/br> “拉倒吧,咱把九黎人的祖神都給挖了,還說什么規(guī)不規(guī)矩。”田雞無奈的苦笑。 “就是,說起挖祖墳,誰有我們?nèi)齻€挖的遠(yuǎn)。”宮爵不以為然拿起桌上的包?!包S帝可是公認(rèn)的天下共主,咱們把自己祖宗的墓都給挖了,也不在乎再多挖一個祖墳?!?/br> 我哭笑不得想想也是,不知不覺我們?nèi)诉€真干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下了茶樓跟在封承后去望月山。 封承嚴(yán)謹(jǐn)任何事都算的滴水不漏,我們到望月山正好是凌晨兩點,這個點,除非是鬼,否則應(yīng)該沒人在祖山里晃蕩,我們換上老鼠衣融入夜色,封承想必已經(jīng)對這里勘察過很多次,對上山的路了如指掌。 我們爬到山上才明白這里為什么叫望月山,這里地形極為雄偉山脈主脊偏于北側(cè),北坡短而陡峭巍然突起,而望月山坐落其中東鄰寶塔山脈,西接黃土丘陵,南有惠濟(jì)河穿行而過宛如一條游弋在山間的玉龍,山勢不斷連綿起伏大小山峰錯落有致,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月明星疏皎潔的月光照亮四周,我們站在望月山上遠(yuǎn)眺,曹姓在當(dāng)?shù)厥谴笮?,曹姓居民全都圍繞祖山而居,山下村內(nèi)古樹掩映,民居幽雅寂靜,莊外溝壑縱橫,層層梯田順勢而造。 山上墳?zāi)瑰e落有致比比皆是,都是曹姓人家的新墳,走幾步就能在荒草中看見一些殘垣斷壁,應(yīng)該是古墓的門坊和石像,都在文革破四舊的浪潮中被砸毀。 “這里少說也有幾百座墓,這還是有墓碑可以看見的,盧生從秦朝改名換姓就住在這里,兩千多年了,得有多少曹姓后人葬在這山上?!蔽艺镜椒獬信赃叞櫭颊f?!案鼊e說被毀掉墓碑無從考證的墓,曹華就說了一句,盧生藏寶在祖山,咱就是真挖曹家祖墳,先不說被抓到要打死,這得挖到何年何月去?!?/br> “是啊,而且山上這么多墳,就連曹華也分不清盧生埋在什么地方,我們上哪兒挖去?”田雞聲音小不敢招惹封承。 “您老在圈里是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帶我們來望月山,應(yīng)該不會是讓我們亂挖祖墳,應(yīng)該是有別的意思?!睂m爵站到封承身邊笑著問。 “盧生藏寶于祖山?!狈獬修D(zhuǎn)身一臉嚴(yán)峻直視我?!拔医棠阋獙彆r度勢,學(xué)而致用,你好好想想這句話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