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這一次兩只巨鉗,連同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色蝎尾,迅猛殘暴的同時向我揮舞過來,我下意識把手抬的更高,可丁點反應(yīng)都沒有,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僵硬在原地。 血尾帝蝎沖過來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席卷的空氣,形成一股強大的風(fēng)沖襲向我,巨鉗上的鋸齒和血紅的尾刺呼嘯而至,我咬著牙偏頭本能的閉上眼睛。 我原本以為這些東西切割在身上應(yīng)該是難以描述的痛,可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有什么異樣,我慢慢瞇起眼睛,再一次吃驚的發(fā)現(xiàn),和剛才一樣,血尾帝蝎又停止在我面前,身體開始不知所措的擺動,又顯露出不受控制的不安。 我有些茫然,目光落在我抬起的手上,剛才被攝魂蝎蟄傷的地方還流著血,我心里尋思,應(yīng)該是我血的原因讓血尾帝蝎畏懼,可為什么一會有用,一會又沒用。 我怯生生向前邁出一小步,血尾帝蝎立刻向后退,我嘗試向后退,遠離它那致命的巨鉗和蝎尾,對面的血尾帝蝎并沒有跟上來,煩躁不安發(fā)出低吼。 直到我后背撞到什么,忽然感覺肩膀有潮濕的溫暖,像是什么東西滲透進我衣服,慢慢偏頭發(fā)現(xiàn)一只手從我肩膀處伸出,手掌的傷口血流如注,剛好滴落在我肩頭。 我驚愕的回頭,看見站在我身后的是宮爵。 突然意識到什么,猛然看向血尾帝蝎,注視了好半天,這才肯定,它那如今畏懼的眼睛,自始至終看的都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人。 剛才根本不是我阻止了血尾帝蝎,而是宮爵在攙扶我的時候,抬起了手,控制住血尾帝蝎的一直都是宮爵,或許最開始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直到我以為具有這個能力的人是我,試圖把血尾帝蝎逼下巖壁時,距離宮爵太遠,所以血尾帝蝎失去控制向我反撲。 如今宮爵的表情比我還疑惑,可是在祖神之殿中,控制住蝴蝶女王的是我,當(dāng)時宮爵也受傷,但蝴蝶女王在他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yīng)。 為什么這一次,面對血尾帝蝎的時候,宮爵卻突然有了這種無法解釋清楚的能力,而我卻沒有了。 “你,你怎么會……”我疑惑的問。 “不知道?!睂m爵的反應(yīng)更加茫然,他下意識看看自己的手,向前揮動,血散落出去,對面的血尾帝蝎竟然驚慌失措的閃避,血滴落在地上,蝎群瞬間散開,甚至不敢靠近。 萬象神宮中彌漫的瓦斯越來越濃,就連呼吸也變的困難,我們吸入太多的瓦斯,感覺頭昏昏沉沉,意識都開始變的模糊。 “別愣著,趕緊往上爬?!蔽掖舐晫μ镫u說。 宮爵站在前面,蝎群竟然沒有一只敢僭越,我拍拍宮爵的肩膀,示意他向退出萬象神宮,在他的抵御下,我們沿著平臺的支架向上攀爬,宮爵留在最后,身后的蝎群并沒放棄追擊,也跟著我們向上爬,但始終和宮爵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漸漸抬頭已經(jīng)能聽見外面的夜風(fēng),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爬出萬象神宮,但后面的蝎群依舊緊隨其后窮追不舍。 “朝歌,把火柴給我。”后面的宮爵大聲喊。 “干嘛?”我問。 “就算離開萬象神宮,我們也沒有脫困,后面的蝎群一樣會跟著出來?!睂m爵望望下面黑壓壓一片的蝎群,抬頭對我說?!叭f象神宮以南北軸建造,我們從紅白山進入,一路往北,上面應(yīng)該荒蕪人煙的沙漠深處,我們沒有退路,這里是唯一能解決麻煩的地方?!?/br> 宮爵說的我明白,似乎他的血能阻止蝎群的攻擊,可問題是,宮爵能有多少血這樣一直流淌,到了外面我們無險可守,就算宮爵可以暫時讓蝎群不敢靠近,可總有血流盡的時候,不但他會因為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我們到最后還是一樣難逃一死。 只是可惜了這萬象神宮,這么龐大宏偉的建筑令人嘆為觀止,就這樣毀掉多少有些不舍。 “點吧,我是不惦記了,這哪兒是挖墓,咱們?nèi)俗咭宦窔б宦罚f到底,我就是沒發(fā)財?shù)拿!鄙厦娴奶镫u重重嘆口氣苦笑。 我把火柴遞給宮爵,等到我們快要爬出去的時候,宮爵望著下面,猶豫了一下后擦燃了火柴,搖曳的火光被扔了下去,下墜中忽明忽暗,然后我們看見一團絢麗奪目的火焰從巖壁中爆裂出來。 先是一處,然后變的密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巖壁開始猛烈的炸開,熊熊大火頓時彌漫在萬象神宮中,升起的平臺搖搖欲墜般猛烈的搖晃,我們連忙快速的爬出去。 當(dāng)我和田雞把宮爵拉到外面時,一股沖天的烈焰從下面沖襲出來,只聽見萬象神宮內(nèi)傳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爆炸聲,緊接著在月色下,我們發(fā)現(xiàn)四周的黃沙開始陷落,我們站起身拉著葉知秋和凌芷寒,讓白近和步東遠趕緊跑。 隨著爆炸聲便的低沉,黃沙陷落的速度愈發(fā)加快,宮爵點燃泄漏的瓦斯,導(dǎo)致整個萬象神宮全被炸毀,巨大的建筑坍塌引起地陷,不斷塌陷的黃沙,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只在沙海中潛行的巨獸,不時有沖天的火光,從還沒完全被掩蓋的縫隙從透出了,在夜色中格外的壯觀明亮。 我們頭也不回一個勁往前狂奔,等到身后再沒動靜,氣喘吁吁的回頭,身后并沒有什么異樣,月輝下依舊是一望無垠的黃沙,只不過那座驚世駭俗蔚為壯觀的萬象神宮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我們用一根火柴毀掉了已經(jīng)保存千年的曠世杰作。 黃沙瞬間便湮沒一切,或許很多年后會有人發(fā)現(xiàn)一些殘留的痕跡,但剩下的除了殘垣斷壁的廢墟外,就只有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再也沒有誰能目睹這座修建在沙海之下的宮殿。 第212章 劫后余生 望著月色下清冷的荒漠,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輕松,只不過腿抖的厲害,完全沒有之前在萬象神宮中,不懼生死的豪邁,若不是宮爵,如今我們?nèi)伺率且呀?jīng)是黃沙埋骨。 說真的,現(xiàn)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倒在地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美美睡上一覺,身體還沒癱軟的倒下去,就被葉知秋緊緊攔腰抱住,她的臉埋在我胸膛哭的梨花帶雨。 我舉著手,一時間不知所措,小時候她受委屈就是現(xiàn)在這樣趴在我懷里哭,不過最后一次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長大后,總感覺我是借了她谷子還了糠,反正她就沒正眼瞧過我。 “這不好好的嘛,還沒死你就哭成這樣,像跟哭喪的一樣,多晦氣?!蔽逸p輕拍了拍葉知秋后背?!昂昧?,哥喜歡你?!?/br> 葉知秋一愣,震驚的抬頭看著我,頓時收聲羞澀的看著我:“你說什么?” “喜歡你啊。”我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耙恢睕]告訴過你,打心眼喜歡你,你要是一直像小時候多好,長大了怎么性子那么沖,你說,咱兩一起長大,我把你當(dāng)親meimei一樣看,怎么可能不喜歡你,我都想好了,等以后你嫁人了,你也別搬走,就住老宅子,哥幫你盯著,咱妹夫要是敢欺負你,我就……” “混沌!”葉知秋還沒等我說話,一把將我推倒在沙丘上,頭也不回跑的老遠。 “你翻臉怎么跟翻書一樣,說變就變。”我躺在地上不知所措,沖著葉知秋背影大喊。“給你交心呢,怎么不識好歹啊。” “魏子還真沒說錯,你小子就是一個二愣子?!卑捉谂赃呉贿叴⒁贿厯u頭苦笑。 “白叔,我可是命都不要保您周全,不帶你這樣過河拆橋挖苦人的?!蔽胰嗔巳嗨ね吹母毂圻谘肋肿煺f?!霸僬f了,我怎么就是二愣子了?” “知秋的意思你沒明白,她其實是……” “她意思是說,就你這一個哥,下次別再做讓她傷心難過的事?!绷柢坪胝f什么,說到一半就被宮爵打斷。 “給我看看你的手?!碧镫u坐到宮爵旁邊,掰開他的手掌問?!霸谙旅娴臅r候,你抬著手怎么就能讓那些怪物不敢近身的?” “我哪兒知道。”宮爵也疑惑的看著自己手掌上的傷口。 我回過神,目光落在宮爵的手上,為什么在祖神之殿能控制蝴蝶女王的人是我,而到了萬象神宮,能驅(qū)趕蝎群的又變成宮爵,之前在下面命懸一線,根本沒時間細細思考,現(xiàn)在我慢慢回想所有的事。 唯神可見萬象宮…… 在玉門關(guān)外的石室中,凌璇留下的地圖只有宮爵能看見,那個時候我們并沒有在意,就連宮爵自己也認為,可能是他的眼睛有問題,剛巧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紅外光。 可這樣的話,我們在萬象神宮中也看見過一次。 就是在進入蝎巢前的石橋上,銘刻在石碑上的那四個字。 唯神可進! 我一直沒有想明白這四個字真正的含義,曾經(jīng)疑惑過,面對就連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也無法抵御的蝎群,到底有誰能安然無恙到底萬象神宮。 在數(shù)以萬計的蝎群和被釋放的血尾帝蝎面前,任何人都不堪一擊,我甚至想到過,或許只有神能做到。 可事實上,宮爵也可以。 他的血令蝎群懼怕,甚至連沙漠霸主的血尾帝蝎也畏懼無比,只有他才能暢通無阻穿越蝎群。 想到這里我看向表情迷惑的宮爵,白近年老體衰,逃出生天早已精疲力竭,他和步東遠去旁邊休息,凌芷寒去陪遠遠坐著,又不愿意正眼瞧我的葉知秋。 我們?nèi)藝诨鸲雅?,凝望著搖曳的火光,我聲音嚴峻的說:“凌璇修建萬象神宮,很明顯是在等某一個人,一個能在萬象神宮中不被機關(guān)算計,能安然無恙到達萬象神宮最深處的人,你們有沒有想過,凌璇等的是誰。” “這怎么能知道,千多年前的事,誰知道凌璇在想什么?!碧镫u搖搖頭。 我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宮爵,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你意思是說凌璇等的人是我?” “你好好想想,除了你之外,有誰能看見那地圖,又有誰能不懼蝎群,就連最開始的黑金尸甲和奇窮,恐怕你也能控制,只不過當(dāng)時你沒有受傷,沒發(fā)現(xiàn)這個能力而已?!蔽尹c點頭說。 “別瞎扯,我壓根就不認識什么凌璇,何況千年前的人,和我能有什么關(guān)系。”宮爵說。 “這不好說啊,咱現(xiàn)在可是知道了,萬象神宮真正的秘密,凌璇除了用來隱藏那三條龍脈之外,萬象神宮其實是一個船塢,用來停泊月宮九龍舫的,這樣的船塢,我們在昆侖金闕也見到過。”田雞把頭探過來一本正經(jīng)說。“別忘了,咱們從昆侖金闕中帶回的死人皮脂,復(fù)原后可是和你一模一樣?!?/br> “我也是這樣想的,很多事聯(lián)系在一起,似乎之間有著某種聯(lián)系,為什么在昆侖金闕中有一個和你長的一樣的人,而且昆侖金闕同樣也和月宮九龍舫密不可分。”我點點頭說。“如今唯一能在萬象神宮中來去自如的只有你。” “這事我們之前就談?wù)撨^,打小我被師傅收養(yǎng),從我記事起就沒接觸甚至都沒聽過月宮九龍舫,我壓根不知道這些事,還是和你們在一起后,才漸漸開始接觸這艘傳聞中的寶船。”宮爵搖頭斬釘切鐵說。“我要真和月宮九龍舫有關(guān)系,你們說說,能有什么關(guān)系?” “一直沒問過你,宮羽可有告訴過你的身世?”我認真的問。 “問過,師傅只說我是棄嬰,她悲天憫人不忍我自生自滅,好心收養(yǎng),至于我身世,師傅她也不知道。” “管他呢,咱們來找萬象神宮全是為了救掌柜,現(xiàn)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想這些事干嘛,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一件事?!碧镫u說。 “什么事?” “杜亦讓我們找萬象神宮,如今我們把這地給炸了,而且挖都挖不出來,你們說,咱們回去該怎么給杜亦交代?”田雞說。 “杜亦只讓我們找萬象神宮,并沒告訴我們要找什么,而且也沒說要完好無損,地我們給他找到了,其他的事和我們也沒關(guān)系。”宮爵冷冷一笑說?!八f象神宮,就讓他自己來挖?!?/br> “我們真找到萬象神宮了?”我深吸一口氣,躺在沙丘上喃喃自語。 宮爵和田雞看向我,不明白我這話的意思,萬象神宮簡單點說,不過是一座宮殿而已,即便再雄偉壯觀,充其量也不過是工程浩大金碧輝煌令人嘖嘖稱奇的千年地底宮殿。 萬象神宮我們的確是找到的了,可對于我來說,那不過是一個更大的謎團漩渦,隨著萬象神宮的坍塌,有太多的疑惑和秘密長埋黃沙之中。 我腦海里充滿了無數(shù)無法解開的疑問,為什么凌璇會在這里修建一座停泊月宮九龍舫的船塢,她到底和月宮九龍舫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117局會在萬象神宮中發(fā)現(xiàn)一具還有生命體征的女人,如果她就是凌璇,她又是如何存活了千年,而這千年來,凌璇到底在等誰,或者說,她是為誰建造了萬象神宮。 還有神秘的117局,早在三十多年前就發(fā)現(xiàn)萬象神宮,為什么要秘而不宣,甚至不惜清理掉到過的痕跡,還有,117局到底從萬象神宮中帶走了什么? 最讓我迷惑的是卓明風(fēng),那個從一開始我就無法看透的男人,一個充滿了秘密的男人,到最后我也沒能從他身上得知,為什么他的扳指紋飾會出現(xiàn)在幾百年前的巖洞中,還有,他為什么會千方百計搶先一步毀掉對于我們來說,至關(guān)重要的碑文。 怎么看卓明風(fēng)都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可偏偏是他三番五次救我們于危難,很難想象,如此冷漠的人最后居然會舍命救我,我甚至認識他的時間還沒有三個月,以及卓明風(fēng)臨死前告訴我的那串?dāng)?shù)字,等等的一切交錯在我腦海里,像是一團交織在一起無法整理出頭緒的線頭。 最后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和承認的事,人的掌紋是不可能改變的,同時,永遠也不會有兩個掌紋一樣的人存在,可為什么,我的掌握會出現(xiàn)在萬象神宮中,而且時間還是幾百年前,我想起了,在陸喬墓中看見的那幅畫像,就如同照鏡子一般看著自己。 那人又是誰?我又是誰? 我們找到了萬象神宮,不過僅僅找到了一座宮殿而已,原本以為在萬象神宮的深處,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可再一次和以往一樣,我們以為看見了迷宮的出口,以為觸及到真相,可結(jié)果卻是,等我們走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只不過是另一個更大迷宮的入口。 “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算一步,看起來這些謎團,或許只有等到我們找到月宮九龍舫才能解開?!碧镫u拍拍我肩膀輕松的說。 “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萬象神宮的存在再一次證實月宮九龍舫的真實,只不過,到現(xiàn)在我們并不清楚,那到底是一艘什么樣的船,所有關(guān)于這艘船的傳聞,起源便是從凌璇開始,甚至是月宮九龍舫這個名字。”宮爵重重嘆了一口氣說。“凌璇好像在刻意的掩飾和混淆這艘寶船的來歷和真相?!?/br> “還有葉九卿……”我雙手用力搓揉著疲憊不堪的臉?!霸谒陌凳抑芯谷挥袑儆谠聦m九龍舫的東西,他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找到萬象神宮,相信很快能見到葉掌柜,是該當(dāng)面把所有的事問清楚了?!碧镫u一邊說一邊向我伸手?!拔菏宓臒煷o我?!?/br> 他一提到將軍,我心里莫名一痛,那個陪伴我十多年的人,如今陰陽相隔,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愿意去接受這個事實,有時候總感覺他一直都在。 我拿出煙袋交到田雞的手里,他學(xué)著將軍的樣子,卷好三支煙,點燃后插在沙丘上,聲音低沉說:“魏叔,您老一路走好,我們?nèi)缃衿桨?,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br> “找錯地了,老東西干的是挖墓的營生,死了也上不了天的?!蔽夷闷鹨恢?,深吸一口嗆進肺里,劇烈的咳嗽,滿眼全是淚水,分不清是被嗆的還是心痛,那是我熟悉的味道,也是這十多年來,讓我踏實安心的味道,有一種莫名的眷戀,我把煙重新插回到沙丘上,抹了一把臉,聲音黯然?!袄蠔|西,在下面等著我……” 宮爵忽然警覺的轉(zhuǎn)頭四處張望,看他神情就知道不對勁:“葉知秋她們怎么不見了?” 我驚愕的望過去,剛才凌芷寒還陪著她坐在遠處,如今兩人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就連睡在后面的白近和步東遠也離奇的消失,這荒漠之中除了我們,并沒有其他人,我們驚訝的四處張望,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頓時感覺頭昏沉,身體偏偏倒到,像是被人一棒敲擊在腦海,眼前一黑倒在黃沙中…… 第213章 地下基地 醒來時頭昏沉的要命,像是渾渾噩噩睡了很長時間,但一直沒有睡踏實,即便在昏迷中也依稀感覺到起伏的顛簸,起身時,全身像是快散架。 我最后的記憶還是在荒漠中,和宮爵還有田雞閑聊,然后…… 然后的事我完全記不起,但在昏厥前我似乎有聽到腳步聲,在當(dāng)時除了我們之外,那里好像還有其他人。 我連忙向四周張望,很快看見葉知秋和凌芷寒,還有剛醒過來的宮爵和田雞,但卻沒再看見白近和步東遠,他們也揉著頭,看樣子昏沉的難受,大家好半天才漸漸清醒過來。 “這是什么地方?”凌芷寒看了一圈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