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解天輝。 我突然想起,封恭曾向我們提起過這個人,在遼東除了白近,勢力最大的就是這個解天輝,黑道上的人我見多了,但像他這樣囂張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么說,今晚的事,解先生都聽到了?”赤井嘉隆聲音冰冷。 “你他媽聲音那么大,不想聽也聽到了,寶藏在老龍頭嘛,怎么,還想私吞啊?”解天輝一臉藐視的盯著他。 我們相互對視一眼,只感覺這人傻的要死,赤井嘉隆這擺明是動了殺心,他居然沒有看出來,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混黑道的,他到現(xiàn)在沒死已經(jīng)是奇跡。 “解先生一個人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倒是辛苦……”赤井嘉隆冷言一句,那兩個黑衣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手里的刀快要拔出來。 “王八蛋,你膽還不小啊,黑燈瞎火的你還敢滅口,你他媽也不打聽打聽,我解天輝是什么人,我出了名的膽小,走夜路都得讓人陪,到這兒來,我會就一個人。” 解天輝從嘴角取下煙,提起嘴唇打了一個響哨,片刻間,我們四周火光四起,黑山頭下密密麻麻全是火把,不用數(shù)少說也有幾百人,很快就涌上來,個個手里拿著砍刀氣勢洶洶圍住我們。 “一,二,三,四,五?!苯馓燧x叼著煙,挨著把赤井嘉隆的人數(shù)了一遍,然后囂張跋扈看看四周?!昂孟窭献拥娜吮饶阋啵f到滅口,也該老子滅你才對?!?/br> 看著解天輝我心里突然想笑,在四方當(dāng)鋪被一幫窮兇極惡的盜墓賊養(yǎng)大,我被熏陶出一身的匪氣,但和解天輝比簡直不值一提,他的囂張和匪氣好像根本不會去掩飾,舉手投足活脫一個流里流氣滿口臟話的流氓。 “解先生,一場誤會?!背嗑温〉哪樕喜]有怕的意思,想必是審時度勢,如今解天輝占上風(fēng),和煦的微笑又掛在他臉上?!拔乙馑际钦f,既然解先生知道了,中原有句話,見者有份,怎么也不會少了解先生的一份?!?/br> “分你媽,別以為懂幾個字,就在老子面前胡謅,你他媽也知道,這是中原,有寶掉地上,自家兄弟看見,那才叫見者有份,你算什么東西?你拿就是賊,老子今晚把你埋這兒也合情合理?!?/br> “說的好?!苯馓燧x罵的這句話,應(yīng)該是大快人心,田雞忍不住叫好。 “你哪根蔥,老子說話,輪到你插嘴了嗎?”解天輝瞪了田雞一眼,張口也是罵。 田雞一根筋,哪兒受的了這氣,拳頭立刻握起來,我一把抓住他,如今刀光劍影,稍一不慎事態(tài)就會被激化,何況解天輝的矛頭在赤井嘉隆身上,我們冒頭反而幫了赤井嘉隆的忙。 赤井嘉隆被罵成這樣,我看見他腮幫起伏,想必也是忍無可忍,但面對幾百號人,又不想硬拼,笑容僵硬在臉上一言不發(fā)看著解天輝。 “我這人出了名的膽小,也出了名的貪財,但老子向來講道理,今晚的事,先給你們擱一邊,線索是你提供的?!苯馓燧x從石頭上走下來,叼著煙指著我們。“寶藏是他們找到的,這地界是我的,想要找寶,得帶上我?!?/br> “一切由解先生定奪?!背嗑温÷曇羧f般無奈的冷硬。 “別說老子沒提醒你,這地界上,不要說寶還沒找到,就是放你面前,沒老子點頭,你也帶不走,別想著殺了我就一了百了?!苯馓燧x指著四周的人大聲對赤井嘉隆說?!斑@些都是刀口舔血,要錢不要命的主,你殺了我,他們同樣也不會放過你,老老實實幫我找到寶,怎么分老子說了算,不過,該你的,老子不占你便宜。” 赤井嘉隆隱忍不發(fā)的點點頭,解天輝讓人把石盤砸毀,竹簽折斷燒掉,從此碣石金宮的秘密,只有我們知曉,解天輝派人收掉我們的東西,也不停留立刻動身去老龍頭。 離開的時候,解天輝從一個黑衣人身邊走過,忽然又倒退折了回來,目光落在黑衣人還沒入鞘的東瀛刀上,解天輝從嘴角取下煙頭,按在黑衣人的身上,直到熄滅,一邊來回擦拭煙頭一邊冷冷說。 “老子膽小,能不用刀就盡量別拔出來嚇老子,這玩意用不好會出人命的……” 解天輝這話應(yīng)該是說給赤井嘉隆聽的,我們跟著離開,看著解天輝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心里只感覺這人空有其表,完全沒腦子。 赤井嘉隆哪兒會是老老實實聽話的人,即便被幾百號人圍著,我也沒瞧出他有絲毫懼怕,現(xiàn)在不發(fā)作只是因為還沒找到寶藏,一旦得逞,恐怕就不是解天輝說了算。 他這樣做無疑是放虎歸山,必定后患無窮,我實在想不明白,寶藏的地方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還要留著我們,他既然膽小貪財,殺了我們斬草除根才是他該做的事。 從解天輝身旁路過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我,對視一眼,那是一雙蒼鷹般銳利的眼睛,透著令人無法看透的狡黠,我突然意識到我或許低估了這個滿口臟話流里流氣的痞子,那絕對不該是一個膽小貪財?shù)娜嗽摀碛械难劬Α?/br> 第234章 老龍頭 老龍頭在山海關(guān)城南的渤海之濱,這里之所以叫老龍頭,是因為人們把萬里長城比作一條巨龍,這條龍走過大漠,攀賀蘭、越太行,自燕山而下,向渤海飛馳,在遼西走廊上挽了個結(jié),豎起了山海雄關(guān),隨之引頸入海,這入海的部分便是老龍頭。 這里是明長城的東部起點,地勢高峻,猶如龍首探入大海弄濤舞浪。 老龍頭最為著名的建筑當(dāng)屬有,長城連海水連天,人上飛樓百尺巔,之稱的澄海樓,繞樓而上,站在樓頂俯身下望,老龍頭吞吐海浪,激起飛濤如雪,極目遠(yuǎn)眺,海天一色,巨浪奔涌,使人心襟大開,豪情滿懷。 解天輝把我們帶到這里,他敞開襯衣坦胸露乳,斜靠在欄桿處,嘴角叼著煙,恣意妄為向下無禮的吐口唾沫,吊兒郎當(dāng)?shù)膯枺骸皩毮?,地就是這里,這寶你們得給老子找出來。” “石盤地圖上顯示的位置就是這里,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可老龍頭地方不小,若真有碣石金宮藏匿?!睂m爵看向我說?!澳懿荒苷业?,就得指望你本事了?!?/br> “這里是秦始皇真正的求仙入海口,候公也是從這里東去,這地方意義非凡,秦始皇選在這里入海,應(yīng)該和碣石金宮有關(guān)?!蔽艺镜綐沁吽闹茏屑?xì)查探?!拔墨I(xiàn)中記載碣石金宮廣廈百間,足見金宮規(guī)模不小,要修建這么大的建筑,為什么居然沒有任何風(fēng)聞。” “明代薊鎮(zhèn)總兵戚繼光,曾在這里修建過防御工事,就是如今我們所在的石城,當(dāng)時這里大興土木,如果碣石金宮在此,早應(yīng)該被挖掘出來才對?!鄙砗髠鱽沓嗑温〉穆曇?。 他果然為了探尋寶藏所在煞費苦心,對于遼東沿海一代的情況了如指掌,赤井嘉隆所說,正好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明代戚繼光為防止蒙古騎兵趁退潮或冬季枯水季節(jié)從海邊潛入,動員土兵修建了這座海上石城的,它與城北的角山長城,城東的威遠(yuǎn)城構(gòu)成犄角之勢,拱衛(wèi)著山海關(guān)城。 這座海上石城的基礎(chǔ)非常牢固,歷經(jīng)海水幾百年的沖刷而不毀,據(jù)說初建時,在海底反扣了許多鐵鍋,用以減少海水對石城的沖擊,到后來,這座石城也成為防御倭寇海患的重要防線。 可問題是從明初洪武年間到明末的兩百多年中,老龍頭不斷修建,逐步完善,但是從未有過關(guān)于發(fā)掘出遺跡的記載。 “會不會石盤上顯示老龍頭地名,并非是如我們所想的那樣,碣石金宮并沒在此,而是另一個線索在這里?!睂m爵說。 我想聽聽凌芷寒的意見,可她從上到澄海樓后,一直拿著羅盤,一言不發(fā)的遠(yuǎn)眺觀望著什么。 “就算是線索在這里,戚繼光大興土木,想必也早已被破壞。”赤井嘉隆神情有些煩悶。 “別他媽不懂裝懂,誰告訴你們老龍頭是戚繼光修的?”解天輝雙手撐在欄桿上說。 “不是戚繼光修的?”我大吃一驚。 “看見那些石墻沒?”解天輝指了指下面那一道隔斷海陸的墻體?!捌堇^光來這里之前,石城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他不過是把老龍頭和石墻連接在一起?!?/br> “那石城是誰修的?”田雞問。 解天輝的眼睛被煙熏的瞇成一條縫,輕描淡寫回答。 “錦衣衛(wèi)?!?/br> …… 我們大吃一驚,這里在明代屬于邊陲重地,因為距離京師不遠(yuǎn),所以戰(zhàn)略位置及其重要,錦衣衛(wèi)并沒有兵權(quán),為什么會在這里修建石城。 “我是大老粗,文縐縐的話不會說,事情挺簡單,這一帶歷來戰(zhàn)事不斷,各朝各代丟在這兒的東西也不少,時間長了那就是寶,我這人沒事就喜歡上點年月的東西。”解天輝估計是瞧見我們都吃驚的看著他,心不在焉的解釋?!扒靶┠晡覔v騰到一本明代文書,年代是嘉靖年間,是老龍頭駐軍所寫,這本文書里我讀出點意思?!?/br> 我們沒打斷解天輝,都仔細(xì)聽他往下說,解天輝告訴我們,文書是記載老龍頭駐軍日常事務(wù),值不了幾個錢,充其量有點歷史價值而已,所以他得到之后也沒多上心,只是上面的內(nèi)容倒是讓他知道些,老龍頭在嘉靖年間的一些事。 在戚繼光到老龍頭之前,這里還不是海防要地,只駐扎人數(shù)不多的戍守軍隊,用來警戒海防而已。 但到了嘉靖年,突然有錦衣衛(wèi)指揮使統(tǒng)帥大量京軍駐扎在此,同時還配備裝備精良的水師,甚至在京軍中,還有三大營跟隨,在當(dāng)時,可以說老龍頭成了東南沿海最堅固的軍事要塞。 “錦衣衛(wèi)帶著京軍駐扎,還……還調(diào)遣了三大營?”我更加吃驚。 “什么是三大營?”宮爵渾然不知的問。 “在明成祖朱棣遷都后,因為京師接近前線,所以大量擴(kuò)軍,并成立了五軍、三千、神機(jī)三大營?!蔽野櫭家苫蟛唤饨忉?。“戰(zhàn)時,五軍營習(xí)營陣,三千營主巡哨,神機(jī)營掌火器,這是大明最精銳的部隊,只會在緊要關(guān)頭扈駕隨征,這三大營和錦衣衛(wèi)一樣,都隸屬皇帝的侍衛(wèi)親軍,除了皇帝沒人可以調(diào)動。” “你知道的還不少,你可知這么大陣仗,精銳盡出到這里來干嘛了?”解天輝點點頭,這一次居然沒罵臟話,也不等我應(yīng)答,指了指下面的石城。“跑這兒來修房子,就是現(xiàn)在入海石城的雛形,就是瞎折騰屁用沒有,還不如后來戚繼光修的石墻,最后能抵御倭寇的全靠這道石墻?!?/br> “先不管到這里干嘛,能同時調(diào)遣錦衣衛(wèi)和三大營,只有皇帝才能做到,這么大的軍事調(diào)遣在文史中應(yīng)該有記載才對。”我眉頭皺的更緊,在腦海里搜索一遍,很確定的搖頭?!翱擅鞔墨I(xiàn)中,根本沒有三大營參與海防工事修建的記錄。” “什么人到這兒修什么關(guān)我屁事,不過我搗騰到的那本文書里,最有意思的記載就在這里,統(tǒng)軍的指揮使有專斷之權(quán),調(diào)動三大營到這里根本不是皇帝老兒的意思,就連在這里修建石城,當(dāng)時的明帝也未必清楚,不過是后來戚繼光把這里營建成海防要塞后,因為連接長城,才有了老龍頭的這稱呼?!?/br> “這么多駐軍,在嘉靖年間對此地大興土木,都沒發(fā)現(xiàn)有異常,這說明碣石金宮壓根就不在這里啊?!碧镫u一臉失望。 “這不是關(guān)鍵,最有意思的事不在這里?!苯馓燧x搖搖手指,吸了一口煙說。 “那是什么?”宮爵問。 “是那個統(tǒng)帥三大營和錦衣衛(wèi)到這里的指揮使?!苯馓燧x把煙頭扔到樓下,流里流氣說?!靶藿ㄍ晔呛?,這個指揮使就率軍離開,可在文書里,我自始至終沒瞧見這指揮使的名字,但到了萬年歷間,這個指揮使居然又回到老龍頭?!?/br> “既然沒有名字,解先生怎么知道回到老龍頭的就是之前的指揮使?”赤井嘉隆疑惑的問。 “不用知道名字,因為在文書中記載,這人一直戴著一副金絲面具。” 我們頓時一驚,文書中記載的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在錦西力戰(zhàn)不退,打敗赤井信成的那個男人,我連忙追問解天輝,他了解到的情況,解天輝說,萬年歷倭寇猖獗,這個指揮使統(tǒng)帥錦衣衛(wèi)守衛(wèi)老龍頭,因為城高墻后,加之守軍精銳,倭寇在攻擊一段時間后,知道難以逾越這道天塹,便放棄對老龍頭的攻擊不再侵?jǐn)_。 聽到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轉(zhuǎn)身走到澄海樓內(nèi),里面有一副明代海防疆域圖,我在上面找到老龍頭的位置,然后手指平移,距離不到一百公里便是錦西。 “赤井信成強攻錦西三年,可現(xiàn)在看,碣石金宮并非在錦西,但赤井信成應(yīng)該很清楚,他原本想要攻占的是老龍頭,可城防堅固他無法突破,而東南沿海距離老龍頭最近的登陸地就是錦西?!蔽抑钢貓D終于明白赤井信成的真正意圖?!皬暮I铣嗑懦芍罒o法攻破老龍頭,所以他舍近求遠(yuǎn),轉(zhuǎn)而攻擊錦西,一旦破城,他就能從錦西迂回到僅有一百多公里的老龍頭?!?/br> “難怪最后關(guān)頭,會突然有大量錦衣衛(wèi)馳援,想必是從老龍頭來的援軍,錦衣衛(wèi)指揮使應(yīng)該是洞悉了赤井信成的意圖,因此在錦西力阻。”宮爵也恍然大悟。 “那先祖最后一役用的就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先祖用大量主力佯攻錦西,就是為了拖延住這位錦衣衛(wèi)指揮使,然后在率領(lǐng)部下攻入老龍頭?!背嗑温∵呎f邊點頭。 “這樣的話,就更加證明碣石金宮就在老龍頭,可到底在什么地方呢?”田雞疑惑不解。 “赤井信成從一開始就知道碣石金宮的所在,但是……”我走到樓邊的護(hù)欄邊。“那個戴著金絲面具的指揮使同樣也知道,他堅守老龍頭的原因其實是守護(hù)碣石金宮,早在赤井信成攻擊老龍頭之前,這個指揮使就到過這里,還大興土木修建石城,這樣做的原因是……” “為了掩飾碣石金宮的存在!”宮爵猛然抬起頭大聲說。 “對,根本不是修石城,僅僅是想抹去碣石金宮的痕跡?!蔽疑钗豢谶B忙問解天輝。“如果只修建一處地方,就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所以為了掩護(hù)碣石金宮的位置,不得已才修建石城,文書中可有記載,當(dāng)年第一處修建的地方在哪里?” 解天輝理順被海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抬手指著海中石城的盡頭。 “龍頭,就是伸到海里的石堡龍頭?!?/br> 第235章 觀潮井 解天輝帶我們?nèi)ハ旅娴氖堫^,等他和赤井嘉隆離開澄海樓,我拉住宮爵和田雞,從到這里以后,我就沒聽見凌芷寒說過一句話,她自始至終都在遠(yuǎn)眺四周和看手里的羅盤。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快速問。 “在萬象神宮中,我們看見過九州龍脈圖,其中有三條被抹去,其中一條證實就是萬象神宮的所在,而另外兩條中,看山脈走勢,大致是向東海延伸而至?!绷柢坪艹领o的回答。 “你是說,其中一條被抹去的龍脈,就在這里?”宮爵大吃一驚。 凌芷寒指著我們身后說,此地距離山海關(guān)不過半小時的路程,山海關(guān)的山勢來龍屬于燕山山脈經(jīng)東走向,而燕山龍脈有西邊出自太行山,坐落幽燕平原,以華北平原為明堂,以中岳嵩山作案,余脈再往東走一直臨大海,樹起三叉筆架,俗名六品頂。 “本格局雄壯,來龍久遠(yuǎn),氣勢磅礴,大海廣闊無邊,驚濤洶涌而至,有精英薈萃之氣概,山與海交匯,形成雄觀?!绷柢坪?wù)擄L(fēng)水玄學(xué)猶如變了一個人,大有宗師氣度,然后把羅盤放在我們面前?!暗@里方位卻不對?!?/br> “方位和龍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宮爵一邊張望下面,一邊抓緊時間問。 “一般建城的立想,都是坐北朝南,可山海關(guān)的關(guān)門是坐東北,向西南,這和這里的風(fēng)水格局大相徑庭。”凌芷寒手指在羅盤上說?!皬姆轿簧峡?,這里是艮坤方向,在五行里屬土,土克水,北方其性屬水,而北方剛好是大海,水勢旺盛,關(guān)門立向艮坤,座和向的位置均為土性,上下一心,南方火生中央土,土輔土,眾志成城大有江山永固之意?!?/br> “風(fēng)水什么的我不懂,但聽你說的都是好的啊,有什么問題?”田雞茫然的問。 “這里有長城,以山海關(guān)為隘,西起玉門關(guān)為尾,東至此地為首,猶如一條石鎖連貫東西,形同鍘刀阻斷龍勢,這里不可能有龍脈!”凌芷寒很確定的看向我們。 “沒有龍脈?!”我一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從萬象神宮發(fā)現(xiàn)的線索看,月宮九龍舫只會出現(xiàn)在龍脈之地,如果這里沒有龍脈,那就應(yīng)該和月宮九龍舫無關(guān)才對?!?/br> “那就奇怪了,杜亦交給我們檔案,讓我們從紀(jì)逸杰入手,說明杜亦很清楚,紀(jì)家傳聞的寶藏真實存在,而且很可能杜亦也知道碣石金宮的存在,他既然希望我們追查月宮九龍舫,為什么現(xiàn)在讓我們找一處和月宮九龍舫無關(guān)的遺跡。”宮爵也微微皺眉。 “管那么多干嘛,這里可是有一座金宮啊?!碧镫u不以為然說。 “這件事怕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你們好好想想,碣石金宮的主人是秦始皇,按時間推算修建于兩千年前,可是在明朝,這地方被赤井信成發(fā)現(xiàn),但卻有一支錦衣衛(wèi)早在赤井信成之前,就知道這金宮的下落,你們不認(rèn)為很奇怪嗎?”我說。 “關(guān)鍵在那個戴金絲面具的指揮使身上,他統(tǒng)帥大軍到此,借修建工事為由,試圖掩飾碣石金宮的存在,一個明朝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干嘛要守護(hù)秦始皇的金宮?” “也是啊,整整一座黃金宮殿啊,誰知道也不會視而不見,會不會是里面的東西太多,這人沒機(jī)會搬走,就暫時藏匿碣石金宮的所在?!碧镫u說。 “這和多少黃金沒關(guān)系,首先,解天輝說過,在文書里記載,這個指揮使有專斷權(quán),能在沒有皇命的情況下,調(diào)動錦衣衛(wèi)和三大營,那都是大明的精銳之師,有權(quán)調(diào)動這些部隊,就完全有權(quán)利調(diào)遣其他京衛(wèi)?!蔽易屗麄儊淼匠魏抢?,指著大明疆域地圖說?!斑@里俗稱京津的后花園,距離當(dāng)時大明京都不過三百公里,如果這個指揮使想要謀反,他揮軍北上,兩天時間就可以兵臨京都,想要天下也僅僅需要兩天時間而已,你說一座黃金宮殿和天下,你會選什么?” “那當(dāng)然是天下了,得了天下還不怕沒黃金啊?!碧镫u想都沒想回答。 “天下都不想要,就更不用說一座黃金宮殿了,那這個指揮使浴血奮戰(zhàn)也要守護(hù)碣石金宮,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讓這個人不惜生死去捍衛(wèi)。”宮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