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頭頂天宇,腳踏山河,埋首俯視魔國,那氣勢溢于言表,即便只是看著壁畫,也能感受無上的威嚴(yán)。 所有的神像都是分毫不差的分布,而且全都沒有樣貌,不過整座古城明顯承載了秦代建筑的風(fēng)格,在通天塔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彎曲的龍紋。 作蟠曲狀,矯健有力,刻劃細(xì)致,姿態(tài)生動中間刻有圓形壁,這是采用勾雷紋的龍飾,盛行在周初,后來沒落直至秦朝重新被啟用,是典型的秦代工藝。 但壁畫中說描繪的魔國,并不僅僅只具有秦代的風(fēng)格,就亦如我們之前發(fā)現(xiàn)的祭司棺槨,還有九黎的一些文化特征,兩種風(fēng)格在魔國融合在一起。 比如壁畫中,魔國的整體建筑呈團(tuán)塊狀,取十字軸線對稱組合,尺度巨大,形象突出,這是典型的秦代建筑風(fēng)格,可是在一些雕像和石柱上,卻分明是九黎的文化特征。 “這處地方有兩個名字,秦帝稱此地為神廟,而九黎先民卻把這里叫魔國,從修建時間來看,這座古城完工于秦代,但秦代并沒有這種類似于這些雕像和石柱的建筑特點(diǎn)?!毖π娜嶂钢诋嬚f。 “神廟也好,魔國也好,秦帝授命扶蘇修建這里,直到現(xiàn)在確切的位置也無人知曉,可見修建的過程有多隱秘,在秦帝心中神廟關(guān)系著江山社稷,他除了扶蘇之外沒告訴任何人,更不可能讓九黎后裔參與神廟的修建。”宮爵來回走了幾步說。“可以肯定,在神廟完工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九黎后裔并非知道神廟的存在。” “那為什么神廟中會出現(xiàn)九黎文化的東西?”田雞一臉茫然。 十二祖神是在西晉時期出現(xiàn),這個時間剛好和月宮九龍舫停泊于靈山金城吻合,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斷,十二祖神能感知到移動中的月宮九龍舫,可見神廟完工后,十二祖神一直安息在神廟,直至月宮九龍舫的再次出現(xiàn),喚醒了祖神。 而正是在這個時期,九黎后裔的傳說中才出現(xiàn)魔國雙城,就是說九黎后裔是在祖神覺醒后才知道并且接觸到魔國的所在。 說到這里,我用手擋住壁畫上的一處雕像,然后看著其他人繼續(xù)說:“在西晉之前,這里其實就是神廟,可祖神被喚醒后,九黎后裔一直信奉十二祖神,因此向神廟聚積,并且在神廟原有的建筑基礎(chǔ)上,又修建了具有九黎文化的建筑,而融合兩種風(fēng)格的古城就變成了魔國?!?/br> 薛心柔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告訴我們,在薛書橋?qū)ι贁?shù)民族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魔并非是和神對立的,也不是我們對魔的認(rèn)識,特別是在九黎后裔演化的民族中,魔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神性,不但具有光明同時也具有黑暗,從某種程度上說,魔的地位甚至超過了神。 魔國的含義,就是眾神之國。 “那為什么要叫雙城呢?”田雞還是有些沒想明白的樣子。 “這個可能和九黎文化有關(guān),從壁畫中這些雕像和石柱就不難看出,所有的建制都是對稱,并且大小一樣的?!比~九卿說。 “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可爺爺對于九黎的研究中,并沒有提及還有這樣的文化特點(diǎn)。”薛心柔說。 宮爵突然一驚,轉(zhuǎn)頭看向暗室中間的棺槨,再仔細(xì)凝視壁畫:“魔國雙城雙?!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什么意思?”我問。 “任何東西都是對稱,就意味著同一樣?xùn)|西有兩個存在,不但是建筑,而且連人也是,把兩個女人從小就縫合在一起?!睂m爵指著壁畫中的雕像,那雕像上的紋飾都是對稱的,也是兩個背靠背的人?!笆怯萌藶榈姆绞皆谄鹾夏p城的特點(diǎn)?!?/br> “這樣做也太殘忍了吧?!碧镫u看看棺槨中的女尸,依舊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這是魔國神性的體現(xiàn),也是這些九黎后裔膜拜神的一種方式,相信在當(dāng)時這樣的雙體人,極其受到崇敬,在后來的九黎文化中,這種雙體人并沒有出現(xiàn)過,可見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這樣的殊榮?!毖π娜峄腥淮笪蛘f?!爸挥邢窦浪具@樣地位崇高的人才具備這樣的待遇。” “那就奇怪了,九黎先民一直信奉十二祖神,既然這樣的方式能表達(dá)對神的崇敬,為什么沒有延續(xù)下去呢?”葉九卿看著壁畫疑惑不解。 “我們?nèi)ミ^祖神之殿,可惜你們都沒有那段經(jīng)歷的記憶,九黎先民有獻(xiàn)祭神的傳統(tǒng),如果這種方式是對祖神的崇敬,按理說應(yīng)該一直都有傳承,可是在祖神之殿中,并沒有看見這樣的方式,而且祖神之殿的建筑特點(diǎn)中,也沒有出現(xiàn)過對稱雙體的東西?!蔽胰嗔巳囝~頭一邊回憶一邊說。 “那就是說,這個方式并不是九黎先民歷來就存在的,而是在西晉時期,知道并且接觸到魔國所在后才有的?!比~九卿說。 薛心柔低頭沉思片刻,聲音沉穩(wěn)告訴我們,任何一種宗教信仰的形成都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宗教文化會隨著時間推移有所改變,但只會越來越系統(tǒng)和完善。 但是一些祭祀的過程以及方式,卻很少發(fā)生改變,因為只有最初的儀式才是最純粹和正確的,魔國雙城的這座奇特方式出現(xiàn),唯一合理的解釋,祖神在西晉時期蘇醒后,應(yīng)該發(fā)生過什么很重要而且很特別的事,以至于能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九黎后裔的信奉方式。 “旁邊還有壁畫?!比~九卿舉著手電說。 這兩幅壁畫在棺槨的正前方,第一幅壁畫描繪了魔國雙城的全貌,而第二幅壁畫,卻讓我們有些疑惑。 壁畫中記載了另一處地方,顏色的基調(diào)很深沉,那地方像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宮殿,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男人,站在一處高臺上,下面是跪拜的九黎后裔。 而在高臺的最上面,有一個凌亂錯落的圖案,像是某種標(biāo)志。 我記得在關(guān)中見到葉知秋后,她告訴過我們,魔國雙城中發(fā)生過一次極其血腥的獻(xiàn)祭,而就在那場獻(xiàn)祭儀式完成后,十二祖神突然消失。 宗教信仰和對神的崇拜形成的時間相當(dāng)漫長,除非是信仰崩塌,否則信奉的神不會無緣無故消失,要知道十二祖神在九黎人心里有著永世不可磨滅的神性。 但獻(xiàn)祭儀式后,九黎后裔信奉的神,卻只變成了一個,而且重新被供奉的神更具有神性,和之前的十二祖神比,他是有五官的,可見十二祖神一直沒有讓九黎人看見過自己的面容,而這個神卻更真實。 “會不會,第二幅壁畫中站立的這個男人,就是新出現(xiàn)的神?”說到這里,我指著高臺上的男人看著其他人。 “十二祖神在九黎人心中有著無上的神性,敬畏和供奉了幾千年也沒有磨滅對祖神的信奉,在短時間內(nèi),十二祖神被取代本身就說不通,倘若高臺上的男人是新神,那也應(yīng)該在魔國完成交替,而壁畫中所描繪的分明是另一處地方?!毖π娜釗u搖頭否定了我的想法?!拔覀兌贾溃聦m九龍舫和十二祖神都具有清除記憶的能力,為什么高臺上的男人不去魔國接受膜拜,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魔國的所在,神是不會遺忘魔國的位置,因此,這個根不就不是新神,而是另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 “祭司是祖神的神使,為什么在祭司古墓中,會出現(xiàn)這幅壁畫呢?”田雞問。 “關(guān)鍵應(yīng)該在高臺上那副圖案上?!睂m爵說完小心翼翼伸手摸向壁畫。 他輕微觸動一下,我們吃驚的發(fā)現(xiàn),壁畫中那圖案竟然是鑲嵌在里面,可以轉(zhuǎn)動,圖案一共由三個原型石盤組成,這樣的機(jī)關(guān)難不倒宮爵,他靜氣凝神,一邊感知石壁中機(jī)關(guān)的變化,一邊扭動石盤。 咔! 當(dāng)最外面的石盤被轉(zhuǎn)動到正確的位置,我們聽見機(jī)關(guān)被啟動的聲音,我們身后的石壁緩緩開啟,一條暗道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想必溫儒就是帶著葉知秋從這里離開。 我們正喜出望外,突然發(fā)現(xiàn)宮爵屹立在壁畫前面一動不動,他手中的電筒照射在那處石盤上,我們吃驚的發(fā)現(xiàn),竟然拼湊出一副完整的圖案。 一個昂首端坐卻兇神惡煞的麒麟,身上被無數(shù)骷髏頭所覆蓋,樣子陰森可怖。 “祖神的標(biāo)志不應(yīng)該是三眼麒麟嗎,怎么又變成骷髏麒麟了?”薛心柔大為不解。 三眼麒麟是入地眼的標(biāo)志,但這個標(biāo)志是祖神賜予,我在幻境中看見過眾神大軍的旗幟,三眼麒麟就是神的象征,在九黎先民的心里有著不可替代的威嚴(yán)。 宮爵凝望骷髏麒麟良久,突然聲音平緩說:“心柔說的對,這個高臺上的根本不是神,而是狐假虎威的人,他知道三眼麒麟在九黎人心中的分量,因此用改變后的標(biāo)志來繼續(xù)統(tǒng)治九黎后裔,麒麟具有神性,而骷髏代表死亡,這個人把生死都賦予到自己身上,他雖然不是神,卻試圖去成為神。” “最麻煩的是,我想這個人應(yīng)該做到了,以至于就連九黎祭司也會在墓中供奉此人的壁畫,可見在墓主的心里,這個人具有和祖神一樣崇高的地位?!比~九卿回頭瞟了一眼棺槨中的女尸。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可我卻無法想明白,十二祖神唯一的神使只有入地眼,可入地眼的職責(zé)是找尋月宮九龍舫的下落以及失落的神器,絕對沒時間用這樣的方式去統(tǒng)治九黎后裔。 畢竟這些人對入地眼來說,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壁畫中的人,是在十二祖神消失后出現(xiàn)的,可這個人明顯不是入地眼。 一個偽神不可能僅僅靠骷髏麒麟的標(biāo)志去統(tǒng)治九黎后裔,他到底有什么樣的能力,會讓九黎人如此信奉,甚至連九黎祭司也深信不疑? 壁畫的下面還有一些奇怪的文字,就連薛心柔也很難辨識,我倒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因為在祖神之殿中,我見過這樣的文字,這些都是祭司之間的語言,如今能解讀這些文字的人寥寥無幾。 第一排的文字我還能認(rèn)識,因為同樣的文字,就銘刻在祖神之殿的入口。 只有被神選中的人才能進(jìn)入。 這句話是暗示,沒有誰能輕易靠近祖神,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找到祖神之殿和魔國雙城,很顯然,我應(yīng)該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但后面的文字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銘刻在這里,應(yīng)該有很重要的原因,薛心柔連忙拿出筆記本,認(rèn)認(rèn)真真把所有文字全都抄錄下來。 第455章 邪物 我們打算進(jìn)入暗道,從這里開始追查知秋的下落,葉九卿走到一半停下來,回頭再看看石壁上的壁畫,猶豫了半天對我們說,還是毀掉壁畫的好。 薛心柔大吃一驚:“葉叔,這可是文物啊,祭司古墓已經(jīng)被溫儒毀掉,對于研究苗族宗教文化的確是災(zāi)難性的損失,這兩幅壁畫是僅存的珍貴資料?!?/br> “我挖了一輩子墓,再金貴的東西都見過,可沒什么比人命更重要,黃平說知秋在失蹤前有苗巫在附近出現(xiàn),緊接著黃平的人就死于非命,想必和祭司墓里的東西有關(guān)?!比~九卿指著壁畫上的骷髏麒麟說?!斑@玩意一看就不是祥物,而且來歷不明,外面還有幾十個考古隊員,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福氣?!?/br> “心柔,葉叔說的對,這個祭司墓恐怕沒那么簡單,萬一等到考古隊員進(jìn)來,看見這些東西,指不定真會招來殺身之禍?!碧镫u也在旁邊勸說。 “知秋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去苗族見祭司,很可能和壁畫上的東西有關(guān),也迫使溫儒鋌而走險,可見溫儒應(yīng)該知道壁畫的內(nèi)容?!睂m爵也點(diǎn)點(diǎn)頭說?!皽厝宀幌訅孆埵宜滥敲炊嗳?,無非是想保守這里的秘密,他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毀掉壁畫或許能救外面人的命?!?/br> 薛心柔猶豫了半天,還是心有不舍的樣子,或許也是認(rèn)為葉九卿說的有理,拿出相機(jī)對壁畫和棺槨拍照:“這是唯一的文物資料了,等到一切結(jié)束以后,我會把這些照片交給考古所,應(yīng)該可以填補(bǔ)江西九黎后裔宗教文化的空白?!?/br> “可惜知秋不在,否則你們兩個應(yīng)該有說不完的話?!蔽覠o力的苦笑。 葉九卿探墓有經(jīng)驗,毀墓也是爐火純青,讓我們點(diǎn)燃火把熏烤壁畫,在高溫下那兩幅保存上千年的精美壁畫,快速的脫色直至斑駁不堪,旁邊的薛心柔一直抿著嘴,看她的樣子痛心疾首的不舍。 等到壁畫和上面的文字完全無法恢復(fù),我們才進(jìn)入暗道,火光中暗道呈現(xiàn)斜坡向下蔓延,宮爵走在最前面,可以清楚的看見消失的腳印再一次出現(xiàn)。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通道的盡頭是一堵厚厚的石門,旁邊的石壁上有開啟的機(jī)關(guān),當(dāng)石門打開的那刻,晨曦照射進(jìn)來,走出石門已經(jīng)到達(dá)雷公山的山腳,而暗道中的腳印也消失在外面。 溫儒帶著葉知秋就是從這里離開,雖然暫時不知道她的下落,但至少可以確定,知秋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活著,關(guān)上石門后,我憂心忡忡問葉九卿:“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不能這樣找下去,溫儒在暗我們在明,他不露面我們恐怕永遠(yuǎn)也別想找到他,貓捉老鼠的游戲,吃虧的永遠(yuǎn)是老鼠,想要找到知秋,我們得當(dāng)貓才行。”葉九卿沉穩(wěn)說。 “怎么當(dāng)?”宮爵問。 “溫儒挾持知秋,無非是沖著你們手里的神廟線索來的,我們在蓬萊仙島耽誤了兩年,估計溫儒比我們還著急,與其毫無頭緒的到處找他,還不如讓他來找我們?!比~九卿盤算了片刻說?!白?,先去黃平那兒,我有辦法。” 我們回到黃平的店鋪里,他心急火燎的坐立不安,見到我們進(jìn)去,連忙迎上來:“葉哥,可有知秋的下落?” “古墓下面有暗室,知秋就是被人從暗室?guī)ё?,但現(xiàn)在還不清楚人在什么地方?!比~九卿回答。 “葉哥,我的命都是你救的,知秋在我手上出的事,您總得讓我做點(diǎn)什么,否則我這心不安,您就說誰干的,我在這地界上還有些薄面,想要找人應(yīng)該不難?!秉S平一邊說一邊想要去關(guān)店門。 “別關(guān),敞亮點(diǎn)好,我葉九卿又不是見不得人?!比~九卿搖手阻止,拍拍黃平肩膀?!爸滥阌行木蛪蛄?,真想幫忙就替我做件事?!?/br> “葉哥,您盡管吩咐。” “還沒和這地界上的朋友照過面,幫我把話放出去,葉九卿到了江西,圈里的各路朋友,我會挨著去拜訪?!?/br> “您,您不找知秋了?”黃平一愣。 我頓時反應(yīng)過來,溫儒膽敢挾持知秋,無非是想逼我們現(xiàn)身,現(xiàn)在葉九卿站出來,溫儒肯定會收到消息,到時候不怕溫儒不出現(xiàn)。 “找,怎么不找,與其沒有頭緒到處亂找,還不如以靜制動守株待兔?!比~九卿淡淡一笑,拍了拍黃平肩膀,示意他坐下。“你在江西人面廣,圈里的事知道甚多,我向你打聽一個地方?!?/br> “葉哥說笑了,我就是小打小鬧,是葉哥看得起才有我黃平今天,有什么事您盡管開口,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br> “在江西這地界上,你可聽說有叫魔國雙城的地方?” “這事我還真知道一些,您知道我是苗人,傳聞中在江西有一座苗人的圣城,因為供奉著苗人先神,因此被稱為魔國,至于為什么叫雙城我就不清楚了?!?/br> “可清楚魔國的位置?” “葉哥,這就是傳說……”黃平話一出口,頓時一驚?!半y不成真有這地方?!” “不瞞你說,知秋的失蹤就和魔國雙城有關(guān),找到這地方,或許就能救知秋。”葉九卿壓低聲音說?!安贿^這事非同小可,咱們之間說的話,出了這個門,你就爛肚子里,一個字都別往外說,不是存心隱瞞你什么,禍從口出也是不想你有事?!?/br> “葉哥,您放心,我這條命是您救的,您說什么就是什么?!秉S平一臉肯定的點(diǎn)頭?!安贿^,我一直都以為魔國雙城是傳說,真不知道這地方原來真的存在。” “秦代的時候,在江西可有大的修建工程?”我在旁邊問。 黃平琢磨了良久,對我們說,秦代的時候這里楚國,在秦滅楚后,此地被劃分為九江郡,因為楚國地廣人眾,雖然被滅國但依舊沒有放棄抵抗,便有了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一說。 因此在秦代的確有大軍駐扎在此,而統(tǒng)軍的正是蒙恬,若是說到修建工程,一些城池防御工事還是有的,但沒聽說過有大的工程在江西。 “住處地方應(yīng)該很隱蔽,而且不是在地面上?!比~九卿說。 “地下?”黃平一愣,有些茫然?!叭~哥,地面上的或許還不好找,若是在地下的,那恐怕就是真沒有了。” “為什么?”薛心柔詫異的問。 黃平不慌不忙說,江西地界雖然比不上中原,在秦代還算是蠻夷之地,可是處于楚國的疆域,歷來楚國的王侯將相陵墓都修建在這地界上,楚國風(fēng)雨八百年,地下的大墓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如果秦代在江西有大的工程修建,而且還是在地下的話,肯定不是一般的建筑,多少都會有風(fēng)聞傳揚(yáng)。 “這地下有的墓基本都被挖干凈了?!秉S平指了指地面,斬釘切鐵說?!叭暨€有大的工程在下面,外行不知道,怎么也逃不過土耗子的耳目,可江西這一帶自始至終都沒有聽聞過有什么秦代大型工程?!?/br> 我們相互對視一眼,葉九卿沒有失望的反應(yīng),估計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黃平身上,如果連一個盜墓賊都知道魔國的位置,恐怕這處藏匿了兩千多年的神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要不我派人再出去打聽打聽?”黃平說。 “千萬不要,這事你就當(dāng)我沒問過,知秋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出的事,我不想再牽連你進(jìn)去,何況估計應(yīng)該不會有人知道。”葉九卿連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