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所以你救了顧遠(yuǎn)山!”薛心柔恍然大悟,但很快更加吃驚說?!拔叶?,回到二十年前,你改變了自己的初衷,也導(dǎo)致了后來所有的一切也隨之被改變?!?/br> “對,當(dāng)時我就意識到,其實一切都是因我而且,我?guī)湍切┰疚乙舻娜说钟『吮?,在顧遠(yuǎn)山昏厥前,把一直在我身上的項鏈交給他,并且告之他在合適的時候再交還給我。”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葉知秋問。 “因為后面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時的我是知道的,我救了顧遠(yuǎn)山和其他人后,前往共鳴點想找到月宮九龍舫,結(jié)果我遭遇到意外,不但失去了記憶,而且身體也變成了嬰兒?!?/br> “這是一個循環(huán)??!”宮爵越聽越吃驚?!邦欉h(yuǎn)山應(yīng)該是在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你,然后把你帶走,這才有了后面發(fā)生的一切。” “不,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顧遠(yuǎn)山把我?guī)ё咧?,和鄧青制定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通過我去找尋月宮九龍舫,而計劃的代號就是,朝歌!”說到這里我多少還是有些感觸。“我說過,一切都沒有變,唯一改變的不過是我的名字,主公、一號首長或者是顧朝歌,這些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 “我明白了,你回到二十年前的羅布泊時,從你救下顧遠(yuǎn)山開始,就意識到,其實你才是一切的起源,所以你才會把項鏈交給顧遠(yuǎn)山,你知道自己會再經(jīng)歷一次所有的事,而這條項鏈就是揭開真相的關(guān)鍵。”宮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疑惑?!翱赡悴皇钦f,試煉之墻送你回去是為了彌補過失,到底你要彌補什么?” 我抬頭和宮爵對視,那是我永遠(yuǎn)不能說出來的秘密,我也不知道,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我要彌補的過失,就是在羅布泊殺掉她! 原本一切早該在二十年前就終結(jié)的,我如今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在償還自己的過失,可我卻始終無法去記恨眼前這個和我有著血仇的女子,亦如二十年前我無法看著顧遠(yuǎn)山他們被殺掉一樣。 我避開宮爵的目光,我擔(dān)心她的眼神會再一次讓自己迷失:“不記得了,之前的事我完全記不起來,這一切還是后來顧遠(yuǎn)山告訴我的?!?/br> “但是我還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碧镫u撓撓頭說。 “什么事?” “這個顧遠(yuǎn)山挺奇怪的?!碧镫u若有所思說。 “他有什么地方奇怪了?” “我們在萬象神宮的時候,找到楊勛留下的膠片,上面清楚的顯示,早在萬象神宮的時候,顧遠(yuǎn)山已經(jīng)死過一次,而且身首異處,羅布泊的核爆是你救了他,后來的槍殺是他自己自導(dǎo)自演,這兩次都能解釋清楚,可萬象神宮中明明已經(jīng)死了的人,為什么會復(fù)活呢?” 田雞這么一說我也感覺蹊蹺,顧遠(yuǎn)山向我開槍之后,這個人如同我胸口的傷口,隨著愈合他也淡出了我的記憶,我從來沒仔細(xì)去考慮過這個問題。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隨著顧遠(yuǎn)山的現(xiàn)身,他和鄧青掌控著117局,這兩人有著根深蒂固的信仰,一切和這種信仰相違背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對待我都如此,更不用說如今坐在我身邊的這些人,我能想象的到,為了探知和得到那艘船上的秘密,這兩人會不惜一切手段,殺人對他們來說似乎已經(jīng)變得習(xí)以為常。 “我把這些事說出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心里清楚,這一次不是我們同心合力就能去面對和解決的事,凌然守信重諾,只要我出現(xiàn),他絕對不會把你們泄露出來?!?/br> “怎么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說白了,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以為單刀赴會就能確保我們?nèi)矶??”田雞吃掉最后一口茶葉蛋?!邦欉h(yuǎn)山和鄧青要的是那艘船上的秘密,你捫心自問,還有誰比我們知道的多?!?/br> “我們從東海逃離之后,117局一直沒有追查我們下落,并不代表已經(jīng)遺忘了我們,如今117局出現(xiàn)在關(guān)中,估計是探查到龍脊之地的線索,所以才會暫時不理會我們,等到處理完龍脊之地后,你認(rèn)為鄧青和顧遠(yuǎn)山還會不來找我們?”薛心柔一本正經(jīng)看著我說。 “鄧青知道太古權(quán)杖擁有著能創(chuàng)造空間的巨大能量,那是117局一直夢寐以求想要掌握的技術(shù),至關(guān)重要的晶石還在我這里,就憑這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睂m爵說。 “你們怎么就不明白,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和理由,你們跟著我,反而讓他們找到制約我的辦法?!蔽倚募比绶僬f。 “都給你說過了,結(jié)果都一樣,你也知道鄧青和顧遠(yuǎn)山會用我們來要挾你,那你就沒想過,他同樣可以用你來要挾我們,不是我們非要跟著你一起去,你說的沒錯,這一次比我們之前經(jīng)歷的任何一件事都要兇險,但是我們退無可退必須一起去面對?!碧镫u很堅定看著我說。 我無力的揉了揉額頭,我知道自己說不服他們,嘆口氣看向葉知秋:“你呢,你打算怎么去面對凌然?” “舅舅?” “之前你一直選擇逃避面對我的身份,如今我已經(jīng)說出來,你不可否認(rèn),其實你也知道我就是一號首長,這就意味著,你外公還有你母親甚至包括你姐,都是因我而死,算起來我應(yīng)該是你仇人,凌然對我恨之入骨也并非是他的錯?!蔽抑币暼~知秋心平氣和說?!澳忝髅髦勒嫦啵y道你還能裝成渾然不知?” “你認(rèn)為我在自欺欺人裝著不知道?”葉知秋一本正經(jīng)對我說。“我沒有去怪舅舅,畢竟真相對于他來說的確難以承受,加之芷寒的意外身亡對他打擊更大,但他一直忽略了事情的本質(zhì),他的仇人是一號首長,而你是顧朝歌?!?/br> “哎,何必呢,你混淆視聽和掩耳盜鈴又有何區(qū)別,我是顧朝歌但我同時也是凌家的仇人,這事更改不了的事實?!?/br> “更改了啊,而且還是你自己更改的?!?/br> “我?!我什么時候更改了?”我一臉茫然問。 “一號首長是殺戮無常的人,顧遠(yuǎn)山和鄧青一直跟隨在他身邊,雖然我沒有和這個人接觸過,但看顧遠(yuǎn)山和鄧青,也能想象出那個人有多冷酷無情,二十年前,他為了掩飾真相,不惜動用核爆來摧毀一切?!比~知秋淡淡一笑對我說。“是你,是顧朝歌救了那些人,是你改變了過去?!?/br> “……”我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道你還不明白,你除了和一號首長長的一樣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同,你回到二十年前的羅布泊,為什么你會救顧遠(yuǎn)山,因為你一直都相信自己是顧朝歌。”葉知秋抿著嘴聲音很誠懇。 “大家跟著你一路走到現(xiàn)在,是因為知道你重情重義可托生死,我們認(rèn)識的一直都是顧朝歌?!碧镫u也笑著拍拍我肩膀。“知秋說的對,這就是凌然和我們的區(qū)別,他活在仇恨中所以看到的都是你曾經(jīng)的惡,可那個人早已隨著羅布泊的意外消失了?!?/br> 我來回仔細(xì)看看身邊的人,他們臉上都充滿著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們真是這樣想的?” “廢話,這里每一個人,誰的命沒有被你救過,說真的,跟你在一起,感覺挺踏實,好像沒有過不去的坎,解決不了的事。”宮爵笑著點頭。 我不再去勸說他們放棄,揉了揉有些疲憊的臉頰,晨霧已經(jīng)漸漸散去,可我心中的陰霾卻越發(fā)濃厚,他們對我越是信任,我越是感到焦躁和矛盾。 其實…… 其實只有凌然是對的,因為只有他才看到我真正的本質(zhì),而坐在我身邊的這些人,卻選擇只看見我的現(xiàn)在而刻意去遺忘我的過去,殊不知,我正在慢慢的蛻變,直至變成他們完全陌生的那個人! 而且這還是不能避免的,顧遠(yuǎn)山一直認(rèn)為他對我做的事是精心安排好的計劃,但他卻沒有想過,為什么我會把項鏈交給他,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jīng)為自己日后的覺醒留下了必不可少的線索。 與其說是顧遠(yuǎn)山利用了我,還不如說是我利用了他,從他把項鏈交還給我那刻開始,就注定我將重新一步步變成那個真正的自己。 只是在這個計劃中,我沒有料到身邊會出現(xiàn)這群不離不棄的朋友,他們的堅定和信任完全讓我無所適從,我真的很怕塵埃落定那天,我將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們。 第647章 只手遮天 后柳鎮(zhèn)三面環(huán)水,是出入秦嶺的咽喉之地,我們到的時候這一片全被荷槍實彈的軍警管制隔離,任何人沒有得到允許無法擅自靠近,陸陸續(xù)續(xù)有大批軍車進(jìn)入。 我們在鎮(zhèn)口被崗哨攔住,田雞告訴哨兵要進(jìn)喬武,沒過多久就看見一身軍裝的喬武急匆匆走出來,看見田雞和我們后,有些詫異的到處張望:“田器,你怎么來了?你爸呢?” “我爸來不了,我來替他?!?/br> “什么?”喬武大吃一驚,很快神情焦慮?!盎谠@事辦的荒唐,我還特意叮囑過,三大軍區(qū)聯(lián)合行動,到現(xiàn)在還沒接到指定,這樣大的動靜不會是小事,他答應(yīng)好的要來幫忙,結(jié)果……你來能干什么?。俊?/br> “喬叔,我爸身體抱恙估計得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他做的事我們一樣可以做,麻煩喬叔給引薦一下,我們想見上次跟您來的我家的郭巨?!碧镫u一本正經(jīng)說。 喬武一聽神色有些緊張,把田雞和我們拉到一邊:“吃飽撐著,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跑這兒來胡亂,你想見郭巨干什么?” “不是我們想見他,是郭巨指名道姓要我爸來,我是幫我爸來見他?!?/br> “上次在你家,因為當(dāng)著郭巨的面,有些話我不方便說,這人身份挺神秘,不像是部隊里的人,但是被調(diào)派到這里三大軍區(qū)部隊,都受他的直接指揮和命令,這人來頭可不小,不是你爸招惹和怠慢的起的?!眴涛淇纯此闹軌旱吐曇粽f?!摆s緊回去告訴你爸,就是爬這一次也得爬過來,我擔(dān)心萬一沒有順郭巨的意,你們應(yīng)家怕是都會受到牽連?!?/br> “一個跑腿的而已,看把他嘚瑟的?!碧镫u不以為然冷笑一聲。 喬武面色大驚,瞪了田雞一眼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不知道禍從口出嗎?你這不是存心給你爸惹事,郭巨能調(diào)動三軍聽令,你以為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上次去你家,郭巨嘴上雖然說的客氣,可我聽的明白,那根本不是請你爸幫忙,這人你們應(yīng)家惹不起的?!?/br> “不惹一下,怎么知道惹不惹得起?!蔽易谂赃叺氖^上,拉拉衣領(lǐng)聲音平靜?!奥闊┤ジ嬖V郭巨,就說他的老首長來了?!?/br> “首長?什么首長?”喬武一臉茫然。 我拿出筆在紙上寫下117三個數(shù)字,然后讓田雞遞給喬武:“把這個交給郭巨,他自然馬上會來見我們?!?/br> 喬武半信半疑,想去看折好的紙條,被田雞一把按?。骸皢淌?,您和我爸是發(fā)小,相信我一次,無論如何不要看這上面寫的內(nèi)容,否則會受到牽連?!?/br> 喬武一頭霧水來回打量我們,估計也是看出我們不像是在開玩笑,猶豫了片刻點點頭,讓我們先在這里等著,很快一行人跟著喬武快步走出來,走在最前面就是郭巨。 “這個紙條上的內(nèi)容是誰寫的?”站到我們面前郭巨厲聲問。 喬武惴惴不安在旁邊解釋:“他是應(yīng)悔元的兒子,其他人是他朋友,年輕人不懂事……” “站到一邊去?!惫薜闪藛涛湟谎?,面色陰沉問。“紙條上寫的內(nèi)容你看見過?” “沒,沒有?!眴涛鋼u頭,估計是很吃驚和詫異,不明白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么,讓郭巨如此緊張。 “聲音那么大干嘛,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你嚇唬誰呢?!碧镫u仰著頭一臉傲氣和郭巨對視。 “嚇唬,你太看的起自己,我從來不嚇唬人?!惫夼e起手中的紙條,加重語氣再問一次?!吧厦娴膬?nèi)容是不是你寫的?” “是我?!蔽易谝慌缘氖^上,埋頭在指頭上纏繞草根。 “你?你是誰?”郭巨的聲音傳來,頤指氣使大聲說?!鞍杨^抬起來!” 我無動于衷坐著,直到手中的草根斷成兩截,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到郭巨的面前,慢慢抬起頭和他對視。 郭巨震驚的一愣,之前的強橫瞬間凝固在臉上,像是雕像般站立,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動作快速整理衣服,雙腿一并向我行禮,聲音短促有力。 “首長好?!?/br> 葉九卿說他在117局的時候就見過郭巨,而那個時候我還是一號首長,但是見過我的人并不多,可見這個郭巨當(dāng)時在117局的身份不低,看他的反應(yīng),郭巨是認(rèn)識我的,或者說他認(rèn)識面前這張臉。 旁邊的喬武嘴張的更大,以他的軍銜都要聽郭巨的指揮,何況郭巨還不是部隊里的人,足見郭巨的權(quán)力有多大,可郭巨卻對我敬禮而且還叫我首長,我估計他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其中的原因。 “這里是你做主?”我聲音平淡。 “報告首長,我只是負(fù)責(zé)調(diào)派部隊,下達(dá)命令的是其他首長?!?/br> “管事的也在這兒?” “是的?!?/br> “帶我去見說話頂用的?!?/br> 郭巨向旁邊撤步,沒有絲毫遲疑帶著我們進(jìn)入后柳鎮(zhèn),我對田雞使眼色,示意他讓喬武離開,和我們接觸越多對他越不利,跟著郭巨走到一座被征用的民房,外面有守衛(wèi)森嚴(yán)的軍人。 我一眼就認(rèn)出拿著文件正在和幾個軍人交談的蘇慕,上一次見到她還是在東海漁村,她一直跟隨在鄧青身邊,應(yīng)該是鄧青的親信心腹。 蘇慕抬頭時也看見了我,她的表情也是大為震驚,但估計和郭巨的吃驚并不一樣,我猜想蘇慕應(yīng)該認(rèn)為我被槍殺在東海,如今見我還活著當(dāng)然吃驚。 看見蘇慕說明鄧青應(yīng)該就在民房之中,蘇慕急匆匆走進(jìn)去,就在這個時候凌然從旁邊走出來,看見我時他臉色陰冷,不過發(fā)現(xiàn)站在我身后其他人時,多少還是有些驚詫:“你們來干什么?” “舅舅,不是你說的,讓朝歌來見你嘛?!比~知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地方是能隨隨便便來的嗎,我給你們留了三天時間,就是讓你們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绷枞幻嫔辜保瑝旱吐曇粽f?!澳銈儊磉@里,應(yīng)悔元和葉九卿知道嗎?” “原來你也知道會牽連自己朋友啊?!蔽移^看著凌然淡淡一笑。 “牽連他們的不是我,是你!”凌然目光冰冷?!澳阋詾閹е麄儊?,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別忘了,這里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止我一個?!?/br> “我想你錯了,我來這里并不是因為你,我有自己的事要辦?!蔽夷坎晦D(zhuǎn)睛和凌然對視,聲音緩和了一些?!败坪畬ξ矣芯让?,看在芷寒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趁現(xiàn)在你知道的還不多,還有機會全身而退離開這里,不然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叫騎虎難下。” “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如今你自身難保,居然還想著提醒我,省省心吧,你真當(dāng)我凌然這輩子是白活了,當(dāng)初我不惜一切脫離117局,當(dāng)然知道其中的兇險,這一次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回來?!绷枞焕湫σ宦晫ξ艺f?!爸灰芙o凌家報了血仇,要我做什么都無所謂?!?/br> 我也跟著凌然一起笑,但比他要輕松的多:“那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你在117局的時間不算短,你憑什么認(rèn)為只要重新加入這個部門,就能讓他們幫你解決個人恩怨?”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117局也想除掉你,至少在這方面,我和鄧青的目的是一致的?!?/br>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收起嘴角的笑容,更加冰冷的看著凌然?!皩Γ阋呀?jīng)知道了,不過你只知道了一個代號而已,你根本不明白一號首長代表著什么?!?/br> 說完我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凌然的眼前:“這是幾?” 凌然多少有些詫異,陰冷注視著我手指一言不發(fā),我知道他不會答復(fù),因為他根本不明白我這個舉動的含義,然后我有轉(zhuǎn)身看向?qū)m爵他們。 “這是幾?” “一?!碧镫u憨憨的回答。 我笑了笑,剛好旁邊有巡邏的軍人從我身邊走過,我隨意的攔住一個,還是豎著那根指頭問:“這是幾?” 那軍人一臉茫然,見我們并沒有穿軍裝,但卻能在管制區(qū)來去自如,猶豫了一下還是很肯定回答:“一。” “我知道你心里也想的這是一,不過有時候你認(rèn)為的并非是對的?!蔽肄D(zhuǎn)身看向凌然,意味深長笑了笑,然后把豎起的手指移到站在遠(yuǎn)處的郭巨面前?!澳阏f說,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