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jié)
“三年尋龍十年點xue,你還真看的起我這個半吊子。”葉九卿苦笑一聲。 “尋常情況下讓你尋龍點xue當(dāng)然是強(qiáng)人所難,可既然確定千山是龍脈,而龍xue是龍的真氣淺露的孔竅,龍是xue之體。”我在風(fēng)水古籍中也看過一些關(guān)于龍脈的記載,對葉九卿說?!暗彩驱埫}之地,來龍由祖山起勢,最后必起五吉星峰為應(yīng)星,即受xue之山,也是整條龍脈之中風(fēng)水最好的地方,你從這個方向去勘查?!?/br> “什么叫受xue之上山?”薛心柔對風(fēng)水堪輿越來越有興趣。 葉九卿在旁邊解釋,受xue之山就是指龍脈結(jié)xue的山,也就是龍xue所在之地,在堪輿中被稱為五吉星峰。 “五吉星峰又是什么意思?”田雞問。 我不慌不忙回答,這是風(fēng)水術(shù)語,指九類不同形狀的龍脈結(jié)xue山峰,具體指紫微星、巨門星、祿存星、文曲星、廉貞星、武曲星、破軍星、左輔星、右弼星。 九星中有三吉星,即紫、巨、武,另外,輔弼二星亦屬小吉。又合稱五吉星峰。 葉九卿點點頭,環(huán)顧群山走勢一臉認(rèn)真說,此地是龍脈所在,若結(jié)xue龍xue必定是紫微星峰,因為紫微星號稱斗數(shù)之主,因此xue位必定會在千山的正東方。 我們爬山涉水在葉九卿的帶領(lǐng)下登上東面的懸松頂,此山是千山正東最高的山,山峰奇峭怪石嶙峋,懸崖絕壁蒼松翠柏,山頂懸崖邊有一棵蒼勁古松,故名懸松頂。 站在山巔登山遠(yuǎn)望,千山諸峰千姿百態(tài),無限風(fēng)光盡收眼底,古松參天迎風(fēng)瀉濤,怪石嶙峋星羅棋布,云煙繚繞湖光山色相映成趣。 葉九卿默不作聲查看山勢走向,我雖然對風(fēng)水堪輿并不精通,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從懸松頂遠(yuǎn)眺,千山東面的山脈地形極為雄偉山脈主脊偏于北側(cè),北坡短而陡峭巍然突起,下有溪河穿行而過宛如一條游弋在山間的玉龍,山勢不斷連綿起伏大小山峰錯落有致,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撼龍經(jīng)中曾提到山地十不葬,其中九不葬陡山,說的是山勢陡峭斜飛破碎,禿山孤壁朝山反弓龍虎相沖,這里若是結(jié)xue的話,怕是兇險之地?!蔽易叩饺~九卿身邊,聲音沉穩(wěn)說。 “此話不盡然,此處雖是陡山,從格局上看你也說的沒錯,這里朝山反弓龍虎相沖不宜結(jié)xue,可風(fēng)水堪輿之術(shù)不能以偏概全?!比~九卿雙手背負(fù)身后一臉沉靜說。“把羅盤給我?!?/br> 黃金羅盤雖然失去了作為神器的能力,但依舊可以用來勘查地相,葉九卿接過黃金羅盤心平氣和說。 “氣乘風(fēng)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fēng)水,風(fēng)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fēng)次之,這里雖然是陡山,可層層山巒連綿不絕遮擋住風(fēng),而溪河在下川流不息能聚集生氣,此山脈雖是陡山,可依山傍水定有吉地?!?/br> 葉九卿一張口,連是外行的薛心柔都驚嘆不已,笑著對我們說:“沒看出來葉叔雖然是探墓行家,可是說到風(fēng)水地相卻字字珠璣,頗有宗師風(fēng)范。” “爸,您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真有點風(fēng)水大師的氣勢?!比~知秋笑嘻嘻說。 “我這算什么,你是沒看見你媽的本事,她若還在的話,這尋龍點xue的事哪兒還輪到我這半吊子?!比~九卿苦笑一聲。 “是啊,我媽要是還在就好了……”葉知秋抿著嘴有些傷感的埋下頭。 “好好的怎么提到這個?!比~九卿有意無意看向我,估計是怕葉知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過去的事就讓別再提了,找到月宮九龍舫,等我下去的時候,也好給你媽一個交代,免得她埋怨我一輩子都一事無成?!?/br> 我心里明白葉九卿是不希望我想太多,其實自從我知道真相后,一直感覺虧欠了他,可葉九卿從未在我面前提及過半句,凌汐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可他為了我竟然不計前嫌。 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該感激他還是該埋怨他,葉九卿忠肝義膽,卻讓我在這二十年的時間里潛移默化變的跟他一樣,這些東西讓我變的軟弱,至少和曾經(jīng)那個統(tǒng)帥百萬龍伯大軍的國主比,我有了太多的羈絆和牽掛,但這份軟弱卻讓我收獲了身邊這群生死與共的朋友。 也正是如此,我一直在顧朝歌和龍伯國主,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之間糾結(jié)。 “扯遠(yuǎn)了說正事?!惫烙嬍侨~九卿看見我神情黯然,笑著一筆帶過,收起手中的羅盤指著遠(yuǎn)處對我們說?!澳銈兛茨抢??!?/br> 我們圍了上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千山東面山脈一處山勢折疊的地方,兩座山峰左右并立前面是低緩的平坡,后面高聳的山體寬厚浮重,溪河在這里迂回形成一個不大的水潭。 葉九卿對我們說,在風(fēng)水堪輿中靠近水的山叫青龍、玄武,不靠近水的山叫白虎、朱雀,而他所指的地方左邊山峰靠水而立華美秀俊像一匹駿馬這被稱為是青龍背上馬托人。 而在青龍旁邊的雙頭山山勢低緩更為蜿蜒柔順,這是堪輿中最講究的寧叫青龍高萬丈,不讓白虎高一尺,白虎需要與青龍呼應(yīng),左回右抱,烘托xue場之生氣。 那雙頭山在堪輿中被稱為白虎雙擁,左青龍右白虎,這是吉地必不可少的地形,若再配上前有照、后有靠的話,那必定會是富貴吉地。 “葉哥,這個前有照是什么意思?”白近問。 “前有照指的是水,在山前匯聚成潭的河水光潔如鏡遠(yuǎn)遠(yuǎn)望去泛著青波猶如一臺硯臺,水潭兩側(cè)有矮丘左右拱立?!比~九卿不慌不忙解釋?!斑@是案有硯臺簽筒,左右二童攻書,是文曲之地?!?/br> 葉九卿說到這里指著后面那座寬厚浮重的大山繼續(xù)說,后有靠說的就是靠山,那大山如同屏障巍峨聳立剛直不斜,在堪輿風(fēng)水中稱之為御屏駙馬。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里是東面群山之中,風(fēng)水最好的地方,五吉星峰聚齊一地,倘若千山是龍脈所在,要結(jié)龍xue的話,勢必應(yīng)該在那處地方?!比~九卿回頭問白近?!按松浇惺裁??” “葉哥,你說的還真有點門道,你所指的那座山剛巧就叫龍頭嶺,顧名思義是龍頭所在?!卑捉f到這里眉頭一皺?!吧弦淮挝?guī)Я枥蠣斪拥酱?,他也有提及此山,不過我記得他說過,此山缺斷不全,雖叫龍頭嶺可偏偏沒有龍頭,斷龍是大兇之地?!?/br> 第753章 龍頭嶺 到龍頭嶺下面時,白近告訴我們,這里還有一個名字叫羅漢峰,若是遠(yuǎn)眺此山會發(fā)現(xiàn),整座山峰猶如一個羅漢,依山而坐形象逼真,神態(tài)可掬栩栩如生,端坐于千朵蓮花山之中。 圓圓光亮的頭部高如樓閣,長滿綠苔的濃眉之下長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其五官擺放位置適宜,比例恰到好處。 羅漢左手分開放在膝蓋上,右手握拳,手臂壓在右腿上,右胳膊上方有盤龍纏繞,在其胸前還天然形成一只捻珠,其長短比例及位置非常神奇,迎著陽光還可以看到圓圓的珠環(huán)。 “此山玄妙,遠(yuǎn)看猶如羅漢降龍,就是不知道和龍xue可有關(guān)系?!卑捉f。 葉九卿說如是龍脈在此結(jié)xue,必定有風(fēng)水異象,只有登上山頂才能一看究竟,我們上到龍頭嶺群峰奔突莽莽蒼蒼,斷崖綠帶氣勢磅礴,從風(fēng)水堪輿的角度上講,此地得天獨厚堪稱難得一見的風(fēng)水寶地。 在山頂上葉九卿一言不發(fā)仔細(xì)查探,我跟著他身后沒有出言打擾,看見他神情專注仰頭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對面的石壁。 白近說這里是龍頭嶺的兩座山峰之間,峽谷幽深峭壁側(cè)立,石夾青天最窄處不足三丈,是千山的絕塞天險之地。 白近應(yīng)該是以為葉九卿被懸壁上的景觀所吸引,抬手指著對面說:“葉哥,你看見的石壁,名為云閣,是龍頭嶺的天塹,沒人能爬的上去?!?/br> 葉九卿聽完后,若有所思點點頭,轉(zhuǎn)身問我們:“你們看這處云閣像什么?” 我們仔細(xì)看了半天,田雞撓撓頭說:“我怎么瞧著像一條龍盤延著。” “你不能這樣說啊,這里的云閣雖然錯綜盤繞,可是你也不能對號入座,想當(dāng)然弄一條龍出來啊?!毖π娜嵴f。 “是啊,千山我來過多次,這龍頭嶺雖然整山猶如羅漢降龍,可只是神似,真要仔細(xì)端詳還真找不到一條像龍的山勢來,正是這個原因,凌老爺子才會說此地?zé)o龍勢?!卑捉f。 “什么叫我弄一條出來?!碧镫u一臉認(rèn)真回答?!拔艺娴目粗拖褚粭l盤龍?!?/br> “你看見的盤龍在什么地方?”我問。 田雞指著對面的云閣,把我拉到他身邊:“你把這峽谷連在一起看。” “連在一起?”我眉頭一皺,峽谷左右分開陡峭幽深,半天沒明白田雞的意思?!斑@鬼斧神工自然之力形成的峽谷,你說說怎么連在一起看?” “雨啊,你沒瞧見山澗的連綿細(xì)雨嗎?”田雞說。 我一愣,登上龍頭嶺的時候剛巧天空中下起細(xì)雨,我抬頭去看,對面那懸壁峽谷其間石壁萬仞,青天一線,在著細(xì)雨濛濛中晴嵐縹緲,煙霧紛飛,雨霧剛好把云閣相連在一起,看上去隱約感覺像是一條盤山而上的石龍。 “還別說,這云閣煙雨之中還頗有龍形,我之前和凌老爺子來的時候沒有下雨,所以和這景致緣慳一面,萬萬沒想到,這里還真有一條石龍。”白近感慨萬千說。 葉九卿興高采烈拍怕田雞肩膀,望著云閣嘆為觀止說,一切都是機(jī)緣巧合,若不是這場煙雨,還看不透這里的風(fēng)水地相,如今細(xì)雨連綿加之云霧繚繞,如同紫氣如蓋,蒼煙若浮,這條石龍氣勢如巨浪,重山迭障護(hù)衛(wèi)重重,必定是龍脈結(jié)xue之地。 “看樣子,我們怕是找對了地方。”葉九卿說。 雨越下越大,再這么站著早晚會被淋透的,白近因為之前來過這里所以很熟悉,告訴我們不遠(yuǎn)處有一座石亭,可以先到上面去避雨。 我們跟著白近往前走,沒多久便到石亭處,大家都爭先恐后進(jìn)去,我走到一半?yún)s停了下來,一時間看的入神,完全忘記沒有絲毫遮擋的站立在細(xì)雨中。 “你怎么了?”宮爵在石亭里一臉詫異望著我。 以石建涼亭,在中原相當(dāng)普遍,石亭的造型質(zhì)樸厚重,出檐平短細(xì)部簡單,知道明清之后,石亭才有了造型的改變,而眼前這座石亭有顯著的滿清特點。 “這座石亭是什么時候修建的?”我問白近。 “這,這個誰能知道,附近又沒有留下碑文,也無從考證啊?!卑捉鼣傊只卮?。 “你干嘛糾結(jié)是誰修的,反正能避雨就行了?!碧镫u在里面招呼。 “對啊,這個石亭是誰修的呢!”葉九卿突然一驚,從石亭走了出來。 “爸,您和朝歌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會在意這個?” “石亭有滿清風(fēng)格,說明修建的時間是在明末之后,而清太祖封禁東北,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此地,就是說不可能有人會在龍頭嶺的山頂修建一座石亭?!蔽艺f。 “而且看石亭的構(gòu)建,雖然簡單但是雕紋卻異常精細(xì),絕非是尋常人修建,可見是很專業(yè)石匠的技藝,清太祖下令封禁東北之后,違者立斬不赦,當(dāng)時這里即便有人躲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有閑心在這里修建石亭?!比~九卿摸摸下巴意味深長笑了笑?!俺恰?/br> “除非修建這里的人是被允許留下的!”我接過葉九卿的話。 “我懂了,修建石亭的人就是修建神殿的工匠!”葉知秋恍然大悟。 “這石亭出現(xiàn)在這里,該不會是有什么玄機(jī)吧。”田雞立馬來了精神。 “你想太多了,石亭是用來避雨休息,修建這里的人也是這個目的,龍頭嶺山勢起伏,而剛好此處地勢平坦,我們上來都精疲力竭,別忘了,當(dāng)時到這里來的人,可并非是空手徒步?!蔽倚χf。 “還押運著修建神殿所需的建材和那些數(shù)之不清的金銀珠寶!”宮爵欣喜若狂看看四周?!斑@么說起來,我們真找對了地方,龍脈神殿就應(yīng)該在龍頭嶺的某處?!?/br> “可是龍頭嶺范圍也不小,這周圍少說也有幾十座山峰,即便這處石亭能證明神殿的存在,可我們還是無法確定神殿的位置啊?!毖π娜崦蛑煺f。 “凡是要往好的地方想,千山可是有一千座山峰,如今我們縮小范圍,需要探查的只有幾十座,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收獲了?!蔽易哌M(jìn)石亭中擦拭身上雨水。 葉九卿依欄遠(yuǎn)眺,一個人默不作聲沉思了良久,坐到我們身邊說:“凌老爺子還真沒有說錯。” “葉哥,沒說錯什么?”白近問。 “我們在云閣因為煙雨的緣故看見盤山石龍,這一路上我都注視這條石龍的走勢,此處風(fēng)水自然不必累述,從石亭往云閣,壁立過千仞,徑寬僅三尺,中突而旁殺,兩旁全是看不到底的深淵,令人心驚目眩不敢俯視?!?/br> 葉九卿指著山下一本正經(jīng)說,在煙雨中形成的石龍,由下至上蜿蜒盤繞,不偏不倚一直沿著此地山勢蔓延。 “這是一條龍脊!”葉九卿撓撓稀疏的頭發(fā),表情凝重說?!翱桑墒沁@條石頭卻沒有頭!” “葉哥,凌老爺子也提過,說但凡斷龍之地必定大兇?!卑捉宦牭纱笱劬Α!斑@龍頭的斷了,我尋思著怎么也不該是龍脈吧,即便是那也充其量是條死龍?!?/br> “可沒道理啊,此地風(fēng)水我反復(fù)勘查過,非但不是什么大兇之地,甚至想要挑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加之這個石亭,更能證明我們的推測?!比~九卿愁眉不展說?!暗珵槭裁慈绱私^佳的風(fēng)水寶地,卻偏偏沒有龍頭呢?” 天色漸晚,也不能繼續(xù)勘查,加之細(xì)雨紛飛我們就在石亭中逗留一夜,第二天一早醒來時,看見葉九卿一人獨立在山巔遠(yuǎn)眺。 我們睡眼惺忪,大聲問葉九卿在看什么,他慢慢抬起手,聲音驚喜若狂回答。 “龍頭!” 我們都一愣,不明白葉九卿口中的龍頭是什么意思,都好奇的圍到他身邊,順著他抬起的手看不過去,在側(cè)面的云閣懸壁上,一個巨大的龍頭在慢慢延伸高抬。 那懸壁上的龍頭是山頂在晨曦中倒影的影子,隨著朝陽的升高,那陰影猶如一條盤旋的巨龍,昂首擺尾欲上九天。 我們頓時大喜過望,葉九卿說難怪一直找不到龍頭的所在,因為龍頭嶺的地理位置特殊,每天只有早上的陽光能照射到上面,投下的龍形陰影稍縱即逝,若不是昨夜被細(xì)雨所困,估計我們也很難發(fā)現(xiàn)。 沒過都就和煦的陽光慢慢在我們眼前消失,而那懸壁上欲沖九天的龍頭也淡淡暗去。 “千山必定是龍脈所在,而龍脈結(jié)xue之地就在龍頭的下顎?!比~九卿聲音肯定指著對面山壁說?!褒堫^一直在陽光的照射下延伸,就是說最后一抹陽光照射出陰影所在的位置就是……” 宮爵恍然大悟興奮異常的接過話:“就是龍脈神殿的位置!” 我也是這樣想到,大家連忙向山壁方向走去,用了大半天時間才走到龍頭陰影所指的位置,葉九卿蹲在地上搓揉泥土,竟然在他手中細(xì)若金沙一般。 “這是龍砂!”葉九卿嘴角蠕動一下,激動不已抬頭看向我們。“沒錯!就是這里,千山就是龍脈,而此地便是龍xue所在,龍脈神殿就在這下面!” 第754章 近在咫尺 葉九卿動作麻利,探鏟打下去十多米深,帶上來的土層全是活土,很明顯這里被大量人為挖掘過,我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葉九卿如此興奮的勁頭,畢竟這一輩子都在挖寶,已經(jīng)很難有東西還能提起他的興趣,但龍脈神殿的誘惑力連無寶不落的他也無法抵御。 不光是里面堆積如山的財富,還有那艘傳聞中匪夷所思的月宮九龍舫,這兩樣?xùn)|西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恐怕沒有誰能不為之心動。 葉九卿一邊脫衣服一邊來回看看我們:“愣著干啥,動作麻利些,上面的封土少說有十來米,這可不是陵墓,我也探不出龍脈神殿的規(guī)模和走向,老老實實往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