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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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灰色身影敏捷的躥進(jìn)一條小巷子,那頭瓔珞喊了一聲:“姑娘,快追,那人在那頭!”瓔珞回身一看,這頭兩個人站在一旁,一個眉眼冷峻,一個雨打梨花,瓔珞愣在當(dāng)下,不知這么一瞬息的功夫,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自家姑娘好像哭過了的樣子。瓔珞呆站在一旁,都忘了要去追騙子,伊齡賀走過來問她:“你們在追哪一個?” 瓔珞手指一伸,道:“那個穿灰色衣褲的,她過去騙了我家姑娘的錢......”瓔珞話還沒說完,伊齡賀就追了出去,霍青棠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一下,瓔珞問她:“姑娘,你怎么了?” 灰衣女子身手敏捷,只往小巷的各個分岔里躥,伊齡賀寸步不讓,一直逼過去,那女子躲不過,只得回頭,道:“你個異族人,追著我做甚么,難不成是看上我了?” 那女子一番調(diào)笑,伊齡賀也不說話,一掌劈過去,那女子‘吃吃’一笑,念一聲:“奴本是明珠擎掌......”伊齡賀見她是個女子,又生的瘦弱,出手只用了三分力氣,誰知那女子輕巧避過,還以掌化拳錘了過來,眼見拳頭就要打到伊齡賀右耳上方,伊齡賀只聽見一指刺入耳中的冷風(fēng),霍青棠一鞭子甩過那灰衣女子的咽喉,那女子脖頸泛出血色,她手指一擦,見指尖血色充盈,對著青棠冷哼一句:“你一個妙齡少女,下手如此兇狠,哪里像個官家小姐?” 霍青棠又一鞭子纏過來,道:“他不傷你,你作何下如此狠手,你又哪里像個姑娘家?” 那女子以掌握拳去抓青棠的鞭子,青棠拉著鞭子迅速前移,到那女子身邊時兩人交錯而過,待兩人站定了,青棠的鞭子牢牢鎖住了那女子一條手臂,那女子笑一聲:“這位姑娘好身手,上次在鳴柳閣只見過令尊打了姑娘一巴掌,倒是未曾見識姑娘這樣利索的手段,要是早早使出來,哪里還能被黃鶯那蹄子禍害一次......”說罷,那女子又笑了起來,“呵,呵呵......” 瓔珞正好跟了上來,氣喘吁吁的,“姑娘,這人......這人騙了你的錢,快找她要回來,賣身葬父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她......她是個騙子!” 那女子一眼掃向瓔珞,幾分英挺的眉眼里盡是戾氣,她冷哼道:“你知道甚么?我是騙子,那是他們該被騙,我騙這位小姐是因為她爹在鳴柳閣里揮金如土,這么多錢財都灑在窯子里,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說,我不騙她騙誰?” 瓔珞還是個大姑娘,兼之她心里仰慕霍水仙,霍水仙在她心里風(fēng)流氣韻賽過世間任何男子,聽聞灰衣女子這么說,瓔珞霎時就紅了臉,言語都開始尖刻起來,“你......你這個下九流的女騙子,胡說八道,看你會不會入拔舌地獄!” 那女子清淺一笑,回道:“喲,你家小姐都沒發(fā)話,你就這樣跳出來了,你這么著急作甚,難不成是看上你家老爺了?” 瓔珞更加訥訥,“你,你......你這個狠毒心腸的壞女人,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嘖嘖,這樣的丫頭片子哪里像官宦人家的人,比那市井婦人還要潑辣厲害,難怪你家老爺要出去找黃鶯。我看就你這樣的,他一準(zhǔn)不喜歡。誒,俏丫頭,你聽我的,你去那鳴柳閣呆上三五日,保不齊你家老爺就能看上你了。哈,哈哈......”那女子說話荒誕不羈,瓔珞小臉一片殷紅,快要滴出血來,她急道:“姑娘,快找她要錢,要了錢,咱們就快走吧!” 霍青棠一手拉著鞭子站在原處一動不動,那灰衣女子笑道:“小meimei,咱們后會有期”,說完,鞭子結(jié)扣就開了,她正欲要走,伊齡賀就擋在了她正前方,那女子說:“看你奇裝異服的,非我族類吧,我們女人的事情你不懂,還不讓開?” 霍青棠收起鞭子,輕聲道:“讓她走!” 伊齡賀瞧她一眼,青棠的神色呆呆的,平日里星河燦爛的眉眼此刻只有落寞印在其中,伊齡賀讓開道,那女子回頭一笑,道:“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對人前喬做嬌模樣,背地里淚千行。三春南國憐飄蕩,一事東風(fēng)沒主張。添悲愴......” “那里有珍珠十斛,來贖云娘!” 青棠幽幽接上一句,那女子爽朗一笑,道:“不錯,來贖云娘,我就是云娘!姑娘,你若有事找我,可以去珍珠巷,我住在那頭,至于錢嘛,當(dāng)我先欠著你的,有機(jī)會我會還你的?!?/br> 那女子飛身而去,霍青棠轉(zhuǎn)身,低聲呢喃:“對人前喬做嬌模樣,背地里淚千行,三春南國憐飄蕩,一事東風(fēng)沒主張,添悲愴......” 伊齡賀一把拽住霍青棠手腕,音色微慍:“你和那姓顧的究竟是甚么關(guān)系,我著人查過了,你過去十二年從未出過揚(yáng)州城,他也從沒去過揚(yáng)州城,你到底是如何認(rèn)識他的?” 霍青棠撇開頭,一言不發(fā)。 伊齡賀冷笑,“好,你不說,我問問你丫頭,她家的姑娘是如何從一個只知動粗的莽夫一夜之間變成一個胸有錦繡的大家閨秀的,我問問她,她奇怪不奇怪?” 青棠揚(yáng)起眉眼,眼中泛出淚光,“我......” 一滴清淚掉下來,伊齡賀心中一軟,他抬手用指尖抹去那滴淚,又笑一笑,說:“好了,別說,我等你告訴我你是誰,我等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病了幾天,抱歉,即日起恢復(fù)更新 ... ☆、葉錦云手 今日一早,大鼓雷鳴。 大正書院十多位男學(xué)生穿著藍(lán)色勁裝魚貫而出,步子極快,走路生風(fēng),他們瞧一眼候在場中的寒山書院,又瞧見其中還雜著女子,神色間更是怠慢,有一個特別高挑些的,顯然是認(rèn)得夏瓷的,他瞟夏瓷一眼,嘴角勾起一彎笑,又走了開去。 “啊,你看那個,氣宇軒昂,勝似潘安呢。” “你見過潘安?” 蹴鞠賽在蘇州城內(nèi)一處綠茵地上進(jìn)行,這塊草地是城中富商關(guān)絲絲私有,而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們討論的就是坐在評判席上關(guān)家的獨(dú)子,關(guān)葉錦。 關(guān)家富貴,蘇州城里最大的筆墨鋪?zhàn)娱單S就是關(guān)家的產(chǎn)業(yè),前幾年,關(guān)大老爺不知從哪運(yùn)來一批頂級瓷器,形制手感一點(diǎn)不比宮里貴人用的玩意兒差,閱微齋里的東西一躍而成城中富貴人家的門面,略微有點(diǎn)閑錢的,都喜歡去閱微齋里淘一兩件擺設(shè),增添半絲清貴書香氣。 關(guān)大老爺另有一處產(chǎn)業(yè)就是春意鬧飯館,春意鬧原先叫四球齋,三年前,關(guān)老爺請人更名,重新漆了招牌,更名為春意鬧。這名一改,飯館也熱鬧起來了,能與同一條街的得月樓拼個不相上下,還有人說,關(guān)大老爺壯志雄心,想要一并買下得月樓,只是得月樓東家常年不在城內(nèi),才沒有談成這樁生意。 關(guān)家產(chǎn)業(yè)興旺,唯獨(dú)子嗣不豐,關(guān)老爺身前唯有一獨(dú)子,關(guān)葉錦。此子少有才名,十二歲中秀才得案首,到十五歲上,生了一場大病,待病愈,走路開始有些不便,官場不要身有殘缺或面部有疾之人,關(guān)家少爺?shù)拇蠛们俺桃簿瓦@么斷了。 關(guān)葉錦書讀得好,人才更是一流,此刻只是往那高臺上一坐,蘇州城大半未嫁姑娘們的芳心就開始蠢動,恨不能立即搶了這位美相公回家。 書院蹴鞠賽事,每年都有商家出資贊助,今年則由關(guān)大老爺?shù)拇阂怍[包辦了各位學(xué)子們的餐食飲水,不止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可以用餐進(jìn)水,就連路過觀看的行人也可以盡情享用。關(guān)家如此慷慨大方,關(guān)公子又確實(shí)天人之姿,難怪乎姑娘媳婦們眼里只有他,渾然忘了寒山書院的項仲勉也是城中一絕,多才多藝,而且尚未娶親。 瓔珞和伶俐坐在一旁,受范明瑰點(diǎn)撥,“喏,你們看,那人就是關(guān)葉錦,說得跟天上有地下無一樣,我看也就不過爾爾?!?/br> 伶俐實(shí)在,接了一句:“關(guān)公子確實(shí)好看,姑娘為何如此說?” 范明瑰眼神瞟向寒山書院的隊伍,項仲勉穿一襲藏青衣衫站在人群里,腰間還系著暗金腰帶,不搭的很,偏偏也搶眼的很。明瑰哼一句:“不及某人?!?/br> 瓔珞遠(yuǎn)遠(yuǎn)瞧了穿天水藍(lán)錦袍的關(guān)公子一眼,又收回目光,也說:“不及某人?!?/br> 伶俐嘟嘟嘴,嘀咕一句:“關(guān)公子哪里不如別人,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了吧?!?/br> 范明瑰轉(zhuǎn)過身來,瞪著一雙明亮打眼,叱道:“你見過潘安宋玉?就他那病歪歪的模樣,哪里好看了?我告訴你,男人不能看一張臉皮,要沉穩(wěn)可靠才是真的,曉得吧?” 范明瑰訓(xùn)斥的有模有樣,后頭有人輕輕發(fā)笑,明瑰扭過頭去,瞧見多日不見的閔夢余,高興的要跳起來,連聲道:“閔家哥哥,你怎么來了?” 閔夢余理一理衣袍,在明瑰身后坐下,道:“眾家書院蹴鞠聯(lián)賽是大事,我來觀戰(zhàn),誰知,一來就聽見咱們范姑娘的大論,倒是讓在下受教了?!?/br> 范明瑰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咳,道:“我們在爭論關(guān)家那位少爺好看不好看的問題,閔家哥哥,你來的正好,你來評判,你說他好看嗎?” 在這個問題上,伶俐那股子呆傻的倔勁兒又上來了,她再一次申明:“閔公子,伶俐認(rèn)為......”話還沒說完,范明瑰就接口道:“你別說話,讓閔家哥哥看清楚了再說,他還沒看,省的又被你打擾了。” 范明瑰滿心期待的等著閔夢余做出公正裁判,渾然忘了蹴鞠場上如火如荼的賽事,閔夢余只一眼掃過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并未多做停留,明瑰問道:“閔家哥哥,你看清了嗎?” 上一場賽事結(jié)束了,吳江對小門,吳江書院進(jìn)了三球,小門書院則一球未進(jìn)落敗而回,閔夢余眉毛蹙了蹙,沒有說話。 “下一場,大正對寒山?!?/br> 評判席上有人掛出大正書院和寒山書院的對陣牌,伶俐推推范明瑰,“姑娘,快看,到我們了?!狈睹鞴暹€等著閔夢余回答她關(guān)葉錦長相到底如何的問題,她拍開伶俐的手,哼一句:“到你你就去啊,推我作甚?” 伶俐指著場上,急道:“你看霍家姑娘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么一會子功夫,她都摸了好幾次頭了,姑娘,你快看啊!” 霍青棠初到場上,就覺得頭昏,先前吳江和小門已經(jīng)賽了一場,結(jié)局出人意料,小門書院蹴鞠一項僅次于大正書院,向來能與今年未參賽的太白書院賽個平分秋色,怎的今天一球未進(jìn),還輸給了體能和球技都平平的吳江書院,當(dāng)真是出奇的很。 踢了不到一刻,霍青棠額上就汗如雨下,今日太陽并不烈,還有些許云彩擋著,兼之又在陰涼的草地里,按理說不會熱成這樣?;羟嗵姆磸?fù)擦汗,差點(diǎn)漏過夏瓷傳給她的球,夏瓷從大正書院防線的縫隙里搶了個球傳過來,青棠一陣恍惚,球眼看就要從她腳邊漏過去,夏瓷一聲大喝:“霍青棠,你倒是踢啊,做什么呢!” 霍青棠雙腳夾著球一跳,球到半空,她背部著地,一記倒掛金鉤將球送進(jìn)了大正書院的球門。 “寒山書院,得一分?!?nbsp;評判席上的計分牌添上一字牌。 只這么一個動作,霍青棠就踢得冷汗淋漓,她又擦了一下額頭,夏瓷叫她一聲:“霍青棠,你怎么了?” 上半場結(jié)束,大正書院一球不進(jìn),似未盡全力一般,朝他們看過去,他們一臉無奈,卻沒有半點(diǎn)著急顏色。休息時,夏瓷坐到青棠身邊,問她:“霍青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項仲勉瞧過來,問她們怎么了,夏瓷指著霍青棠道:“老師,霍青棠病了,下半場換人吧,你看她,流了好多汗?!?/br> 青棠吸一口氣,道:“老師,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大正上半場根本就沒用力踢,是不是故意讓著我們的?” 夏瓷細(xì)長的眉毛擰著,聲音脆脆的:“我們和他們書院關(guān)系又不好,憑什么要讓著我們,說不通??!” 是啊,說不通。蹴鞠賽一年一次,這是各個書院為自己正名的大好機(jī)會,一則可以吸引新的學(xué)生入讀,二則可以彰顯自己書院傳統(tǒng)文化,怎么會有書院故意求輸,實(shí)在說不通啊。夏瓷道:“管他們的,我們贏了就行,管他們輸不輸?!?/br> 項仲勉問霍青棠:“你還能不能堅持,要不要我換人?” 這頭幾人在討論下半場戰(zhàn)術(shù)問題,那頭閔夢余問瓔珞,“你家姑娘晨間吃了什么,又喝了什么?” 瓔珞搖搖頭,說:“在家里用了早膳的,后來我家姑娘說口渴,夏姑娘就端了茶水過來,說是關(guān)家提供的,不喝白不喝?!?/br> 范明瑰恍然大悟,恨聲道:“她有那么好心?該不會她給青棠下藥了吧,哼,這個壞女人,看我不撕了她!” 瓔珞道:“夏姑娘也喝了,我瞧見的,還是我拿了空杯子回去,夏姑娘總不能謀害她自己吧?” 閔夢余目光鎖向看臺上的關(guān)葉錦,緊緊跟著他,似要瞧出一朵花兒來。伶俐此刻倒是聰明了,她說:“閔公子,你在瞧誰,是關(guān)家少爺嗎?” ☆、寶珠茉莉 夏瓷拿一杯茶水過來,遞給青棠,“喝點(diǎn)茶水,剛熬出來的,我看著她們倒出來的,沒事,喝吧?!鼻嗵男σ恍?,接過來,說:“多謝?!?/br> 球賽進(jìn)了下半場,大正有奮起之勢,不過才過了半刻,大正就進(jìn)了一球。場下觀眾大聲鼓掌,傳來歡呼聲:“我都說大正是讓著她們的,你看,沒錯吧,大正要贏了!” 夏瓷趁著大正歡呼的間隙搶下一球,傳給霍青棠,青棠一腳凌空抽射將球送進(jìn)大正球門。觀眾歡呼還沒維持多久,寒山又進(jìn)一球,記分牌成了二比一。 大正低迷的士氣一直持續(xù)到下半場結(jié)束,觀眾席上有人噴道:“大正這么多男人,寒山還有兩個女人,踢什么,不如讓男人回家生孩子!” 還有人嘀咕:“上一場吳江對小門就買輸了,這一場大正也見了鬼,又買輸了!” 夏瓷下了場,青棠跟在她后頭,忽然直直往后頭倒下去,夏瓷一回頭,就瞧見霍青棠動也不動了,她聲音本就清脆,此刻一嚷,更顯尖利?!把剑瑏砣藚?,霍青棠不行了,她暈倒了!” 夏瓷身上有淡淡的茉莉熏香味兒,她抱著青棠的頭,青棠一個抽搐,吐出一口血來。夏瓷摟著霍青棠驚叫:“老師,霍青棠吐血了!老師......” “滾開!” 一雙手扯開夏瓷,他用力的很,扯得夏瓷往后頭一個踉蹌。夏瓷細(xì)致的眉眼瞟向他,細(xì)眉下彎彎月牙眼里全是委屈,那人瀾衣鮮艷,他抱起霍青棠,說:“你又弄什么鬼?” “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你這樣瞧著我做甚么,難道懷疑是我謀害了她不成?”夏瓷神色孤單又倔強(qiáng),嚷道:“我一早就說了,她身體不舒服不要參賽了,是她自己說沒事的,如今怎么反倒要賴我?” 伊齡賀抱著霍青棠轉(zhuǎn)身就走,似根本就沒聽夏瓷的辯解。烈日耀眼,夏瓷臉色蒼白,她咬緊下唇,月牙般的彎彎眼睛里似要發(fā)紅,她仰起臉,天上云彩飄過,遮住了無所不能的太陽。 霍青棠臉色發(fā)青,一直閉著眼,嘴角還有方才的血漬,襯得她精致面容有了一種別樣妖嬈,伊齡賀濃眉鎖在一處,抱著她越發(fā)緊了。綠茵場后頭準(zhǔn)備了臨時休息室,關(guān)葉錦作為主辦方站出來,他穿天水藍(lán)錦袍,錦繡華服之下,更顯他驚人的美好姿容。 “關(guān)家有位大夫在這頭,不如請大夫給這位女同學(xué)瞧瞧?”關(guān)葉錦不僅相貌極佳,說話亦是溫存的很,一開口,就能融化一片春風(fēng)。 伊齡賀點(diǎn)點(diǎn)頭,抱著霍青棠往后頭走,一個淺碧色身影擋過來,說一聲:“且慢!” 那人身后還帶著一個大眼睛小廝和一個行為甚是不羈的丫頭,伊齡賀瞧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藍(lán)浦道:“誒,我說辮子哥哥,你跑什么,我們還會吃了你不成?” 那碧色身影走近兩步,伊齡賀抱著霍青棠后退兩步,顧惟玉失笑,道:“這位姑娘與我家中一位病人的狀況甚為相似,我瞧一眼,并無惡意?!?/br> 伊齡賀冷眼相對,不肯說話,藍(lán)浦一刷袖子,欲要去伊齡賀懷里搶人,伊齡賀一腿掃過去,藍(lán)浦跳起,伸手就去抓他懷中的霍青棠。冷風(fēng)一掃,寶卷鉗制住藍(lán)浦,罵一聲:“發(fā)甚么瘋,再這樣就滾回江上去!” 寶卷上前一步,機(jī)靈的大眼睛里透出善意,他說:“我們沒有惡意的,這位姑娘與我們家里一位表小姐情況像極了,我家公子只是想看一眼,不會傷害這位姑娘的?!?/br> 項仲勉已經(jīng)更了衣,他疾步邁過來,看著劍拔弩張的幾人,解圍道:“傅學(xué)士此刻在書院,此地離書院不遠(yuǎn),我們回書院?!?/br> 關(guān)葉錦笑一笑,說話有禮又溫和,他說:“在下為各位備車?” 項仲勉回了一禮,道:“書院有車,勞煩關(guān)公子,我們先不叨擾,再會?!?/br> 見伊齡賀抱了霍青棠離開,顧惟玉輕呼出一口氣,說:“我們走吧?!?/br> 藍(lán)浦奇道:“我們不跟上去看看?” 顧惟玉搖搖頭,說:“去錢塘?!?/br> 范明瑰在遠(yuǎn)處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走了,這里沒大夫嗎,大夫呢?” 瓔珞和伶俐追上去,回來道:“他們回了書院,范家姑娘,快點(diǎn),我們也回去?!?/br> 閔夢余盯著神情始終溫柔和煦的關(guān)葉錦,眼睛瞇了瞇,伶俐今日分外聰明,她說:“閔公子,你一直盯著關(guān)少爺做什么,咱們快回書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