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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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的時候,咱們就開始招募新的合伙人,陸陸續(xù)續(xù)有了下頭的八大金剛。嗯,那個曲志忠,是去年年底招進來的,他沒什么錢,但他有船。我們就......” 青棠伸手,“打住,我問你藍老大,你還沒回答我?!?/br> 那人嘴巴抽了幾下,“藍......藍老大是誰.......我不認識。” “放屁!” 媚春一巴掌抽過去,“不認識?曲老板和藍老大都是江上混的,你不認識?” “啪!”媚春又是一巴掌,“你好好想想!” “咳咳”,密云伸手,“有些人皮癢癢了,我來幫他疏通疏通......” 有錢人都怕死,這男人明顯尤其怕死,密云要動手,他馬上就招了,“藍......藍老大沒出面,每次都是他兒子來的,兒子,藍老大的兒子......” “兒子?”媚春一巴掌拍在男人臉上,“放你娘的狗屁!藍老大家里四個女兒,哪來的兒子?” 青棠與伊齡賀對視一眼,“藍河?” 青棠瞧密云,“快扶咱們的護法大人坐下,地上坐著多不舒服啊,來,坐著說話?!?/br> 密云去拉那男人,那男人直往后頭躲,“饒命啊,女俠,女俠,我真的不知道啊......藍家來的是兒子啊,每回都是兒子,咱們也不知道藍家出了多少錢,有人說他們沒出錢,出了船。也有人說藍老大和咱們幫主是朋友,是借船給咱們,我真的不知道啊......” “幫主?你們是甚么玩意,還幫主?” 地上就有一塊白玉面具,上頭被這人尿濕了,密云踢了一腳,“這是甚么鬼東西,你們掛著唱戲?。俊?/br> 那人捂著臉,“不是唱戲,是咱們開會都帶著面具,咱們只管出錢,不管交朋友。上頭不喜歡我們私下里交朋友,每次開會,咱們都不住一處,分開住,走的時候,也分開走,這樣大家都不會聚在一起議事。就像今天,咱們是分開住的,曲志忠他也不住這里呀......” 青棠拍拍手,“哦,那你還挺倒霉,覺得運氣不好,被曲老板連累了?” “不敢,不敢!”那人捂著臉,“俠女饒命,我身上有一萬兩銀票,我愿意敬獻給各位姑奶奶們,饒命啊......” 青棠笑,“別說這個了,生生死死的,不吉利。咱們說點別的?” 那人道:“我有錢的,我家里在岳陽,我們家有半個山頭,我們家很有錢的,我們家......” 密云道:“閉嘴!不和你說這個,你就說,你合伙的那個是誰,姓甚么,他是甚么來路,怎么下的海,誰給的通行令?你盡說些沒用的,別胡扯,當心你的狗命!” “姑奶奶,別的我不知道啊,那人姓甚么我也不知道,平時就是叫老板。不過我聽他和藍家公子說過一回,藍家的叫他‘顧伯父’。奶奶,我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反正他們親近,我又管不了,我也不和他們交朋友,我不知道啊......” 媚春抿著嘴巴,“藍家的叫‘顧伯父’?你在哪兒聽的,說清楚!” 那人捂著頭,生怕媚春抽他嘴巴子,“女俠,就前幾日啊,我先到了,準備開會事宜,藍家的公子也來了,我說準備去酒樓宴請一下,他們不去啊!老板叫我先回去,我還沒走,他們就聊起來了,藍家那位說甚么,‘顧伯父,您近來身體可好???’我的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說甚么,我說再聽幾句,他們就走了,我也聽不著啊......” 媚春揚起手,“你是瞎子還是聾子,連個男女都不會分,那藍河是個女的,你還口口聲聲公子長公子短,瞎了你的狗眼!” 伊齡賀道:“那人和藍家交好,會不會通行令就是孟微冬放的?” 密云道:“絕不會!” 青棠點頭,“孟微冬管不到海上去,就算他放了一兩次,不可能放好幾年,他們出海已有幾個年頭,孟微冬怎么會同意放好幾年呢?!?/br> “不是孟甚么,出海令我知道啊,那個是......” 眾人都盯過去,那人捂著頭,“奶奶們,出海令牌是當家的找兵部弄來的,每年一次,咱們要下海,再做個假的,反復使用。到了次年,咱們再去弄一塊來,接著又要去作假的,反復使用。你們說的那個甚么孟甚么,不是啊,我們不找他。” 密云揪那人衣領子,“喲,膽子大啊,假的你們也用,嘖嘖,你都敢用假的,你還怕死?” 青棠道:“今年的呢?今年的令牌,你們有沒有?” 那人畏畏縮縮從衣襟里掏出一張紙來,“這是......拓本,還沒印出來,今年的還沒印出來,咱們這回開會正要商量這事兒呢,洪熙年的不能用了,今年的還,還沒......” 青棠接了紙張來看,上頭落款的確是兵部,兵部發(fā)的令牌,和孟微冬沒有什么關系。 伊齡賀拿紙瞧了瞧,“孟微冬和藍家這種關系,藍家都不用,反而去找兵部,這說明他們和兵部的人更親近些。那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從明朝行省劃分來說,兩都十三省,湖廣是一個行省。 ☆、仍有依戀 八大首領聚頭, 各人手持一張白玉面具, 開會的時候,將面具戴上, 當家的會出來討論今年下南洋的次數(shù),以及船只數(shù)量,最后討論上一次的利潤, 和分成情況。 伊齡賀他們捉了一個護法, 這人日久根深,很早就開始做一行的生意,他說藍家公子在城中另一處客棧住著, 青棠起身,密云會意,“夫人,我去吧?!?/br> 青棠瞧伊齡賀, “我們?nèi)???/br> 媚春拍手,“藍家那婆娘武功不濟,不用去這么多人, 少主和霍姑娘管夠了?!?/br> 那男人露出頭來,“幾位大俠, 奶奶,我能走嗎?” 密云壓著他, “不急,等我們弄清楚了,你再走不遲?!?/br> 藍河他們住的不遠, 就在兩條街后的拐角處,青棠與伊齡賀躍上墻頭,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看,回廊上,藍河果然在那兒站著。藍二姑娘穿一身男裝,白袍束發(fā),養(yǎng)眼得很,伊齡賀點頭,兩人輕巧落在回廊上,正要上前,廊上又來一人,那人穿一件寬敞的袍子,頭發(fā)半披半束,伊齡賀已經(jīng)見到那人正臉,青棠卻只見那人背面。 “顧伯伯,您最近好嗎?” 男人聲音甚為和氣,“托福,老朽一切都好?!?/br> 藍河笑得很溫柔,“顧伯伯哪里老,正當壯年呢?!?/br> 男人轉(zhuǎn)過身子,“你jiejie呢,她可好?” 男人一轉(zhuǎn)身,霍青棠見了他的臉,腦子一轟,這人不就是顧家失蹤的大老爺,顧良煥。青棠瞪著那人的臉,顧惟玉第一次上齊府,就是與這人一道來的,他是顧惟玉的父親。 顧家大老爺失蹤了,據(jù)說死在海難里。 今日一瞧,人好端端活著,不僅活著,還活的很好。 青棠吸了口氣,轉(zhuǎn)身要走,藍河道:“顧伯伯也該管管咱們大公子了,他與我jiejie......” 顧良煥道:“藍煙如何,他們不好了?” 藍煙咳一咳,“顧大公子可瞧不上我家jiejie了,他娶了陳七還不夠,這頭又看上一個官家小姐,我jiejie那等身份,著實委屈了顧家大公子?!?/br> 顧良煥笑,“惟玉那孩子不會如此,藍老大多慮了?!?/br> 藍河站直了,說:“您自然是護著自家兒子的,顧惟玉會不會如此,您自己問他吧。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他不需幾日,就會過來了。” 青棠與伊齡賀打個手勢,兩人無聲無息往墻上跳,待越過墻頭,青棠笑,“又做一回梁上君子?!?/br> 伊齡賀浮起笑容,再抬頭時,伊齡賀就不動了,青棠側(cè)目,“怎么了?” 一襲白衣就立在燈籠下,竹樓棟棟,青棠抬頭,望進顧惟玉的眼睛里。 顧惟玉身后是藍煙,藍煙看起來心情很好,她穿水墨色的紗裙,上前一步,“霍姑娘,好巧啊?!?/br> 青棠目光瞟過他們二人,臉上也浮出一陣笑容,“嗯,巧?!?/br> 青棠挪開目光,“不打擾二位,我們先走了?!?/br> “不急?!彼{煙人影子一晃,攔到青棠身前,“霍姑娘現(xiàn)在好威風,聽說藍河在孟大都督那里吃了癟,如今藍溪又被孟大都督丟在河上,敢問霍姑娘,孟大都督甚么時候接藍溪回去???” 伊齡賀拉了霍青棠的手臂,“走?!?/br> 伊齡賀剛觸碰到青棠手臂,顧惟玉已經(jīng)捏了青棠手腕,男人將女人拉到墻角,青棠抬眸看他,“顧公子這是做甚么?” 顧惟玉捏青棠下巴,遠遠一看,就像調(diào)情,顧惟玉的神色復雜極了,他眼睛鎖在霍青棠的臉上,那眼神里有失望,有震驚,有壓抑,有不解。他說:“青棠,你躲我?” “青棠,你明知我在尋你,你躲我?” 霍青棠拍開顧惟玉的手,“做甚么,調(diào)戲良家婦女?” 顧惟玉的呼吸噴在霍青棠臉上,炙熱、急促,男人抓青棠手腕,“走,我們回京,我去陳家求親,只要大人同意,我就娶你進門?!?/br> “哧哧,哧哧”,青棠勾著頭笑,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她擰開頭,“惟玉哥哥,我已經(jīng)成親了。” 青棠彎著眉眼,“惟玉哥哥,我嫁人了,我嫁人了,你知道嗎?” 霍青棠瘦了,比之數(shù)月之前,她又瘦了許多。顧惟玉的手撫上她臉頰,“青棠,你......” 藍煙冷著一張臉在旁邊站著,青棠笑一笑,她拉開顧惟玉的手,“藍姑娘也很好,你要是想再娶的話,你就......” 藍煙冷不丁瞧過來,一雙美目里全是譏誚,“姓霍的,你管好你自己,藍溪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這頭都管到我身上來了?!?/br> “霍青棠,你現(xiàn)在是甚么身份,你是孟微冬的寡婦,還是顧惟玉的情人?我看你身邊不停的換男人,你缺了男人要短命,是吧?” 伊齡賀扭了扭脖子,“我是不打女人的,有些女人,找打?!?/br> 伊齡賀手掌快要揮到藍煙臉上,青棠揚手,“別打。藍大姑娘如花似玉,打壞了可賠不起?!?/br> 青棠冷颼颼的,她瞧藍煙,“是呀,我這里有休書一封,給令妹的。不知她是愿意做寡婦,還是愿意從頭做人?” 青棠從腰封中拿出一張紙,她拉起藍煙的手,輕輕放在她掌心里,“這是休書,收好了?!?/br> “你!” 青棠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要,不過恐怕我一不高興了,到時候我讓她連寡婦都做不成,不肯要休書,那就給我進門來守活寡!” 風兒又起,霍青棠道:“你藍家姐妹自此與孟家不相干,反正你們也權當孟微冬死了,你們至死與孟家一門永不相干?!?/br> 伊齡賀拉著女人的手,待走遠了,霍青棠眼珠子里掉下淚來,伊齡賀道:“回去還來得及,他就在那里。” 霍青棠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顧惟玉的一襲白衣就在身后,男人向她,依然伸著手。 青棠眼珠子大大睜著,里頭淚花滾了又滾,終是回頭。“走吧。” “那別哭了??奘裁矗譀]死?!?/br> “哧哧”,青棠一拳捶在伊齡賀肩膀上,“死了才能哭?我愛哭,不行嗎?” 伊齡賀從袖中摸出一方手帕,“行了,有什么好哭的,就是看不出來,那娘娘腔,深藏不露啊?!?/br> 青棠捏著手帕,“和藍河說話的是顧家大老爺,失蹤好幾年了,顧家花了好多錢去找,誰知就在這里,活的好好的?!?/br> “哼”,伊齡賀道:“藏得真深。孟微冬都被藍家擺了一道,他們下海的憑證,看來就是顧家弄來的?!?/br> 青棠睜著眼睛,“你說會不會顧家也在找虎符,會不會顧家在幫別人找虎符?” ☆、失散的愛 密云壓著那男人, 男人抱著頭, “姑奶奶,我渴, 能不能,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