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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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然被他的童言童語逗笑了,并不糾正,隨他亂揉亂捏,自己則站在流理臺邊調(diào)蓮蓉餡。調(diào)了一會兒,他看一眼烹飪鐘表,對布布說:“去告訴爸爸,工作時間還剩五分鐘。” “喔!”布布一溜煙跑出去,又一溜煙跑回來,“爸爸說‘嗯’!” 嗯? 那就一定會超時了。 頌然對工作狂賀先生的黑歷史了如指掌,這個人只要回答“嗯”,就代表根本沒聽進(jìn)耳朵里。于是等分針向前撥去五格,他放下攪拌勺,走到客廳——賀先生果然還在專心致志地對著筆記本工作,完全沒注意到時間流逝。 “致遠(yuǎn),你的時間到了喔?!表炄桓糁鑾状叽偎?,“布布該等急了?!?/br> “馬上就來?!?/br> 賀致遠(yuǎn)沒抬頭,右手繼續(xù)噼啪敲打鍵盤,左手向他比出了四根手指——只要四分鐘。 頌然直接繞過茶幾,彎下腰,握住他的手,把手指一根一根按了回去。 “不行,一分鐘也不行?!彼麘B(tài)度堅決,“說好二十分鐘,就是二十分鐘。你再拖下去,今晚廚房歸你清理,布布親手做的月餅不給你吃,不許上床睡,也沒有小餛飩吃?!?/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穿著一條紅色的花栗鼠圍裙,賀致遠(yuǎn)抬頭看見,渾身一熱,腦中旖旎之思瞬間鮮活起來,收也收不住,當(dāng)即扣住頌然的手腕往懷里一拽,側(cè)過身體,把人壓在了沙發(fā)上。 頌然嚇了一大跳。 他手上還殘留著面粉和蛋液,不敢弄臟賀致遠(yuǎn)名貴的襯衫,只好拿手肘勉強(qiáng)抵一抵,結(jié)果被順勢親了一口手腕。他慌忙把手縮回去,緊張地盯著賀致遠(yuǎn):“你干嘛?布布還在廚房呢?!?/br> “我問一個問題,答完你就自由了?!辟R致遠(yuǎn)向來不愛刁難人,“我總覺得你最近特別囂張,無法無天,什么都跟我對著干,怎么了,吃炸藥了?” 頌然眨了眨眼,笑道:“我故意的?!?/br> 賀致遠(yuǎn):“為什么?” “反正白天再乖,晚上也躲不過被你折騰,還不如囂張一點?!表炄淮鸬霉饷骼诼洹⑻固故幨?,“你晚上囂張,我只好白天囂張了。” 賀先生一聽,自尊心嚴(yán)重受到打擊:“折騰?我技術(shù)那么差?” “不是技術(shù)差啦……”頌然耳根子猝然泛紅,小聲道:“你那個技術(shù),怎么說才好呢……我,我也是有尊嚴(yán)的,不想每晚都被cao暈過去,你悠著點兒,行不行?” 賀先生得到至高無上的褒獎,心情愉快,伸手拍了拍他挺翹的屁股,寵溺笑道:“行,今晚保證不讓你暈。” 在頌然的督促下,賀先生暫擱工作,作為主力dps加入月餅隊伍,導(dǎo)致副本推進(jìn)速度飛快,火速攻陷了揉面、制餡、裹皮、壓模、烘焙等等一系列關(guān)卡。 經(jīng)過漫長的三十分鐘等待,賀先生親自從烤箱里取出了一盤蓮蓉蛋黃月餅,總共六只,油亮,噴香,金黃色,令人食指大動。 布布口水直下三千尺,頌然趕緊扯過一張紙巾給他兜住。 自制月餅果然和外頭的妖艷賤貨不一樣,嘗起來新鮮又軟糯,頌然上午特意在植物園拾了一些碎桂,灑進(jìn)蛋黃餡里,咬下去唇齒留香。布布忙了一下午,餓瘋了,啃得一嘴蛋黃渣,拍著小肚皮狂打飽嗝,每打一個,自己就哈哈哈大笑一頓,頌然怕他嗆到喉管,硬是給灌水灌下去了。 這天晚上,布布明顯興奮過度,吃完月餅以后一個勁地向賀致遠(yuǎn)撒嬌,要他陪著搭紙模小車,搭完以后在屋里風(fēng)馳電掣地推來推去。后來賀致遠(yuǎn)去書房處理工作,他就抓起逗貓棒,一邊挑撥布袋袋和布兜兜打架,一邊蹲在旁邊觀戰(zhàn),誰落下風(fēng)就給誰加油。 十點鐘,頌然收起散落一地的玩具,拎著布布去洗澡,好不容易洗完、擦干、抱上床,又被纏著講了兩個童話故事。等他完成使命回到臥房,賀先生早已沐浴過了,正穿著一件真絲睡袍,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翻雜志,見他進(jìn)來,唇角愉悅地向上一勾。 一看到賀致遠(yuǎn)炙熱的眼神,頌然就知道今晚又得賣餛飩了,當(dāng)即屁股一緊——每周七天,天天無休,花魁都不如他愛崗敬業(yè)。 沒辦法啊,誰讓他比誰都喜歡賀致遠(yuǎn),喜歡到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呢。 思君菊花癢,見君菊花開,談何節(jié)cao。 頌然萬分羞恥,指著衛(wèi)生間問:“今天,嗯,那個……要什么味道?” 賀致遠(yuǎn)挑眉:“玫瑰?!?/br> “好?!?/br> 頌然臉頰泛紅,撈起浴巾貓進(jìn)了衛(wèi)生間,一遍遍沖水洗刷掉身上殘留的油煙味,等洗干凈了,又從壁柜里取出一瓶玫瑰精油和幾樣小工具,非常認(rèn)真地給自己做了潤滑和擴(kuò)張。半小時之后他推門出來,賀致遠(yuǎn)已經(jīng)不見了,大床上赫然擺著一條鮮艷的紅圍裙。 附帶字條一張:來廚房。 不是吧? 裸……裸體圍裙play?!這么變態(tài)? 頌然崩潰地?fù)涞酱采?,抓起圍裙一陣哀嚎——情趣服裝就算了,可這,這是他實打?qū)嵈┝藥讉€月的居家款?。∩项^還畫著一只萌萌的花栗鼠,要多正經(jīng)有多正經(jīng),要多良家有多良家,今晚被拿來玩情趣play,簡直別扭到不行。 他左瞧右瞧,糾結(jié)了半天也沒臉穿,后來想想賀致遠(yuǎn)還在外面,等久了恐怕會軟掉,只好狠下決心,一臉視死如歸地穿上了。 頌然真空上陣,全身肌膚裸露,圍裙的斜紋布又不算柔軟,隨便蹭一蹭rutou就硬了,情色意味十足地漲成兩粒小紅豆,胯間更是明顯鼓起,一點兒也不平整。 他拉開房門,赤著腳,捂著腿根,做賊似地溜了出去。 客廳、餐廳與廚房都是暗的,沒亮一盞燈。 為了讓他保留一份藏匿在黑暗中的安全感,賀致遠(yuǎn)體貼地關(guān)掉了所有照明設(shè)備,連24小時運行的小q也切斷了電源,在客廳角落委屈地面壁。 頌然體會到被珍惜的愛意,立馬臨陣倒戈,不罵賀致遠(yuǎn)變態(tài)了。 他摸著墻壁一步步前行,悄悄經(jīng)過孩子的房門,又悄悄穿過客廳走廊,走著走著,臉頰變得越來越燙——這條圍裙的系帶很長,扎緊了還垂下大半截,一走動,帶尾就跟著搖晃,不斷撩過他敏感的腰rou與臀溝。 癢死了,明天一定剪掉! 他面紅耳赤地發(fā)誓。 頌然抵達(dá)廚房的時候,賀致遠(yuǎn)正靠在流理臺邊等他。 s市是一座不夜城,萬千長明霓虹化作一條流動的銀河,在午夜天空反復(fù)折射,籠罩下大片瑰麗的暗紅色。窗外浮動著斑駁的點點燈火,光線半明半暗,照出了男人性感的側(cè)影。 他有寬闊的肩膀,結(jié)實的胸膛,還有八塊線條清晰的腹肌,此刻正伴著沉穩(wěn)的呼吸聲一下一下誘人縮放著。他低著頭,眼神與表情深匿于陰影,頌然看不清,但純棉內(nèi)褲勾勒出的性器兇悍怒張的形狀,讓頌然感到了巨大的壓迫,也感到了強(qiáng)烈的干渴。 有多畏懼疼痛,就同樣有多渴求疼愛。 這個男人……永遠(yuǎn)是他情欲中心的旋渦。 頌然一直不愿承認(rèn),無論白天他怎么放肆大膽,當(dāng)夜晚赤身相見的時候,他渺小的本心就會逼迫他化為一顆砂礫,俯首臣服于他的神明。 該怎樣形容他對賀致遠(yuǎn)的依賴呢? 大約只要賀致遠(yuǎn)一聲令下,他就會無法反抗地主動膝行過去,像一只撒嬌的小貓,用臉頰、用嘴唇膜拜那雙腿,然后仰起頭,癡迷地,虔誠地,求他降下刻骨憐愛。 賀致遠(yuǎn)之于他,勝過天空之于斷翅的雀。 頌然望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呼吸漸趨紊亂,下腹熾熱,性具漲得快要爆開,以至于被反剪雙手壓到門上三秒鐘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賀致遠(yuǎn)已經(jīng)對他下手了。 那么急啊。 急得讓人安心,愿意縱容一切源于愛的獸欲。 頌然順服地閉上了眼睛,貼門而立,感受到賀致遠(yuǎn)guntang的鼻息從背后迅速接近,撲向他的耳垂,以牙齒銜住,熱情地啄吮片刻,又流連至后頸,沿著脆弱的脊椎一路親吻了下去。 一寸,更低一寸。 賀致遠(yuǎn)吻得很激烈,唇齒觸碰皮膚時,總會發(fā)出清晰的濡濕聲。待吻至腰脊,他突然在頌然身后單膝跪地。 “你……你別……” 頌然想象著那個不可思議的畫面,快要不能呼吸了。 前方還是秋夜,后方已成炎炎夏暑。熱浪翻涌,席卷而來,他開始大量流汗,飽脹的yinjing在粗糙布料上用力摩擦,很疼,卻溢出了一滴恥液。 背后的敏感帶一直是頌然的死xue,它像一潑新鮮的熱血,瞬間驚醒了身體里以情欲為食的野獸。他顫得厲害,牙關(guān)越咬越緊,身體努力往門邊挪,貼住了幾塊冰涼的瓷磚,卻沒法降低一點灼燒的體溫。 男人在腰側(cè)停留了片刻,又順著脊柱舔上來,速度極慢,堪比施刑。 頌然實在受不了:“別,別舔了,你這樣……啊……還不如直接上……” “你以為我不想直接上?!”賀致遠(yuǎn)猛地箍緊了他的腰,附到他耳邊,狠狠咬下去一口,“你再晚來一步,我就要改玩強(qiáng)jianplay了?!?/br> 強(qiáng)jian? 頌然眼眸一深,五指在暗中逐漸握緊了。 下一秒他突然發(fā)力,手肘向后撞擊,迫使毫無準(zhǔn)備的賀致遠(yuǎn)跌退半步,同時泥鰍一般反身從他懷里掙脫出去,轉(zhuǎn)眼間抵住脖頸,反客為主,把人推靠在了冰箱上。 賀致遠(yuǎn):“……頌然?” “別動?!?/br> 他狡黠一笑,仰頭在賀致遠(yuǎn)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后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屈膝跪了下去,徑直扒下那條純棉內(nèi)褲,讓腥紅粗長的陽具打在臉上,張口叼住,嫻熟地舔濕柱身,含入了口腔深處。 “呃……” 意料之外的快感來得既洶涌又溫柔,賀致遠(yuǎn)逐漸放松下來,滿足地低喘了一聲,伸出手,一邊在黑暗中撫摸頌然的頭發(fā)與臉頰,一邊沙啞地問:“怎么了?突然想起來給我做這個?!?/br> 頌然搖了搖頭,沒說話,反把陽具含得更深了。 他縮緊口腔,用柔軟的舌面卷住莖身反復(fù)taonong,偶爾莖頭侵入太深,他便故意吞咽一下,讓喉嚨擠壓頂端敏感的嫩rou。每每這時,賀致遠(yuǎn)都會倒抽一口冷氣,然后,味蕾就會嘗到一股更加腥澀的雄性氣息。 這性感的失控聲音,頌然聽得幾乎迷醉。 過了一會兒,他才把大半截濕漉漉的性具吐出來,難舍難分地吮住頂端,笑道:“違背意愿的才叫強(qiáng)jian,我都這樣了,你怎么強(qiáng)jian我?” 賀致遠(yuǎn)驚得說不出話,結(jié)果下一秒,頌然就干了更令人震驚的事——他用力拍下冰箱門上的出冰按鈕,等出冰口嘩啦啦砸出一堆碎冰,隨手抓起一把塞進(jìn)嘴里,飛快含住了唇邊的性具。 “cao!” 賀致遠(yuǎn)忍不住低聲罵了出來。 冰塊是生理刺激,而頌然的大膽是心理刺激,兩重刺激一齊上陣,賀致遠(yuǎn)的冷靜像被扔進(jìn)了碎冰機(jī),絞得一灘稀碎。 大約兩分鐘,他的呼吸聲已經(jīng)穩(wěn)不住了,下巴昂起,后腦勺緊緊抵著冰箱門,一邊粗重地喘息,一邊揉抓頌然的頭發(fā),竭力克制著想要挺腰深入喉管的欲望。 “深一點……再深一點……好,很乖……” 片刻過后,頌然聽到頭頂?shù)暮粑暭贝僖活D,剛想含得更深,卻被一股失控的力量用力推開。 他狼狽地跌坐在地,看到眼前大股jingye噴濺而出,弄臟了身前的紅圍裙。 賀致遠(yuǎn)這回射得很多,圍裙上落滿了斑斑點點的濁液。頌然低頭打量了一會兒,抬頭仰望他,臉色潮紅,眼角染上了一抹清透的水意。 “致遠(yuǎn),我,我能不能……” 他坐在地上,猶豫地把雙腿分開一些,手探進(jìn)圍裙底下,握住那根挺翹許久的性具,開始急切地taonong自己,時而溢出一兩聲難耐的呻吟。 就算不觸碰,只要眼里看得到這個男人,他也可以無憾地高潮。 賀致遠(yuǎn)簡直要被他這副樣子撩瘋,彎腰把人架了起來,拖入餐廳,牢牢壓在三米高的落地窗前,親自替他手yin。 他們住在十二層,視野寬闊,一抬頭就能看到高懸的滿月。 農(nóng)歷十五,光線明亮皎潔,好似一層牛乳傾灑而下。 頌然的五官被月光照得格外清楚,包括通紅的耳根,緊咬的嘴唇,滲出汗珠的鼻尖,以及沉淪于情欲的眼睛。即使在這樣一個被欲望徹底俘獲的瞬間,他也永遠(yuǎn)像大男孩一樣干凈。 賀致遠(yuǎn)凝望著著他動情的愛人,側(cè)過臉,在那汗?jié)竦哪橆a上印下了一連串碎吻。 頌然,你大概不相信吧,我也懷著分毫不輸于你的愛意。 我愛你過去曾經(jīng)背負(fù)的陰霾,愛你未來將要浸浴的光明,愛每一寸有你走過的地方,愛每一秒有你呼吸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