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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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橒得知她也要去無魂宮的禁地,眉頭便皺了起來,低頭睥睨過來的眼神寫滿了不贊同。 龐脈脈笑瞇瞇說:“魯師姐自己去我真的不放心。” 謝橒眉頭皺得更緊了。 大概想說,為了一個化人值得如此嗎?但終究是不曾開口說這句話。 龐脈脈扯著他袖子廝纏,也不說話,只是笑吟吟仰面看著他。 謝橒最終放棄了,嘆了口氣,黑色瀲滟的眼睛垂下看著她,薄唇緊抿,道:“罷了,你要去便去吧?!?/br> 到了第二日,他卻給了她一枚小小的暗灰色小球,灰色月光石一般的質(zhì)地,里面有三道劍氣不斷閃爍,看上去又如一顆酒杯口大小的銀色珍珠。 “這是我的迷力和三道劍氣凝聚的,”謝橒道:“你好生收著,危急時使用,只是一定要記得,不管你師姐如何,也不管里頭情況如何,若是用到最后一道劍氣了,不許再做別的,直接用最后那道劍氣破禁而出,不用怕里頭有什么跟出來。天塌了我也給你兜著?!?/br> 然后他又冷下臉道:“若是做不到這點,就不許進去,洛真蕖那里,自然有我替你解決?!彼待嬅}脈沉吟,又道:“若是不答應(yīng),綁著也不會讓你進去。” 龐脈脈只好點頭答應(yīng)了。 謝橒冷電般的目光看著她,似乎要一直看到她心里去:“你答應(yīng)了我就要做到,若是做不到,我會讓你付出代價?!?/br> 龐脈脈皺眉,嗔道:“謝橒你……” 謝橒抿著嘴唇說:“我言出無悔,你要敢死在里頭,我就讓你什么師父師兄的統(tǒng)統(tǒng)替你陪葬?!?/br> 龐脈脈揚眉,待要跟他爭辯幾句自己當初為他冒險時,可沒有人來阻攔過。但是看著他緊抿的嘴唇冷著的臉挺直的身軀,突然明白他原來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 他會恐懼無法保護她。 算了,不要與他爭吵了。 龐脈脈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手,他的手修長而有力,有著劍繭,但此刻卻并不如以往那般堅定和無可摧折。 “謝橒,”她柔聲說著,仰面看著他:“別擔心,無論如何,我會保住自己性命,不會讓你傷心的。我舍不得讓你傷心……” 謝橒看著她春水一般的眼睛,眼神里才松了些,開口時聲音微微喑?。骸澳阋f到做到?!?/br> 龐脈脈依然溫柔地望著他。 謝橒忍不住便把她抱到了懷里,低頭和她臉貼著臉,嘴唇摩擦著她的耳際腮邊,低低地念了幾聲她的名字,聲音幾不可聞。 龐脈脈鼻子一酸,不知怎么就想流淚了。 她忍住淚,自己抬頭,捧住謝橒的臉,就親了過去,動作十分堅定。 謝橒僵了僵,就立刻反撲,以更大的熱情回應(yīng)她的吻。 到最后,兩人糾纏在一處,衣裳都散亂了。 最后關(guān)頭龐脈脈推開了他,嘴唇被他吻得微微紅腫,臉上帶著紅暈,眼睛水光瀲滟,卻笑著說,“不能……要不然你回頭要胡思亂想,覺得我是不是抱著必死之心,所以才……”她的纖纖玉手依然抓在他手臂上,把說過的話又重申了一遍:“你放心,我絕不會為了旁人令你傷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年前最后一次更新了,這是四天之內(nèi)不斷抓點滴時間才寫出來的,大家不要抱怨哦,新年快樂~過完年再見。 ☆、第201章 尸體 因為這一段旖旎, 同洛真蕖的四婢, 魯潔師姐和另一位無魂宮女修士一起進入禁地時, 龐脈脈的心情都有些旖旎和雀躍, 以至于禁地里沉滯陰森的氣息也沒有完全撲滅她心底的陽光。 不過,進去的瞬間,她還是打了個寒噤。 金丹修士法體初成, 白龍赤龍早已斬了, 沒有凡人的各種進食分泌排泄諸事,不懼寒暑,本來是沒有這種打寒戰(zhàn)的行為的。 但是龐脈脈摸了摸胸口掛著的溫熱的青鸞卵, 發(fā)覺其余六位女修士顯然和她有一樣的反應(yīng)。 事實上,她們反應(yīng)比她還要大,從她們凝重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 要說這片禁地, 除了門口有禁制, 必須洛真蕖本人才能打開之外,別的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 灰褐色山石,頗為濃密的綠草矮樹,郁郁蔥蔥。但是在一進去的瞬間,就覺得里面好似有幾分霧蒙蒙的,陰灰色的,酷似某些城市的霧霾,但還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洛真蕖的四女婢,個個都有突出之處,斗法能力最強的一位叫做羽劍,是一位女劍修,話也最少,她走在最前面。 年紀最大的是那位擅長馭使植物的,叫做翠木,上品木系靈根,她放出一根探路用的藤蔓,口中解釋道:“霧中最容易有幻陣,這是珍貴難得的探靈藤,有什么靈力波動都容易發(fā)覺?!?/br> 魯潔師姐寡言的能力比起那位羽劍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背挺得筆直,保持警惕隨時備戰(zhàn),什么都看不出來,只是宛如一把隨時出鞘的寶劍,一觸即發(fā)。 擅長樂器的那一位叫莞音,手里拿了一柄象牙笛子,雕工精美,她容貌最是嬌俏,也是頗有獨到之處,這時把笛子拿到口邊,輕吹了幾個音符,竟好似能把周圍的霧逼散開幾步。 然后她便把笛子拿開,皺了皺鼻子,輕笑道:“這里好生討厭,竟好似有什么黏糊糊冷颼颼的靈力在維系著這霧,我還是不要徒勞無功了?!?/br> 四婢中剩下的一個是年齡最小的,擅長醫(yī)治,叫杏娥,年齡尚且不足千歲,比起魯潔也不大多少,性格也活潑一些,聞言略微把心里的緊張趕開一些,笑道:“jiejie們可知道此間到底是什么兇險?” 這個問題龐脈脈其實也很好奇,只是問了洛真蕖她也語焉不詳,聽到杏娥相問,自然是豎起了耳朵。 翠木瞥了她一眼,目光微微含嗔。 杏娥微笑道:“有什么關(guān)系?龐道友和兩位師妹都不是外人?!?/br> 那進入此地的另一位女修士是金丹中期,她年齡也只有幾百歲,不似四婢都已金丹后期或圓滿,自然修為能力也不及她們四個,故而對她們態(tài)度恭敬。 要說洛真蕖這四個婢女,雖然說只是她的侍女,可其實在無魂宮里地位很高,基本就是宮中最優(yōu)秀的女修士挑選出來的,所以對于無魂宮弟子而言,也是長老一級的人物。 故而能巴結(jié)自然要巴結(jié),那女修士笑道:“杏娥jiejie說得對,求翠木jiejie說與我們聽聽,也好心中有個底?!闭f著搓了搓手,可見其心中著實緊張。 龐脈脈在七女中其實修為最淺,可是她有她遠超普通金丹修士的本命法寶,有水母金縷衣護體,有她速度極快的羽翼,有師父曾經(jīng)給的幾張閃符,還有謝橒給的護身之物,所以底氣頗足,反倒不是那么緊張。 她也笑笑道:“此刻我等性命相共,各位師姐若是有知道的,還請開誠布公,咱們也好商量商量?!?/br> 莞音嬌笑說:“瞧龐道友說的!我們?nèi)羰侵朗裁?,豈會不說?這里連宮主都不知道關(guān)著什么東西,還是老宮主設(shè)下的禁地,我們又哪里得知!” 龐脈脈點點頭,道:“原來這里關(guān)著什么!莞音道友不說,我們還不知道。” 莞音臉一僵。 龐脈脈微笑說:“一個禁地,有的是里頭有珍寶,有傳承,有的是有危險,而危險的禁地,有的是因為天然地理靈氣分布險惡,有的是關(guān)著異獸惡靈,那么想來這里是后一種了?” 大家都沉默不語,莞音僵著臉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最好。 后來才勉強道:“我只是這么猜的?!?/br> 羽劍不客氣地打斷說:“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我們在無魂宮也上千年了,這個禁地的存在則大約已有四千年,所以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可每過百年,天狼星映照在后山白云湖時,這個禁地里會有隱隱的哭嚎聲傳出來,又好似什么動物的嗷叫,我和翠木都曾經(jīng)偶爾聽到過……” 翠木點頭道:“沒錯,這本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必瞞著各位,再多我們也不知道了?!彼D了頓又正色道:“此次宮主遣我七人而來,最大的依仗就是咱們演練過的那套陣法,而這自然需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不可心生猜忌,否則性命攸關(guān)之時,不免更加危難?!?/br> 這話說得自然人人都心中醒覺,點頭稱是。 龐脈脈也點頭道:“翠木道友所言甚是?!?/br> 周圍的濃霧已經(jīng)越來越深,漸漸深到需要放霧霾假的地步。 周圍什么都看不清,神識放出去,漸漸感覺到被一些濕冷的絲絲縷縷的靈力纏住,龐脈脈心里覺得不好,把神識收了回來,并且默默用元融真經(jīng)上的炎法把上頭蜘蛛網(wǎng)一般的靈絲都灼燒干凈。 但是要說就此不放出靈識探路,又沒有足夠有說服力的理由。 大家也感覺不安,說的話越來越少,終至于無人開口,緊張的氣氛越發(fā)蔓延。 突然間,翠木發(fā)出一聲低呼。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問:“怎么了?” 翠木凝神注視前方道:“我的藤兒發(fā)覺前方數(shù)丈之外有靈力源……” 眾人都緊張起來。 這個靈力源,可能是被截斷的靈脈,也可能就是被關(guān)在這里的異獸惡靈…… 羽劍是主持七人劍陣的,聞言低喝一聲:“結(jié)劍陣,推進!” 七女便自行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結(jié)成一個七星劍陣,往前如戰(zhàn)斗方陣一般朝前方推進。 雖說如此,步履并不笨重,速度也不慢,終究她們都是金丹修士,劍陣之中,依然是身姿飄逸,步伐灑脫。 七種護體靈力被陣法凝聚整合,變成了更加穩(wěn)固和堅硬的靈力壁障。 七女心中略安。 翠木領(lǐng)頭,朝著探靈藤指示的方向而去,未幾,便到了那附近。 莞音拿出笛子吹奏了一曲,將周圍的濃霧逼退數(shù)米,地上的場景便顯露出來。 是一個男子的尸體橫臥在地! 那位無魂宮女弟子首先掩口驚呼了一聲:“靈野師兄!” 魯潔也認出來了,低聲對身邊的龐脈脈道:“是上次進入禁地的其中一位金丹后期師兄。” 龐脈脈點點頭。 氣氛很沉悶。 這位靈野師兄修為已至金丹后期,可能修為不如四婢,但還在其余三女之上,七女當中,杏娥和翠木同他比較熟悉,看他就這么無聲無息死在了這里,心里自然是沉甸甸地難受。 羽劍招呼了杏娥一聲,兩人一起蹲下檢查靈野的尸體,想要查清楚死因。 翠木的藤蔓則是嫩嫩的尖頭指著靈野的儲物袋,藤蔓頭上的須兒一顫一顫,顯然,它探測到的靈力來源是靈野的法寶。 法寶未失人已死…… 那做尸檢的兩人忙了一會,站起身來,臉色都有幾分難看。 “沒有任何外傷……”羽劍說。 “也沒有任何內(nèi)傷……”杏娥的語氣沉甸甸的。 眾女都沉默了。 這真的不是好消息。 沒有外傷……也沒有內(nèi)傷……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這意味著對手非常難纏。 難以防范。 “我真的不知道……”杏娥低聲說,“他體內(nèi)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有……” 干干凈凈……這種形容只會讓人更難受。 莞音首先受不了,說:“小杏子,你這說法真叫人受不了,什么叫干干凈凈,說的好像被什么吃得干干凈凈似的,難道他內(nèi)臟也沒了嗎?” 這話一說,大家臉色更加難看了。 杏娥勉強笑道:“莞音jiejie這話說得,內(nèi)臟自然還在,我說干干凈凈是因為……”她思索著措辭,但是自己的臉色也突然難看了下來,好似想到了什么,幾乎要跳起來。 “他的紫府!他紫府里空蕩蕩的!” 紫府幾乎是修道者的大腦,是元嬰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