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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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根上品才能學會冰系。 說明這個女修士的水靈根并非上品。 那么就說明了兩點:首先, 水靈根的戰(zhàn)斗力并不很強,尤其是她還不是上品水靈根,那么, 龐脈脈就有一定的取勝可能。另外,說明魯潔還沒出事。 魯潔是冰系,水靈根上品, 要是能用魯潔這個惡靈肯定會用的, 因為水靈根雖然不怕太陽真火, 但是對上龐脈脈還是很吃虧的,非上品的水靈根, 又不是元嬰修士,用的水不可能是真正的純水,所以,是導電的。 那么對上龐脈脈的雷電是不免要吃虧的。 實際上也是, 對方放了一個水龍斬,龐脈脈就一道雷電迎擊過去,也不用多么強的雷電,反正對方的水不是去離子水,免不了導電導得噼里啪啦,對方便只好立刻斷開靈力,于是她的攻擊就總是虎頭蛇尾,雷聲大雨點小。 龐脈脈應付得還不算吃力。 而啾啾呢? 啾啾一直縮在她胸口的睡袋里睡覺,連頭都沒露一下,不知道是因為聰明得知道自己幫不上大忙,還是因為懶得消耗自己僅有的能量。 這三天它成長速度放慢,因為龐脈脈沒有再把僅剩的靈果給它吃,決定等它長大點再喂,而這三天僅僅以自己的丹火靈力和生發(fā)之力喂食,雖然啾啾挺愛吃的,但是顯然這不夠讓它快速生長。 體型雖然沒變,但是羽管慢慢露出了很多毛尖,它看上去有點毛茸茸的小鳥模樣了,而且也不那么暴躁了。 龐脈脈了解鳥兒們,知道之前的尖尖那種羽管,逆向摸一下都會疼的,現(xiàn)在好多了。 它也變得有點懶洋洋的。 你來我往地斗法,一時之間也分不出勝負,但是因為金丹后期和金丹初期的區(qū)別,長時間消耗肯定是對龐脈脈不利的,龐脈脈便決定用謝橒的劍偷襲。 當然,偷襲一定要選好的時機,謝橒給她的小球里還有兩道劍力,絕對不能浪費! 對方的大招是水龍斬,水龍其實很厲害,水雖柔軟,沒頂?shù)暮樗彩呛苡袣Φ摹?/br> 這一次的水龍聲勢浩大,張牙舞爪,氣勢逼人。 龐脈脈覺得這是一個佯敗的好時機。 佯敗一般都是比較有效的偷襲機會。 所以她放了一個非常微弱的閃電,假裝自己已經(jīng)靈力不濟了。 小小的閃電碰到巨大的水龍,噼里啪啦幾下就沒戲了。 這正是對方一直在等待的! 那惡靈知道她境界靈力不足是她的軟肋,一直打的主意就是消耗戰(zhàn),消耗盡她的靈力。 這一次,她的閃電如此無力,都不需要對方切斷和水龍的靈力聯(lián)系了,所以那惡靈精神一振,進一步加大了攻擊,朝她襲擊過來。 一個修士的靈力和神識都是有限的,只不過界限大小而已,當她把大部分靈力放在攻擊上時,防守就薄弱了,當她把注意力放在襲擊對手時,也就不容易發(fā)現(xiàn)對方的突襲。 就是此刻! 龐脈脈毫不猶豫,迷力球中的第二道劍力被她釋放出來,帶著超越雷霆的,毀天滅地一般的一劍森然襲出,看著并不快,可是看見時,便已到了面前。 對方一驚,倉皇躲避也只來得及直覺地一扭身子。 身體被削掉了小半。 真的是小半,從肩膀往下,腹腔被側面切開,血液如水龍頭打開一般往下流淌,內臟器官都能被看見,一條腿也被削掉了一半,露出森森白骨來,看上去可怕慘烈至極。 可這對于普通人是致命的傷勢對于一個修士來說卻不是,她的頭顱還在,紫府還在,丹田還在,她就不會死。 血rou模糊的女人嘴里發(fā)出凄厲憤怒的叫聲,周圍的灰霧突然就暴動起來。 霧的成分以水為主,用上了水靈根的身體,對方調動起來似乎更加得心應手。 密集的灰霧朝她涌過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雖然霧是稀薄無感覺的,但是龐脈脈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窒息般的壓力,好似自己身處深海一般…… 而更加嚴重的是霧中的情緒:沮喪,痛楚,黯淡,不甘,憤懣,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把她牢牢包裹住,而其中最難受的,就是一種荒涼的寂寥。 仿佛不知年月的石頭就那么任憑野草在它旁邊漫無目的地長著。 仿佛生命中沒有任何值得珍惜和愛的東西。 仿佛無聊的少女不知道該干什么,一點點虛擲掉珍貴的時光,讓歲月就這么過去,最后青春沒有了還是一無所成。 好難受…… 龐脈脈善感,善感的人對這種情緒非常敏銳,傷害就會更大。 所以善感的人尤其需要一顆堅定的心。 龐脈脈倒還好,但是這窒息般的情緒壓力對于剛出生幾天的青鸞混血寶寶啾啾來說顯然非常令人不快,它從錦囊里鉆出頭來,發(fā)出一聲憤怒的鳴叫,仰起長著稀稀落落的羽毛和毛管的脖子,噴出一大股火來。 太陽真火驅散霧并不難,但是卻驅不走那種絕望的情緒,而且被驅散的霧很快又涌了回來。 無濟于事。 龐脈脈突然間不想再這樣打下去了,這個令人厭惡的地方! 她當機立斷,最后剩下的一道劍力猛然朝山谷而去。 她要破境! 讓謝橒來對付這個討人厭的惡靈吧。 第三道,也是最強的一劍! 轟然一聲,一座山壁應聲而破,碎石紛飛四濺,而更加奇妙的是,龐脈脈能感覺出無形的一種巨大阻力阻礙了那一劍。 劍勢煌然,似百折不撓,更加強大的力量仿佛突然間爆發(fā)出來。 一種無形的東西被戳破了。 就好像身處一個泡泡里,突然被戳破了,氧氣,壓力,聲音,什么都不一樣了。 讓龐脈脈想起自己被謝橒當初帶著離開那被隔絕的小村子的時候。 絕望沮喪痛苦的情緒突然間稀薄了,好似箱鲀周圍有毒的水被更大量的水流沖走稀釋,龐脈脈突然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欣喜,她清了清嗓子,長叫了一聲:“謝橒!” 聲音清亮,被胸口吐出的靈力送出去很遠很遠,在山谷間回蕩,驚起了一群飛鳥和數(shù)只野獸。 而那少了半天身子,鮮血淋漓的女人,呆愣楞的,突然發(fā)出一聲歡呼:“破了?我出來了?我自由了!我出來了!哈哈哈哈!” 不成人形的滿身鮮血內臟襯著那扭曲的大笑,令人毛骨悚然,一點兒人味也沒有了。 謝橒來得極快,以龐脈脈的判斷,應該也就三四秒鐘。 比他那劃破天際的身影更快的,是他的聲音,依然冷淡而銳利,卻有著無可轉移的堅定和一絲難以辨別的欣喜,在接觸到她的耳邊的一瞬間,就給了她無盡的安慰:“別怕,我來了?!?/br> 比剛才擊破秘境的一劍還要絢麗的劍光劃破長空,直指向龐脈脈對面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以謝橒的實力,那東西無法躲避這一劍。 龐脈脈判斷,她只會丟棄這個身體而逃。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沒有那么明亮銳利無堅不摧,卻更加絢爛多彩的五色光芒直直阻擋了過來,洛真蕖的聲音同時響起:“小橒,劍下留情!” 劍光被擋住了。 然而此時的洛真蕖已不是謝橒的對手,擋住這一劍的代價十分慘重,洛真蕖落地時臉色慘白,口角帶血,腳步踉蹌,而一手捂住左肩。 但她依然擋在了那血rou模糊的女人面前。 謝橒落在了龐脈脈身邊,比她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西邊的夕陽,投下一片陰影,卻讓龐脈脈覺得舒適安全。 他一手摟住龐脈脈肩膀,讓她靠著自己,神識在她身上快速逡巡了一周,發(fā)現(xiàn)她沒有受傷,微微松了口氣,然后便面向洛真蕖,劍尖指地,冷冷道:“你的解釋,洛宮主?” 洛真蕖臉色憔悴,捂住嘴咳嗽了幾聲,指縫里涌出血來,她艱難地說:“小橒,你們聽我解釋……” 就在她要說什么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雙手手掌按住自己的太陽xue,凄然又憤怒道:“不……” ☆、第214章 出世 謝橒并不知道谷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面對洛真蕖突然的奇怪舉止,不禁一怔。 然而龐脈脈卻是立刻明白了:那谷中惡靈, 在洛真蕖身后,趁她護著它的時候,直接對洛真蕖進行了神魂攻擊,打算奪舍。或者也不是奪舍, 奪舍是奪舍的元神和被奪舍的rou身融合一體的, 而這個惡靈, 不知道是無法融合還是怎么回事,只是找來許多女性的rou身, 當做衣服每天更換,而這些rou身還無法長時間容納它。 旁觀著,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洛真蕖掙扎痛苦的臉上, 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龐脈脈在心里嘆了口氣。 謝橒雖然不知道谷中發(fā)生的事,但是他素來敏銳聰慧,一看也知道洛真蕖是受到了神魂類攻擊, 而旁邊那僅存半邊身子滿身血污的敵人已經(jīng)軟趴趴倒在了地上, 便猜到了是奪舍。 神魂類攻擊外人是不容易插手的, 何況洛真蕖護著對方,以謝橒看就是敵非友, 此刻不過是被對方反噬罷了。所以謝橒并不打算插手,而是收起劍,冷眼旁觀。 龐脈脈卻不如此想。 這惡靈的實力難測,但肯定在元嬰期以上, 它在谷里只能附身在金丹期女修士身上,實力有限,洛真蕖可是元嬰中期,如果被成功附身,謝橒要搞定它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之前洛真蕖說了,她父親曾經(jīng)交代過萬萬不能讓元嬰修士入谷。 雖然洛真蕖騙了她,但是龐脈脈懷疑這句話卻不是假的。 那么如果是真的,為什么呢? 是因為這個惡靈一旦附體在元嬰修士身上就有了破境的能力? 還是因為它一旦附體元嬰修士,就能真正扎根奪舍,不需要再頻繁更換身體? 在谷中禁地時,惡靈曾對她說,它必須要附體在真人身上,洛真蕖可是真人??! 總覺得真的讓它附體成功會出大問題! 所以龐脈脈立刻拉住謝橒的袖子,道:“得把那惡靈抓住,不能讓它真的附體成功!” 謝橒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溫柔而信任,帶著詢問。 龐脈脈心中一安,便不再那般焦急了,只是語速略快地道:“用你的迷力!它怕這個!把它毀掉也可以,或者困?。〔灰屗襟w成功也不要讓它跑掉!” 謝橒連一句為什么都沒有問,立刻微微頜首,一股灰色帶著珍珠般淡淡緞光的力量從他掌心透出,無聲無息,卻令人觀之膽寒。 如光芒一般透出,無孔不入,瞬間就彌漫到一大片,把洛真蕖籠罩在內。 只是看著那淡淡的珠光,和以前全然不一樣,龐脈脈就知道謝橒的迷力必然在這期間已經(jīng)又上了一個層次。 那綿密而又大片的灰光十分驚人,連龐脈脈旁觀著也忍不住想要后退,覺得從骨子里滲出來的恐懼……相比之下,他給自己防身的只是一個小光球而已,而且那時候也沒有這樣的光澤,威力恐怕也差了一大等級。 最近謝橒看來真的沒閑著…… 但要籠罩住洛真蕖,切斷惡靈逃跑的路徑是容易的,然而要想滲入洛真蕖體內把惡靈拽出來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首先任何一個修士的筋脈都是不會對別人開放的,謝橒的迷力滲進去,就宛如一把鋒利的劍刺入,他也根本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摧枯拉朽,單刀直入。 本來在和惡靈殊死抗爭的洛真蕖是顧不上的,可是痛得難受,也不禁運起法力抵擋,臉色一白,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比起龐脈脈當時還要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