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垂下的臉龐上掉落，掉進了碗里。

    商衛(wèi)連忙去捧她的臉，濕冷黏在他的手心里，讓他不由得一詫。再一看，她的雙眼微紅，像嬌脆的花瓣被掐得滲出縷縷清露，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他手忙腳亂地去擦她兩頰的一道道，可是越擦越多，他不覺氣餒：“你哭什么……是我又惹你了？”

    曲臨也不知自己為什么突然就這么矯情，哭得毫無預(yù)兆。但她現(xiàn)在，只能擰著商衛(wèi)的衣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明明她只是很感動，很感動他對自己這么好。他是除了mama和梓雨之外，對她真真切切好的人了，好得這么純粹，好得這么不求回報。

    她還記得，在她小的時候，mama還沒依賴病床的時候，早上總是起早去給她買早餐，也是什么都買一點，怕自己吃不習(xí)慣……

    梓雨在大學(xué)里的時候，會為早起去圖書館的她買好早餐，在宿舍門口等她……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傻子?！鄙绦l(wèi)用袖子輕輕擦著懷里人滿臉的淚，“哪有討好自己老婆，還需要理由的？”

    她沒忍住，摟著他泣不成聲。

    她怕他也會像mama和梓雨一樣，給了她溫暖和依賴，卻又離開她，然后又剩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味得而復(fù)失的痛苦。

    “你能不能……能不能……”她哽著聲低低的，像是安慰著自己，“晚一點離開我……或者要離開前告訴我……”

    “說什么胡話？”商衛(wèi)不知她此時變得脆弱的緣由，只能耐心地安撫著，“只要你不放開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我知道，你這兩天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也受了很多委屈?！彼p揉著她的發(fā)心，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有外人欺負你，我去給你討回公道；要是我欺負你，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但我只想要你，不要欺負你自己?！?/br>
    他嘆了口氣，撫著明顯平靜許多的曲臨：“你欺負自己，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一丁點都沒有?！?/br>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抱他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兩人抱著站了一會兒后，還是商衛(wèi)拍了下她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輕快地問：“我都餓了，現(xiàn)在可以填肚子了嗎？”

    曲臨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胡亂擦了下臉，坐下來小口地吃東西，商衛(wèi)就在一旁，撐著下巴看著，看著她一點一點地吃。

    拖得有點久……而且我感覺劇情章寫得比較不順……原諒我各位小可愛……

    第二十章 圣誕節(jié)（上）

    吃完早飯后，時間還早，于是曲臨在下午補了個覺，商衛(wèi)沒陪在身邊，說是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晚上接她去餐廳用過晚飯后，就把人給送回學(xué)校去。路上也沒說什么事情，只是在最后分別的時候，商衛(wèi)坐在車里，叫曲臨不要胡思亂想，說是由他來解決。

    曲臨下車前，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解了安全帶就下去了。

    回到宿舍后，曲臨坐在床上，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在腦里回放，感覺跟做了個夢一樣，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荒誕、可怕。

    曲臨在那一段時間里，很害怕見到燕麗，怕看到她后，會從她嘴里聽到什么不該有的話。所以她連續(xù)推掉兩周的晚點名，拼命用工作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這些事情。

    周末商衛(wèi)來接她的時候，她躊躇著不愿走，他只看了她一眼，拽過她的手就往車里塞。

    吃飯、看電影、牽手、散步，是近兩個周末，他們倆約會的流程。跟一對剛確定關(guān)系的青澀小情侶一樣，他們除了牽手和擁抱，沒有更多逾越的地方。只是偶爾在睡夢中半醒時，曲臨耳邊有難耐的喘息聲，還有胸脯上覆著輕揉的大掌。早上起床時，也會感覺胸前的綿軟又漲又痛，乳尖紅艷紅艷的。

    她有時故意看他，他卻跟不知發(fā)生什么事那樣，照舊送她回學(xué)校，分別前輕輕在她頰上印吻。

    要不是他睡覺時的“惡劣行徑”，曲臨還真會以為，那樣安分的肖商衛(wèi)，肯定是被人調(diào)換了靈魂，不然就是腦子出岔子了。

    每每想到他的異常溫柔，曲臨總會摁著額角嘆氣。不是因為他的故作正經(jīng)而生氣嘆氣，而是因為自己遲遲走不出來，害得他要這么費心費力地照顧情緒。

    有時候她甚至想讓他狠狠罵她一頓，她感覺委屈后哭了，再哭哭啼啼地跟他道個歉，也許她就放下了，不會被拷上沉重的枷鎖。

    但曲臨知道，他舍不得，她自己也不會那么嬌氣。

    于是就這么耗著情緒，她不愿哭，他不愿說。

    耗著耗著，就快到年末了。而在年末前，他們先迎來了圣誕節(jié)。

    今年的圣誕節(jié)，雖然不像往年那么熱鬧，但一到夜里，宿舍樓大門處人來人往的，小小的門涌出一波，又擠進來一波，拌進嘈嚷的說話聲和笑聲。整棟宿舍樓都成了歡樂的容器，沸著男生女生們的節(jié)日狂歡。

    曲臨倚在陽臺欄桿上。望下面的學(xué)生提著滿手的小禮品袋子，幾個幾個結(jié)成一小組，在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