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雙雙昏迷
西市市門開啟時,安長月便和葉云深一道打算往京兆府去,行至一半突然見到有衙役在大街上急速奔跑,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 安長月認出其中一個是京兆府的人,便想著跟去看看,這一跟便直接跟去了杜家,這才知道原來杜家又出了事,杜大郎和杜二郎在家中動手,如今杜大郎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怎么會是這樣?”安長月皺眉,她所猜測的人是杜家二郎沒錯,但不應(yīng)該牽扯進杜敏章吧。 跟著衙役進了杜家大門,只見杜家一眾人早就慌亂不堪,里里外外兩個主人都倒下了,老管事也遇害身亡,一眾人連個主心骨都沒有。 “杜敏郅呢?”衙役隨手抓了一個小廝問道,小廝先是一愣,而后躬身說道,“回官人的話,二郎將主人打傷后便逃走了,如今不知去向?!?/br> 衙役皺眉,讓小廝帶著往主人房了看看,小廝緊張的說道,“不在主人臥房,醫(yī)師說不好移動,便讓下人們把主人安置在了房內(nèi)?!?/br> 安長月頓時狐疑起來,杜家兩兄弟為何會去房? 小廝在前面帶路,安長月便不經(jīng)意問道,“房內(nèi)住的人沒有受驚吧?” “沒有,那人如今也不知去向,說來也怪,他從住進來就很少露面,二郎也不讓我們?nèi)ゴ驍_,連主人回來了,也不肯出來見一見,當真是古怪的很。” 小廝宛自說著,壓根沒想到安長月一個外人如何知道自家住了個人。 衙役卻是注意到了,不由疑惑的扭頭看她,安長月小聲解釋道,“主人家不會無緣無故往房去,還在那處出了事,定然是有人在,可能起因便是因為這個人。” “哦,原來如此,那便說得通他們二人為何會在房內(nèi)大打出手了?!毖靡垩矍耙涣?,催促著小廝趕緊過去。 杜家房比尋常大戶家的房要多一些,不是因為家中閑錢太多,而是杜家是做生意的,往來人不斷且多,主人家為了照顧周到,房備的多且舒適,好讓來者感受到主人家的誠意。 杜敏章被安置的房靠近院墻,是比較偏僻的地方,尋常不會讓人住在這里,除非來人眾多,無處可以安置,這才會打開這一間。 安長月等人進門,就看見醫(yī)師正幫著杜敏章處理傷口,額頭上一指來長的血口子觸目驚心,若是再深一點,怕是真的會一命嗚呼。 醫(yī)師見突然進來這么多人,臉上微有不滿,但再看卻是京兆府的衙役,便稍微舒緩了些。 安長月在屋中轉(zhuǎn)了一圈,開口問道,“他們二人就是在此處打起來的?” 小廝搖頭,隨后指了指院外的亭子,“是在那處,聽侍奉的仆役說,當時主人正和二郎說著什么,沒想到二郎抬手就打,隨后房的人沖出來攔著,但主人還是被打成了這樣。” 杜家上下如今群龍無首,女主人早前被害還在昏迷,主人則被自家二郎打成這樣,真不知道杜家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如此不平順。 安長月點點頭再問,“那人可是身高六尺余,眉疏目淡,唇角有個黑痣?” “是啊,小娘子如何知道的?”小廝驚訝的看著她,家中人本就鮮少出門,這小娘子不僅知道家中有,還知道那人的模樣,真是神了。 安長月微微笑了笑沒回答,轉(zhuǎn)頭朝衙役說道,“一定要找到這二人,找到了,這案子八成就能完事了?!?/br> 衙役啊了一聲,也不管她為何這么說,轉(zhuǎn)頭便差兩人回京兆府傳話,他聽李淙說起過這位掛名在大理寺的小娘子,知道她幫著大理寺破了不少案,如今肯出手幫京兆府,他哪里敢有絲毫懷疑。 眾人看著醫(yī)師處理好傷口,詢問他杜敏章什么時候能醒來,醫(yī)師沉吟一聲,道:“保守些估計,起碼要等到明日,這傷口雖然看著可怖,但卻沒傷及要害,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應(yīng)是撞擊了腦袋,等明日我再來看看,只要能醒便無事了?!?/br> 送走醫(yī)師,安長月盯著杜敏章看了好久,久的衙役以為她只是盯著杜敏章走神,隨后突然轉(zhuǎn)身往外走,弄的衙役一臉不知所措。 從杜家出來,安長月不由長嘆一聲,自古多情是煩惱,杜家這一團亂麻,卻是比煩惱更可怕呀,起碼煩惱惱的是自己,這一家子都是惱的別人。 回到溶月樓,安長月趴在大廳的桌子上,看著來來往往買酒的人,忍不住朝站在柜臺后算賬的六福問道,“這長安城里怎么這么多事兒?還是我來了之后倒霉遇上的多?” 六福正算到關(guān)鍵,被她這么一打斷,眼前突然一個閃爍,帳徹底白算了。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說道,“怎么說呢,長安是大唐,乃至四海之外最富盛名的都城,將近百萬人口,事兒多那是必然的,不過小主人也確實有些運氣不佳,哪兒哪兒都能遇上案子?!?/br> 當然,這些最主要的原因是安長月自己進了大理寺,就算她沒遇見案子,也會有大理寺的人前來把案子送到她面前,想不遇見都難。 “說的也是,長安如此繁華熱鬧,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做這些作jian犯科的事,到頭來不也是同自己所害之人一樣走上斷頭臺?” 她十分感概,六福眨了眨眼那問道,“小主人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不順心的?今日怎么這般多感概?” “哪個案子能讓我順心啊,杜家這個尤其麻煩,說不上誰對誰錯,只可惜了杜家小公子?!卑查L月一想到杜唯那么可愛的小娃娃竟然生長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下,就為他感到難受。 “杜家小公子?你說那個因病比旁人虛弱的小公子?”六福問道,安長月沒想到他還知道杜唯,點頭說就是他,六福更加不解,“杜小公子可是杜家上下最為疼愛的人,何來可惜之說?” 這問題問的,安長月不知道該不該說,只是從穩(wěn)婆的話中不難猜測,杜唯確實并非杜敏章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