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蘇甜便道:“三日后就是十五,就十五好吧?!?/br> “那行。” 日子訂了,大家都忙起來了。 蕭望跟黑風山的妖怪們都有傳訊符可以聯(lián)系,他原本失了記憶,但后來每天都有小伙伴給他講原來的事,而為了聯(lián)系小飛大家把他的窩也給翻了個底朝天,最后所有人的傳訊符都被他收好了。 都是底層妖怪,用的傳訊符自然也是凡間道士煉制出來的最差的那一種。一人一張,厚厚的一疊,他還找蘇甜用針線裝訂成了小冊子。 要跟蘇甜成親了,蕭望就拿出小冊子通知黑風山的兄弟伙,一邊叫人回來,一邊叮囑他們買東西。 “徐娘子說要扯好多紅布。” 按凡間規(guī)矩,新娘子還得給自己繡嫁衣,蕭望等不及,他讓狐三他們買些漂亮的大紅的好料子回來,到時候直接往甜甜身上一裹就好。衣服么,反正到最后都是要脫的。 他這邊張羅著叫人買東西,那邊蘇甜也把結界打開了。剛打開沒多久呢,就聽到白侗發(fā)來傳訊,“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祖奶奶大發(fā)神威的事情白侗也知道了,他作為跟蘇甜關系很好的后輩,如今在家族里身份地位都水漲船高。 那可是嘴巴一張就吞了幾條白龍的大能,當初在青丘受了怠慢,人家不計前嫌,此次青丘地動還過來幫忙,這人情可欠大了。青丘狐族要給祖奶奶送禮賠罪,派出來聯(lián)系的是自然是白侗,他等了好幾個月,終于盼到祖奶奶蘇醒了。 “好著呢。”蘇甜道。 “你們小飛還落在青丘呢,他傷養(yǎng)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修為還進階了。” “恩,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他了。” 上次跑得及,把小飛落在了青丘,索性白侗在,沒讓小飛吃苦受委屈,等到蘇甜威震天下的消息傳過去,小飛就成了青丘貴客了。 “那我一會兒就出發(fā),跟小飛一起回來?!?/br> 蘇甜跟白侗商定過后,她走到長眉樹老所在的地方站了一會兒,給玄紅上了三炷香。之后她下山的時候鬼使神差地拐了個彎兒去了禁地,那里骨頭已經(jīng)沒有了,只剩下了一個大坑和坑里的含笑花樹。 春日盎然,含笑花也是生機勃勃,她看著那一簇一簇猶如玉石一樣晶瑩剔透的花朵,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起,眉眼里皆含著笑意。 伸手摘了一朵含笑花別在耳邊,蘇甜步伐歡快地下了山,她跟徐娘子一塊兒去準備吃食,等黑風山的兄弟們回來,大家才能吃好喝好。當然他們回來的時候也得仔細檢查,自上次蕭望無緣無故受傷過后,蘇甜都格外的小心謹慎,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無法挽回的后果?,F(xiàn)在她有了實力,不希望黑風山任何朋友再出現(xiàn)意外了。 下午白侗和小飛過來,也被抓了壯丁,去凡間菜館里買大量的熟食回來。而狐三回來后就開始在蘇甜他們房間外布置了,屋檐上掛了紅燈籠,門前院里的樹上都牽了紅綢子。正要鋪床的時候蕭望問,“你這是做什么?怎么鋪在這里?” “不鋪這里鋪哪兒?” 整個黑風山就蘇甜的房間最干凈整潔,這里的風水最好啦。蘇甜住慣了,總不能叫她搬到別的地兒去。 “我是要跟甜甜入洞房的。”蕭望一本正經(jīng)地道。 “是啊,凡間的洞房都這么布置……”狐三還把手里裝紅棗花生的盤子端起來,“這些都要撒床上,早生貴子你懂不懂?” “洞房不就要在洞里么?!?/br> “我昨天連夜挖了個大洞,正合適,我?guī)闳タ?。?/br> 狐三:“……” “那也行吧,挺有情趣的?!彼荒苓@么想了。 還好他紅布買得多,能把剛掏的狗洞都鋪一層。 轉眼十五到了,黑風山的妖怪們聚在一起大肆慶祝了一番,他們從早上喝到晚上,直到月上中天,蕭望才迷迷瞪瞪地回了新房。 也就是新挖的狗洞。 蘇甜早早就睡了。床很軟,最底下鋪的干草,上面又墊著一層又一層的棉絮和動物皮毛,接著才是大紅的床單和被子。洞內干燥,墻壁上沒有濕泥,還貼滿了剪紙窗花。每隔一段距離都鑲嵌一顆夜明珠在墻,使得這洞里一點兒也不黑,把大紅的喜慶柔和在了這朦朧的光暈里,處處透著nongnong的溫情。 蕭望在外頭都是光著膀子喝酒的,這會兒大褲衩也脫了,光溜溜地往床上爬。他把被子一掀開,將里頭睡覺的蘇甜給摟到懷里,湊過去吧唧舔了一口。 蘇甜雖然睡得早,但實際上那里睡得著。她側著身子,臉對著墻的方向,感覺到蕭望靠過來也沒轉身,正猶豫著要不要轉過去了,就被蕭望大手一拽給摟到了懷里,那嘴巴又緊跟著湊上來,在她臉上濕漉漉的舔了一下。 “甜甜?!?/br> 蕭望不斷地親吻她,手也不安分地開始扒起了蘇甜的里衣,他力氣大,脫了幾下沒對,直接手上用力,嗤啦一聲,把蘇甜身上那衣服給撕成了布條,接著,醉醺醺眼睛都不聚光的蕭望,傻呆呆地看著只著了個肚兜的蘇甜,臉漲得通紅,他低頭,又親了她的肩,隔著那薄薄的肚兜,把手放在了向往已久的胸口上,先是輕輕的輕輕地觸碰,感受那柔軟的形狀,到后來整個人都瘋了。 發(fā)狗瘋了一樣…… 他又啃又舔,猴急得不得了。然而又是個新手,雖然被兄弟們灌輸了很多的理論知識,實踐起來卻是沒那么順利,憋得難受,喉嚨里都發(fā)出委屈的呻丨吟。 蘇甜也沒經(jīng)驗,徐娘子偷偷給她的春丨宮圖她連夜看了,里頭各種糾纏各種姿勢,簡直讓她驚呆了,心頭七上八下,又害羞又好奇,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這會兒看蕭望難受,蘇甜低頭偷偷瞄了一眼,看到那根又粗又壯的東西頓時心頭驚駭不已,她想,要不直接幻化本體得了。 然而…… 變成霸王花了能插哪兒? 那不就只剩下一張嘴了。 t t…… 她想了想,伸手去引了路,結果…… 蕭望倒是舒服了,閉著眼睛胡亂沖撞,蘇甜只覺得疼,像是一柄刀,將她整個人給劈做了兩半。無意識地想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排斥出去,卻沒料到醉醺醺的蕭望還會委屈地皺眉頭,喊疼。 特么的到底是你疼還是我疼? 她沒忍住,直接咬了他肩膀一口。結果,這一開頭,他就停不下來,時不時沖撞她,時不時又啃又舔,雙重的攻擊下來,蘇甜就再也招架不住了。 疼痛緩緩減弱,有靈氣順著兩人緊密相接處汩汩生出,流經(jīng)她四肢百骸,讓她舒服得呻丨吟出了聲。 她沒有喝酒,卻也像是醉了,醉在云層里,軟綿綿的輕飄飄的,身子像是要飛起來,卻又因為一記強有力的沖撞,將她又死死地壓了下去。她像是漂浮在海里的一葉扁舟,被浪頭送到空中,又拍到海里,起起伏伏,她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想做,只是雙臂緊緊攀著身上的男人,隨他一起去往天上云端,去到海底深淵,仿佛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無論是天涯海角,不管是仙境地獄,都可以去,無所畏懼。 身上有熱汗,額前頭發(fā)都濕了,一開始的時候蘇甜還能發(fā)出聲音,然而身上那男人就跟不知饜足的獸一樣,不斷地索取,她嗓子都啞了,也沒了一點兒力氣,腦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等到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被他抱著,還換了個側躺的姿勢。 “蕭望……” “嗯。”蕭望酒醒了,眼睛又圓又亮,眸子里的光彩怎么都擋不住。 他從來沒這么高興過。 他也從來沒這么舒服過,怎么都不愿撒手,精力充沛得叫人驚訝。 “我累了?!?/br> “嗯你睡你的。”蕭望大手從她腋下穿過,笑呵呵地一邊捏一邊道。 “身子黏糊糊的?!碧K甜又說。 “我掐個除塵訣就好?!笔捦墒制藗€法訣,讓兩人都變得干凈清爽。蘇甜實在撐不住,往靠墻的方向躲,結果被蕭望捉小雞一樣給逮了回去。他這次倒是沒動了,卻也不舍得出去,就那么輕輕地吻著她的脖頸和脊背,等到蘇甜眼神迷離了,他才又開始動作。 就這么折騰了一宿,他都還沒要夠。 蘇甜撐不住,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明明有靈氣不斷的催生滋養(yǎng)她的身體,她怎么還這么腰酸背痛的呢。 實在是敵人太強,她這朵嬌花承受不住這樣的暴風雨啊。 第58章 隔壁老王 次日,蘇甜睡到了正午時分才醒。 蕭望還挨著她睡,只不過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瞅著她。 剛睡醒睜眼,冷不丁看到這么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瞅著自己,還讓蘇甜哆嗦了一些,她緩過神來,“你怎么還沒起床?沒去晨練了?” 蕭望是屬于那種修煉特別認真刻苦的,每天天不亮都要起來跑步打拳從不間斷,像這樣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沒起床估計是他有生以來頭一遭了。 蕭望靠過去把頭抵在蘇甜額頭上,說話時口中呼出的熱氣都跟熱浪似的撲到她臉上,讓蘇甜臉有微微泛紅了。 “不去?!笔捦?,“舍不得去。”不僅不去晨練,烤龍蛋也全交給了徐娘子他們幫忙,龍蛋本來懷的時間就長,生出來要孵化也得幾十上百年,一頭正常健康的龍沒個三五百年是出不來的,更何況是一顆受損的蛋,蕭望覺得他可以跟蘇甜先生一個狗崽子,以后讓狗崽子天天看著龍蛋,多好啊。 生一窩娃,每天都安排一個娃看守龍蛋,那他就清閑了,可以天天只陪著甜甜玩兒了。 蕭望咧嘴笑,這么瞅著她,怎么都看不夠。原來跟女人睡覺那么舒服,難怪黑風山那些兄弟就喜歡跟女人睡覺。他嘗了滋味就丟不開了,恨不得每天都在床上過一樣。 就這么想著,蕭望又壓了過去,把剛醒的蘇甜又好好吃了一遍過后,他身子壓在她身上,雙臂撐著床,就這么從上往下近距離地看著蘇甜道:“甜甜,我發(fā)現(xiàn)我一點兒不餓,精力充沛得要死,這就是雙修的好處嗎?” 雙修秘術,只要不是那種采陽補陰或者采陰補陽的邪法,兩個人都會有好處,只不過速度比起那種單人采補要慢得多。蘇甜實際上修為是遠超蕭望的,她只是因為沉睡千萬年而身體受損嚴重,原本是一碰就碎的體質,如今慢慢養(yǎng)養(yǎng)好了不少,但被蕭望折騰了一宿還是累,身上遍布紅痕。修為差異大,實際上得到好處更多的還是蕭望,他平時里一頓吃得下一頭野豬,現(xiàn)在忙活了一晚上蕭望都不困不累更不餓,周身靈氣汩汩地游走,讓他精神充沛到了極致,又舍不得下床去修煉,只能變著花樣折騰蘇甜了。 實在是嘗到了甜頭,堪稱人間極樂。他覺得,這應該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情了。 結果外頭天漸漸黑了,一天一夜就這么過去,蘇甜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有些驚悚地想,該不會,以后的時間都在床上過了吧。 夜里,蘇甜醒了,她是被熱醒的。 光裸的身子像是貼著一塊燒紅了的鐵板似的,guntang得嚇人。她看到蕭望的身子像是燙熟了的大蝦一樣,頓時心頭一驚,神識掃過去,發(fā)現(xiàn)蕭望體內靈氣洶涌澎湃,就好像一個裝水的皮囊里突然涌入了大量的靈泉,將那皮囊不斷撐大,若是不打開口子把水放出去,或者增大皮囊的話,就鐵定會爆炸。 “蕭望,蕭望……” 她先是施展了一個靜心咒,想讓蕭望體內洶涌澎湃不斷沖撞經(jīng)脈的靈氣平靜下來,然而沒有半點兒效果。 “蕭望……”這個時候,必須要本人清醒地對靈氣加以疏導,但此時蕭望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他的元神怎么了? 蘇甜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眼看情況危急,蘇甜心一橫,直接將元神進入了蕭望丹田之中。這是一步險棋,丹田識海皆是生靈本命所在,那一處地方,甭管實力超出對方多少,想要順利進入都具有一定危險。 強者可以輕易抹殺弱者的元神,將元神捏得粉碎,卻不愿冒險進入對方的丹田識海,因為每個有意識的生靈,在自己的丹田識海當中,都是無所不能的神。這也是修真界奪舍很艱難的原因,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其他后路,一般人都不會冒險去奪舍的。當然,如果原本的那個元神昏迷就另當別論了。 此時的蕭望元神到底怎么樣了蘇甜根本不清楚,但她必須找到答案,否則的話,蕭望體內的靈氣會把他自個兒撐爆的。 她本是一縷神識緩緩侵入,奈何蕭望丹田識海的風暴劇烈,她的神識剛剛靠近就被絞殺,根本無法進去他識海內部。而神識消失,蘇甜也有一點兒損傷,她想了想,用身體緊緊貼著guntang的蕭望,一手輕拍他的后輩,在他耳邊輕聲道:“蕭望,我是蘇甜,你放輕松一些?!?/br> 不管他聽不聽得到,蘇甜都想用聲音來安撫他。 緊接著,她沒有再猶豫,元神直接侵入了蕭望的丹田識海。 剛剛靠近的那一瞬間,識海風暴猶如無數(shù)刀刃切割,讓蘇甜元神劇痛,然而等到她元神徹底進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頭風平浪靜,白茫茫一片。 她成功進去了,并沒有受到太大的阻攔! 蘇甜心頭一喜,隨后她立刻尋找起蕭望的元神來。她四下張望,隨后便發(fā)現(xiàn)這丹田識海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她如今修為恢復得不錯,元神也受到滋養(yǎng)能看到很遠的地方,然而現(xiàn)在,神識所能瞧見的最遠范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每個有意識的生靈,識海內都是有東西的,一般都是江河湖泊,代表元神和修為的境界,而有些特別有執(zhí)念和欲望的,識海里還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財富、美人等等等等。 蘇甜從未見過這么干凈的廣闊的識海。 仿佛混沌初開,天地不分,到處都是白霧,也只有這一片白霧。雖然很驚異,但現(xiàn)在蘇甜最要緊的是找到蕭望,她元神在這片茫茫天地里疾馳,一邊跑一邊呼喚蕭望的名字,而隨著她的呼喊,天地間那些白茫茫的霧氣劇烈震動,像是要將她排擠出去一樣。 她不敢停,一停下來,那些云霧就會瘋狂涌上來,將她徹底吞沒。 她也不能停,蕭望的元神還沒找到,她耽擱不起。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她依然無法看到這廣闊天地的盡頭,那些霧氣不斷的削弱她的元神,蘇甜的元神越來越微弱,她的雙腳漸漸消失,身體也變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