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要不是徐大姑避走李家坪,又有他這個秀才公坐鎮(zhèn),沒準(zhǔn)兒還真就出事兒了。 但她確定這能洗白自己的黑歷史? ☆、第38章 37孝子難為 何氏和衛(wèi)氏都是豬嗎? 你自己孀居期間懷孕,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就算是把徐大姑賣的妓院里去,也是改變不了事實?。?/br> 自己騙自己好玩兒嗎? 起碼他現(xiàn)在打聽到的消息可沒什么人說何氏當(dāng)初是被冤枉的。 楊樹集一帶的人都是說馮家倒霉,原來的媳婦回家偷人,現(xiàn)在的媳婦又養(yǎng)個jian生子。 真以為你能唬得住人?什么腦回路啊…… 還有衛(wèi)氏...... 誒,對她,沈伯謙真不想做任何評價。 要是徐大姑真的被坐實偷人,跟她同住的徐銀蟬還有活路嗎?她才十三啊。 怎么說也是徐老爺子的嫡親長孫女,她就沒想過? 當(dāng)然,可能她真的沒想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能這么趕盡殺絕,以后自己那動起手來也就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調(diào)查真相只是基礎(chǔ),重點當(dāng)然還是怎么解決問題。 依照沈伯謙的性格,這種事、這種人當(dāng)然是一劍封喉最好,一定要治的她聽到你的名字都打顫繞著走。 只是,馮家那邊無所謂,但若是對衛(wèi)氏出手必定會讓徐老爺子下不來臺。 這樣的話,二姨可能還好,但二姨夫和徐大姑就未必同意了。 這里的人,大部分愚忠愚孝思想還是很嚴(yán)重的,還是跟他們商量清楚再動手,免得妄作壞人。 況且,就算要出手也還需要做不少準(zhǔn)備,沒那么快。 過了幾日,沈伯謙讓楊風(fēng)接了二姨一家,說是有要事相商。 二姨一家來的飛快,原來,徐大姑的事兒又有新發(fā)展,他們一家被弄的焦頭爛額,在徐家莊都快呆不下去了。 二姨陳金鴿一見沈伯謙就抱頭痛哭,“謙兒,救救你銀蟬表妹吧。 不知道哪個天殺的造謠,徐家村現(xiàn)在都傳遍了,說你表妹跟她大姑一個屋住,早就被那幾個流氓給糟蹋了,這可讓她怎么活啊......” 沈伯謙心里一震,這件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躲在二姨夫身后的表妹徐銀蟬,稚氣的臉龐上盡是絕望,眼神木然的盯著前頭,了無生氣。 徐大姑吸了口氣,忍住淚,上前要摟住她。 她卻不自覺的扭頭躲了一下,徐大姑又上前一步,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小姑娘過了許久才在她懷里抽泣起來。 沈伯謙沒說什么說,帶著他們進屋坐下,把他調(diào)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尤其是那個癩子的話,他原原本本一字一句的告訴了他們。 大姑和二姨一聽,摟著銀蟬表妹哭成一團,天根表哥坐在一邊一臉的憤恨。 二姨夫徐有才氣的直拍桌子,咬著牙說要去跟衛(wèi)氏理論,“這個老虔婆,這么禍害人,我看咱爹這次還能護著她!” 說著就往外沖,徐大姑卻冷靜的多,一把拉住他:“咱爹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別說現(xiàn)在咱們空口白話,就是你拉著那個地痞去跟他對質(zhì),他也不能認(rèn)!” 二姨夫一拍腦袋,“對!我去找那個地痞作證,謙兒,是徐老蔫兒,對吧?” “是,不過我也不贊成去找徐老爹。”沈伯謙跟徐大姑的看法一致,二姨夫的想法太天真了。 二姨也忍不住出聲勸他,“他爹,你先坐吧,這事兒,咱爹,他,這,唉......” 沈伯謙看的直搖頭,還是這樣,一件事說的能急死人。 但這次二姨夫是真火了,脾氣完全上來了,“不行,我一定要去問,難不成這樣他還護著那個老虔婆?”二姨夫說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看他這個樣子,徐大姑也火了,一拍桌子: “你以為呢!從咱們被攆出來那一天,我就對咱爹不指望了。 說的好聽,分家?你可著徐家莊找找,你四里八鄉(xiāng)的打聽打聽,誰家分家跟咱家似的? 可就這樣,看你過的好點兒了,人家照樣觍著臉來,不是你爹要喝酒,就是你爹想吃rou,要不就是你爹覺得身上不得勁,要錢吃藥! 你是孝子,要啥給啥。 可天根和銀蟬說話就該說親了,你就沒想想,聘禮呢?嫁妝呢?就知道上趕著巴結(jié)你爹。 你是對弟妹不錯,對孩子也好,可你要是一直當(dāng)這個孝子,早晚一家大小跟你喝西北風(fēng)!” 徐大姑說道最后,氣的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 “這,也不能都怪咱爹,都是那個女人挑唆的?!倍谭蛘f的心虛,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 徐大姑冷冷的看著他“哼”了一聲,搖了搖頭摟著銀蟬坐到一邊。 二姨嘆了口氣,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出聲。 “不行,我去問問,再問這一回,就這一回......”二姨夫說著說著抱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沈伯謙沒理會他的糾結(jié),喝了口茶,以一種置身事外的淡然語氣問道: “你們想好怎么解決這件事了嗎?” 三個大人,兩個孩子,茫然的互相看了又看,最后竟都無助的望著他。 沈伯謙放下茶杯,語氣中冷意更盛:“我是個小輩,而且于徐家而言是外人,論理這事兒無論如何輪不到我出面?!?/br> 說到這里,他一頓話鋒一轉(zhuǎn):“可如今二姨夫一籌莫展、束手無策,我要不幫忙也說不過去。 不過,親戚之間以前走動的少,我的脾氣你們可能還不太了解。 我這個人,平時很好相處,但若是遇上這樣的事這樣的人,我是絕對不會留余地的。 要我解決這件事,可以,但我有條件。” 說著沈伯謙站了起來,緩步走到門前,負(fù)手而立。 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了他的條件。 他會給二姨、二姨夫、徐大姑、表哥天根、表妹銀蟬他們五個人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他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想一件事:要不要他幫忙解決他們眼前的困境。 當(dāng)然,這個選擇是有前提的。 沈伯謙說的清楚,他有辦法解決現(xiàn)在的難題,但卻只有一種方法。 這個辦法能夠還徐大姑和徐銀蟬的清白名聲,讓衛(wèi)氏她們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但是—— 也會讓徐老爹下不來臺,從此后在徐家莊抬不起頭來做人,讓他徹底失去他看的比兒女還重要的面子。 他不想以后被人埋怨,所以給他們?nèi)鞎r間考慮,讓他們仔細商量。 三天后,五個人只要有一個的選擇跟其他人不同,沈伯謙就不會出手,也不會再管這件事。 二姨夫他們本來一聽說有辦法解決,剛高興了點兒,但一聽他后面的話,都傻了。 這算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會讓爹/爺爺下不來臺呢? 但沈伯謙卻不肯再多說,只是把楊大爺和楊風(fēng)叫了進來,安排二姨一家住下。 還特地囑咐他們,接下來三天二姨他們有重要的事情,不許打擾。 徐大姑也暫時放下手里的活兒,好好想想這件事。 沒成想,徐大姑當(dāng)下站起來,斬釘截鐵的說她要沈伯謙出手幫忙。 二姨夫剛要攔她,被她后面的一句話堵上了嘴:銀蟬這輩子可不能也被那個毒婦害了。 二姨一聽這話,哽咽起來,看了看二姨夫沒說話,目光卻堅定起來。 兩個孩子還不太懂事,沒太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 不過他倆一向聽二姨夫的話,所以他的選擇現(xiàn)在變的至關(guān)重要。 二姨夫自己顯然也明白這一點,緊張的一刻也靜不下來。 不是劈柴掃地,就是挑水澆菜,實在不行就在沈家外院不停的遛圈兒。 一直到傍晚,他急匆匆的留下一句“我回去一趟”,連夜走了。 第二天天剛亮,楊風(fēng)剛抬下門閂開了沈家外院大門,就看見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 跑到門口就倒了下去,頭上還有幾塊沒干涸的血漬。 楊風(fēng)嚇了一跳,急忙喊人,內(nèi)院的人聽到聲音都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一見二姨夫都被他的樣子唬住了。 二姨急忙上前扶住他,徐大姑也跟上來扶著他問道:“這是怎么了,你被人搶了? 二姨夫看了看她們,許久才從嗓子眼兒憋出三個字:“爹打的?!?/br> 隨后整個人都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徐大姑扶著他的手一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沒說話。 沈伯謙剛才在洗手間,才跑出來,一見這個情況,就讓楊風(fēng)去請村里的大夫李思根。 二姨和徐大姑則是把二姨夫頭上的學(xué)子收拾干凈,扶他躺到床上。 隨后幾個人分別坐好,聽他說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二姨夫喘了半天氣,才語帶哽咽的回憶著說了起來: 他昨天想了一天,還是覺得不甘心,他就不信,都是親生兒子,爹就能偏心成這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