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 大哥,你,你,你泰國來了的呀,什么情況? 但看著他陰沉的表情,沈伯謙也很識趣的沒再多問。 “既然你知道了小姐的秘密,今天要跟我回一趟劉家,將此事稟告劉老爺和劉夫人?!?/br> 沈伯謙想了想,確實有這個必要。 于是有些鄭重的點了點頭。 鄭重不僅是因為劉若蘭女兒身的秘密,還因為,關(guān)于蔣英的性別,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剛才的問題真是唐突,甚至有些傷人。 蔣英看了看他和還在昏迷的劉若蘭,遲疑了一下,掀開簾子出去趕車,并沒再說什么。 沈伯謙本著保護人第一的原則,一路上還是把人攬在懷里。 不過,馬車剛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沈伯謙感到懷里的人動了一下。 他還想著要不要把人放下,人已經(jīng)睜開眼了。 沈伯謙先發(fā)制人,急忙松手并解釋道: “劉小姐,你剛才昏倒了,蔣英正在趕車,我擔(dān)心路上顛簸,才出此下策,萬望見諒?!?/br> 對方到底是走南闖北這么多年的,并沒有太過失態(tài)。 只是有些別扭的轉(zhuǎn)了一下頭,低聲道:“多謝了。” 隨后,車廂進入了尷尬的沉默期。 沈伯謙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倆人現(xiàn)在都夠狼狽的,就算他想緩和氣氛,也真是無從入手。 再說了,他還在擔(dān)心著待會兒到了劉家,見了劉伯伯怎么說呢。 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要求雖然沒有宋、明那么的苛刻。 但看劉若蘭的反應(yīng),這應(yīng)該是她的初潮。 別說一個古代女孩子,就是現(xiàn)代女孩,這種事被一個異性撞到,也是無所適從,絕對會尷尬的要命。 不過,劉若蘭的確有些與眾不同,即便這樣的情況,她還是表現(xiàn)的十分鎮(zhèn)定。 只是,她怎么會突然昏過去呢? 大概是車廂里的氛圍太過緊張,沈伯謙脫口而出的問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說錯話了。 人家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已經(jīng)夠糟心的了,你還問,問!問你麻痹啊問! 就不能管管你的嘴!你這叫人怎么回答? 正要說點兒什么,對方卻出乎意料的開口了:“讓沈大哥擔(dān)心了,我這是自小的毛病,怕血,一見就暈。” 原來是暈血啊,沈伯謙了然的在心里點了點頭道: “那還好,這不算什么。” .....倆人又沒話了,沈伯謙再一次在沉默中想到劉老爺和劉夫人。 你說到劉家一說這事兒,會不會老兩口直接就要把婚事定下? 你還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畢竟,劉伯伯和劉伯母對他的印象還是一直聽好的。 而且,如果考慮到劉近南就是劉若蘭這個事實,沈伯謙突然發(fā)現(xiàn),以往劉氏夫婦對他的態(tài)度,也許是他一直有所誤解。 首先,劉近南不可能成為劉家的女婿。 那很多時候劉伯伯在他面前夸獎劉近南的話,其實就是變相的在夸獎他的女兒。 沈伯謙仔細想了想,這種夸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哦,好像是從青州府回來之后。 為什么呢? 沈伯謙把青州之行全面回顧了一下,答案很明晰了。 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源于他所說的找老婆標準。 這么一想,他說的標準,倒是剛好跟劉若蘭對上,這算不算是暗中表白? 劉伯伯他們估計也是知道這些的,所以這兩三年才會對他特別的關(guān)切。 感情,劉近南不是劉伯伯看中的女婿,他才是?。?/br> 唉,這還真是有點兒為難。 他是覺得劉若蘭挺好的,但這個情況下定下婚事,會不會有點兒趁人之危啊? 再說了,萬一劉伯伯惱了,心里留個疙瘩也膈應(yīng)。 再說劉若蘭同學(xué),雖然做朋友聊天挺好的,但從來也沒見她在自己面前露出過什么嬌羞的表情?。恳矝]見過什么情愫啊之類的。 要不也不會這么久了,他會至于從來都沒想過她會是女的嗎。 小說不都這么寫的嗎?我都識破她女扮男裝了,總該臉紅一下什么的吧? 怎么完全沒反應(yīng)呢? 難道是對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才這么淡定? 這么一想,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沈伯謙這邊腦洞大開的時候。 劉若蘭也沒閑著。 這一年多,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跟她說過無數(shù)次,要找個適當?shù)臋C會跟沈伯謙說明她的身份。 畢竟,他們倆這兩三年來雖然見面不多,但卻稱得上是君子之交。 兩人的脾氣秉性如此十分投契,她對父親提出的跟沈家結(jié)親的事兒也沒了帶沈伯謙去青州時的反感和不安。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于這個人有了一些期待。 雖然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但蔣英卻還是察覺的到,那基本上父親和母親也肯定知道了。 但,她就是不想說破這件事,總覺得時機未到。 畢竟,一個朋友和一個伴侶是不同的。 萬一,他只是嘴上說說呢? 想到這個,劉若蘭的心情無端端的沉重起來。 尤其是她的秘密居然是在這樣一種極端尷尬的情況下被對方知曉。 說實話,剛才醒過來的瞬間,她真想讓蔣英把自己打暈..... 只不過是強裝鎮(zhèn)定罷了。 唉,算了,碰上這樣的事兒,誰也想不到。 走一步算一步,若是無緣也不必強求。 畢竟,按照父親所說,上輩子,自己十五歲就過世了,如今過的都是賺的。 成婚與否,并不重要。 實在不行,收養(yǎng)幾個孩子,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車廂里的兩個人腦洞都是大到?jīng)]邊兒了。 但一直到車進清水縣,到了劉家大宅后門,倆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等趙福出來接他們,蔣英低頭跟他交代了兩句,趙福就急匆匆跑進去報信兒。 蔣英則是讓人直接卸了門檻,駕著馬車進了后院。 到了后院,劉老爺、劉夫人和劉管家都等著了,剩下就只有趙福。 相比其他人都被遣走了。 蔣英先跳下車,跟劉老爺耳語了幾句,劉老爺神情復(fù)雜的跟劉夫人說了什么, 隨后,沈伯謙下車,劉管家急忙遞了個披風(fēng)過來,又要引著他去換衣服。 順便還交代趙福去一趟李家坪,報個信兒。 就說沈伯謙有事兒,今晚留在縣里。 沈伯謙點頭表示謝過,又朝著劉氏夫婦行了個禮,才隨他進去換衣服。 另一邊,劉老爺和劉夫人一邊一個扶著劉若蘭進了內(nèi)院。 過了好一陣子,沈伯謙這邊已經(jīng)換好衣服,茶都添了兩次水了,才等來神情復(fù)雜的劉老爺。 一進屋,他就嘆了口氣,“伯謙,今天真是難為你了。” ☆、第71章 70初定婚事 待二人安坐,劉管家上了茶后,靜靜的站在一邊。 劉老爺又說了一句:“伯謙,蘭兒的事兒我們也不是有意瞞你,只是他一個女孩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伯謙少見的打斷了他的話。 “劉伯伯,小侄伯謙不才,想向劉伯伯求取若蘭小姐,還望劉伯伯成全?!?/br> 說完他深施一禮,久久未直起身。 他這話一出,劉老爺?shù)故怯行┐糇×恕?/br> 剛才他們一家在內(nèi)院商量這么久,一是安撫劉若蘭,二就是在說沈伯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