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等在黎明之前、重生之嫡女閑妃、嫡女重生之不爭不羨、農(nóng)夫與司令、穿越時空追男神、致?lián)磹郏航o你一生的戀愛、我要你過來、重生之全能影后、女謀士的璀璨人生、無限升級之惡魔皇帝
趙平津沒惹她還好,惹到了她,倪凱倫簡直跟螞蜂被捅了窩似的,直接炸開了。 “我也不用問了,不是你媽來找她了吧?” “還是你們又吵架?” “天天吵架,你們怎么還不分手?” “黃西棠真是蠢透了?!?/br> “你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你家里一點也不喜歡她,你非得纏著她干什么?她受的委屈還不夠多嗎,我本來就一百萬個不同意你倆再這么不清不楚的處在一塊兒,她死活不聽我勸,我告訴你趙平津,她今晚要是死在外頭了,那也是她自找的!公司一點也管不著!” 趙平津一句話也法沒回,她說的都是實話,他能怎么回,他一句一句地聽到了心里,一顆心在愧疚里默默地煎熬著,倪凱倫的那些話,一鞭子一鞭子地抽在他的心頭上。 他只低著頭默默地任她罵。 方朗佲站在不遠(yuǎn)處,多少年沒這么出來半夜折騰過了,他這一大晚上的也跑得夠嗆,起先看到趙平津正打著電話,他走到路邊的臺階上坐著歇會兒,一根煙沒抽到一半兒,抬眼忽然看到趙平津背對著他站在馬路道兒邊上,一只手拿著電話,一只手伸手捂住了腹部,人忽然就慢慢地往下彎腰,方朗佲暗暗覺得不對勁,于是站起來叫了一聲:“舟子?” 方朗佲話音還沒落地,就看著他身體晃了一下,然后整個人蹲了下去。 方朗佲一甩手就將煙扔了,跳下臺階一個跨步?jīng)_過來撐住了他的身體:“舟舟!” 趙平津一頭都是虛汗,疼痛發(fā)作得太劇烈,整個人都在顫抖,人疼得已經(jīng)近乎昏厥,搖搖晃晃地往后倒。 方朗佲扶著他的身子,拖著他往路邊走,趙平津咬著牙勉強地走了幾步,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片迷霧升起,他腿一軟跪在路邊的商店臺階上,方朗佲趕緊扶住了他,轉(zhuǎn)過他的身子一看,趙平津緊緊地咬著牙,人卻昏了過去, 方朗佲扶著他躺平了,動手使勁地拍了拍他的臉,大聲地喚他的名字,趙平津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方朗佲一時也慌了神,他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他的身上,他掏出手機給他司機打電話。 司機開車過來將他送到醫(yī)院。 趙平津在醫(yī)院醒了過來。 看到沈敏坐在急診室的病床邊, 沈敏看到他睜開眼睛:“朗佲哥回去了。” 趙平津動了動身體,卻完全沒有力氣:“你怎么回來了?” 沈敏按住了他:“我回來辦事兒,昨兒您沒在公司,我跟李總交接的工作,沒好意思找您,本來計劃明早回去?!?/br> 趙平津看了一眼。 沈敏知道他心思:“剛剛跟她的助理和經(jīng)紀(jì)人都通過電話,還是沒有消息?!?/br> 趙平津痛苦地皺了皺眉頭。 沈敏說:“劉師傅在等著查大樓的監(jiān)控錄像,我另外讓兩個司機沿路開車再找了,還有附近的酒店和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餐廳也在查,朝陽分局那邊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有消息馬上會知道的?!?/br> 趙平津虛弱地問了一句:“我能不能出去?” 沈敏搖搖頭說:“您躺會兒吧?!?/br> 沈敏處理起他的事情來一向穩(wěn)妥:“周老師剛剛打過電話來,我接了,我說您回家去休息了?!?/br> 趙平津神色一片茫茫然,望著天花板,聞言只點點頭。 沈敏有條不紊地跟他報告事情:“病房暫時沒有床位了,護士安排您暫時在這兒,我也沒敢跟院方打招呼,怕驚動家里人,您在這休息會兒,天亮了轉(zhuǎn)院吧。” 趙平津醒了,就一直沒有睡著,一動不動地在急診室里躺著。 沈敏看他臉色荒敗灰涼,手仍然是不住按住胃,止痛藥已經(jīng)打到了最大劑量了,忍不住低聲地提醒一句:“您睡會兒吧,一會兒有消息,我叫醒您?!?/br> 趙平津垂著眸沒有說話。 隔了好一會兒,趙平津目光望著頂上雪白的天花板,忽然微弱地說了句:“小敏,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混蛋?” 沈敏沒敢答,只是勸了句:“她興許就是哪兒坐了會兒,您別太擔(dān)心了?!?/br> 趙平津低低地說:“周老師一向不喜歡她,今晚連瑛子都見著她了,她不在我身邊,我實在是怕……” 他聲音有點發(fā)顫,但很快的控制住了。 兩個人都睡不著,眼睜睜地在等。 半夜三點多,倪凱倫打電話來:“她回到公司酒店了?!?/br> “不知道她之前去了哪里,她打了車回去的?!?/br> “不知道有沒有事,她沒說,看起來人是好的?!?/br> 趙平津一顆懸著心緩緩地落了下來,他勉強地跟倪凱倫說了幾句話,胃里一陣陣的刺痛,他拿不穩(wěn)手機,正欲結(jié)束通話。 “趙平津,”倪凱倫出聲喊住了他。 趙平津只好撐住了手臂:“還有事?” 倪凱倫在那邊說:“我明天到北京,你安排沈先生過來,把你跟西棠的那份外合約給清了。” 趙平津的心臟重新不安地跳動,他低低地喘了口氣:“我不同意?!?/br> 倪凱倫態(tài)度十分強硬:“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今晚那是僥幸,要是這樣的事兒再來一遍,你能保證一點事情都不出?” 趙平津說不出話來,也漸漸聽不清那邊的話,他眼前一片模糊,顧不上別的了,只勉強地按掉了通話,隨即弓起身體,伸手壓住了胃部。 沈敏在病房外看了一眼,不放心地走了進(jìn)來:“老板?” 趙平津無聲無息的。 沈敏扶住他的肩膀,擔(dān)心影響他休息,輕聲地問:“哥,是不是難受了?” 趙平津側(cè)著躺著,手橫在上腹部,整個人蹦得如一根拉到了盡頭的弦,他打著點滴的那只手,殷紅的血逆流出來。 “舟舟?”沈敏轉(zhuǎn)過他的身體,他緊閉著眼,臉上一片瘆人的慘白,額頭上布滿了虛汗,觸手整個背部都是一片冰冷。 沈敏撲上去按鈴:“護士!” 下午的四點多,公寓酒店里靜悄悄的,有些年份的酒店了,但星級酒店的維護水準(zhǔn)還在,走廊里的地毯整潔柔軟,盡頭的暖氣片發(fā)出滋滋的水聲。 趙平津穿過走廊,走到了黃西棠住的酒店門前,聽到里面?zhèn)鱽硎煜さ恼f話聲。 這酒店樣式比較老了,隔音不太好,倪凱倫跟黃西棠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趙平津要舉手敲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音量卻都不低,兩個人應(yīng)該是在里面吵架。 他舉起來要敲門的手停住了。 只聽到倪凱倫在屋里頭不滿地叫道:“怎么,你翻我電話,你還有道理了?” 黃西棠的口氣也不太高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屋里的倪凱倫正在氣頭上,她一大早趕飛機來,想快刀斬亂麻地解決了她跟趙平津的事情,誰知道黃西棠拿了她電話給她mama報平安,不知怎么地翻到了通話記錄,一看到她大學(xué)老師的來電立刻炸了,放著正事不管,先跟她這些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倪凱倫忍不住直接就發(fā)飆:“接洽工作是經(jīng)紀(jì)人的事兒,你管得了這么多?”, 偏偏黃西棠態(tài)度也不服軟:“別人來找我無所謂,可這是我專業(yè)課的老師!” 倪凱倫不耐煩地嚷了一句:“反正這工作沒法接,我告訴沒告訴你有什么區(qū)別!” 黃西棠氣得大叫:“我接不接這個工作可以商量,但你不能瞞我!” 倪凱倫抄起手臂擱在胸前,望著黃西棠忍不住的冷笑一聲:“黃西棠,你就別跟我裝了,跟我提什么報答師生恩情?我還不知道你嗎?你不就是想留在北京嗎?怎么了,你還假裝蒙在鼓里?那你就給我聽明白了——我早兩個多星期出去吃飯,京城的圈子里的就已經(jīng)開始傳開了,趙家已經(jīng)往外派喜帖了!” 那一瞬間,西棠臉孔漲得通紅,像被燙傷的貓兒那樣尖叫了一聲:“那關(guān)我什么事兒!” 倪凱倫眼看刺到了她的痛處,翹起嘴唇笑了笑,恢復(fù)了往常的那副刻薄腔調(diào):“是不關(guān)你的事,你還記得這點就好,別老想著留在北京,我告訴你,回橫店去,趁早多賺點錢,只有工作能讓你依身傍命!” 黃西棠立刻回過神來:“倪凱倫,你別帶我往坑里拐,你瞞著我的工作跟我留不留北京有什么關(guān)系?那行,你給我接一個上海的,我就要演話??!” 倪凱倫轉(zhuǎn)眼又氣得七竅冒煙:“行,你有本事的吧!我不帶你,你自己找經(jīng)紀(jì)人帶你演話劇去!” 黃西棠倔強地回:“我自己帶自己?!?/br> 倪凱倫冷冷地回了一句:“這樣最好,翅膀硬了,好大的本事?!?/br> 話一說完,倪凱倫立刻拎起包,轉(zhuǎn)身拉開了門,罪魁禍?zhǔn)缀杖痪驼驹陂T外。 倪凱倫一見到趙平津,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你還來干什么?既然你沒法跟她有結(jié)果,你趁早讓她死心!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個這么一事無成人財兩空的藝人!” 趙平津臉上沉靜,也沒回話,側(cè)了側(cè)身讓開了。 倪凱倫氣沖沖地走了。 趙平津走進(jìn)去,反手關(guān)上了門,黃西棠一臉呆滯地站在房間的中央。 她聽到房間里有聲響,恍恍惚惚地抬起頭看他,大眼睛里有一泡汪汪的淚水。 趙平津把她留在柏悅府的包擱在了一旁,轉(zhuǎn)身扶著她坐在了沙發(fā)上。 西棠哭了。 趙平津伸出手臂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膝上,讓她靠在他的懷里。 黃西棠應(yīng)該是這些年吃了太多苦了,偏偏平日里又是那樣的靜,面對最親的人,跟面對外面的人,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副面貌,趙平津算是慢慢看出來了,她母親,或是倪凱倫,是她真正的情緒出口。 他溫和地說:“別擔(dān)心,等她消消氣,給她打個電話吧。” 西棠趴在他的肩頭默默地流眼淚。 趙平津電話在兜里響,他掏出來伸手按掉了,丟在沙發(fā)上,他電話一直在閃。 西棠動了動,從他的身上坐了起來,臉上有入骨的平靜:“你去忙吧?!?/br> ☆、第 56 章 西棠隔天就回了上海,假日的機票特別難買,她只買到了早晨最早的一班七點多的。 那天倪凱倫一離開酒店,就立刻停了她的全部工作。 沒有通知她,也沒有交接,她的助理被公司召回了,她現(xiàn)在完全跟外界封閉,西棠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公司里的藝人最重要是要聽話,看來這回倪凱倫是鐵了心要封殺她了。 到了上海也不過才九點,上海的歲末,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下著霧霧的細(xì)雨,風(fēng)冷得刺骨。 她今早從北京走時,機場取牌時,航空公司的人認(rèn)出了她,瞧見她孤身一人在機場等,有兩個地勤偷偷上來要了合影。 也許是因為情緒低落,西棠對這一切竟然安之若素,摘了墨鏡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甜美笑容,那位美麗的地勤還和她握了握手,笑著說了句,出入竟然不帶助理,您本人氣質(zhì)真好。 西棠笑著握了握她的手。 西棠從虹橋打了車去公司,公司人人跟她笑臉相迎。 “西棠,北京戲完了回了啊?!?/br> “喲,西爺,大明星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