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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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老三和春眠新婚杜子衿是讓他們在家中多休息幾天,但他們二人卻不過兩天便又回到了杜府,看老三那一臉不情愿的樣子便也就知道是春眠的意思,問她怎么這么快便回來,春眠紅著臉說在家里不適應(yīng),抵著頭卻正好露出后頸下一塊粉色的痕跡,杜子衿便偷笑著不再多問。 出了嫁的丫鬟是不能在做大丫鬟了,而且現(xiàn)在春眠也已經(jīng)不是杜府的丫鬟,杜子衿把賣身契已經(jīng)還給她了。 不過…??粗好邚男渫怖锬贸鰜硪粡堁凼斓募垼抛玉撇唤麩o奈的抽了抽嘴角。 春眠這丫頭還真是一根筋! “小姐,您這是不要我了?”春眠拿著寫有她名字的賣身契遞到杜子衿面前很是委屈道,也許別人被歸還了賣身契會覺得很高興,但她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杜府的人,也已經(jīng)和杜子衿沒有的關(guān)系,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以后該做些什么? 一旁的老三見春眠拿出賣身契遞給杜子衿不禁皺了皺眉頭,春眠已經(jīng)是他的媳婦,他自然希望她完完全全的都是屬于他的,他和春眠說了這是杜小姐的一片好意,可卻還是沒勸動她,只好無奈隨著她。 杜子衿伸手接過賣身契,起身走進(jìn)了里間,春眠回頭看了眼老三,眼中滿是歉意,這才剛成親她便沒有聽他的話,他心里一定很生氣吧! 老三雖無奈但也不忍心責(zé)怪春眠,他能理解春眠對杜子衿的忠心,就像他對王爺?shù)闹倚囊粯?,便微微勾唇一溫柔的一笑,讓春眠心里頓時舒服不少。 片刻后杜子衿走出里間,手里卻又多了一張幾乎相同的賣身契,“這是你和春曉兩人的。”說完便直接兩張疊在一起直接撕得粉碎。 房內(nèi)的其他三人具是一愣,春曉更是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們當(dāng)做過是下人,難道在你們心里沒了這兩張賣身契我們就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了嗎?”杜子衿目光掃了一眼呆楞的三人最后落在春眠身上,她想要的是絕對的真心,而不是只靠一張薄紙維持的真心,她相信春眠和春曉沒有這兩張賣身契對她只會更加的忠心! 春眠春曉聞言眼中都漸漸含著晶瑩的淚珠,哽咽著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那不就好了, 不就好了,以后春眠還是幫我管著廚房,每日晚上和老三一起回家,反正你們的院子和杜府也不遠(yuǎn),這兩日出別人的飯我還真是不習(xí)慣!”杜子衿笑著安排道,她也是舍不得春眠就這樣離開她的,暫時也只能這樣安排了。 聽到杜子衿這樣安排春眠紅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三亦是咧嘴笑著絲毫再沒了剛才的不情愿,勉強(qiáng)算是皆大歡喜! 春眠和老三離開去看看元嬤嬤,杜子衿便又繼續(xù)等著父親回來,但這都已經(jīng)過了下早朝的時間卻依舊沒等到父親,她明明記得父親昨日還在和她說已經(jīng)交接好了手上的事情,只等找個機(jī)會和皇上談?wù)勣o官的事,難道今日父親便已經(jīng)在和皇上說這件事了? 這不免讓杜子衿心里越發(fā)的焦急,昨晚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父親不會如此性急! “小姐,老爺回來了!”剛從前院回來的春曉還沒進(jìn)門便對杜子衿急聲道。 杜子衿聞言便立刻起身往父親的書房走去,兩人這個好在主院門外撞上。 “父親,你回來了,……”杜子衿頓住腳步道。 “到書房再說?!?/br>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書房,杜青林脫下頭上的頂戴花翎隨意的放在書桌上,走到桌后坐下。 “父親,昨日闖進(jìn)杜府的是何人?”杜子衿走到桌前皺眉問道。 “一位故人而已,他并無惡意?!倍徘嗔值?。 故人?宮里的故人,杜子衿努力回想著前世父親是否有一位宮里的故人,突然一張猙獰可怖的刀疤臉便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會是他嗎? 那個前世在宮里經(jīng)常幫她,陪她聊天的的無名叔叔嗎? 他似乎在宮里無處不在,但白天卻永遠(yuǎn)見不到他,只有在深夜時在窗臺邊放一壺溫過的熱酒他便一準(zhǔn)的出現(xiàn)。 他說認(rèn)識父親,和父親曾是最好的朋友,可當(dāng)她問他,他叫什么名字時? 他說他叫無名,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是一縷困在這深宮中出不去的幽魂。 她當(dāng)時差一點(diǎn)就相信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在窗臺上放過酒,他也沒再出現(xiàn)過。 直到后來她聽身邊的嬤嬤說魂魄是不會進(jìn)食喝酒的,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他給騙了。 他是個人!一個明明年紀(jì)只比父親小幾歲,卻依舊單純倔強(qiáng)的像個孩子一般的人! 但還沒等她再往窗臺上放一壺溫酒前世的林太后便讓她把毒酒送到皇太后也就是如今的皇后那里。 當(dāng)晚她知道皇后死了后心里害怕極了,在深夜暖了一壺溫酒放在了窗臺外,但她等了一夜無名叔叔都沒有來,而且從那之后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她想定是他知道了她做了壞事,害了人命,他在怪她,才會再也不理會她了! 可他會是父親說的那位故人嗎? “為父今日已經(jīng)和皇上說了辭官的事,皇上也同意了,明日起為父便不用再去上朝了!”杜青林淡聲道,語氣格外的輕松愉悅。 杜子衿聞言回過神驚訝的看向父親,她想到了父親可能已經(jīng)和皇上說了辭官的事,但皇上會如此輕易的同意卻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皇上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同意父親的辭官?他沒有說其他條件嗎?” 杜青林笑著搖了搖頭,“他以為我是在用辭官的事威脅他,便直接答應(yīng)了,卻不知正合我意!” 杜子衿聞言不禁失笑,父親這是給皇上下了套子,如今金口一開就是想反悔只怕皇上也放不下他高高在上的面子,而且父親也不會在給他反口的機(jī)會,“只要皇上順利答應(yīng)了便好,父親今日突然和皇上說辭官的事是因為昨晚的那個故人嗎?” 她還是很想知道父親說的故人到底是不是無名。 “也有一些,今日時機(jī)剛剛好。”杜青林微笑道。 “那是怎樣的故人?一定是個和父親一樣英俊儒雅,英明穩(wěn)重的人!”杜子衿再次試探道。 杜青林抬眸看了一眼子衿,不知她怎么對他的故人如此感興趣,笑著搖頭道:“儒雅是跟他沾不上邊,他曾經(jīng)可是…?!毕氲阶蛲硪姷降募o(jì)峰他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淡下,“他就是個孩子,一個單純倔強(qiáng)的少年!” 在他心里紀(jì)峰永遠(yuǎn)都還是當(dāng)年那個總是橫沖直撞,單純卻倔的像牛的孩子! 聽到父親的最后一句話,杜子衿越發(fā)覺得父親的故人也許就是她前世在宮里遇到的無名叔叔,她想要再多問一些,但父親卻顯然不愿意多提,再追問下去父親便要有所察覺了。 離開書房,杜子衿心里一直都復(fù)雜難辨,漫步走回院子,便看到小七已經(jīng)正等在院子里。 “小姐,屬下剛從閑王府回來,早上杜大人上早朝之前讓屬下送了個東西給王爺,是黑鳳令?!边M(jìn)了房間,小七便對杜子衿稟道。 杜子衿聞言皺起了眉頭,父親怎會突然把黑鳳令交給韓辰皓?難道也和昨晚的故人有關(guān)? “昨夜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查清楚了嗎?” “屬下回來時,邵剛暫時還沒有查到是誰,但應(yīng)該是皇上身邊的人沒錯?!毙∑叩?。 “那皇上是已經(jīng)知道黑鳳令在父親這里,是韓卓言告訴的他?”杜子衿皺眉道,她已經(jīng)明白了父親為何把黑鳳令盡快的交給了韓辰皓,還在今日提出辭官的事,一旦皇上知道黑鳳令在杜府,那杜府便也就是皇上眼中的刺,早晚都是要被拔掉的! 可是韓卓言不是自己也想得到黑鳳令嗎?為何會把黑鳳令的下落告訴皇上? “是言王,言王昨日便已經(jīng)回京來了,而且還被皇上召進(jìn)了宮,夜里便有人闖進(jìn)了杜府,而且那人武功不低,若不是府里到處有暗衛(wèi)把守,只怕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對!聽昨晚和他交手的暗衛(wèi)說,他臉上還有一條極其嚴(yán)重的傷疤,從發(fā)髻整個橫到嘴角!”小七答道。 “果然是他!”杜子衿欣喜道,父親的故人果然便就是無名! ☆、第一百二十四章 捉j(luò)ian好戲 小七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杜子衿,不明白她說的他是誰?難道昨夜那人小姐也是認(rèn)識的? “有他的消息馬上告訴我,他下次若是再來杜府不要讓人傷了他?!倍抛玉品愿赖?。 小七沒有多問點(diǎn)頭應(yīng)是,便又把蘇夫人已經(jīng)到京和汪夫人明日私會何齊峰的事情一一向杜子衿稟報。 杜子衿聽到汪夫人竟然會和何齊峰有私情不禁冷笑,汪夫人她也是見過的,確實(shí)是個風(fēng)韻猶存的美人,汪婉瑩身上多半的優(yōu)點(diǎn)都是遺傳她,在京城里也是名聲極好的,這若是傳出她偷情的事,定會讓京城里的人驚訝的啞巴都掉到地上。 “有人私會那便找汪中明捉j(luò)ian便是,明日定是一出好戲,他們約在了哪?”杜子衿冷笑著問道,這樣一出好戲不去看看也真是可惜了! “在城南的同福客棧內(nèi),那家客棧是在何齊峰的名下,也是他們經(jīng)常私會的地方?!毙∑叩?,抬眼偷瞄了一眼勾唇淺笑的杜子衿心里不禁嘀咕著小姐這不會是想明日也去看看吧? 果然杜子衿便開口說出了小七心里的猜想,“明日咱們也去趟城南吧,正好城南的店鋪王生不在,咱們也去看看有沒有出什么亂子?!?/br> 小七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心里不禁吐槽,這那里是要去看鋪?zhàn)樱置骶褪窍肴タ礋狒[! 但也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是,心里琢磨著還是要先告訴王爺一聲。 “至于蘇夫人,便按照原來的計劃,把杜明玉要成為言王側(cè)妃的消息透露給她,剩下的好戲便要看她怎么演了,我們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推波助瀾就好!”杜子衿淺笑道。 “是,屬下明白!”小七應(yīng)道,他怎么覺得小姐說的這話和王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夫妻相? 杜子衿自是不知小七心里所想,見他還依舊站著發(fā)呆不走,挑眉笑道:“還有事?” 小七回神尷尬的輕咳兩聲,搖頭退出房間。 小七走后,杜子衿面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目光依舊出神的看向門外,卻完全放空沒有一點(diǎn)焦距。 前世,她一直到死在冷宮里都再沒見到過無名叔叔,甚至在被韓卓言和杜明玉殘害時她心里也都還抱著無名叔叔會像以前那樣突然出現(xiàn)救她離開。 但他沒有出現(xiàn),她不知道他是已經(jīng)對她徹底失望,還是他那是已經(jīng)不在宮里了? 而這個答案應(yīng)該沒人再能告訴她,這一世就算她再遇到無名叔叔彼此也只是陌生人,那些個陪他在深夜里聊天喝酒的回憶也都只屬于她自己了! ……。 城東的聚隆客棧內(nèi),蘇夫人劉氏正坐在一大桌的幾乎全是葷菜的飯菜前大快朵頤,再無一點(diǎn)往日知府夫人的端莊模樣。 從蘇義瞿突然暴斃她的日子便就沒有好過過,身邊也沒有孩子傍身,府里的人自然也都不會把她放在眼中,幾個妾室更是都欺負(fù)在她頭上,甚至還把蘇義瞿暴斃的事情全部都怪在她的頭上,在蘇家老夫人來參加蘇義瞿葬禮時更是聽信了妾室的話,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頓丟進(jìn)了柴房里,若不是她明白早也就餓死了。 一直到新的蘇州知府上任,她才被人從柴房中放出來,可知府府里原來的人早已都沒了蹤跡,帶著府里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都離了。 好在新的蘇州知府也算是個好人,見她喪夫可憐便給了她幾十兩銀子讓她離開了知府府衙。 可幾十兩銀子對于過慣了榮華富貴生活的劉氏來說那簡直都還不夠她的一頓飯錢,很快她便花完了銀子流落街頭。 但蘇州城內(nèi)的百姓商鋪大多也都是認(rèn)識她的,以往被蘇義瞿欺壓恨意也都發(fā)泄在她身上,在城內(nèi)連要飯都會被人追著打。 就在她都快要餓死在城內(nèi)破廟時,突然來了個黑男子說見她可憐要帶她回京,她便也什么都沒問的跟著那人一同回到京城。 她原本想過也許那人根本就是人販子,只是想把她買了換銀子,但只要能活命,能有口飯吃她便也就知足了,她不想死,想要活著!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那男子一路對她好吃好喝,除了不怎么和她說話外對她十分的禮待,到了京城更是直接給她開了一間舒服的上房,每日依舊好吃好喝的對待她,這雖讓她心里疑惑不安,但卻也不想去管那么多,反正她不過一個半老徐娘,一無所有,也沒什么能讓別人圖的,只要給她吃的,讓她活著,讓她做什么她也都愿意! 吃飽喝足,劉氏擦了擦嘴巴站起身端著杯茶走到窗外看著樓下繁華熱鬧的街道,不禁有些心癢。 她住在這里的唯一條件那便是不能亂跑,甚至連房間都不能出,頭一天她還趁著那黑衣男子不在偷偷的下樓,可剛到樓下那人便像是鬼魅一樣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并且警告她若是不聽話的話便馬上再把她扔回蘇州。 她自是不想再回去過那樣豬狗不如的日子,便只能乖乖的聽話待在房間內(nèi)哪也不去,更是索性什么都不想,過一天算一天。 聽到身后的開門聲,劉氏連忙心虛的關(guān)了窗戶轉(zhuǎn)過身,見到進(jìn)來的是小二頓時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是那人在暗中猜透了她想要出門的心思。 “夫人可吃好了?”小二有禮的笑問道,目光落在那一桌狼藉的飯菜上不禁抽了抽嘴角,這夫人看著瘦弱這飯量可真是不小,這一連幾日吃下的飯菜都足足一百多兩銀子了,好在存在柜臺 銀子了,好在存在柜臺的銀子足夠,不然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來吃霸王餐的! “嗯,收了吧!”劉氏擺著原來官夫人架子道,更是讓小二無法想象她是怎樣把這一桌的飯菜吃進(jìn)去的。 小二上前開始收拾著碗筷,劉氏便又打開了窗戶看著窗外熱鬧的街道,這京城她也還是第一次來,果然要比蘇州城熱鬧多了! “夫人這趟來京城來的還真是時候,幽蘭國的使臣帶著蘭明公主前來和親,已經(jīng)和言王定下了婚事,不久就要大婚了,一同迎娶的還有侍郎府的嫡小姐杜明玉為側(cè)妃,這段時間京城正是熱鬧!”小二笑道。 劉氏聽到那個讓她無比熟悉卻恨的咬牙切齒的名字立刻轉(zhuǎn)過了身,目光狠厲的看著小二冷聲道:“你說言王即將迎娶的側(cè)妃是誰?” 小二見她突然變了臉色不禁嚇得后退一步,差點(diǎn)打翻了手里的碗筷,猶豫道:“是……是戶部侍郎的嫡女杜明玉,她早在幾個月前的百花宴上便已經(jīng)是言王的人了,自是要盡快接進(jìn)府的,夫人可是認(rèn)識她?” 杜明玉! 她怎么會不認(rèn)識她!她回落到今日的下場還不都是杜明玉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