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兩人回到杜府,杜子衿便已經睡著,韓辰皓把她放回閨房,便去交代邵剛有關言王后續(xù)處理的事,謀叛之人是沒有資格進入皇陵的,但也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回院子的路上,便遇到了一陌生女子攔路,讓他頓時不悅,但想到也許是杜家這幾天來的客人便也只是冷冷的繞過她,卻不想她依舊不放棄,再次攔下,“你是誰?也是杜府的人嗎?” 攔下韓辰皓的正是馬氏的女兒杜惠彤,現在的她已經長大,不再是那個只敢躲在母親身后不說話的小姑娘了,這次馬氏受邀進京,帶著杜惠彤便也就是還記的當初杜子衿說過要接杜惠彤進京的承諾,而且現在的杜子衿可不比以前,現在杜子衿可是準閑王妃,受閑王寵愛,若是杜惠彤跟在杜子衿身邊,說不定以后也能進入閑王府,這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馬氏自是打的好主意。 而這杜惠彤也不再和當年一般的單純無害,整日聽著母親說著京城有多好,她的子衿jiejie多厲害,多有福氣,說著她以后跟著子衿jiejie也一定是有福氣的人,明里暗里都在告訴這她以后也是要進閑王府的,而且她很遠便已經看到了韓辰皓,耍了個小心機,想讓韓辰皓先記住她。 可這主意注定是要落空的,就她那點小心思,韓辰皓一眼便就看破了,“讓開,這里是后院,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子衿還在睡著,他不想吵到子衿睡覺。 “那你怎么在這?這里是我子衿jiejie的院子,是我大伯母讓我來這找子衿jiejie的?!倍呕萃婇e王對她態(tài)度冷淡,便搬出杜子衿,想要增加親近,以為以杜子衿meimei的身份便能讓閑王對她改觀,可惜她再一次的失望。 “子衿剛剛睡下,你明日再來吧?!闭f罷便轉身走進院子,讓邵剛守住了院門。 杜惠彤也不再糾纏,怕給閑王留下不好的印象,便轉身離開,心里卻對韓辰皓念念不忘了,以前沒有見到過閑王之前,她還在擔心這閑王會不會是個又老又丑的老頭,畢竟都事皇上的弟弟,而那時的皇上都已經是五十多歲了,可今日見到閑王,讓她十分驚喜,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好看的男子,宛如畫上走出來的一般,只一眼,她便就被閑王迷了眼睛。 回到母親身邊,便就迫不及待的告訴母親她和閑王相遇的情景,馬氏聽后也自是高興,想著快點見到杜子衿,也好探探她的口風,把女兒的事早點定下來。 杜子衿醒來便已經是傍晚,春喜也都已經過來看了好幾趟,夫人在主院設宴為三夫人接風洗塵,就差小姐和閑王了,可小姐一直睡著,閑王不開口,她也不敢去叫,便只能等著,好在杜子衿最后是被餓醒了,懶懶的起身,便聽春喜說著馬氏帶著女兒今日到府上的事,便也想起了當初自己離開京城時,曾答應要帶杜惠彤來京城的事,只怕這次馬氏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如今杜惠彤也到了定親的年紀,在京城里為她找個人家也不是難事,便也并未多想,她哪里想到,馬氏和杜惠彤打的竟然是韓辰皓的主意。 杜子衿和韓辰皓到時,馬氏明顯已經有些不高興了,認為這是杜子衿在給她擺架子,但看到杜子衿身邊一起進來的韓辰皓后,便又是一臉的笑容,立刻拉著杜惠彤站起身笑著和閑王行禮,而韓辰皓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連句話都沒說。 即便如此,馬氏也是不敢說什么,坐下和杜子衿寒暄著,可三句兩句的便總是能提到韓辰皓,這也讓杜夫人和杜青林察覺的到了不對,在看杜惠彤幾乎一雙眼睛都長在了韓辰皓的身上,便也立刻明白了他們的意圖,隨即冷了臉。 這子衿都還沒嫁進閑王府,他們就想著往閑王府里送人了,送的還是子衿的堂妹,這不是明顯給子衿添堵嗎? 早知道他們有這心思,杜夫人是絕對不會邀請他們入京的,可現在請神容易送神難,人已經在這了,總不能再把他們趕出去,好在看著韓辰皓對杜惠彤并無心思,也讓他們放心不少。 而杜子衿也察覺到了,便也漸漸沉默下來,對于馬氏特意的討好,也都是不冷不熱的對待,看著杜惠彤一直放在韓辰皓身上的目光中毫不掩飾愛慕,便覺得心口堵著一口悶氣,生生的疼,“咳…??取?。”一口湯嗆在喉嚨里,咳得杜子衿臉都紅了,身上的傷口更是扯著疼,頓時小臉都是蒼白的,驚得韓辰皓趕緊放下筷子,起身去給她倒茶,又喂她喝下,見她不再咳嗽才緩和了面色。 “子衿這身子到了京城怎么也不見好?這日后哪能受得一點cao勞,就是子嗣也都…。所以還是要找個信的過的幫著好,也免得怠慢了王爺?!倍抛玉剖軅氖埋R氏和杜惠彤并不知道,便以為杜子衿這還是以前的老毛病,更是覺得這就是他們的機會,就差沒直接說讓杜惠彤進閑王府幫著杜子衿了。 “閑王府里不缺下人和管家,夫人不用擔心?!表n辰皓冷冷的掃了一眼馬氏,扶起杜子衿,對杜夫人和杜青林道:“子衿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你們慢用。”說完便直接抱起杜子衿走出了打廳。 杜府里的人自是見怪不怪,都知道閑王寵愛小姐,可馬氏和杜惠彤看到卻紅了眼,特別是杜惠彤,她多希望能被閑王抱著的人是她。 抱著杜子衿回了房,杜子衿便一直的沒說話,韓辰皓又讓人下去弄點吹的來,這才坐到杜子衿身邊,勾唇看著正在為他吃醋的子衿,“他們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閑王府窮的很,可養(yǎng)不起閑人,他們在怎么費盡心機也沒用的,你又何必為這事傷了身子?剛才震到傷口了吧?早知道就找個借口不讓你去了?!?/br>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白蕭失蹤 “當初是我自己許諾要讓慧彤進京的,前世的她嫁的并不好,性格膽小單純,我也就是一時心疼,想著可以改變她,誰知道……呵!我也真是自找麻煩,一馬氏的性格,慧彤這次來了定是不打算再讓她回揚州了,我也只能先讓她留下,但進閑王府想都不要想!”杜子衿懊惱道。 韓辰皓無奈的看了杜子衿一眼,心里卻為她最后一句霸道的話而高興,“那便讓她留下,京城里這么多的人家,隨便給她挑一家便是,她若在不愿意,那也就不是你不守諾言了,別再為這件事傷神了,再吃點東西吧?!?/br> 春曉端著飯菜進來,低著頭,脖子卻都是紅的,杜子衿多看了她一眼,見她放下托盤就要往外跑便壞笑著叫住了她,“春曉,你跑什么?” 春曉站住了腳,卻依舊低著頭,隱約可以看到她通紅的側臉,“小姐,……” “等楚心的婚事結束,就把你和邵剛的婚事也辦了吧。”杜子衿笑道。 春曉羞紅著臉,心里卻也是高興的,剛剛邵剛還在和她說婚事的事情,“春曉全聽小姐做主便是?!闭f完便跑了出去。 杜子衿偷笑,轉頭正好看到韓辰皓也在正看著她,“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你cao心著別人的婚事,把他們一個個的湊成對,可我卻還要再等上一個多月,到時候老三的孩子都要有了,我突然不想等了怎么辦?”韓辰皓俯身靠近,鼻翼相觸,呼吸相融,曖昧叢生。 “婚期可是你閑王府定的,你可別跟我抱怨……你……”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韓辰皓堵了回去,從她受傷以來,雖日日都和他待在一起,但他怕碰到她傷口便從未再吻過她,每日看得見卻吃不到的苦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要不我把婚期提前了吧,后天如何?”韓辰皓認真的笑道,真的巴不得明日便就把她娶回府。 “你說呢?”杜子衿嗔怒的瞪著他,若是突然提前婚期,還不知道別人怎么以為呢,未婚先孕?想想她都頭疼。 婚期提前自是不可能的,韓辰皓雖然想快點抱得美人歸,但也不想委屈了子衿,自是要給她一個準備充分而盛大的婚禮。 第二日一早杜府便開始忙碌著,這一日楚心出嫁,杜府也開始招待客人,楚心是杜家干女兒的事便也傳遍了京城,兩任首輔結成一家人,也讓人不可小覷。 杜子衿起來時已經是天大亮了,惱怒著韓辰皓沒有早早叫她,還攔著下人們不許出聲,讓她到了楚心房中是,楚心都已經穿好了嫁衣由母親為她梳頭。 還未和楚心說兩句話便別韓辰皓拉著去用早飯,匆匆忙忙的用過早飯狀元府的接親隊伍便已經到了杜府門口。 新人磕了頭,由子衡牽著楚心出了杜府大門,莫思聰便上前接過抱著楚心上了花轎,熱鬧的鞭炮聲響起,韓辰皓捂著杜子衿的耳朵把她藏在懷里,兩人對視而笑,在熱鬧的人群中眼中也只有彼此。 杜府前院的熱鬧,躲在后院的思慎自是無法體會,只能眼巴巴的等著子衡回來陪他,而子衡也知道他一人在后院無聊,送了楚心便帶著一些點心回了院子。 過了今日他們便也就要回宮了,昨日見到師父,師父又給他一本針灸秘籍,讓他自己先看看,他便拿著針灸秘籍在一旁看著,而思慎則一邊吃點心,一邊看著他。 “下午就要回宮了,要不咱們出去轉轉?這京城我都還沒出去玩過呢?!彼忌餍χ鴨柕?,他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卻連京城的大街都從未去過。 杜子衡放下書看向他的眼睛,張口是想答應的,可想到他的安全,還是搖頭道:“等你長大些,在出去轉轉也不遲,這次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再不回去,宮里怕是就要露餡了。” 思慎沒有再多說,但臉上的失落卻掩飾不住,這個皇帝,他真的是越做越不想做了,“我不想當皇帝了,一點都不想的?!?/br> 杜子衡聞言詫異的看向思慎,張口卻又不知該說什么,思慎的辛苦他在宮里這段日子是都看在眼中的,很多事是他都無法做到的,但思慎都做到了,進了宮,他便沉熟堅忍的不像是個六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天生的帝王。 “你要不當皇帝,就要去封地的,反正我是要在京城做官的,要像父親和莫大哥那樣,將來考取功名,做首輔大人!”杜子衡自信滿滿道。 思慎看著他沉默半晌,黑白分明的眼眸慢慢中迷霧變成清晰,“那我就一直做皇帝,你也要一直在宮里陪我。” 杜子衡笑而不語,只當是思慎童言無忌,以后他肯定是要出宮的,即便是在京城為官也沒有一直待在宮里的。 這邊,送走了楚心,杜子衿便和韓辰皓一起趕往狀元府,到了狀元府,下車,便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如今的閑王雖不是皇上,但整個的朝政幾乎都是掌握在他手中的,比以前更加讓人忌憚。 前廳內,新人已經在拜堂,韓辰皓護著杜子衿站在一旁觀禮,目光卻是一直都是在杜子衿的身上,想著她若是穿上一身鮮紅嫁衣該是怎樣的美麗,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你看我干嘛?新人都走了,我要去看看楚心,前廳里你不去打個招呼嗎?”杜子衿抬頭對上韓辰皓的注視,微紅著臉笑道。 “我送你去,前廳有莫思聰就夠了,今日我又不是新郎官,去了豈不是搶了他的風頭?”韓辰皓自信的笑道,那些人哪有子衿重要,他不想一時大意,再讓人傷了子衿,她現在身上的傷都還沒好,他是一步也不敢離開。 杜子衿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兩人便離開往后院去,杜子衿一人進的新房,陪楚心說了會話,身體便有些力不從心了,洞房是鬧不成了,便和韓辰皓回了杜府。 杜子衿走后,楚心便一人坐在新房里隔著蓋頭無聊的搬弄著手指,聽到門口有腳步聲變立刻屏住呼吸,緊張的握著手心, 門被推開,是她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門外依舊很是吵鬧,好像是要進來鬧洞房的,卻不知為何沒有進來,房間內靜悄悄的,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只聽得到她的心跳聲,和朝她走來的腳步聲。 突然頭上的紅蓋頭被人掀起,入目便是鮮紅的的錦緞衣,目光往上正對上莫思聰有些迷離的黑眸,看得出他被人灌了不少酒,臉頰緋紅,帶著淡淡的酒氣。 想到出門時干娘跟她說的那些羞人的話,楚心頓時面頰通紅,猶豫片刻還是站起身,抬手去幫他脫外衣,“怎么喝了這么多酒?我讓人給你端碗醒酒湯來吧?”想轉移注意力,可碰到他衣服的手還是緊張的顫抖著。 莫思聰目光迷離的看著面前面頰泛紅,晶瑩剔透的楚心,抬手撫上她緋紅的臉頰,只覺得越發(fā)沉醉,“現在重要的不是醒酒湯,而是…。你!” 話落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低頭吻下…。 楚心的三日回門自然也是回杜府,韓辰皓也依舊賴著不走,好在杜子衿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不在像以前那樣的小心翼翼,韓辰皓便帶著子衿去見了王立舯。 閑王府的地牢不大,修在地下,是當年先皇讓人蓋好閑王府后,韓辰皓又讓人修建的,除了暗衛(wèi)和管家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地牢中一直的點著油燈,但依舊的昏暗,杜子衿牽著韓辰皓的手,一步步的跟著,越往下越陰冷。 一間單獨的牢房中,王立舯依舊是那身黑衣,略顯狼狽,面色慘白,明顯還受著傷,聽到聲音也并未抬眼去看一眼,仿若一局石雕。 杜子衿走到牢門前,并未進去,“楚心已經成親了,昨日是回門的日子,一身大紅的云錦圓領百褶裙跟在莫大人身后看著開心極了,你想要見她嗎?” 石雕一般的人終于有了動靜,抬起頭看向杜子衿,布滿血絲的眼,紅彤彤的越發(fā)顯得臉色慘白。 半晌又轉回頭,沙啞道:“別告訴她,我不想見她,杜子衿,呵!沒想到我王立舯竟然會輸在一個小丫頭手上,哈哈哈…?!?/br> “我也是險勝而已,現在大局已定,你是想要走,還是留在這?”杜子衿淡聲問道,看到這樣的王立舯,她突然便就不想殺他了,沒意思。 “黑鳳先皇后一身的心血,是我太過執(zhí)念了,但那些人是沒有錯的,他們都是忠于黑鳳,忠于他們的小主子的,既然大局已定便放了他們吧,至于我,本就是十年前就該死的人,多活這十年便就已經是賺了,我便就留在這。”王立舯沙啞道,目光看向韓辰皓,滄桑而孤老。 韓辰皓并未回答他,只是牽起杜子衿的手帶她離開地牢。 當晚暗衛(wèi)便來稟報,王立舯在地牢中自殺了,這是杜子衿預料到的結局,他他過偏執(zhí),執(zhí)念太深。 隨著王立舯的死,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歸于終結,韓辰皓依舊陪著子衿在杜府里養(yǎng)傷,但不在每日的跟著,開始處理這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國事,畢竟皇上年紀太小,這些國家大事并不適合交給他。 杜子衿這就在每日在院子里和春眠一起給春眠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一起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降臨,日子平靜和寧和,也過得飛快。 幽蘭國的使臣和精兵全都退回了幽蘭國,幽蘭國王上對白蕭大發(fā)雷霆,卻到底也不敢對他怎么樣,畢竟如今的五石山也還是大錦國的,還是要靠白蕭才能弄到手,一頓訓斥過后,還是緩和了臉色,“這件事就算過去,本王也不會再追究,但五石山是必須要弄到幽蘭國來的,不然,本王便收了你的國師之位!” 他是在威脅白蕭,畢竟國師之位想要坐上來的人數不勝數,雖然能力上有很多都不如白蕭,但也不是沒有可以勝任的,他是要給白蕭一些壓力,讓他盡全力得到五石山。 但,白蕭卻并無任何反應,面無表情,冷冷淡淡,沒有一絲的擔心害怕,讓王上不禁惱火,“朕再跟你說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五石山的事,我不會再管,也無能為力,現在五石山是在閑王手中,而且他們已經知道五石山的秘密,想要從他手中得到根本不可能,臣沒有這個能力,自愿辭去國師之位?!痹捖浔隳贸隽藝鴰煹慕鹩》旁谕跎系淖雷由?,頭也不回的離開。 王上這才慌亂,忙追出殿外,卻已經沒有了白蕭的身影,讓人去國師府里找,也早已人去樓空,沒有白蕭的人影。 至此,幽蘭國國師白蕭失蹤…… 而被白蕭一同帶回國的蘭明公主則直接被皇上軟禁在了公主府里,往日的寵愛已經不在,而以前被蘭明公主欺負過得人卻都在這時落井下石沒少找蘭明公主的麻煩。 公主府也早已經破敗,府里的人早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無處可去的老人。 蘭明公主在府里日日鬧騰,剛開始王上還會管管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軟禁她也只是讓她避過這次的風頭,等短時間便又可以給她找個駙馬嫁了,可最后被蘭明公主鬧得是一肚子的火氣,又加上白蕭的失蹤,便干脆不去管蘭明公主,沒有了王上的庇護,蘭明公主的日子更是難過,有時甚至連頓飯都吃不上,就連府里的下人都敢對她打罵。 一天夜里,幾個看守的侍衛(wèi)一起喝了點酒后,又見蘭明公主在鬧騰,心里本就窩著火氣,借著酒勁,幾人便直接闖進了蘭明公主的睡房,一起玩了她一夜。 等到第二日一早,幾人酒醒,自是驚慌不已,本以為犯了這樣的事定是死罪難逃,卻不想蘭明公主醒來后卻一點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還把他們幾人收為了面首,在公主府里想皇上一般夜夜召人侍寢,才知道,原來男女之事,并不是她喝韓卓言那次那般殿外只有疼痛。 而這件事卻并未持續(xù)多久,王上便得到了消息,大發(fā)雷霆,當即杖殺了那個侍衛(wèi),而蘭明公主則被關進了觀星樓的閣樓中,而且此時的她已經懷有了身孕,在閣樓中關了不到三個月,便因經常吃著已經酸臭的飯菜而沒有保住孩子,一人在閣樓里流了孩子,最后也還是沒撐過去,等人發(fā)現時,尸體都已經散發(fā)著惡臭了。 草草下葬,一國公主便這樣成為一堆枯骨。 …。 婚期將近,韓辰皓這才不得不回了閑王府,忙著安排婚事,而在這之前,春曉和邵剛的婚事也已經辦了,春眠有得春曉一樣也沒少,又是樣京城里的人眼紅一次,這杜府一次又一次的辦喜事,門上的喜字接連一個多月都沒有掉過。 子衿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又有白蕭給的傷藥,連疤痕都只是淡淡的,但也依舊讓杜子衿心里很不高興,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便就能好的,也只能無奈的先養(yǎng)著,讓杜子衿都想要把婚期延后了,她實在不想讓韓辰皓看到這樣一身丑陋傷疤的她,但延后婚期那定是不可能的,別說韓辰皓冷笑不同意,就是杜家也不會同意。 這一日,杜子衿呵呵母親一起出門置辦東西,也正好出來轉轉,和母親一起出了霓裳坊,便正好遇到了秋圓,自兩人那次不歡而散,這還是第一次見面,杜子衿頓住了腳步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招呼,杜夫人便先上前拉著秋圓一陣熟絡。 秋圓看了眼杜子衿,笑著和杜夫人說著話,心里也在想著要不要上前和杜子衿說話,對于上次她遷怒杜子衿的事,心里也一直的不舒服,她知道莫思聰的事真的怨不得杜子衿,感情的事哪是誰能左右的,而莫思聰連記都不記得她,就算是沒有王楚心,她也不過是個陌路人,而杜子衿是她曾真心相交的朋友,如今鬧成這般,她也想挽回,可上次的話已經被她說絕了,不知道杜子衿會不會原諒她。 “子衿,怎么也不和秋圓說句話?以前你倆不是一見面話就不停地嗎?” 杜夫人的一句話,打破兩人的僵局,杜子衿微微勾唇而笑,“秋圓,好久不見?!?/br> “是好久不見,子衿jiejie受了傷,秋圓本該去探望的,可…。前些日子一時不懂事說的那些不該說的話,怕子衿jiejie還在生氣便也沒敢去,是秋圓不該說那些話,子衿jiejie別生我的氣了?!鼻飯A上前道歉道。 “你說了什么?我可都忘了,也就你記性好,還一直的記著。”杜子衿笑道,那件事其實也一直的在她心里的惦記著,這下兩人和解,她自是高興,本也就沒有真的生她氣,她也能理解當時秋圓的心情,那現在呢?莫思聰已經成了親,她呢? 杜子衿想問,卻又不好說出口,而杜夫人卻正好替她問出了口,“秋圓,前日聽你母親說為你定下了親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結局 杜子衿聞言詫異的看向秋圓,見她含笑點頭,心里更是有點堵。 “一切都還是聽母親安排,她總是不會害了我的?!鼻飯A笑道,嘴角的笑容卻有著明顯的苦澀,但也已經釋然。